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不可能完成的奇迹》无皮无脸

168、青梅竹马番外篇

　　耳钉C罗同样在伯纳乌受到球迷疯狂欢迎。

　　这人……他目前这样的地位，门德斯有再造之恩，确实再造——脸整容都是这位经纪人安排的。

　　宁远关注曼联球迷的动向：很多人对此人非要转会皇马的行为挺愤怒。不同于卡卡是哭着被米兰卖掉，C罗人在曼联他妈就说什么儿子不去皇马踢球死不瞑目……

　　可他是曼联辛苦培养出的成品。本土天才球员鲁尼放弃前锋位置，在他身后进行覆盖和扫荡、支援。所以06年世界杯后英格兰人那么愤怒。

　　现在皇马也想要卡卡干在他身后覆盖扫荡支援的活？！做梦去吧！

　　观摩了一场皇马欢迎性质的融合性亮相训练后，宁远心中冷笑。看来是真要以他为前锋，队伍进攻核心了？呵呵。

　　恰巧这时候，一个更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人来了：博斯科先生匆匆赶来马德里，儿子和C罗在那边专注训练，他居然虎视眈眈一个劲瞪着自己。

　　唉，宁远知道自己在日韩世界杯后干脆跑掉的行径肯定让博斯克恼火。但是都多少年了，卡卡没有我搭档也成了超级足球巨星，当爹的至于这么、这么反感我嘛？

　　但关系还得维护，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向卡卡的父亲礼貌问好。

　　博斯科依旧近距离从头到脚打量他。

　　宁远瞄了一眼那头对着C罗也笑意满满的卡卡。他完全无所谓自己的边锋位置？

　　“先生，卡卡他待会有奥迪的活动参加，忙着呢，不如我先送您回酒店。我有话想和您私下说。”

　　博斯科更戒备地盯着他，活似他要拐跑卡卡似的，但终究跟着他走。

　　那头卡卡眼尖看见了，着急地跑过来，“爸爸！你别——”

　　博斯科脸色一沉。

　　宁远被维护心里高兴，朝卡卡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放心。”

　　双双坐到车子里，宁远又说自己在英格兰七年还是常常回忆起当初巴西的美好日子。“卡卡果然和您预期的一样成为了大球星！我呢？我觉得自己在读书上更有天赋，您看，现在上帝安排让我先来皇马当了队医，这对卡卡的皇马职业生涯肯定是好事。”

　　博斯科没好气地说，“他本来就优秀！”

　　“是啊是啊。”宁远扬起声音，“卡卡欧冠都在米兰拿到了两个。大家都清楚没有他米兰无法夺冠。西甲这边看中了他作为中场球员的超强能力买下他，却不打算以他为进攻核心排兵布阵，真是不合理。”

　　博斯科先生一下子眯起了眼。“你的意思是——”

　　宁远认为博斯科先生不喜欢自己也最多算内部纠纷，现在他指给他看一个巨大的外部矛盾转移他视线。“先生，C罗的转会费和工资居然比卡卡高。这合理吗？”

　　……其实是因为你不如门德斯会谈判耽误卡卡。但宁远嘛，就打算拿这个耳钉葡萄牙人祭天。

　　他这话说到了博斯科先生心坎里。“不合理！卡卡最优秀！你知道的！我会谈判要求涨薪！他该是任何队伍的核心！”

　　宁远连连点头，“只要再夺欧冠，甚至是明年世界杯再带领巴西队夺得一个冠军，卡卡就是当代球王！无人能争锋！当然得涨薪！先生！我会努力让卡卡调整到最佳竞技状态！可是他太品德高尚无私了——被吸血去捧别人也不在意。”

　　博斯科盯着他。

　　“但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宁远清晰地说。“皇马必须清楚卡卡才是核心。也只有卡卡的形象才能代表皇马。像奥迪活动这种让C罗居C位的事，我也要统统杜绝。”

　　“你——”博斯科知道他从小就聪明。对他的脸色缓和下来。“你只是个助理队医！想怎么做？难道——”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职业道德。那个C罗遭遇伤病我当然给他看好。他的关键在背后的经纪人，本尊我才懒得计较。”

　　“我研究了门德斯给他精心树立的目标人设——从整容开始就野心不小了。足球世界其实有野心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但想利用卡卡来成就自己的商品，让卡卡牺牲利益当垫脚石，您甘心吗？”

　　博斯科被调动情绪，愤怒地告诉宁远那个该死的经纪人门德斯一直想要卡卡包括肖像权的合约！

　　“您和卡卡都没答应。先生，这就导致一个成熟的与各大俱乐部和媒体都保有良好关系的葡萄牙语利益集团吃不到一块他们想要的利益。您真以为他们会什么都不干嘛？”

　　“他们敢！”

　　“镇定，先生，所有球员在经纪人眼里都是商品。”宁远不紧不慢地说，“既然门德斯包装出了C罗。那我们就试一试撕开亮丽的包装当作报一箭之仇吧。而摧毁这个葡萄牙语利益联盟集团，我也不是没有步骤想法。”

　　他们密谈了半小时。

　　博斯科下车后，还和送他的宁远拥抱了一下。

　　卡卡出席完活动当晚回酒店与父亲会面后，说要请宁远来吃饭，博斯科看着儿子，没有反对。

　　吃完后卡卡表示要去宁远家做理疗——博斯科同样没有出言制止，挥了挥手，走吧。

　　卡卡很高兴地认为宁宁这么有魅力，爸爸当面一接触，果然也软化了。

　　两人出双入对地离开。

　　博斯科坐在沙发上无奈。唉，卡洛琳喜欢米兰时尚圈，留恋不愿意来马德里。来了也没用。儿子对宁远，就像对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唉。他为遮掩，对记者说宁远和自家的孩子似的，是卡卡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感情好很正常。

　　卡卡则夏歇期打定主意跟着宁远厮混。唉。博斯科除了永远都会维护儿子的利益之外，也不是完全不考虑他的心情和喜好。

　　宁远这个人……博斯科觉得他像懒洋洋躺着的优雅猛兽，日常翻肚皮做无害状惹得卡卡爱极了……实质牙尖爪利随时能跳起来狩猎——还会拍翻咬着猎物肆意玩弄。

　　但他确实一心维护卡卡的利益……无论如何等过了南非世界杯再说。博斯科安慰自己道。

　　皇马在夏窗耗费两亿多欧元引援结束，新赛季的球员都落定。华丽配置是又一代银河战舰！弗洛伦蒂诺这时候想起了那个神奇的助理队医，卡卡的少年时代好友，他能够得上皇马的什么水平？

　　老佛爷想亲眼见证。管理团队和医疗组却联系不上休假的他——宁远这个人，休假去了连手机都换另一个，主打一个俱乐部的事休想打搅他。十二万欧的薪水要求别太高。

　　现在他又抱上了卡卡这条大腿，更不在乎俱乐部炒他了。

　　宁远计划去非洲找哥哥而已，卡卡却一副生怕他又跑路的模样，一定要跟着。

　　等他们欣赏完狮子龇牙的野性大陆回到西班牙，已经是8月下旬。

　　身心都疗养了一圈容光焕发的卡卡愉快入驻皇马训练基地，封闭在那开始赛前集训。他很开心，因为整天都可以看见宁宁。训练一结束他往草皮上一斜躺，宁宁就会过来检查他的状况。

　　如果宁宁认为没问题，稍事休息后，卡卡就会和宁宁开始私练：继续遛皇马全体后卫玩儿。他们踢着娴熟默契的二过一把主力阵型从头过到尾，再从尾过到头。球员集体震惊，来探访的弗洛伦蒂诺瞪大了眼睛。

　　“我要签约你。”老佛爷站在队医面前斩钉截铁地说，“税后六百万欧元年薪怎样？签约到2015年！”

　　宁远表示要想想，反正现在交易窗口都关闭了，我都没注册球员，也不能现在就踢球吧？

　　至少得等到冬窗期。弗洛伦蒂洛欢喜且焦虑：喜的是这么一个绝世天才居然不需要转会费！就和上帝白送俱乐部一样！焦虑的是巴萨等俱乐部要是知道皇马有这么个人，一定会不择手段抢！

　　卡卡就只有纯粹的兴奋高兴了。他亲爱的宁宁告诉他，为了助力明年6月的南非世界杯，他是想下场帮他分担明年西甲联赛这些不重要的任务……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踢欧冠。冬窗转会的球员是不能，但我这情况不叫转会吧。”

　　能不能卡卡都感到幸福溢出心脏。

　　因此，他的一张单手撑着脑袋，在伯纳乌球场草皮上横躺开心笑的照片，再结合他强调感谢转会的言论，令米兰那边的老球迷有点儿破防：卡卡！米兰不再是你视为家园的宝了吗？你怎么轻易爱上皇马？

　　8月29日，西甲第一轮开始。皇马主场对阵拉科鲁尼亚，卡卡和C罗全部是首发。

　　宁远作为队医坐在一旁看着卡卡努力从边线发起冲刺，过人，传球。

　　前锋C罗首战就踢入一球，获得满场沸腾欢呼。

　　比赛皇马毫无悬念地取胜。球员们庆贺，互相拥抱。

　　卡卡笑着和C罗合影拍照。

　　“待会儿门德斯的通稿一定满天飞。造势伯纳乌迎来新王，您信不信？搞不好还就用卡卡和C罗的欢庆合影，但直指C罗首战即进球。”

　　即时报道的体育稿件在网页上出来很快。宁远看着一笑，果然如此。他点开笔记本电脑递给博斯科先生过目。“踩一捧一就是这意思。”

　　博斯科恼火地看了一眼，再抬头盯着那个和自己儿子津津有味说话的葡萄牙人。转向宁远，脸色难看。“你说得确实对。皇马让我儿子给他助攻。”

　　“上一个在曼联给他助攻抬位置的是鲁尼。我不认为C罗存在半点感激心理，他觉得一切是自己优秀，理所当然。所以您也告诫卡卡，别和C罗太亲近。”

　　“那当然！”

　　宁远继续冷静地说，“卡卡这么从边路踢助攻，受伤风险很大。比起葡萄牙，巴西队捧得明年世界杯的可能性也大得多。我认为教练，门德斯还有皇马三方都是不会在意卡卡作为巴西国家队核心球员的利益……他们不在乎他在世界杯赛前受伤，只在意自己的利益。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希望你——帮助我的卡卡。他太宽宏了。”博斯科忍无可忍请求宁远。

　　“您放心。虔诚又无私的人上帝必须偏爱。不然这个上帝也太没意思了。”

　　宁远注视着卡卡，“他什么都好，长得都好看， 这个世界是看脸的。C罗身后的经济团队深切明白这点。经纪人带他整容是为了把他打造成最顶级的巨星。当然足球最重要的还是球场实力。葡萄牙人利益集团正在鼎力打造这个。一些和皇马有合作关系的代言商家，比如奥迪，他们就受营销影响而犯了一个错误，首席席位应该选卡卡才对，放心，我会帮助他们发现错误。”

　　说着他又指了指弗洛伦蒂诺，“以及，您知道C罗并不是他要签的人吧？是前任主席遗留合同。所以C罗出色他一定会试图找代替品。不出色嘛……包管一两年就卖掉。”

　　宁远微笑起来。“您说过了冬歇期，我和卡卡搭档，还有C罗什么事吗？”

　　博斯科，满意极了。

　　首轮比赛结束的当晚，皇马论坛上出现了“谁最帅”的比较贴。投票一连几天闹得轰轰烈烈，人选把贝克汉姆都列举了出来。

　　C罗的粉丝多。投票居然大幅领先贝克汉姆和卡卡。还有好多帖子对比贝克汉姆和C罗，踩一捧一。

　　同时英格兰球迷论坛也收到了西班牙那边的比较实况转贴。在吹嘘中C罗已成了英超曾经的明珠NO1。从颜值到球技。

　　C罗本人都在推特上兴奋强调不止大家认为自己最优秀。他也确实如此，他最帅。

　　门德斯也踩入了圈套：见状顺势宣传C罗的帅——高帅富，皇马开局完美！

　　就在这时候，画风突变。好些英格兰IP的账号带着早先C罗整容前的尊容巨幅照片占领了论坛，血洗发帖。从他难看的牙嘲笑到眉毛眼睛鼻子全部不是原装的货色有什么资格参与投票？

　　他原本还不如鲁尼！一张假脸！竟敢扬言比贝克汉姆帅？！

　　就有跟进的西班牙和英格兰媒体刊登了C罗的“原始照片”和他现在的尊容做对比，指出他到底整了哪些地方，大赞整得好极了。欧洲其实也风靡整容，很快不少人开始打探他在欧洲哪个整形医院干的活。继而南美洲社会的社交媒体上都开始讨论球星C罗的脸整得好。

　　太阳报也做了专题——巨幅他刚到曼联时的不好看照片，用词也很讥讽，呼吁C罗比赛时一定要注意打过针垫过鼻子的脸。

　　而从此C罗发布的任何推特，有关他的新闻下都会出现好多请他介绍整容医院的回复……

　　初来皇马的C罗就和“整容”这词牢牢绑定了吗？不止。

　　还有一段视频流出：他紧盯着身边曼联队友无意中支棱的小帐篷，一脸惊诧地对比自己……“感觉在怀疑人生。”

　　这还不被足球圈风格粗野的英格兰男人们放肆笑话？

　　他的经纪人门德斯认为大概是他前东家曼联对他的强行转会忘恩负义怀恨在心，在幕后做了推手。怎么办呢。门德斯的对应方法是继续宣扬C罗的坚韧。一个从非常贫困，父亲酗酒早亡的葡萄牙家庭走出来的世界级巨星！改头换面多么励志啊！

　　但是随后，《每日的电讯报》展现了C罗少年时期在里斯本俱乐部的一大堆违纪记录。心理纪录报告里记载他多次偷酸奶冰茶和别人午餐的事。以及还是超级旷课大王——缺勤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太阳报讥讽地说要皇马球员看好自己的酸奶与冰茶。

　　“酸奶吸引者”成了他的新绰号。还有不知道是粉是黑的人在社交账号上整天刷送给C罗酸奶和饮料抚慰他小心灵的活动……

　　门德斯焦头烂额。

　　葡语利益集团PK暗地里的宁远第一回合大战就这么在2009年的西甲初始阶段闹得沸沸扬扬。门德斯连自己敌人是谁都没摸到。宁远全程借力打力借刀杀人吊打了门德斯。

　　而弗洛伦蒂诺本来就不喜欢C罗——不是他引进的他。是他死对头上一任签的人。这才来皇马几天，俱乐部就得给他额外公关，真是恼火。

　　他还不知道这种比帅贴从此轮着在西甲英超甚至遥远的中国东方球迷论坛都会每个月来一次……把C罗钉死在哪哪都需要打针的遭笑话位置上。

　　此一役，门德斯苦心打造的商品帅气十足形象垮塌一大半。他安慰说球星靠实力说话。还有机会——而还没料到，C罗在皇马的重要性也即将断崖式下跌。

　　以挑剔闻名的皇马球迷，会顶礼膜拜另一个不把他们当回事的人，跪求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