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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白花努力搞事业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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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连玉娥这一身份。D0047世界系统,业务员季和请求传送!”
加载中……
加载完毕,融合记忆中……
季和缓过神来时,正一手提着装着锅碗的蛇皮袋,一手拎着装着工具的胶桶站在工地大门口。
零几年的羊城就已经相当繁荣,周边身份前来务工的人不在少数。羊城地处南边,冬天比较舒适,临近春节,许多工人都回了家乡。
有黔南的朋友开着摩托车直接到家,而连玉娥夫妻俩所在的宁城距离羊城还是有段距离。从连玉娥的印象里,丈夫沈运成前几天到火车站抢到了火车票,今天正是工作的最后一天。
滴滴两声,沈运成从里面骑着电车出来,示意婆娘上车。
季和提着东西跨坐在后座,将蛇皮袋抱在前方,腾出一只手伸向沈运成。
“做咋个,婆娘?”
“拿手机来,我想给小韵打个电话。”
“你忘了手机坏了,要打的话得去电话亭。”
“有钱给你老娘买好的,没钱买个好的给自个,想女儿还要跑的老远打,到窝里一定买个。”
“可以。”
迎着稍寒的风,夫妻俩回到租屋,洗完澡就开始收拾东西。一箱奶、一箱八宝粥、两袋苹果就是带回去给两个孩子的礼物。
连玉娥夫妻俩连生两个女儿,在家族里很没有面子,婆母觉得晦气,从不与连玉娥交好,但对大儿子生的一男一女非常满意,经常帮衬大儿子夫妻。
大孙子沈秋阳体格强壮,虽然只读了高中,但学了门开拖拉机的技术活,大孙女沈秋芸长得标致,更是块读书的好料子,现在在重点高中就读,老师直言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相比之下,连玉娥的大女儿蠢钝如猪,只考上了最次的高中,而且唯唯诺诺,被人说了只会倔强的盯着人,一点也不大方。
小女儿与大女儿差了十岁,还是个小崽子,在学校也老是被人欺负排挤。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挫,更别提是个女的,老太多看一眼连玉娥都怕自己的两个大孙生不出儿子。
因此留守在奶奶家的沈韵得不到一点公平对待。小时候还好,大了点上初中,沈秋阳已经在工作,沈秋芸在重点中学就读,很少放假。而初中走读、高中按点放假的沈韵总是被奶奶磋磨,动辄辱骂抽打。
爸妈打来的钱也被老太拿捏,漏不了一点给沈韵吃喝,身体变得瘦弱,性子愈发内向,只在学校露出点笑容。
幸而学费老太不好全吞,高中又是寄宿,沈韵便在学校敞开了肚子吃,但学校的菜油腥太重,加上没有锻炼,竟然成功增重三十多斤,本来带点婴儿肥的脸硬是挤成大饼脸,老太看着就烦。
而小女儿沈妍身体比较娇弱,跟着老太吃重口菜,一点菜能送两碗白米饭,别说长肉,身体不出问题都谢天谢地了。
这次回家季和打定主意将两个女儿接到身边养,这是身为父母应负的责任。
转过火车、班车和摩托车,一路颠簸,夫妻俩总算回了家。前几年两人勒紧裤腰带,把新房起了,这两年打工把债务一还,打算存点钱装修。打过招呼送过礼后,沈运成骑摩托从母亲家将两个女儿接回新家。
被两个女儿亮晶晶的眼光注视着,沈运成习惯板着的脸舒展开来,春节一家人团聚,久违的笑容挂在了嘴边。
“好了,妈妈在下面煮好吃的,去看不。”
说完点燃了一根烟。小屁孩沈妍看的一愣一愣,还使上手去抓。
看着和爸爸玩的起劲的沈妍,沈韵嘱咐道:“小妹,我去下面看妈妈了,你先跟爸爸玩哈!”
跑下楼梯,妈妈正在厨房里煮粉。
“妈!”嗓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被沈韵强忍住,妈妈最注重传统,在喜庆的日子里,很忌讳听到哭声。
季和像是没有察觉,只是温声应道:“欸!小韵,帮妈妈切点水葱。”
沈韵熟练的将水葱切碎,这些事情她从小就会了。
“小韵真棒,起锅了,叫爸爸和妹妹吃粉去!”
“好!”脚步声渐渐走远。
初见16岁的沈韵,与季和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性子安静怯懦、看起来独立,实则非常依赖父母。虽然奶奶非常偏心,但好在连玉娥夫妻俩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连玉娥是传统的中年妇女,老实勤快,对女儿非常温柔;沈运成亦是一位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传统男人,在外大方圆滑,在内则非常威严,说一不二。
一年见不了两次面,沈韵与爸爸不太亲近,而妈妈待产的几年留在老家,相处的时间更多。加之老太的磋磨,母女俩可谓相依为命。
分家后,老太的财产一毛都没有,负的债倒是有不少分给了沈运成。连玉娥嫁给沈运成的前几年怀着孕还要喂猪装窑,吃了不少苦,因此时常教导沈韵一定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让爸爸妈妈能够在外面专心赚钱。
在这样的环境下,小沈韵非常懂事,小小年纪家里家外很多活都抢着干,割猪草、煮饭样样拿手。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连玉娥每次一肚子被婆母嫌弃生不下儿子的怨气和生活里的辛苦也都烟消云散了。
因此当沈韵提出自己不想读书时,夫妇俩都非常震惊,沈运成以为女儿是担心钱的问题,表示砸锅卖铁都要供她读书,至少要把高中毕业证拿到手里,连玉娥也是劝了又劝,然而沈韵固执己见,执意退学去打工。沈运成因此丢下一句“你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就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随她意愿去了。
丈夫怒气冲冲的离开家门,小学都没读过的连玉娥对学习插不上任何话,劝沈韵的道理也就是把当家的话车轱辘又重复了一遍,而沈韵始终坚持自己不想读书,而想去打工。
开春的十一号,沈韵跟着表哥做上去往市里的火车。这就是沈韵一生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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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绞着双手,告诉了爸妈自己不想读书,想到市里打工的决定。
爸爸脸色沉着,右手拿起桌子上的纸烟,左手按下打火机,一会儿,火苗颤抖着燎上烟头。
妈妈看了一眼男人,轻声说道:“小兰,好好学习,有不会的就问老师,对吧,怎么可以不读书呢。是吧,运成?”说完继续看向男人,似乎希望男人不要发火,能给女儿讲点道理。
连玉娥说完话,男人并没有接腔,寂静的地下室内,菜慢慢变凉,唯有一大片烟雾在安静的氛围下跳动。
原本已经做好了爸爸发火的准备,沈韵的心在沉默中忐忑起来。
一支烟燃到头,男人才出口:“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想到这个可能,连玉娥立马拉下了脸,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沈韵连忙反驳:“没有,我没有早恋,我就是读不出书,我想去打工。”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记住,爸爸别的钱可能没有,但你读书的钱我还是拿的出来的,我们家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读书才是你们的出路!”
听到爸爸的保证,沈韵心里有点感动,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我成绩很差,读也读不出来,不像秋芸姐姐,读了也是浪费钱,还不如早点打工,大家,像表哥表姐不都是这样吗。”村里的人家,谁有这个闲钱让孩子上高中、考大学,大多初中毕业就外出务工,学门手艺养家糊口。
“那也至少将高中读完吧!”
沈韵只是深深低下了头,用沉默说明自己的决定。
见状沈运成气急的敲了敲桌子,“你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世上没有后悔药。”说完便拂袖离去。
沈韵抬头看着爸爸的背影,心中对爸爸的怒气感到不解。明明自己都说了不会读书,早点打工还能补贴家用。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夸自己懂事,还要生气呢。
连玉娥看着离去的男人,又看了看茫然的女儿,心里也生气,但仍然想劝劝。“读书很重要的,你不读书就像我们一样做体力活,我们赚钱都是为了你和妹妹啊!”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沈韵脸上滑落,沈韵有些痛苦的喃喃“可是我就是不会学习啊!”
——节选《总裁轻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