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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天 她与她 ...

  •   我家对面有一户人家结婚,那天我穿的一身黑,头发长发,吃完喜宴后就在在一旁围观着。

      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对面小过道里的她,一瞬间视线频频拉近,眼里只有她,胸腔中心动不已。

      不知不觉被她吸引着过去,我们手互相吸引着,食指相扣,暧昧横生。

      她温柔柔柔一笑,像是纯白玉兰,视线聚焦着,似乎慢慢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一见钟情如是也。

      我们两个亲吻了,越贴越近,呼吸厮磨,一阵眩晕又妙然的画面不停出现在眼前。

      .....之后她带我进入了过道深处,那里有她的家人了,他们很热情好客,还带我打牌,邀请我做客吃饭。

      吃完饭后,我想要归家,他们拉着我不让出门,囚禁我待了很久,当我家的记忆都开始恍惚,记忆褪色成蓝色,她却又瞒着家人将我带到了灵魂和现实的渡口。

      这里处于一个极夜的世界,白天是雾蒙蒙的黑夜,夜晚是纯黑一切。

      我早知她是鬼,她说这里有很多渡手,只有一个是真的并且收现实货币。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渡手撑着船停在渡口,幸运的是我找到了真的。

      找钱的时候脑子太恍惚了动作异常,我以为我在找钱,其实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渡手时间到了,撑船离开,我眼泪汹涌流下,强烈的情绪波动我终于破除了恍惚状态。

      她安慰我说,这里的晚上渡手还会再来,只是会改变相貌。

      说来也巧,我再次找到了,在她家人赶到前我们上了船,他们看着我们即将远渡,垂头不语。

      夜晚雾深,船头的灯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但我总觉得有无数道目光盯着我。

      终于,还是在那个过道,一头是昏暗,一头是阳光,其实只是阴天,只是我太久没见到如此的光明了,阴天都觉得刺眼。

      我走出过道,她缀在阴影里,我才想起她是鬼,连忙回家去找伞 ,奇怪的是往常热闹的街道没有一人。

      拿到伞后我们打伞走在街上,我正思索着怎么没有人,她突然神色大变,天空逐渐阴沉。

      慢慢飘起了大粒大粒的飞雪,带着灼烧的味道,这不知名的雪会让她消失!

      我带着惊慌又庆幸的语气说着,幸好我们打伞了,说完带着她在路边抢了一辆摩托,飞速带她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雪范围。

      这像雪的东西是除鬼的,只有身边有鬼气或者阴气太重的人才能看见,小镇的人请大师做法了这几条街。

      小镇年轻人不屑一顾,认为这年头了还搞什么封建迷信,直到镇上失踪几年的人从监控里打着伞走出。

      ........

      我带着她骑着车顺着小镇的公路往下飞速骑走,路上有很多人。

      我看不清他们虚幻之中,只有身后环保着我的手臂带给我几丝的真实感,伞我绑在了把手上往身后方向歪着。

      疾驰中我感觉那白雪呼啸在我的脸上,丝丝灼烧感让我觉得这阴沉沉的天也晒得人睁不开眼。

      担心身后人的安全,心脏少见的大劲的敲着胸膛,腰间气力紧了紧,安慰的蹭着我的腰腹。

      终于我不知骑到了哪里离天空飘着诡异白雪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摩托车没油了我们只能被迫停下来,在找到一个废弃没建完的房子中安置了下来

      如今的我还是很恍惚,之后除了她,其他遇见的人面上都看不清模样。

      有时我会捡一些垃圾换一些钱,或是好心人会拿给我一些食物,我们就在这里陈夏秋冬一起生活了好久。

      每次我带吃的回到废房子时,她都会在那个阳光和黑暗的交界处虚虚的看着我。担忧的眼神让人感到心碎,看到我安全回来后才对我展开笑颜。

      当年的那把伞早已腐朽,她也不嫌弃的温柔抚摸着,就算不曾与我言语,我也一眼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每次明白她的意思她都会看着我回以赞赏的眼神,让我乐得找不着北。

      我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在有了想法以后我就在外面翻捡了一把不太利的剪刀。

      向一户比较友好的人家小声说完我的请求后待在院外,她们听完说了好几句话,可惜我只隐约听清几个字。

      ...傻子....复.....难得.......

      最终我也是拿到了干净的纸,带着剪刀一起回到了房子里。

      这里一层为了躲避时不时窜过来的地痞流氓,没有任何修整,已经是杂草丛生。

      唯有隐蔽的角落旁用石头和破木板搭起简陋的楼梯通上二楼,这里看着已经有点家的布局了。

      她虽然不能触碰东西,但是还是温柔的跟着我忙东忙西,看着我拿出之前搜集的彩笔和一些可以上色的东西,好奇的盯着我。

      我也笑着,手里动作不停,在天黑前终于画好了,是一条绿色的长裙,还带着几丝草木的清香。

      绿色颜色的笔写一半写不出了,我折了一些青草,我拿着纸虚虚对她比划着,她也很开心的仿佛穿上了裙子一样转着圈欣赏。

      我趁她没看到,拿着一个不怎么打出气的火机,说来也巧,居然一下就打着了,火光乍明。

      点燃着纸的一角,随着纸片的燃尽,一身绿色裙子也慢慢穿在了她的身上,开心愉悦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

      也就忽略了下面悉悉索索的动静。

      我不知道这身是她拿着自身不多的力量化出来的,我只以为我真的将裙子送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晚她真的美极了,是我映照心里洒落的皎洁月光 。

      直到第二天晚上之前,我都还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直到.......

      “哥....这里......火光.......楼里”

      “.....看去”

      一群地痞靠近了这里,他们顺着那个被发现的楼梯上了楼。

      听到声音的我拿着一根棍子小心的守在楼梯口,第一个打头的人不出意外被我一棍子敲了下去。

      他痛呼一声往下钻,气急败坏的指着我的方向大骂着。

      “就.....傻子...等着.......揍....”

      “..兄弟......上”

      他们一些人用石头丢上来,另外的人爬上楼梯,石头砸中我的额头和眼睛。

      让我吃痛的抓着棍子往后走,让他们找着机会冲上来,楼梯在不停抖动,连着本就破败的房子也在小小的晃。

      打头的地痞上来先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昏暗,看到不远处我的身影不由得和周围人惊呼。

      “卧槽......傻.......家.....”

      “....没想到......玩......”

      等上来四五个人后房子有点不堪重负,时不时有几声崩裂的声音。

      下面还有两个人,几人中的哥就让他们俩去周围蹲着,免得有人过来。

      我看着他们没有五官的脸上,只觉得恶意在身边环绕,比恶鬼还要恐怖。

      握着手里的木棍,抱着我的她给了我不小的勇气。

      可能是房子摇的太大,他们不敢有大动作,试探性的让一个瘦高的男人往我们探来。

      我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不过我手里拿着长的武器,上面还扎着不怎么明显的铁钉,天黑就更看不见了。

      不出意外,第一个来的人没讨到任何好,还被我用铁钉刮下了脸上一块肉。

      这一打给他们火气打出来了,这时候也不管房子再怎么摇,几个人抄着砖头和木板就朝我飞舞起来。

      不多时,我被他们擒住,几个人身上全是被铁钉刮出来的血痕,受伤让他们理智逐渐崩坏。

      终于在我挣扎之际,手指戳伤了一个人的眼睛,剧烈的疼痛席卷他的脑袋,恨意突涌。

      他猛的扒下腰间挂着的折叠小刀就朝我身上捅了几刀,天太黑,他也不知道捅的是哪里,只知道手底下的傻子突然就不动弹了。

      他有点心慌,还没来得及和兄弟们说,废旧已久的房子总算是不堪重负的慢慢往下塌。

      我的意识逐渐昏暗,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了,只觉得脑袋沉重,僵硬的顺着地板往倾斜的地方滑。

      意识消退之间看见地痞们纷纷往回跑,那个伤我的人跑在最后,她留着我身边悲伤的抚摸着我的脸庞。

      我已觉无力回天,只是撑着眼皮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闭了眼睛,平时省吃俭用的力量在此时具现。

      迅速穿梭到那人面前以鬼之身显行,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死时的模样,那般凄惨,又如此惹人怜惜。

      我记得她与我表明过,她是冻死的,我总以这打趣她怪不得总萦绕着清清冷冷的氛围。

      如今终是见到了,见到了她总遮掩着不想让我看见的样子。

      那人在急切的逃亡中惊吓,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终究是踩空了黑暗中的碎砖,一脚落到了地面,头摔在了地痞们逃亡的必经之路楼梯上,当场死亡。

      而我眼前已经看不见什么了,继身体的僵硬,我的五感在逐渐消失,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姿势,又会不会太过丑陋而使她嫌弃。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冷冷的风,鼻尖防佛闻到了一股玉兰的香气,她还是没说话,但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不想害命的,我只是想让他偿命】

      偿的谁的命,可想而知,但我现在已经想不了太多了,最终我的世界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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