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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加入武装侦探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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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鸽子精呢。”
“居然鸽了那个太宰治那么久,真可怕,这个男人……”立原道造咽了口唾沫,满是惊叹地扫了织田作一眼。
浑然不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对众人隐晦的打量目光也未加在意,但在同位体讲述无法动笔的困境时,织田作头顶的呆毛却感同身受般点了点头。
确实,很多时候,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可是,织田先生在我们的世界可是有在认真写小说的呢。”谷崎直美面露不解,“我记得,织田先生还得了小说的新人奖,是吧?”
新人奖?这个看起来非常木讷老实的男人,竟然在写小说的领域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吗?
港口黑手党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织田作,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与“作家”二字毫不相称。
“只是我为练习写小说随意乱写的东西,碰巧被某个出版社的人相中,对方问我要不要正正经经地写一部小说,我便应下了。”织田作说道,“但说实话,我毫无自信。”
“练习?也就是说你真正想写的东西还没有开始写吗?”国木田侧头。
“一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织田作坦然承认,“但最近已经有些头绪了。”
“这样啊。”
国木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他知道织田作的性格,一旦他有了主意,就一定会付诸实践。只是这个过程会有多少次被路边的老奶奶,家里的小孩,或者是突然打折的辣咖喱打断,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比起这件事,另外一件事,另一件导致他一直头皮发麻,如芒在背的事情,更让国木田感到胆战心惊。
太宰治是被森鸥外逼走的,逼走他的个中缘由非常复杂,但很明显,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维系三刻构想。
白天、黄昏、黑夜。
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离开了港口黑手党,又拒绝了异能特务科的邀请,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本世界的港口黑手党和另一个世界的港口黑手党差异不是特别多,国木田合理推测,另一个世界的侦探社还是他熟悉的那一批人。
侦探社的大家都是非常优秀的事务员,国木田非常认同这一点。但是,这样优秀的事务员们也存在某些问题。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国木田发现的问题,那就是"侦探社社员太过散漫"。
国木田热爱严谨的工作计划,对他来说,侦探社社员过于散漫的行为常常会成为他头痛的诱因。
谷崎兄妹无论是办公时还是会客时都黏黏糊糊、卿卿我我;织田总是被附近的老奶奶拉住聊个没完,导致工作迟到;与谢野打着治疗的旗号,经常把患者解剖三四次;贤治因为牛有了产兆就突然不见人影;侦探只愿意处理自己感兴趣的案子……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相应的原因才这么随便。社长也是如此才会允许他们自由行事,使得国木田没有理由提出纠正的建议,不得不默许他们的行为。
但理想与现实是不同的。
国木田喜欢的句子是“一切都和计划一样”,讨厌的句子则是“这样也行吧”。他是一个追求理想的永动机,在获得完美状态之前绝不会停下。
而国木田脑海中的侦探社,和如今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侦探社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果,太宰治加入侦探社的话,那画面……
国木田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不已。以那家伙的性格和作风,恐怕整个侦探社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吧。不提他那劣迹斑斑的罪行,就是他那种“人生毫无意义”的消极态度,就足够让坚信理想的另一个自己崩溃了。更别提,他的对象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候选,是侦探社的敌人……
这样的家伙加入侦探社,真的不是来卧底顺便瓦解敌对组织的吗?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国木田脑海中一闪而过。
反正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是需要同位体为之烦忧的事,而且很显然这件事已然发生过了,即便他再歇斯底里也无济于事。况且这件事绝对不会在这个世界的侦探社上演,要说原因——因为太宰治已经死了。
伴着落日与晚风,从港口黑手党最高的大厦顶端,向下坠落。
而这,发生在两年之前。
死者是不会现在的侦探社构成影响的。
即便这么想,国木田的眉头依然紧蹙,不知为何喉头有些发紧,突然袭来的凉意窜上他的脊背,令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太宰治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他那既任性又古怪的性格,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跳出常理的框架,做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做不到的。
就算那件事相当荒谬和古怪,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他这个人还难以理解的了,所以一切古怪的根源都有迹可循。
包括被‘包养’,也包括加入新的组织。
接下来,观影空间的众人便如同观看快进的影片一般,看着另一个世界的演进。
看着太宰治大半夜拎着寥寥无几的行李敲响中原中也的房门,中原中也一边骂骂咧咧扰人清梦一边把他拽了进去;看着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赖在沙发上,把脚翘得老高,还挑衅地指挥着中原中也干这干那;看着中原中也一脸嫌弃地把他踢到角落,却还是在第二天为他准备了简单的早餐,也默许了他的登堂入室……
倘若忽略两人的身份与立场,这一幕倒也算得上温馨。
【时间一晃,便来到两年之后。
这两年内,遵循着之前立下的豪言壮志,太宰治践行吃软饭绝不吃苦的原则,深刻贯彻着依附(折磨)他人(特指中原中也)生活的人生信条,日子过得相当安逸自在又丰富多彩。
如果他这份安逸自在和丰富多彩不是建立在中原中也无数次的咆哮和怒吼之上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即便是隔着屏幕,大家都对被太宰治无情剥削的中原中也萌生了莫大的同情。
他这不是在包养小白脸,他这简直是包养了一个麻烦制造机,还是被迫的。
【中原中也表示相当糟心。
他这是被迫‘包养’了个什么玩意儿?时不时给他惹出一堆麻烦不说,还总能找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来‘折磨’他。
两年前,刚和太宰治确定恋人关系不久,见到太宰治和他少得可怜的行李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满心欢喜的。
毕竟,恋爱分泌的荷尔蒙还没有消失,就算深刻了解太宰治是什么狗德行的他,也不由得对刚刚晋升为男朋友的太宰治有了些许‘美好’的滤镜。而且,‘包养’太宰治耶,那岂不是代表他可以把太宰治像仆人一般使唤得团团转?
完全——无法抵挡这样巨大的诱惑!
混蛋太宰你也有今天!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残酷得多。而且滤镜这玩意儿吧,就是用来打破的。
中原中也的恋爱滤镜在太宰治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碎得七零八落。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中原中也再后悔当初色迷心窍放了这家伙进来,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继续容忍太宰治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不过,这两年太宰治也并非无所事事,大概是从港口黑手党离开,太多的精力无处释放,太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出来。可能是因为被折腾得最厉害的那个人是中原中也,他巴不得太宰治把过于旺盛的找茬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来,便纵容了太宰治的行为。
两年来,太宰治创下的壮举包括但不限于开个人画展(因为其作品过于惊悚,被误以为是邪教祭祀被市民举报),开餐厅(因为大批量食客食物中毒而被迫停业),写小说(因内容过于血腥暴力消极反人类而被出版社拒绝),参加电视节目采访(因为当着记者的面表演无痛自杀,节目效果过于炸裂,收视率暴涨的同时电视台也被投诉到差点倒闭)等等等等。
而中也一边吐槽着太宰治“叛逃还搞得这么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一样”,一边任劳任怨地处理着男朋友留下的烂摊子。连带着他那可观的积蓄,也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内被太宰治消耗得七七八八,隐隐约约有见底的趋势。
不过这一切都没被两人放在心上,中原中也还挺容易满足的,至少每闹腾一段时间后太宰治都能消停一两分,就当是日常生活的调味剂了。
这方面两人还算是挺有默契。
对此经常被霍霍的□□成员们表示一点都不开心。
秉持着想要支持中也大人和不敢不支持太宰治的原则,□□成员们在旗会的带领下,被迫参与进太宰治的各项“壮举”中,充当但不限于画展的游客(极大一部分回去后换上了心理疾病),餐厅的食客(集体食物中毒),小说出版的校对(被太宰治消极的内容折磨到精神崩溃),电视节目录制的现场观众(亲眼见证了太宰治现场无痛自杀的“壮举”,内心受到极大震撼)……
虽然中原中也并没有公开宣扬过和太宰治在一起这件事,但是多亏阿呆鸟那个大喇叭的福,显然,这件事在□□并不是什么秘密。加上森首领对太宰治离开这件事的态度也颇为微妙,似乎并没有过于追究的意思,反而还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交往持有一种默许的态度,
所以□□的成员们即便心中叫苦不迭,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太宰治带来的“惊喜”。
毕竟,要说太宰治那么高调的作死方式森鸥外却毫不知情,未免太过荒诞了一些。没看到在□□众人因为太宰治的画展患上了心理疾病之后,森鸥外还专门设立了心理诊疗室,让成员们能够得到及时的帮助和治疗吗?
这对师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又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有任何人敢去深究。
大概目前仍被瞒在鼓里的,只有常年待在地下室,连干部会议也懒得出席的干部——魏尔伦吧。】
唯一被瞒在鼓里的人·魏尔伦:“……”
他有些僵硬的仰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银幕上一无所知的自己,接着,浓郁的怨念和怒意几乎凝为实质,牢牢锁定在那越看越觉得碍眼的太宰治身上。
如果对面有知觉的话,恐怕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魏尔伦的强烈杀意了吧。
魏尔伦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拐走了自己可爱的弟弟不算,居然还只瞒着自己,太宰治简直不干人事!
还有旗会那几个小子,连同森鸥外这个首领,都不是好东西!
魏尔伦磨了磨后槽牙,越发觉得手痒难耐。太宰治他教训不到,其他的几个家伙,他还是能稍微敲打敲打的。
至于中也……
中也不肯告诉他这个哥哥这些事,肯定是同位体做的太差劲了。
魏尔伦对另一个自己满心怨念,浑然不觉自己同本世界的中原中也关系也没亲近到哪里去。
接收到某个弟控的不善眼神,旗会众人对视一眼,有苦难言。
他们能直白地和中也说那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不能延续到本世界的自己身上,却没办法和魏尔伦辩解这么多。
要说为什么——因为魏尔伦太蛮不讲理了。就像当初大闹军方基地,如果没有中也和兰堂先生的约束,他恐怕早就把横滨掀翻了。
很显然,另一个世界的魏尔伦也是这个作风,所以同位体的大家才不敢告诉他中也和太宰治在一起的事。也许接收到这个消息的当天,他就冲出地下室跑去暗杀太宰治也不无可能。要是心情再差一点,把怒火宣泄在告密的人身上,那他们多无辜啊。
了解搭档是什么德行,兰堂也颇为头疼。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柔和地劝慰道:“保罗,那不是发生在我们世界的事。而且,中也君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你该尊重他们的决定,而不是过多干涉。”
“管太宽的话,可是会被弟弟讨厌的。”最后,他来了一句绝杀。
魏尔伦脸色一僵,眼中的怒意逐渐平息下来,只是看向‘太宰治’的目光依然不善。
中原中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对于同位体没有告诉魏尔伦这个哥哥自己在和太宰治交往这件事,他有些心虚。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自己处在同位体的立场上会做出什么决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最开始瞒着魏尔伦这个哥哥比较好。
只是,按照自己的性格不应该瞒两年那么久啊。
该不会——
中原中也神色复杂地偷瞄了一眼魏尔伦。
——同位体不会以为‘魏尔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毕竟——整个组织都知道了,‘魏尔伦’没道理会不知道啊。
【总之,太宰治的无业游民生活还挺多姿多彩的。
可惜再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有腻味的那一天,而且,‘某些人’对他的忍耐也似乎快要到达极限了。
两年时间,足以让中原中也彻底在港口黑手党站稳脚跟,正式接手组织的西部势力,也足以洗白一个人黑如墨水的履历。
哪怕其本人并没有参与。】
本人没有参与,却依旧被洗白了履历么?
国木田伸手推了推眼镜,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
只有官方出手才能做到这样的事。以坂口安吾的职位,恐怕还不足以全权决定此事。
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
是种田山头火。
他动用了异能特务科的力量,才将太宰治的履历洗白。
而身为内务省的权威,种田长官必然也清楚太宰治与港口黑手党之间的关系,更不可能做无意义的事。
所以,太宰治值得种田长官如此大费周章地帮他洗白,必然是有用意的。
三刻构想。
只有这个可能。
国木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前的侥幸荡然无存,太宰治加入武装侦探社,已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不——
或许在原本的主世界的发展中,太宰治就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这只能叫做,回归原本命运轨迹的安排。
他之前对坂口安吾提及的,送给他笔记本的那个人,极大可能是主世界的自己。
真是糟糕透了。
国木田面无表情。
他和太宰治这种类型的人完全合不来。
【爬上横滨港口附近的一个坡度,就能看到武装侦探社的事务所。
这是一幢砖瓦砌成的红褐色建筑物,有好些年代了,强劲的海风吹得雨水檐和电线杆锈迹斑斑。虽然外表很旧,结构却十分坚固,就算有暴徒从外面用激光枪扫射,内部也不会受一丝伤害。
至于为什么如此肯定,是因为——曾经有人这么做过。
只不过侦探社实际居住的地方只有这栋建筑的四层而已。除此之外的楼层住的都是普通的租户,一楼是咖啡厅,二楼是法律事务所。3楼是放空的,5楼是五花八门的库房,在发薪日之前,武装侦探社的成员经常去咖啡厅。而在工作中遇到麻烦的时候则会去法律事务所寻求帮助。
国木田正搭着这座建筑的电梯去侦探社上班。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8点还有40秒钟。
严格遵守时间是国木田的信条,在等待这40秒钟的时候,他打开了手册,再次确认今日的日程。
虽然他已经在吃早饭的时候,从宿舍出发的时候,等红绿灯的时候各确认过一次了,但是多确认几次日程也不会死人。看过手册之后,又重新回味了一遍早已印在大脑里的预定事物。国木田正了正衣领,再次看向手表。
……好。
“早上好。”
国木田打开门。
“早上好~”
陌生的声音从侦探社内传来,国木田微微一愣,他记得今天并没有客户预约,而且这个时间点,就算是委托也未免太早了些。
国木田抬眼望去,一个满面笑容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穿着沙色的外套和西式的翻领衬衣,个子很高,又非常瘦,黑发乱蓬蓬的,一副不修边幅的打扮,相貌却十分清秀。他的脖子,左眼和手腕都缠着白色的绷带,这一点让国木田稍微有些在意。
缠着这么大面积的绷带……是烧伤吗?
“太宰治,二十岁,请多关照。”
那人点了点头,还一边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样子。
“我是这里的职员国木田。”
国木田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去握,同时控制着手中的力度以免对对面疑似重伤的人造成二次伤害。
“哦哦!原来是著名的武装侦探社调查员啊,好感动啊!”自称太宰治的男人强行抓着国木田的手握住,还夸张的摇了摇。
国木田感到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出乎意料的冰凉,这让他微微皱眉。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礼貌性地回应了太宰治的热情。
“太宰先生,您是来委托的吗?”国木田一边试图从太宰治的手中抽出手,一边询问。
“委托?”
“不是的哦。”
太宰治眨了眨眼,然后松开手,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是入职的新人啦。”江户川乱步抱着零食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社长福泽谕吉紧随其后,步入房间。
“啊?”国木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两位是新加入的调查员。”福泽谕吉点了点头,确认道。
两位?
国木田这才注意到太宰治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弱少年。那少年十分瘦削,带着长年营养不良的苍白,留着奇怪的一边几乎长到几乎遮住眼睛,一边却很短的发型。他穿着有些陈旧的衣服,低着头,整个人显得有些瑟缩。
“您、您好。”
少年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呀,敦君,不用这么拘谨嘛。”太宰治转过身,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转向国木田介绍道:“这是中岛敦,也是新加入的调查员哦。”
少年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略显稚嫩的脸庞,即使鼓足勇气看着国木田,仍能察觉他眼神中的恐慌。
国木田凛然皱眉,目光在少年干瘦的胳膊和明显短了一截的衣服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
这小孩……有十四岁吗?
“真失礼啊,国木田君,我们敦君,可是16岁的小男子汉哦。”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太宰治说到。
十六岁?
国木田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不管是体格还是样貌,都完全看不出是十六岁,甚至比一般十四岁的男孩子体格还要瘦小——那只能说明,这个少年之前的生存状况并不如意,没有摄取到足够的营养。加上这有些畏惧,不敢和人对视的神态,是经常被欺负吗?虽然瘦弱,却依旧长大了,之前是生活在孤儿院一类的地方吧。
国木田心中闪过诸多猜测,但表面上仍旧维持着职业性的冷静。他点了点头,向中岛敦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国木田独步,欢迎加入武装侦探社,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
中岛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国木田会这么直接地向他示好。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国木田的手,又极快的松开,半边身子藏在太宰治身后。
“谢、谢谢。”他小声地说道,声音依旧细弱,但比刚才多了几分底气。
“抱歉抱歉,这孩子刚被我从孤儿院带出来,还不怎么适应和陌生人相处呢。”太宰治拍了拍中岛敦的头,笑着对国木田说道。
“不过,敦君可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很快就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国木田君,你就多担待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