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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顶级玫瑰 英年早婚 ...

  •   “抄袭?没开玩笑吧?那条vlog不是早就录好的吗,怎么变成你抄袭别人了?”
      傅桢恼火的声音在清静的小酒馆中突兀响起,引得客人纷纷侧头,循声投出好奇的目光。

      “但在综艺先导片里,我的视频是后播的。”
      闵琢舟淡定地将酒单翻过一页,一边向傅桢解释一边慢条斯理地抬起头,视线恰好和那些投在他身上的打量目光撞在一起。
      他动作稍顿了下,转而娴熟地弯起眼尾,略带歉意地朝被打扰到的客人们微微一笑。

      看热闹的酒客乍一看见从酒单中抬起的脸,目光全都支楞住了。在这种高档酒馆里面,最不缺乏的就是青春的面孔和好看的皮囊,可像闵琢舟这般漂亮的,实在少见。
      仅仅是被看了一眼,不少人脸皮竟有些发烫,都是些恣肆酒场的老江湖,却无一例外被那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勾得找不着北。等酒客们再想多看几眼的时候,又失望地发现闵琢舟已经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收了回去。

      “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啊!”
      傅桢“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在了玻璃桌上,看上去真的被惹火了,张牙舞爪像只炸毛的小狮子:“你看看网上都是怎么说的!”

      闵琢舟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看见热搜上已经冲上了一串和他有关的词条,而 #闵琢舟抄袭#这一词条最为显眼,后面已经缀上了橙红色的“热”字尾巴。
      点开条目,网友的争议铺天盖地涌进闵琢舟的视线,绝大多数是质疑或者骂的,超话广场更是重灾区,目之所及哀鸿遍野,格外惨烈。
      闵琢舟看了最顶上的几条,又将手机放下,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看不出来动怒。

      引发争议的是一档全新娃综的先导宣传片段:闵琢舟作为该综艺的常驻嘉宾,应主办方要求和自己5岁的小外甥录了一段自我介绍,视频本身没什么问题,但环境布景甚至介绍内容都和另一位嘉宾季苏白高度重合,被观众质疑抄袭,当天就冲上了热搜。

      “所以那个季苏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才刚刚回国就想蹭你的热度,他是怎么巴结上综艺导演的?为什么他的介绍vlog放在最前面?”
      闵琢舟闻言扬了扬眉梢,出声打断他:“傅桢。”

      “啊?”傅桢眉头紧簇,目光和闵琢舟对上,他扶了扶鼻梁上原本就没有下滑的眼镜,一时没理解其中涵义。

      闵琢舟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嘴唇上,目光明明非常柔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奇特气质。
      他看了傅桢几秒,轻声提醒:“慎言。”

      傅桢声音一滞,连带着喧嚣愤懑的气焰也被浇灭了一半,他神色悻悻,大概是有些心虚,向四周瞄了几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动作。
      “不是,你看见这些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傅桢嘴巴没闭3秒钟,还是开口说话了。

      “都是些圈里常用的手段,没什么意思。季苏白是海外华人音乐圈的天才歌手,近几年起来的新秀,最近热度很大……主办方想借此造势抬曝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节目组肯定不会蠢到砸自己招牌,就算放任事件发酵,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闵琢舟边解释边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椅上,动作和神态都很闲适,手里还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细条的薄荷香烟,并不点燃,只是夹在指尖把玩。

      傅桢仍然不能理解:“就算如此,这件事情也不应该推你出来祭天啊?我听说那娃综、是叫 ‘童心向远方’吧,那综艺里一半明星一半素人,算来算去就数你的咖位最大……让二咖碰瓷一咖,这节目组的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闵琢舟打开手机,调出来一张局部的眼睛特写,支着下巴问傅桢,“像吗?”
      傅桢仔细盯着那张图片看了一会儿,留意到眼尾那枚几乎称得上是标志的红色小痣,疑惑地问:“这不你眼睛吗?像谁啊?”

      “这是季苏白的。”
      闵琢舟双指夹着图片将它缩小,眼睛的局部特写转化成一张半身人像:
      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之中,除了那双过分出挑的眼睛,这张脸上的其他五官都不算惊艳,但胜在足够和谐,有一种很讨人喜欢的少年气质。

      “这是季苏白?”傅桢瞪大眼睛盯着图片看了好几眼,“我的天,那这双眼睛也太像了……简直是一比一复刻,连眼尾的泪痣都一样!他照着你整的?”

      “不是,”闵琢舟瞥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解释,“季苏白在国外出道的时间早我两年,虽然名气是最近才起来的,但以前的照片也不少……我看了,第一观感确实是像,大概是天生的巧合。”

      傅桢“啧啧”道:“怪不得节目组会拿他和你比较,自带热度啊……这泼天的富贵他们可算是赶上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季苏白在国外火,在国内的影响力又不如你,为什么推你出来堵炮口?”

      “我的经纪人对我说……”
      闵琢舟语气停顿一下,然后微微扯了下唇角。

      傅桢不是傻子,目光和闵琢舟对在一起,一下子明白他欲说还休的后半截话是什么。
      这位刚刚回国的季苏白,背后大概是有人支持的。

      闵琢舟点到即止,轻飘飘地把这件在网上闹得热火朝天地事情揭过去,不再发表任何看法和言论。
      他转而扭头招呼一旁年纪很轻的酒保过来,告诉那男孩自己要点酒。

      小酒保红着脸走过来,小声地将特色调酒全部介绍了一通,他全程都垂着眼睛,仿佛不太敢和闵琢舟对视。

      闵琢舟倒是很给他面子,单手扶着下巴耐心地听他说完。
      薄荷香烟还夹在指尖,他悠闲地转了两圈,随意拣着名字好听的点了几杯,然后很大方地从桌边摆放的扑克牌里抽了张红桃递给他——现在客人们身上不常带纸币,这些扑克牌就是酒场里约定俗成的小费。

      小酒保受宠若惊,耳朵也肉眼可见地红了大半,他揣摩着闵琢舟的喜好,问:“先生,需要帮您把酒精度数做得低一点吗?”

      “可以高一点,”闵琢舟非常有魅力地笑了下,朝傅桢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朋友刚回宁城,这是接风酒。”

      “好的好的,请您稍等。”
      小酒保连忙应声,他签好了单子,然后同手同脚飞快逃走了。

      傅桢目送那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小男孩离开,心道闵琢舟玩芳心纵火那一套越发熟练了,于是他半开玩笑地拖长调子:
      “不愧是你啊,宁城顶级玫瑰永远不倒的传说绝对是真的。”

      “曾经,”闵琢舟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我现在不知道有多么的安分守己,不要随便污人清誉。”
      “也是,这几年江湖上只剩你的传说了,”傅桢摸着下巴,抬眼问他,“不过我说,你真准备在一棵大树上吊死啊,那不是协议……”

      “帅哥你好,我叫安舒,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傅桢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中途挤进来的人声给打断了,他和闵琢舟同时抬眼,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朝他们走过来。

      那个名叫安舒的少年大大方方地坐到闵琢舟的旁边,他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双颊分别挂着一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时显得很乖。
      傅桢扬了扬眉,腹诽这祸国殃民的妖孽果然厉害,刚送走一个又来了一个。他捏起桌子上搭配好的小零食放进嘴里,好整以暇地旁观闵琢舟如何应付着突如其来的艳|遇。

      “你好,”闵琢舟礼貌回复,但明显无意撩拨,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可以。”

      安舒“啊”了一声,少年原本对自己的长相还挺有自信的,一下子被拒绝有点失落,撇了撇嘴,回了声“好吧”。
      他眼神从闵琢舟夹着烟的手指间掠过,动作和气息均是一顿。
      但少年很快又恢复到常态,一双眼睛依然亮晶晶的,有些花痴地问:“哥你长得真的好帅啊,是不是明星啊?”

      “是啊,想要签名吗?”闵琢舟语气轻佻又散漫,让人听不出来那是真话还是随口的胡言乱语。
      他目光轻柔、斯文又熨贴,但要是仔细打量,便能发现那双深色的瞳仁里似乎闪烁过一点被纠缠的不耐,转瞬即逝。

      安舒没注意到。
      这位漂亮的男孩还没有放弃,他仿佛知道自己哪种模样更讨喜似的,张开嘴十分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
      “还是算了吧,我对签名没兴趣,但对集邮有兴趣啊!哥,我技术真的很好的,而且定时体检持证做零,绝对是安全健康的不二人选!”

      在一旁吃东西的傅桢听到这惊人的言论,手里拿着下酒零食一下子全撒了,他没顾上去捡,纯洁无辜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持……什么证?”

      “健康证呀,帅哥。”
      安舒看了傅桢一眼,虽然也是帅的,但和闵琢舟放在一起就帅得相形见绌了,他继续缠着闵琢舟,还是不太死心:“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闵琢舟原本柔和的目光冷淡了一些,他忽然意味不明地对着安舒笑了笑,将夹在手里的薄荷烟咬在嘴里,牙齿一合,咬破了烟嘴里的爆珠。
      清洌的薄荷味伴随着醇而厚的烟草香气破空而来,仿若飘落的雾气将安舒围绕其中,暧昧地撩拨他的鼻腔。

      闵琢舟叼着烟凑近他,抬起了自己刚刚夹着烟的那只手,微用力抵住了安舒的下巴,仍然是笑的,气质却冷淡异常:
      “你刚刚就看见了吧,小孩。”

      安舒原本鲜活灵动的表情僵在脸上,当这个漂亮至极的男人凑近时,他莫名觉得很有压迫感。
      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珠不自觉向下移转,再一次将视线对准了他刚刚看见、但又刻意忽略的事物上——
      闵琢舟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他展示着,没有半分隐藏的意思。

      “我结婚了,说得够明白了吗?”
      闵琢舟直截了当地回绝。

      安舒眨巴眨巴眼睛,连忙表示自己清楚了,他下巴被闵琢舟捏得有些疼,秀气的眉毛皱起来,苦着脸做出求饶的表情。
      随后闵琢舟动作近乎轻柔地放开了这个少年,他将被唇齿微微润湿的烟蒂捻进烟灰缸里,只一闪念,就又恢复成了温良斯文的样子。
      仿佛他刚刚展露出来的称得上具有攻击性的一面,只是一瞬幻觉。

      安舒有些心悸,他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小声说:“抱歉啊哥,我以为你戴出来挡桃花的……你真的结婚了啊?”
      闵琢舟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啊,结了,英年早婚。”傅桢看够了戏,适时出来打圆场,他打量了少年一眼,估计着他的年龄,说,“他结婚的时候,你大概刚上初中吧。”

      安舒有些吃惊,他还想再问,忽然听见一阵电话铃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
      闵琢舟摸出自己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慵倦的眸光闪了一下。
      傅桢察言观色,也凑过去看来者何人,屏幕上显示的是全名,叫“裴彻”。他拉长调子“嚯”了一声,颇为夸张地摇摇头:
      “这倒是巧了,才几点啊,你家那位就来查岗?”

  •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接档文,感兴趣可以戳戳看看(星星眼)
    酸甜破镜重圆选手《前男友他身有隐疾》迎面向宁走来——
    文案如下:
      作为魏家最小少爷,魏长黎从小被捧在手心,直到家族覆灭,墙倒众人推。
      原本接到手的电影化作泡影,他被见色起意的投资方盯上,要他卖身求荣。
     
      卖?不存在的。
      魏小少爷勾唇冷笑,不仅拿了一瓶酒给老男人当众开瓢,还在被经纪人押去探病时专门带了送逝者的白花。
      
      直到一个雨夜,魏长黎被一伙人堵在巷子里报复,逼他喝了下药的水。魏长黎拎着随手捡的重物杀红了眼,直到吓跑所有人,才脱力地靠在墙边。
      昔日的豪门贵子沦为谁都能踩一脚的烂泥。
      
      当他浑身发烫、意识模糊地蜷缩在巷子里,落在身上的雨却在某刻忽然停下——抬眼望去,魏长黎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为他撑伞。
      颜序,他许久未见的前男友。
      
      多年前,魏长黎满心满眼全是颜序,曾精心设计过一场盛大的求婚。
      颜序拒绝了,理由是身有隐疾。
      当初的魏小少爷被雷得外酥里嫩,心说不想结婚就不结,把他整得下不来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有身有隐疾?
      于是他负气离开,和颜序一拍两散。
      
      直到这个雨夜,魏长黎再次被颜序圈进怀里。
      男人蹲下,一手举着伞一手撩开他混着雨水和血水的头发,捧住他的脸认真问他:
      “长黎,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魏长黎眼尾被药效逼得绯红,却仍然强撑着冷笑:“你觉得我会要你的施舍?”
      颜序的回答是不由分说地把他抱起来,像是抱一只受伤了还要张牙舞爪的狼狈小猫一样把他带回了家。
      
      当夜,“身有隐疾”的颜序再次把魏长黎折腾得翻来覆去。次日清晨,从药效中恢复过来的魏小少爷捂着腰破口大骂,质问他到底有个鬼的隐疾——
      
      颜序俯身将他吻了又吻,向来沉稳的他,眼眶微红:“我心有疾,日复一日,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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