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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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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风水轮流转。”
喻重霄看着手上数字明显偏高的体温计不禁感慨。指望喻重霄能照顾人也是天方夜谭,凌景山捂紧了自己的被子,将咳嗽都压了下去。
真倒霉啊,她想。
喻重霄站在床边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为了避免后续一系列的麻烦,她果断联系了之前的医生。
医生这次上来戴了口罩,说:“之前开的药吃完了吗,她跟你的症状相同,继续吃之前的药没有问题的。”
“嗯,给她打个针吧。”她声音还有些沙哑。
“好的,稍等我为您联系其他医生。”
“你不会?”什么半吊子医生。喻重霄侧目而视,微微皱眉,生病让她的容忍度比平时低了很多。
“打住,我不想听。”她打断了医生絮絮叨叨的解释,“东西给我,你可以滚了。”
医生脸上出现了为难,说:“按照规定……”
“出了事不用你负责,滚!”
医生被喻重霄赶出去了,留下了退烧针。很普通的包装,这种针剂在外面其实属于非处方药,注射也不是很困难。
喻重霄把东西放在旁边,转头给小贾打了个电话。电话完毕后几分钟,小贾上来送了一针市面上不流通的退烧针。
喻重霄拿在手里,神色晦暗,想到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她尽量都不会吃外面的药,所以小贾和小甄跟着自己出门都会把常用药备上。之前她有些昏头,身边还有凌景山捣乱,倒是没想得起来。
她再次踱步到凌景山床前,这个人体温似乎还在逐渐升高,埋在被子里脸红红的。
“我给你打个退烧针,好得快一点。”
喻重霄没有和她商量,下一秒就把人从被子里掘了出来。凌景山穿了个短袖短裤,暴露在外的皮肤滚烫异常,让喻重霄也有了片刻的不自然。
肌肉注射可以打在手臂上,但喻重霄只是迟疑了一秒,就又把人翻了过去。
手搭在她睡裤的边缘,给她扒了个干净。
“喻重霄,你……”
凌景山只感觉身下凉飕飕的,想翻身却又被她一把压制。
“不要乱动。”喻重霄眼神瞥过凌景山的表情,仿佛比刚才还要红一些。
挺有意思的,她想。
接着照例消毒,凌景山这个时候又不说话了,只有紧绷的肌肉代表着某人不太好的精神状态
喻重霄难得又起了逗弄的心思,轻轻一拍,声音清脆。
“放松,就一会儿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针头扎入之前,喻重霄还是迟疑了一下,只不过这样的迟疑并未让凌景山发现。
“好了,自己把裤子穿上。”
喻重霄丢下一句渣女发言后就离开了房间,只有凌景山捂着自己的屁股神色痛苦。
真疼,喻重霄真混蛋。
喻重霄晚上又来看了一次她的情况,这个针剂的药效挺猛的,凌景山的体温已经在逐步下降了。
“疼吗?”
能让喻重霄问这个问题,还能是哪里疼。凌景山偏头憋着气,觉得这是她用来羞辱自己的方式罢了。
喻重霄没有选择手臂肌肉注射而是给她打了屁股针,的确存了些不太好的心思,不过这次来问她倒是真的想知道她疼不疼。
自己最后迟疑了那一下,下手有些偏了,万一打到神经上面就比较麻烦了。
她留在这里观察了凌景山一小会儿,没收到回话,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情。
喻重霄自小虽不是娇生惯养的,但让她伺候别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也并不感念某人的照顾,如果不是她给自己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她可能还没有这么难受。
被困在岛上的时间,喻重霄大部分都在忙外面的事情,母亲布置的任务,老师布置的作业……搅得她心烦意乱。
恶劣的天气并没有持续很久,暴雨是在凌景山生病的第二天下午停止的。那针退烧针下去,第二天她的状态已经是可以见人的了。
喻重霄正在吃晚饭,见她人出来和她说了一句明天可以返航了。
凌景山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水汽,皮肤也显现出蒸腾之后特别的颜色,喻重霄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一眼。
听到可以返航的凌景山稍稍低头,嘴唇紧抿。过了一会儿,径直走到喻重霄面前。
“喻重霄,我想请你帮我。”凌景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下了很大一种决心。
“你要和我做交易?”喻重霄放下喝了一半的蔬菜汤,突然觉得事情有点意思了。
“我想请你救出我的母亲,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找到指使我的人。”凌景山声音有着明显的忐忑和不自信,喻家的继承人会和自己做这个交易吗。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喻重霄极其冷淡的声音响起。
“想算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在乎你背后的那一位。”
帮她找母亲?凌景山以为她是派出所民警吗,这么劳神费心的事情张口就来,交易的另外一项还是自己完全不在意的东西。
凌景山穿着酒店统一的浴袍,长度到膝盖,膝盖以下露出的双腿笔直白皙。再往上看,被拒绝的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无措,眼角似有泪滴闪烁,看着楚楚可怜极了。
她在委屈吗?
喻重霄起身,从酒柜里拿了一支酒,两个酒杯。倒酒的动作不疾不徐,她将一杯酒推到了凌景山面前后,独自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她想让她更委屈一点。
于是她隔空对凌景山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透亮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晃,灯光折射下有着特别的光泽。
凌景山没有犹豫,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再然后重重的放下酒杯。
喻重霄也尝了一口杯中的酒,度数不低,她喝这么急还能做出这副赌气似的表情,还真是可爱。
“味道怎么样。”喻重霄问。
鉴于酒是喻重霄给自己的,凌景山只能回答味道很好。
但喻重霄很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说:“明明难喝死了。”
凌景山:“……”
“凌小姐说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在第一次审问过后,喻重霄在她生病的时候又做了一次询问,咄咄逼人的态度把人都说哭了,眼泪掉在她的衣服上,倒是让喻重霄没再继续下去了。
“我没有说谎!”
喻重霄抬手打住凌景山接下来解释的话语,她说:“我可以相信凌小姐的话不追究这些疑点,但我想先请凌小姐对这个做一下解释。”
喻重霄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小型的摄像头,和那天贴在她房间里的是同一个。
凌景山皱眉,她并不知道这个。
“凌小姐想说自己不知道?”喻重霄问。
“我真不知道!”凌景山除了说自己不知道外,拿不出任何证据去证明自己不知道。
摄像头被喻重霄放在桌上,她微微调整了角度,镜头正对站着的凌景山。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喻重霄的情绪隐隐有发作的趋势,所以并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扯太多。
“脱衣服吧。”
“什么?”凌景山心下涌起极为不妙的预感,听到喻重霄的话后更加感觉到无比羞耻。
“真的假的,假的真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相信凌小姐的坦诚,但我希望你可以更坦诚一些。”
“我手上总要抓些东西控制住你,不然我怎么知道凌小姐不是假意投诚呢,我在前面帮你辛辛苦苦找妈妈,你在后面把我卖了,我不成冤大头了吗?”
“所以多余的话也不要说了,直接脱吧。”
凌景山声音有些颤抖,小声的问:“脱了你就会帮我吗?”
“不一定,但是你不脱我一定不会帮你。”喻重霄不做回应,放话让她自己猜。
凌景山低头像在思考喻重霄的话,她的身体微微发颤,就连喻重霄也能明显察觉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喻重霄好整以暇的坐着,并不打算让步。
摆在凌景山面前的两个火坑,那个男人她不愿相信,而喻重霄……在今天之前她还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
原来也是一层伪装罢了。
“我脱。”
凌景山心一横,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想救出母亲。
她身上的衣服极少,外面一件脱掉只剩下内衣,在喻重霄咄咄逼人的视线下也被扔在了地上。
喻重霄就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皮肤很白她是知道的,而现在如此不加掩饰的坦诚对视下,那股异样的躁动似乎又烧了上来。
她一只手撑着额头,继续对凌景山下着命令。
“过来。”
凌景山机械般的挪动双腿,移到了喻重霄不足半米距离的地方。
太近了,喻重霄需要稍稍抬头才能看到她的脸。而凌景山脸上的表情也格外有意思。
和第一次见面不一样,和审问的时候也不一样,她的耳朵红了,神情也极其不自然,屈辱、愤怒……都不能完美概括此时的凌景山。
喻重霄的视线再次向下打量了她的全部,最后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漂亮的小樱桃。
手中的一杯酒毫无征兆的泼了出去,冰凉的液体溅在胸口让凌景山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疯子……
她往后退了半步手臂又被疯子死死拽住然后拉了过去。脖颈被人亲吻,陌生的温度侵略而下……
她该庆幸喻重霄手边只有这一杯酒吗?
舌尖缠绕,牙齿轻磨,强烈的刺激下凌景山喉间逸出了一声轻哼。
一只手就能环抱的腰身,堪比丝绸柔软的皮肤,以及女人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香气……凌景山像被一个刻意打造出来完美的俘获人心的工具。
喻重霄低头看向刚才自己弄出的痕迹,连着几天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出口。原本苦涩的酒液此刻像佳酿般醉人。
一杯酒哪里够,她想把她泡在酒缸里。
“我答应帮你寻找母亲,而现在,”喻重霄起身双手抱起女人丢在身后的大床上,“我想提前索取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