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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画 ...

  •   水城的夜色也是极美的风景。

      萧宁婉呆在那间旅店给他安排的小房间里独自一人梳理脑海里闪过的痕迹。

      琅千刃在人间的小有成就。是指金榜题名,中举进士。

      狼是一种极为精明的动物。他凭借这敏锐的侦查力和脑海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对于人间那看似无懈可击的科举制度来讲,简直是不攻自破的小事一桩。

      对于他来说,上榜是自然,榜首或许夸大了海口,但落榜……便是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一身好天赋。

      琅千刃必然上榜,他必然中举……那么,便会有很多人为了攀附于他挤破脑袋。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所有的动物都是一个样,强大者可做王,剩下的人都来攀附他,王的特权可以照拂攀附于他的人,不论男人女人,雄性雌性。

      至于为了攀附改头换姓,也不算什么大事。问沈老爷估计也认得曾有过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人。

      要说到之间有没有关联是不是某个人,舒亭远推理的太片面了。

      萧宁婉把思绪停住了。

      舒亭远推测的结点就只有在幻境的回忆里叶晓禁说的一声沈弟弟。

      明明自己不注意这个点,如果他不提甚至都不知道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天看的东西那么多,他还能从那么一堆里拣出这么短小的语言琢磨。

      萧宁婉想到这里,心中自叹觉得舒亭远对这件事的关切度实在是太高了。

      他从床上站起,把外套披上,阴红色浑杂的色彩布淋着左肩的伤口显得不那么骇人和鲜活了。

      伤口的血已经干涸,粗略简单包裹的手帕浸出了薄薄一层褐色。萧宁婉不在意这些,他把外套脱下来丢进水囚,两秒后再拿出来穿上。

      崭新的衣服看不出狼狈,他起身走到门前。

      他此时想得是舒亭远已经放弃回去睡了。

      悄悄开了点门缝,白色的布料刺瞎他的眼。门开稍大了点,正巧看见舒亭远抑郁的脸色变得开朗:“师尊!”

      门又一次无情的关上了。

      两秒之后萧宁婉尝试打开。舒亭远在关上门之后变得脸色抑郁一开门又活得开朗起来。

      萧宁婉再次关上………打开…关上…打开…关上…………打打开关上………

      舒亭远的脸色从抑郁………开朗…抑郁…开朗…抑郁…………开朗到抑郁………

      萧宁婉顿时感到舒亭远脸色变化是如此的丝滑……最后一次,他松开了门环,敞着半开的门。“有事进来说吧。”

      他决定不逗这个孩子玩了,虽然这个样子更像是在溜自己。

      舒亭远没有说话,他将那半开的门拉开走了进去。“那我不说这件事了,您别生气。”

      “气早消了……你讲讲吧。”萧宁婉选择暂时放下居高临下的面子。

      停留了片刻,舒亭远道:“是我方才说的太片面了对吧。我就是一个猜测,虽然没理没据,但是问问总是没错的,沈老爷的关系是我胡诌的,不管是对还是错了,去问问也没什么损失的。更何况我们现在除了那个灵丹就没有别的线索了,不如索性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践实,这样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时间停留了片刻……“那就去问问吧。”萧宁婉淡淡道。“明天腾空就问问,我跟你一起去。”

      舒亭远对萧宁婉的回答十分惊喜:“太好了,那明天我就去问沈老爷………”

      他们两个人在一来一回之间谈妥了,准备休息一晚明早再行动。

      一颗脑袋从门框边探出来,少女墨黑色的垂发爬在框边上。孟晴从旁边屋子里听出声音瞄着缝看他们:“那个……我睡不着,陪我一起逛逛去呗。”

      房里的两个人听闻声音齐刷刷的看向她,孟晴手里还攥着上半夜淘来的战利品………

      ………

      两个人最后还是妥协了。晚上的风使人神清气爽,他们跟在孟晴身后听她兴致勃勃的在夜间灯火下介绍着她小半夜逛过的小巷。

      “其实出来散散心也是很好的对吧。”

      萧宁婉:“呃……对……

      “其实晚上出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对吧。”

      舒亭远:“嘶…好像是吧……”

      孟晴走在前面感觉后面跟了两个门神。舒亭远打破尴尬的寂静:“是挺有趣的是吧,哈哈师尊?”

      手肘碰了碰萧宁婉的小臂。他陪笑:“哈哈是啊,出来散散心也很好。”

      说起来这两个人一起打马虎眼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

      孟晴拿他们两个人没辙了。“喂……我可是深思熟虑考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同你们说的,你们可不能敷衍我,给我一个准话,剩下的我来做。”

      萧宁婉和舒亭远听完顿时感觉有一些熟悉。“哈哈……不敷衍不敷衍,你说就是了。”萧宁婉笑道。

      这次该轮到他们两个尴尬了。

      穿过巷子,视野开阔起来。忽远忽近的人声清晰可闻,一片大红灯笼映入眼帘如暖洪一般壮观。各种细绳吊挂悬牵在上空,如星罗棋盘,如织网叠层。

      绳下,不计其数的少男少女穿息游荡,应和着街两侧小摊上绚丽多彩的物件和小吃。烟气混着食香,热闹混着喧哗,繁华混着缤纷,是人间烟火。

      在夜色下,似乎这灿红的灯笼都罩在幽蓝之下,整条繁街显得恬静安然。

      萧宁婉走在街上叹道:“是挺热闹的。”

      这句话没再打马虎眼,是由忠发自内心的感叹。

      舒亭远微微一怔,显然是因为自己师父突然改变主意不同他一起接着敷衍而感到诧异。

      孟晴心情不错。见已经说服了一个,便把精力都集中在另一个的舒亭远身上。

      见她一通走街游巷,手里多的两串黑枣的糖葫芦塞到舒亭远手里。“喏,快拿着。”

      不由分说,舒亭远的手里多了两串糖葫芦。

      孟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溜烟又把两个人丢在原地不见人影。

      萧宁婉道:“平日里也不见她这么活跃,一说到逛街出来玩,这活泼的实属有些吓人。”

      舒亭远拨弄着手上的两串糖葫芦,缓缓将其中一串举到萧宁婉眼前。

      ………

      舒亭远心里揣测着,他有些害怕这个人会冷冷的拒绝他,告诉他他不需要,然后他的手将无处安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回来还是求他收下。

      舒亭远心里有些动摇………忽然萧宁婉开口:“给…给我的吗?”

      他的语音有些诧异和惊奇,舒亭远感到有些奇怪:“嗯。”

      萧宁婉接过了糖葫芦,舒亭远还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撸了两把。

      一颗颗黑枣裹上金黄透亮的糖衣串到一块。比起包含着经典的老式山楂裹糖别有一番风味。一贯圆滚红彤的色调,包含着外舔里酸,酸疼过小孩的牙齿,甜怕过老人的舌苔。至于丝甜质感则成了小孩表现好的奖励和大人老人的童年回忆。偶尔一根放了心绪,丝甜环绕。

      时间流逝,许是常年累月不变的味感使人感到腻烦。突发奇想的其他蔬果裹糖穿成葫芦新装在众多山渣葫芦中十分出挑。

      圆圆的山渣拍成了椭圆,这是去核的。

      红红的山楂换成了绿晶色,这是蜜葡萄的。

      衔下的黑枣吞了肚,蜜甜的囗感在嘴里化开,舒亭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可能来自他从来没吃过黑枣的糖葫芦,还有一点就是旁人又来撸他的后脑勺了。

      有些人……或许……大概……是真的很贱吧。

      孟晴逛了回来,她的兴致没有半分降低。反而一把搂上舒亭远的肩:“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原地等着我呢?”

      萧宁婉早早就收了手,没再撸他。

      舒亭远心道:“真贱。”

      “这不是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们。”萧宁婉搪塞她一句,把手里的糖葫芦塞回舒亭远手里。“为师不吃这东西,要不就自己吃了,要不回去给你晨兄。”

      糖葫芦落回舒亭远手里,外带着另只手啃食了一多半的葫芦杆,倒显得他不懂事了。

      萧宁婉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气度儒雅,师尊作派舒亭远是真的看不管。

      明明几分钟前还摸人家的后脑勺呢,现在就变得生人勿近,不食人间烟火了。

      舒亭远从脑海摸索出两个字:“虚伪。”

      但是他递过来的糖葫芦舒亭远也没浪费。

      把自己本来吃的那个囫囵吞枣的咽下去之后,把完整的包好想着如果晨曦不吃的话他还可以喂后林的小鸟。

      他正包着,旁人递过来一纸手帕。“还你,擦擦嘴。”

      舒亭远接过手帕,对递过来那人的意图更加警惕了。

      因为他觉得手帕就种东西送来送去有一点不正经,另外以自己对那人的一贯印象,这件事在他身上几乎是不成立的。

      手帕揣在手里,没往嘴边放。萧宁婉就直接拿过来在他嘴边象征意义的擦两下塞回他手心里。

      这系列动作一顿行云流水,舒亭远怔住了。擦完了还在想着,又拿起来擦了擦还没干净的嘴角。手帕上清淡的茉莉花茶香窜进鼻孔,舒亭远清醒了。

      你不撸我撸的正欢么,手里灌着杀气的灵力都粘手帕上了。

      气氛略显尴尬。孟晴道:“没那么早回去是有原因的,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说完她推着舒亭远走了几步。

      他也随性不去看那个人的侧脸是怎样的表情。

      大概在繁华的大街走了个半柱香的功夫。街两侧形形色色的商铺和小摊被一楼点缀着阵阵檀木香气的绚烂花楼代替。

      红色的灯笼比之前的还红亮,将幽夜照成白昼。

      或许是长时间在强光的照射下,萧宁婉感到眼睛疼。

      也只有舒亭远在吃东西的时候他可能会觉得舒亭远可亲可爱,特别想摸摸他。

      现在小家伙厌烦到看都不愿看他,警惕到手帕给他都不知道怎么擦。萧宁婉却浑然不在意这些。

      火红的灯笼点亮着,这里显然还要比走过的那条街上还要热闹。

      他们在商女的招呼下上了楼。

      “所以到底要我们看什么?”舒亭远疑惑中带着警惕。

      “过来玩呀。”孟晴没理会他,兴致勃勃把他们往楼上引。

      水城做为身负着繁华古城盛名的热闹地带,娱乐游玩场所的排头可比其他地方要好过不止一星半点。虽说不敢论第一,但这繁华鼎盛的气氛,总使让人看了心头都免不了赞叹几句的。

      迈上最后的几个台阶,流灯金灿的光在红色绸缎的映衬下极外惹眼。

      整个室厅之下,流散着无尽光华和鼎然之气。沸沸腾腾的人影聚积在不远处的金流围栏处。

      孟晴摊手一笑:“没办法喽,受人之托。”

      萧宁婉:“你什么意思?”

      只听围栏处在人群背后伸脖子瞧的人回了头向他们走来:“哎你们来了呀!”

      孟晴道:“来啦,我还应你们要求把他们两个带来了。”

      走过来的人是一位少年郎,穿著一身华美金袍,倒也端庄。

      “在下,江湖义士,孟朝。”

      舒亭远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又见一旁的萧宁婉。

      “承让,云游散仙,萧宁婉。”

      他也随即照葫芦画瓢下来:“在下,仙师另徒,舒亭远。”

      “原来是位仙师和他的徒弟啊。”舒亭远看着他面熟,想起在晶水潭大吵嚷嚷着爱谁去谁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位就是他。“你们可能不认识我吧,我们在晶水潭见过面的,说起来还真有缘分,要不是方才游玩的时候凑巧碰遇孟小姐,孟小姐又十分讲义气,小辈还未必能再见得到二位。”

      萧宁婉气宇端雅:“青山不改,你我缘分,自有定数。”

      那少侠回道:“当然当然……”

      回过少年的一片寒暄,他们接着往里走,萧宁婉道:“孟晴,沐羽呢?你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

      孟晴笑道:“我哪有临时决定的事情,自然是有备而来。”

      “这里可是水城特别有名的地方,不论是规模,装修,还是人流都是极佳之地。我也是今天早上听说书先生讲书知道的消息,虽说这里有这等气派,但还是觉得低调了些。而且这里作为娱乐场地,形形色色的人都能遇到一两个,也算是消息灵通,四通八达。”

      “何况……”孟晴这话还带着点笑意。“我流窜了小半夜得来的消息……今天去晶水潭的修士仙长一个也没走,全都在这汇聚比射箭呢。喏,你看……”

      顺着孟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身著着幽蓝紧袖袍的公子,持着一把银亮色的弓,拉弓上弦,射下垂挂在棚顶的玉佩流苏。

      “好!恭喜楚公子得玉佩一枚。”

      这位楚公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迥迥有神的眼眸和鼻梁下嘴唇干净漂亮的下巴弧度。他向他们勾了勾手,示意他们也一起。

      孟晴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忘了跟你们说所有射箭的参与者都要戴上这种面具。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手如何的,戴上面具正好能保持神秘不被人知道。”

      “至于射箭后露不露面那就是参与者的选择。说是面具可以拿走,但来这射箭的不就是为了施展拳脚,不想露面就不会玩………”

      萧宁婉拍了拍孟晴的肩露出淡淡的嗓音提醒道:“知道,你跑题了。”

      “啊?”这打断的实属有些猝不及防。孟晴这才意识到今天她的话有些多。

      孟晴娇容掩盖不住的尴尬。

      冷冷的声音道:“没兴趣,先回去了。”萧宁婉与舒亭远交换眼神后开始往回走,他们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之上。现在,他们更应该早些回去,为了方便明早去问沈老爷关于琅千刃的事。

      孟晴这闭门羹吃得有理有据。

      女孩子家不知是留还是走,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舒亭远感觉此时的萧宁婉有些薄情寡义。

      本来还热闹的人群仿佛降下了温度,少了热量和火光。那位姓楚的公子一脸质疑的看着他,见他置绝自己的盛情相邀转头就走了。

      楚公子语音带着轻蔑:“不会射箭的可以跟三楼的姑娘家玩投壶。”

      萧宁婉回头看,目光却跃过了楚公子看向了高挂在棚顶最中间的琥珀吊坠。

      “不是不会射箭,是现在不想玩。”萧宁婉下了楼梯。丢下一句:“孟晴玩够了也早些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孟晴台阶下,孟晴极快回道:“好!我会早些回去的。”

      走过流灯璀璨的街道,他们两位终于返回住宿的客栈。

      客栈的小酒馆还亮着灯,一两桌食客还在吹嘘着把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远离了繁华的人流密集区域,舒亭远的警惕感觉逐渐放松下来。

      他们在一处靠窗的小桌走下,萧宁婉也没客气,足足点了一小桌的饭菜用以饱腹。

      这一夜的确很折磨人,从巨蟒琅千刃的谜团到莫名其妙的陪人逛街还一无所获,再加上萧宁婉这忽冷忽热琢磨不透的性格,孟晴给的那一串糖葫芦根本就不够他充饥温饱的。

      见一桌子的四个菜已经摆齐,他似乎带着恳求道:“可以吃了吗?”

      “可以。”萧宁婉点了下头,先做表率先夹起一块五花肉。

      见萧宁婉动筷,舒亭远放心的吃起来。

      繁华的街道虽然热闹,但他不觉得那里很美好。市井的繁华,人们嘴里的欢声笑语都不是他的,那些东西虽然刚才离他很近很近,但他依旧蜷缩着身体,全身警惕。

      因为他知道这些全都是假象,或许是盼望已久,也可能是十年之前的回忆幻想。

      一块块五花肉被填进舒亭远的胃里,肥肉很腻,掺着油水并不是那么美味。但他吃得很快,饥饿感使他松懈对食物的挑剔,一大口饭扒进嘴里,将就着油水吞进咽管。

      一桌菜被他吃下大半,萧宁婉夹起眼前的菜心放到舒亭远碗中。“看来真是累坏了。你慢点吃,还有一碗木须瓜片汤没上呢,等下吃完早些睡吧。”

      萧宁婉似乎特别怜惜他,等舒亭远咽下最后一块肉,萧宁婉主动去厨房端汤。

      “把这个喝了。”一碗汤端到舒亭远面前,萧宁婉的嗓音依旧冷得要命。

      舒亭远擦干了沾在嘴边的油星,把挤在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盘子和食物残渣挪到一边,从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清出一小片干净的桌面。

      “师尊……”他起身接下萧宁婉举着的碗。“放这里。”

      店里做工的小二眼疾手快,把他们那一桌的空碟空碗都撤了。

      那碗汤落在桌子中间,正好放置到两个人都够得到的位置。

      舒亭远吃饱了饭,电力充满,精力充沛。他想起他刚才吃饭的时候有多么的不雅,一时语塞,不知道现在看着萧宁婉和桌上的那碗汤该说些什么。

      他一勺一勺挖着汤水,想装作自己还没吃饱的样子,然后迅速吃饱,迅速说自己困得睁不开眼要睡觉,然后迅速奔上楼,迅速窜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神不知鬼不觉的糊弄过去。

      可是萧宁婉开口了:“你觉得我们今晚有收获么?”

      舒亭远回道:“两串黑枣糖葫芦,大半夜瞎逛困得要死,和一顿看起来很不和谐的饭。”

      对面萧宁婉“噗”一下笑出了声:“还有没,在花楼的时候没看出什么来?”

      “没。我困,精神很不集中。”舒亭远道。这句话似乎是舒亭远在冷萧宁婉,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唔……那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萧宁婉这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很快,他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说声晚安。”

      这句话说完,舒亭远见萧宁婉起身上了二楼房间,似乎真的去睡了。

      “真怪。”舒亭远心里暗道一句,把那仅剩一点汤渣的碗送回了厨房,他停在楼梯口缓神,随后也慢腾腾的走回房间。

      萧宁婉说的在花楼的时候没看出什么来是什么意思。

      思索着,在长夜的漫长等待进入梦乡。梦中萧宁婉似乎进来了,他动作很轻,似乎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就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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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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