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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胡文晋从来没想过她会倒打一耙,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你血口喷人!”

      心理上南枝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胡文晋太过于正气了,那种正气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就跟阮绵绵说的一样,他这个弟弟要不是被家里人接回来早了,差点就成了普渡众生的阿弥陀佛了。

      不过眼下却是棘手,一个姑娘家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泪的,容易博得众人的同情,这事光他们信那肯定不行。

      转头想问一下燕落,才发现刚才走散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遇到难解的事情总会习惯看向他,好像他一定能解决一样,南枝叹道这习惯当真不好。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阮绵绵和他们理论了起来:“我弟弟别说是□□你了,就是你脱光光送上来,他也不会瞧你一眼。”

      虽然胡文晋性格确实如此,不过这么说很容易挑起火来,南枝赶紧道:“冷静,冷静一下,大家有话好好说。”

      阮绵绵冷笑道:“好好说什么!他们摆明了要讹人,要钱是吧,我们有的是钱,就是不给你怎么样!”

      赵葵脸上还挂着泪,她的朋友看不下去了,怒道:“谁他妈的要钱了!怎么现在的人犯罪了还理直气壮?在这里没有枉法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阮绵绵:“我老弟什么性格,他打小寺庙里长大的,一根筋都不转弯的,说□□她?笑话,□□母猪都不会□□她。”

      南枝劝不住他们,听了阮绵绵这话,心道,真是勇猛。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小声道:“他,他没有……是他帮助……那个NPC扯你,衣服。”

      说话的正是那天被喊做肥婆的女孩子,她捏着衣角,看起来很紧张。
      另一个比她个头高的紫衣女孩沉下脸来,推了她下把,道:“你胡说什么!”

      女孩被她一推,退了一步,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道:“我没有胡说,是我看到的,是他救了赵葵的,侵犯她的是那个NPC,他被他一刀砍了。”

      “是NPC就是NPC了,干什么要冤枉人。”
      “谁知道呢,没准当中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呢。”
      “有可能,听听她们怎么说吧。”

      眼看舆论的风向有点变了,紫衣女孩道:“你存了什么心思,哦,我知道了,你是看上他了吧,长得丑好不容易有个男人不嫌弃,就出卖姐妹上赶着上去吧,就你这恶心人的样,一个癞蛤蟆还指望他会看上你?”

      她说话时那从上到下鄙夷女孩子的眼神以及恶言恶语看得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

      这时又有一个人道:“就是他想□□的,我看到了!”
      说这话的是之前被胡文晋打的那个麻子脸,他振振有词道:“我亲眼看到的,他把这姑娘按在墙上,想用强的,这姑娘反抗,用脚踢了他□□,惹怒了他,还想把人杀了。”

      他言之凿凿,说得还有细枝末节的,令南枝都惊呆了,胡文晋也惊呆,一时间都忘了反驳。

      麻子脸一心想报他殴打的仇,又添油加醋道:“他就是人面兽心,他们是一伙的,都别被他们骗了,我亲眼看到他扯开那姑娘的衣服。”

      阮文晋总算是回过神来,怒目而视道:“你胡说什么!我都没有碰到她!”

      大概是想到自己挨的揍,麻子脸后退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道:“我没胡说,我亲眼看到的。”
      胡文晋不曾受到如此冤屈,气得脸色发青:“你……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他大概是很少和人吵架,反反复复,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

      麻子脸恶狠狠地道:“我胡说?我发誓,我要是胡说天打雷劈,大伙瞧瞧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表面正正经经,没想到私下比我还龌龊,我见到美女,顶多调笑戏弄两句,这人直接上手。”

      在他说天打雷劈时,众人都后退了几步,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有雷劈下来,原本信胡文晋的人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毕竟在这里,发誓可不能随便来,是真的会有雷劈下来的。

      胡文晋大抵是气坏了,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麻子脸早有防备跑了起来,胡文晋想要去追,却被众人拦下,都是那叫做赵葵女孩的朋友,非要让胡文晋给他们一个交代。

      胡文晋被他们缠住,又气又急道:“他说谎!他说谎!他信口雌黄,就是个骗子,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

      麻子脸呸道:“我信口雌黄?你才说谎,各位我敢发誓,他敢吗!”
      胡文晋道:“我有什么不敢!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众人又退后一步,竟然真有雷响,不过那雷并没有轰到胡文晋身上,南枝和胡文晋俱是一愣。

      麻子脸见比,甚感快意,又加了一把火:“看吧,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就是他□□人!衣冠禽兽,禽兽不如的畜生,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可惜老天还是仁慈了没有把这个畜生劈死。”

      虽然南枝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雷响,不过这种自然现象和事件真实性联合起来,未免也太荒唐了,她道:“这个恐怕是要下雨了,事情真假也不能全听他们一面之词,我看这事还得斟酌。”

      那个紫衣女孩道:“你和他一伙的,还斟酌什么,这不是铁证吗?那他发誓的时候怎么就不打雷,他发誓的时候才打雷?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话说得众人都点头,南枝叹了一口气,退了出来,那麻子脸见此甚是快意,道:“这种人就该死,今天不杀了他,以后说不准谁家闺女会遭毒手。”

      他这话煽动效果非常不错,有闺女的人都纷纷点头赞同。就在他们讨论怎么处置胡文晋时,一个大叔出声道:“都别吵了,为了这点破事,和那些倒霉玩意斗还不行,自己人还窝里斗,他没有侵犯这姑娘,他是救人的,我亲眼看到的,小姑娘别瞎陷害人。”

      麻子脸道:“你说看到就看到了啊!我也看到了!”
      帮着赵葵的其他人也道:“对,我们也看到了。”
      赵葵默不作声,就是流着泪。

      那大叔本来是心平气和的,徒然冷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赵葵面前:“本来想给你留你一点体面的,我不但看到了,我还拍到了,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我给大家看一看?”

      此话一出,赵葵脸色一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说不出话来。
      “……”
      其他人霎时都明白了过来,看这反应,必定是陷害无疑了。

      他们本来也是比较偏向胡文晋的,毕竟这个人光看长相,的确不像是下流的人,不过信归信,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免费的戏谁不想看?就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何不乐哉?

      “看啊!必须拿出来!不看我们不信!”
      “就是,有视频有证据,我们只相信亲眼看到的!拿出来啊。”
      “对,有视频有真相。”

      虽然听起来倒是为他好,但是他们的话却让胡文晋极度不适,他怒道:“看什么看!我看你们就是想看别人笑话!”

      一人道:“怎么就成看笑话了,我们是要给你做主,免得以后这视频不小心被人删了,又或者她勾引了他,他们联合起来,你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趁现在,我们大伙都给你做个见证。”

      “是啊,我们也是好心,你怎么分不清还维护起那小贱人了,你忘了他刚才陷害你了?”

      “就是就是,要吃一堑长一智。”
      胡文晋拦着大叔不让他把手机拿出来,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白的说不成黑的,就不劳烦各位了。”

      眼看没了戏,众人这才悻悻散去。
      胡文晋看向脸色惨白,眼里还挂着泪的赵葵道:“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再做这种让人寒心的事了。”

      赵葵脸上还是后怕的神色,说不上什么,也没说什么就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胡文晋喊:“等等。”

      闻言,赵葵停了下来,回头看他。胡文晋脱下外套伸给她,赵葵微微一怔,也没等她接稳就松手,她低头捡起来,脸上表情极其复杂,默默地就走开了。

      等人都散去,胡文晋这才对着大叔道:“刚才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他只怕是有嘴说不清,阮绵绵也跟着给他道谢,感谢他仗义相助,非常豪爽的就掏出了一块金条,这种时候逃跑还不忘带金条除了阮绵绵没谁了,大叔虽然心动,却没收,对着南枝道:“谢我干什么,里面什么也没有,是她让我这么说的。”

      两人俱是一愣,胡文晋还没理清当中的逻辑。阮绵绵转过头来,道:“枝枝,没想到啊,你看着挺老实的人也会使诈。”

      南枝哈哈一笑:“兵不厌诈,效果不错就行,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胡文晋慢半拍也反应过来了,向着南枝道谢,阮绵绵却揪着他的耳朵道:“我说你,一天不闯祸就闲得慌是吧。”

      胡文晋被揪得嗷嗷痛,边捂着耳朵边道歉:“姐,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

      阮绵绵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行动前先想想后果,幸好这次你枝枝姐聪明绝顶,不然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枝摸了一下还算厚的头发,心想聪明就好了,不用绝顶。
      胡文晋却愣住了,道:“那种场合难道我不是应该先去救人?”

      阮绵绵简直被气死,寻思着要不要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道:“救人也要分人,她那么黑心肝你救她干什么,农夫与蛇的故事我没教过你吗?”

      南枝拍了拍阮绵绵的肩膀,安抚道:“救已经救了,就别说他了。”

      胡文晋不解,看向南枝:“你也认为我不该救人。”
      南枝一顿,片刻后道:“那种情况下是该去救人,你姐是担心你,如果当时没有别人看到,你怕是难脱身,她性情比较……怎么说呢,复杂,最好有旁人在场,不过当时也没有更好的情况了,所以不用纠结,错不在你。”

      胡文晋点头道:“好。”
      阮绵绵道:“好什么好啊。”又转头对南枝说:“你就惯着他吧,我发现你这人就喜欢惯着小孩子,话说,你那个小跟班呢?怎么不见他。”

      这一说南枝也想起了燕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她微微一侧身,阮绵绵惊呼出声,道:“你流血了,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南枝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白色的羽绒服有一块血渍,想来是刚才躲避的时候不小心被砍到了,她脱下外套里面白色的打底衫满是鲜血,半臂都染成了红色,好在只是看着唬人,血已经止住开,她道:“应该是刚才被砍到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阮绵绵看着都觉得疼,道:“你不觉得疼吗?”

      南枝摇头:“没什么感觉,可能当时太刺激了。”确实挺刺激的,乱刀砍砍,她们几乎是死里逃生的,因为刚才这出她们都忘了自己还在逃命,一瞬间几人齐齐把头转向后面,空无一人,都呼出一口气,阮绵绵道:“还好停了,也幸好一个小时,你这个伤口得处理一下。”

      南枝心里还惦记着走失了的燕落,回头一望,见他从拐角出来,白白的羽绒服全沾满了血渍,端看这血量,怕是受了伤,她快步过去,没等她询问,燕落就说:“我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说完放下手中的东西,南枝这才注意到他提了一个医药箱回来。燕落对着里面各种药皱起了眉头,显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那个……我会包扎。”

      几人向后看去,只见那个叫兰溪的女孩子站在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她又道:“我可以帮你包,包扎,我是学医医的,如果你不,不介意的话。”

      燕落起身让开,她被吓了一跳反而后退了一步,又慢腾腾地上前,蹲在医药箱前,又怯怯地开口:“我还在实习阶段,如果……”

      南枝冲着她友善一笑,道:“那就谢谢你啦。”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善意,兰溪小姑娘顿时感觉像是临危受命,就一个小小的包扎,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那虔诚的样子以至于让南枝都感觉自己受到了首领级别的待遇。

      包扎完,南枝道了谢,并且夸赞她学习一定非常好,她回以一笑,又看向阮文晋的手臂,他刚才被树枝划了一个口子,不大,留了一点血,阮文晋见她看过来很疑惑,直愣愣道:“你看我做什么?”

      闻言,兰溪小姑娘一张脸涨得通红,其他人也困惑,南枝替她说道:“你手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阮文晋这才道:“哦,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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