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伤》鸭子

5、走镖

　　就这样，腊月二十九的清晨，我挟着个黑木盒纵马北上。天知道里头什么东西。
　　天很冷，马儿走不了多久就要驿站休息。岁末生意人都回家过年，路上颇为冷清。有时打个尖都得问好几家。照这速度，想在正月十五前赶回给雪儿庆生，估计有些抓襟见肘，不由心里有些犯急。
　　正行间，忽听前方唿哨连连。遥望去几个黑影纵跃不定，心下一凉。翻身下马，任马儿自行往前方去。
　　我越到路旁林中，只见五六个蒙面人伏在林中，看情形在等什么人。莫非他们是冲着黑匣而来？我下意识得紧了紧腰束。此时马儿已经走入埋伏圈。一声马嘶后是一片寂静。一人压低了嗓子道：“快清理干净，小心走了大鱼！”
　　正在此时，听得远处马蹄声响，一骑渐近。我不由心中大急。这般暗算伎俩，绝非善类，不知来人可能应付，不若想法示警。
　　岂料未及我有所行动，密林深处突然响箭声起，几个蒙面人当即穿喉命丧当场。我有些回不过神来。此时，远骑已近，身后林中窜出一队人马，迎上前去。却有另一队站在我身前作戒备状。不由唏笑，欲救人者反成贼人。只是坐骑已失，要自顾而去也属不易，当下静候。
　　一盏茶功夫，那队人马去而复返。当先一人俊眉朗目，近前后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姑娘受惊，在下施洋。请问欲往何方？可否让小将略效犬马之劳？”
　　我拱手还礼：“施将军不必挂怀。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若能容小女子随队而行，至前方重购脚力，便已帮了大忙。”
　　“姑娘够爽快。”那人手一挥，一人牵马而来。
　　我一跃而上，与这班人马并辔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