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四）赏烟花 ...
-
平安夜的夜晚也依旧热闹。距离赵柯的住房也不是很远，孙晓背着小琦慢慢地走着。“不知道那些看不见的妖魔鬼怪是怎么过平安夜的？”
“混迹于人类中的当然是顺应潮流，深居简出的自然不会过这种洋节。”小琦在孙晓耳边淡淡地说着。
“醒了啊。”孙晓头偏了偏。
“嗯，不过还有点晕。”小琦又圈紧了孙晓的脖子。似乎很怕孙晓让他自己走路。
孙晓轻笑摇头，“你就只能趁现在多赖赖。再过几年，我可就背不动你了。”
“到时候我背你。”小琦轻咬了下孙晓的耳朵。
“得，我可不需要你背，你只要不跟我耍赖就好。”孙晓将小琦的身体往上上托了下。
“偏要。我就赖上你了。”小琦蹭着孙晓的脸撒娇。
“就——砰！”临近赵柯的住宅，一簇焰火升上天空炸裂开来，撒下五彩缤纷的烟花。紧接着，像接到了指令，焰火声络绎不绝。漆黑的夜幕也如人界的闹市，喧嚣起来。
“还是这种近距离观看烟花最漂亮。就好像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孙晓腾出一只手伸向天空。
“一瞬间的繁华，转瞬即逝。”小琦低喃。
孙晓愣了，不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正好学到的新词。
“傻站在这里搞嘛？”齐宇昂的声音在孙晓身后飘来，怕他们没听见，还在小琦背上推了下。
孙晓一个踉跄，将小琦放在地上。看见几个室友加上张怡和叶雪颖尽数从公寓里出来。
“我们刚回来，看到烟花，就站着看看。”放烟火的地点就在附近，声音都很大。孙晓只能提高嗓门叫着，又用手比划着。
“我们就是下来看烟花的，快12点了。”齐宇昂拉着孙晓向公寓前的草地走去。公寓居住的人并不多，年轻人多出去压马路了，年纪大点的这会儿也已经上床休息了，所以公寓前的草地上没有什么人。几人围坐在一起看着绚烂的烟花。
张怡飘在孙晓的前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孙晓，注意到孙晓始终握着小琦的手，似有话要说。孙晓却未曾注意到她，看看天空，又低头同小琦交谈着。
“疯子，你不是很讨厌洋节的吗？去年的平安夜你还缩在寝室里，鄙视那些过洋节的。今年还主动要求出去玩，还下来看烟火。”齐宇昂拍了拍何峰大声地叫着。
何峰斜了眼齐宇昂，并未答话。瞟到看着自己发笑的叶雪颖，便低下头去。
赵柯微笑着隔在何峰与齐宇昂之间，抓过齐宇昂的手腕，提醒他将注意力放在烟花上。齐宇昂转过身子仰望天空，赵柯顺势握住了他的手。齐宇昂抽手，赵柯握得更紧。齐宇昂疑惑地看着赵柯，赵柯只是面带笑容地注视着烟火，不回应他的注视。齐宇昂缩了缩脑袋，又将注意力放在烟火上。
焰火从24日23点45分一直放到25日零点30分。等焰火放完后，众人才觉得脖子僵硬。小琦和孙晓互相帮对方揉捏着颈椎，赵柯为齐宇昂服务，何峰边活动着脖子边看看叶雪颖，叶雪颖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唯有张怡飘在空中神色有些落寞。
“孙晓，还有大家，圣诞快乐！”张怡轻咬了下嘴唇，飘到小琦和孙晓面前说道。
“圣诞快乐！”孙晓对着张怡点点头，又对着其他说了遍，“回去吧。”牵了小琦的手率先向公寓走去。小琦平淡地回望了眼张怡，抬起被孙晓牵起的手，脸颊在孙晓的手背上蹭了蹭。
张怡看着孙晓望向小琦的眼里满是宠溺，垂头绞着手指。
“走吧。”赵柯推了齐宇昂一把，又拍了拍何峰，在张怡的身边说了这两个字。
玉如来还在何峰手里，张怡只能随着何峰飘进公寓。叶雪颖跟随在最后，轻叹口气，安慰性地抚着张怡的后背。
————————————————————
本市最大的游乐场中，小琦兴奋地牵着孙晓登上摩天轮。摩天轮缓缓地上升，孙晓与小琦所在的观景舱在最高点处停下来，望着被长江分开的城市，小琦和孙晓相视而笑。小琦圈住孙晓的脖子，脸庞渐渐放大。孙晓的心脏跳得很快，闭上了眼睛。嘴唇上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温软触感，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地。孙晓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游离在自己的肉身之外。而自己的肉身正在别人的控制下，孙晓当然知道这个控制自己肉身的人当然就是魔王。
看着魔王同小琦热吻，孙晓妒火中烧，却无法动弹。魔王对着孙晓眨眨眼，覆在小琦后背上的手不安分地游移着。眼看着小琦的脸快要滴出血，听着小琦渐喘的呼吸，孙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向了魔王。居然很容易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抱紧了小琦，小家伙却恼火地将孙晓推开。孙晓揉着撞在舱壁上的后脑，疑惑地看着小琦。
“你不是孙晓，把孙晓还回来。”小琦伸出他的木棍指着孙晓，声音冰冷。
“我是。”孙晓急急地去拉小琦的胳膊，又被小家伙打倒在地上。
“好啊，我送给孙晓一个犀牛角貔貅，你拿出来看看。”小琦冷笑着。
孙晓从荷包里掏出那些犀牛角貔貅碎片，摊在小琦眼前。小琦接过那些碎片，眼里尽是难过之色。“孙晓不会毁坏我送他的东西。不会的，不会的，绝不会的……”慢慢地向舱门边靠去，猛一转身，扭开舱门，纵身跳了下去。
“小琦——”孙晓大喊一声扑向舱门。再看向周围，这里哪是什么摩天轮的观景舱，根本就是自己暂住在赵柯家的卧室。现在还是凌晨，天蒙蒙亮，自己坐在床上，小琦躺在身边，睁着朦胧的眼，茫然地看着自己。
“又做恶梦了？”小琦揉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着，看了眼窗子，“窗外没有恶鬼。”
“没事，睡吧。”孙晓再次躺下，帮小琦掖好被子，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大概是最近太纠结了，想得太多。不过……孙晓看了眼挂在门后的外套，口袋里面装着犀牛角的碎片。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四十四）赏烟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