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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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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人群中爆发出一堆尖锐的喊声,彼时林雪竹正独自在马车里休息,背上的伤还未好,林父和林羽都忧心她说缓几日再回,伤口不深,可总要等到结痂,可她不愿意,说:“早或晚有什么区别?我可以的。”
在当今皇帝在位时,每年两次围猎,围猎之中总有皇子,贵族,臣子穷奢极欲,多贵的东西也是随手一丢,围猎之后,总有一批又一批的“饿狼‘’来觅食。
而留在这里,只会成为“饿狼”的腹中餐。
她想走不只是怕“狼”,他更怕林父林兄太早知道……
不是怕破坏剧情,而是她太明白信仰崩塌的那种感觉。
她的脸色已经泛白了,背后都麻了一片,又下雨了,淅淅沥沥,就像她第一次留在围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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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二世,傅珩和她新婚不久,她想在宫外和傅珩多玩一会儿,佯装肚子疼,不愿离去。夜里突起一阵阵吵闹声,透过缝隙,她生平第一次窥见了“饿狼”的丑陋。
傅珩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在床上躺好,然后穿上衣服出门去了,因为傅珩留在这儿,所以也有不少家眷和臣子留在这儿。
“饿狼”之中却根本不乏亡命之徒,有些人在睡梦中就被“吞食”,忽然有一只“饿狼”盯住了林雪竹,朝营帐走来。
直到一片白色出现在她眼前,将一切隔绝,一直没有消失。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紧绷的精神,被那片白色一点点一点点磨去。梦里面一个怀抱护住了她,她一下子惊醒了。
“阿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流下了泪水,死死攥着傅珩白色的衣服。
“是。”他没有多说,衣服上没有血迹,可却有味道。外面还时不时有尖叫声,直到彻底没有声音,林雪竹才敢开口。
“很早的时候吗?”
“当年我十岁,被忘在这里。”傅珩垂着眼让林雪竹看不清他的神色,林雪竹不敢再问,只是抓住他沾了血的手。
“很脏。”但他却没有挣脱。
“不脏。”和你的心一样。
林雪竹还记得小说里作者有一段话:傅珩是一个极冷漠的人,弑父上位,眼都不眨。
真是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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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傅珩绝非是被遗忘在围猎场,而是由某个人刻意为之,也许是宫女,也许是太监,也许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十岁,刚被放出来,还不到一月就有人加害:下毒,刺杀,诬陷,无计不施,无孔不入。
一个十岁的孩子到底能做什么?到底又做了什么?让这么多人这么的恨他。
只不过是一个荒诞的凶兆,却差一点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离尖叫声发出没一会儿,林羽问:“竹儿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我必须去护驾。”
“我没事,你放心去吧。”她相信林羽。
然后是暮行从队伍最尾处赶过来,还这么快,应该费了不少气力。
“小姐安否?”
“我很好。”有你在。
但她不会说这样惹人误会的话。
她听着雨声和刀剑声,很久,又开了口:“哥呢?”
“还没回来。”
她掀开帘子,刀剑声停了,林羽回来了。
“怎么了?”
“刺客,十余人,都是专业杀手。”林羽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未消,语气还冷淡着,不敢靠林雪竹太近。
“你没事吗?”
“小伤。”她看着林羽的手臂,伤口不深,但从大臂一路到手腕上,显得恐怖。
“还小伤!进马车里来,小心淋雨恶化了。”
“好好好。”虽是不合礼节,可事急从权。林雪竹用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绷带包扎了他的手臂,又掀开帘子,见暮行仍在傻傻淋雨。
“暮行!”
“小姐,我在。”
“你去坐爹爹的车吧,就说是我让的,别在这淋雨了。”
“是。”暮行虽然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可那马蹄声明显是越来越慢了。
林衡一见暮行,心中便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暮行的存在,是他犯的一个错误。
“进来吧。”
暮行始终不敢看他,就像不敢看林雪竹的双眼。
两人沉默无言。林衡刚从皇帝身旁回来,一身的雨水。暮行则是一直陪伴着林雪竹。整个马车中只有林衡擦衣服头发的声音,他终于递给了暮行一块布。
“擦擦吧。”林衡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当时的你,比竹儿大四岁,还比她矮一截。”林衡的语气中染着笑意,不知道是在怀念小时候的女儿还是小时候的暮行。
暮行也笑了:小时候的小姐和现在一样可爱。
“可是你人虽矮,那股子强势的气息和气质却无法掩盖。”林衡不再笑了:“你是暮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他是个好父亲,如果有一天他效忠的和他女儿,他一定要选一个。
他绝对会选女儿。
爬上这个位置,不过是为了百年家业和百年信仰。而他不仅是林家子,也是女之父。
“我会记得的。”暮行又恢复了那副样子。
“小姐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暮行几乎是陈述的语气,可林衡却也是听出了不对劲。
“年岁久远,不记得也好。”林衡喝了一口茶,没有再说话。
彼时林羽和林雪竹的马车里:
“还逞强呢?”林羽看着她满头是汗,是又无奈又心疼:“要不要我出去叫个大夫,或者帮你请御医过来?”
“不用。”
“猜到了。倔样!”
“……这不是和你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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