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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刀出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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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时候,想要反口时那人走的飞快,真的不给我一丝反悔的机会,搞得我尴尬的站在那里,暗暗的祈祷他找不到,好让自己可以有借口下去。
这个脸我是一点都不想丢啊啊啊!!
人家表演才艺不是七弦琴,就是琵琶,再不济都能吹个笛子。而我,给别人表演个舞大刀。
“小姐,您要的大刀小的帮您找到了。您看可以吗?”
管事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随即有两个健壮的下人把刀拿到我的面前。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把刀,再看看管事,内心已经泪流成河,这还真给他们找到了。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这把刀看起来就超级“好”。
我上手掂了掂重量,还行,至少用着还顺手。管事和拿到的下人看到这把大刀在我手上轻飘飘的样子,诧异的眼神齐刷刷地看着我。
“这,这,你们看着我干嘛?”
我被他们看的手脚都慌张起来,试探地问了句,也没见他们说什么,那我也就拿着刀上台去了。
我给他们表演一套刀法,亭子里面空间不大只能删减很多大张大合的动作,人那么高的大刀“噔”的一声被我用脚踢起刀柄,瞬间大刀在我手上转了一圈,“锃—— ”,是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我开始摆姿势,随时开始第一式。
虽然这把刀用着不习惯,但是长期练习形成的一招一式不会因为换了工具而消失,况且刚刚已经耍了一转,这把刀完全被我摸透了。
短短的几秒在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不过现在就要把这些抛之脑后,耍一套大漠北老幼妇孺都会的刀法给这些京城子弟看看。
屏住呼吸,双眼紧盯刀尖,大喝一声,开始我的表演——一把大刀被我耍的炉火纯青,招式与招式不见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下都那么的果敢,力度非常的大,举手投足间刮起阵阵罡风。
我在这边沉浸式舞刀,岸上的男子也被我的刀法吸引住了。他们看的兴起还会给我鼓个掌、喝个彩,更有甚者直接对着我这边喊:“姐姐,我要找你学武。”
我听有人找我学武的时候,我好奇的望过去,过人的视力让我看到是一个小屁孩对我喊的,不免有些好笑。这“相亲宴”怎么跑来一个小屁孩,怕不是跟着大人过来的。
“嘘,子安,莫要胡说。”
身穿浅蓝色衣裳,腰间是一条正中镶嵌玉石的系带,方脸上两条浓密大眉将整个人衬托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更别说现在皱起眉毛来,整个人堪比嫲嫲口中能吓哭婴儿的怪人。
只见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发出“嘘”的声音,想让身旁过于兴奋的小侄子闭嘴,结果这小孩却“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哇哇哇,舅舅欺负我,我要找长姐告舅舅状。”
小孩突如其来的哭闹声惊扰了许多人,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一脸担忧的说,“赵兄,您要不先走一步,把孩子哄好了再过来?”
“不……不用了,舅舅我要看大姐姐,不要赶我走。”
子安趴在舅舅的腿上,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舅舅的眼睛,而眼前的人没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抱起子安,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嘱咐一句,“安静的看。”
岸边发生的时候我没怎么关注,最后几个收尾的动作加速完成,众人只见大刀被眼前这名娇小的女子晃了一下,眼睛只能捕捉到残影,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这套刀法结束了。
我把刀扔给管事对他说了句,“替我谢谢这把刀的主人。跟他说句,刀是把好刀,置于高阁可不好。”,说完,挥挥衣摆转身离去。
趁着现在走出来去么弟那边溜达一圈也可以,反正没人知道,要是问起就说我迷路了。我放慢脚步,让前面带路的人跟我拉开点距离,然后悄咪咪的转身走到么弟的亭子那边。
“各位公子好,妹妹这厢有礼。”我跟他们一一做礼,随后说:“妹妹方才迷路,一时不知往哪走,想着小弟在此便寻来,冒昧之处请见谅。”
“姐姐怎么会呢,来来来,快来这边坐下。”
还以为那几个人会喊人把我带回去,看样子他们对我也蛮感兴趣的,那我也顺意坐下来。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谈一样,结果他们问的都是关于我自己的问题,我没透露很多,问到一些敏感的话题我都会岔开话题,慢慢的他们也不自讨苦吃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么弟一直在一个角落里,看样子是被这些公子排挤,据他观察一圈来看,在场的地坤除了么弟外资质都不是很好,怪不得排挤我弟。
啧,哪哪都有这样的人,看到比自己好的人只会排挤、孤立。
我的小老弟,我来守护。
看不惯我弟优秀,那我不建议你出现在我们面前自讨苦吃,优秀的人哪哪都有机会,不必跟一群乌合之众竞争,免得说我们不讲武德。
我拿着两杯水,一杯递给么弟,一杯自己一口闷,“弟呀!你在这边是干嘛!来,姐陪你。”,说完我便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挑着眉,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他的杯子,发出悦耳的瓷器声。
墨文良从坐进来到长姐没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感受到不被欢迎的氛围,他们全程漠视自己,三三两两的聊天却偏偏不提自己分毫,明明都是一同入座的,怎么样都不会弄成如今这个局面,他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长姐来了,她的存在打破了这种氛围,让自己可以松一口气,长期这么憋着手脚都是冷汗,他不着痕迹的拿出手帕擦手,怕被人看到落人气势,到时又该让人觉得好欺负了。
我倚靠在坐位的栏杆上,双手岔开往后放,头往后仰,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略过湖面,平静的湖面激起一阵阵碧波,倒映出湖上的人影。
突然,我说了句,“文良,手已净,不妨上去演奏一曲。刚好我带了玉笛,虽然兄长那一部分不在,但你我的在此,绰绰有余。”
这玉笛是父亲赠与我们三人的生辰礼,是父亲找寻许久才能找到一个能造此巧物的匠人。匠人按照父亲的图纸只做了三等分玉笛,它们能够合成一根,也能单独使用,不管怎么组合都能吹出悦耳的声音。
对于这根玉笛我除了虽然携带之外,平日里也不会怎么使用,不像么弟经常都会在晚上吹上一曲,我跟兄长听到后兴起之时也会附和吹上一小段。
来都来了,怎么不在这里留下痕迹。我把玉笛递给么弟,鼓励他,让他上去展现一下自己,什么都不展现别人怎么了解你,想要跟你发展关系都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
“长姐,我,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你都看了那么多个,又不是叫你干嘛。只是上去表演才艺而已,不怕,况且长姐还在这等着你。”
看着文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都替他着急,想着要给他添一把火了,我眼神严厉地看着他,用略带生气的语气说出这一番话,“去就赶紧去,不去就坐在这里陪长姐赏花。你要这样不上不下的,枉为我墨家之人。”
似乎是我的话点醒了文良,瞬间眼里大放光芒,他紧紧地握住玉笛,像是要从里汲取能量一样,终于把心一横,走了出去。
我对文良的曲艺非常的有信心,本身就会吹再加上玉笛在手,再吹的不好听那我也没辙了,只能换个赛道,弯道超车。
一曲终,众人从悦耳的笛声中醒来,刚刚的笛声犹如千百只鸟儿组成的乐队,能听出高低起伏、互相缠绕的声音,乱而不杂,尖而不刺耳,非常的与此景相匹配。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默,墨文良以为是自己吹的不堪入耳,正打算退下时,远处响起几声叫好声,接着湖对岸传来低沉的萧声,听到这声音后墨文良羞涩一笑,拿起嘴边的笛子跟着吹。
一时间湖面上响起欢快的音乐声,笛子的清脆与活泼,萧声的低沉与悠长,两个声音非常的相融合,主人也是如此。
还真的给我小弟遇到了,我听着曲子,心里莫名的涌起一种,我弟怎么这么好命的想法。
“长姐,长姐!!”
大老远就能听到么弟雀跃的声音,我赶紧倒了杯水给他,说:“都说了要试一下,你看,你的知己不就来了。”,我用打趣的眼神看着他,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剩下的时间里么弟像是吃了亢奋要一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我上手摸了他的手腕,强劲有力的脉搏急促的跳动着。不愧是年轻人,还真的是情窦初开,小鹿乱撞。
看了许多个才子佳人的才艺表演,我是看的眼花缭乱,哪个是哪个都记不清,只知道是男是女。
临到准备回府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拦住我们的马车把一封信递给马夫,大声的说:“请问马车里做的是墨公子吗?我家公子命我把信交于公子手中。”
“我是。信我一拿,回府再看。”
墨文良撩开帘子把信接住,对那人说道,随后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