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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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女士，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大审判官先生如是说道，以斩钉截铁般坚定的语气来表达对芙宁娜那句话的质疑。
“你不相信的话，和布奈尔随便聊点什么，最后引入一下话题，顺势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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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回过神来，他看向芙宁娜，少女一副好奇的表情，但还是故作矜持地问他状况如何，是否从布奈尔口中得知他喜欢的类型。
白发审判官叹了口气，有些气馁地说：“不……我没有问。”
当时的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布奈尔依旧不知情。
天知道布奈尔在说需要他帮忙处理坏蛋点心的时候，他觉得布奈尔有多可爱，他心里幸福得简直在冒泡。
当灰绿眼睛的青年靠近他时，他紧张得呼吸开始变得需要力气。
那是一个充满愉悦与诚挚的拥抱，正如他们之间的友情热烈。
青年栗色卷翘的头发蹭过他的脸颊，他看见雪白脖颈上那颗小小的红痣，像是在引诱他。
那维莱特唤他的名字：“布奈尔……”但下一刻，他犹豫地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语句吞了回去。
布奈尔，我喜欢你。
不，这是喜欢吗？
那维莱特忽然有些不自信，他喜欢品水，喜欢美露莘，但像这样单纯地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超乎友情的感情吗？
又或者，是因为他对布奈尔的喜欢比别人多一点，所以他对布奈尔才显得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的喜欢真的是有价值，是珍贵郑重的吗？
他不确定，将话语全部吞进胃里，像是在为自己的犹豫叹了一口气，掩饰地说：“不，没什么……”
他看着栗发的青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究竟喜欢怎样的人。
那维莱特有些心急，他想快点得到答案，于是他找了一个相当愚蠢的借口。
他说：“芙宁娜托我问你……”
可是芙宁娜才刚走。
“不，没什么……”他吞下自己的声音，不愿意问出那个问题。
思绪回到现在，那维莱特看见芙宁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芙宁娜女士，很感谢您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我和布奈尔的事情劳您费心了。我真诚希望您可以去歌剧院放松一下，今日那里会有一场魔术表演。”
简而言之，现在不劳您费心了，快走人吧。
不愧是当大审判官的，真是懂语言的艺术。
等等，审判官需要语言的艺术吗？
芙宁娜拧着细细的眉毛，轻声哼了一下，说：“感情的事真不讲理，大审判官阁下。作为枫丹的至高神明，善解人意、仁慈怜爱的芙宁娜大人我，也真诚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少女神明转身走了。
那维莱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很想知道布奈尔心中的理想型。
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他没想到布奈尔却主动提起这件事来。
*
我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大概吧。
有时想一出是一出，比如在枫丹水里泡一天就为了撸海獭，又或者整天呆在书店里看一些三流小说，越狗血越吐槽但越兴奋。偶尔会很想发泄一下，去野外找几个干坏事的盗宝团打一顿……
于是，这一天，我忽然想到，我还没谈过恋爱，至今是一朵独美的母单花。
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我看的三流小说无疑都是写一些轰轰烈烈的但让人脑溢血的爱情，这个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曾经的同事和朋友倒是有谈过恋爱的成过家的，但要他们来说，幸福快乐的却很少，往往是最初的蜜里调油最后输给生活里的油盐柴米。
人要屈服于现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理想的爱。
有位同事这么说过。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他姓甚名谁，但我想他说得很对。
不过，我也没想获得什么能至死不渝、存在于传说中的爱情。
我就单纯地恋爱脑犯了，想谈个不负责任的恋爱，尝尝恋爱的酸臭滋味。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现在都这个年代了，应该不会还有人这么以为吧。
“那维，你想过谈恋爱是什么滋味的吗？”我用手肘顶了他胳膊两下，忍不住问。
我似乎都能感觉到我眼睛在冒光，恨不得把那维盯出火星子，让他赶紧回答，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那维迟疑了一下，他说：“没有……那你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温柔、包容、成熟、知性。”
我倒是挺喜欢一些生活中的小把戏，嫉妒吃醋的小情趣，但要每天都哄着对方，那我真的做不到。
前文提到我就本来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精神状态不能说是阖家欢喜，也可以说得上是七上八下（精神状态不稳定得已经开始乱讲胡话了），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反而不奇怪。
要是对方不够成熟稳重，不够包容开放，不够情绪稳定，那很可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再加上成熟人懂得遇到不值得不合适的感情时放手，不会过度纠缠。
这样，我就能以轻松地姿态说开这段感情不适合维系下去，适宜地在我想结束的时候结束。
不过，这八个大字要求倒是给了我一种既视感。眼下我确实想不起来，算了，既然记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
“……也许你该好好想想，感情的事情应该慎重对待。”
那维劝我，他最近似乎老喜欢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眉眼又染上一抹郁色。
晴天忽然变成了阴天，我想象天气观测员开始以头抢地尔，指不定还要又哭又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不过，想来这才是常态，想必枫丹庭区的观测员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那维，你说得对。”我点了点头，看见他眉头舒展开了，不过当我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复又蹙起眉头，面色反倒比先前的严肃些。
“不过，我也没想过那么快谈感情，我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