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生渣世》吴若离

104、第 104 章

　　两人全副武装出去购物，不到一小时又回来了。全面消过毒，再一起更换新手机。
　　杭宴息看着她操作“一键换机”，就问：“ 是不是可以把照片也复制过来？”
　　“是的，我这里面有很多工作照片，还有些风景……等等，你看过那手机里面的照片了？”
　　她一脸窘迫，他忍俊不禁，点了头。
　　“之前想给你拍一下礼物的照片，就点到了相机。对不起，下面显示的照片太可爱，我没忍住，把它们全看了。”
　　他为偷看照片抱歉，她为那些照片内容尴尬。
　　“那个……我以前有点……”
　　全是中二期史诗级的代表作，好羞耻啊！
　　“很可爱，很有意思！”
　　他给了好评，陈伊还是臊得不敢直视他。
　　他又问：“我适合扮什么？我是说动漫里的人物，可以提早做准备道具服装，下次我陪你去。”
　　Cosplay的照也看过了吗，猫女、女仆、公主、魔女……
　　妈呀，怎么刚好选了这个旧手机呢？
　　糗是糗了点，但也不是全无好处，他说下次要陪她去呢。
　　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他太符合古典书生气质了，那是不是可以如愿了？
　　一等换机完成，她立刻搜到镜玄的图片拿给他看，很期待地问：“这样的人物，可以吗？”
　　他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看向她，问：“那你呢？”
　　相册里的她，都是西式风格的角色，和这个明显不是一类。
　　陈伊听明白了，收回手机，搜到屠丽的百科，再拿给他看。
　　“我扮这个，是镜玄的青梅竹马，她俩是一对。”
　　他满意地点头，说：“可以，这个发型也不难。你保留一下图片，等韩嵩来了，让他去找人制作服装。外面买的成品，质量不一定过关。”
　　“Yes, sir.”

　　她高兴得浑身的细胞都在跳跃，人是坐着的，脚在下面打拍子，上半身在嗨舞。
　　他突然说：“等我一下。”
　　“好嘞。”
　　陈伊忙着搜镜玄的模仿视频，寻找最佳示范，留给他学习。
　　他走到门口，将门反锁，然后快步走回来。
　　陈伊下意识地抬头问：“怎么了，你还要出去吗？”
　　“不，”他将她抱起，径直往卧室走，一边调整她的姿势，一边找她确认，“你明天不用加班，对吗？”
　　“是的，要睡午觉吗？”
　　印象中，他好像没这个习惯呀。
　　“嗯，”他放倒她，在吻她之前，飞快地加上一句，“那我们来加班。”
　　一年有52个星期，每个周末有两天，再扣除生理期，陈伊估算的结果是一年大概能爱爱八九十次。但是……这个计算过程显然是有问题的，她漏了一点：还有加班！
　　好意外，好惊喜！
　　周六上午错过了，只有下午加班，周日更勤奋，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她掰着手指一算，这样看来，好像次数也不少哇！
　　周日比较辛苦，但并不累。董姨管的伙食营养全面，还准备了药膳，能益气补神。男朋友利用专业知识，为她物理保健。
　　综上，这绝对是个身心美妙的周末。

　　周一，她意气风发上班去，办公室里有别人，而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
　　等那人一走，榛子立刻告诉她：“刚才是总经办的刘旸，来搞你的事。”
　　难怪刚才走的时候，那眼神不对劲。
　　陈伊自认热爱这份工作，每天都积极地完成任务，在工作内容上没犯过什么大错，浑水摸鱼也都是在工作已完成的情况下干的。唯一有点过分的事，就是上次对璀璨的林总不那么客气。但是不至于吧，林总是干大事的，看起来不像是那样小气的人。
　　“他说什么了？”
　　陆璐在门口提醒：“电梯上去了。”
　　“说是接到了举报，有人说你工作散漫，说你滥用职务，造成负面影响，说你私吞公物，巴拉巴拉一堆，总之，就是提醒我们要整顿风气。”
　　搞笑了吧！滥用职务都来了，她明面上的职位是平面美工，但实际上就一杂务，能有什么权限？再说了，就算林嘉婧不在，那还有总编啊，他一个太监总管，跑这来亲自教训小虾米，简直是有病！

　　大伙都没搞清楚状况。头头不在，工作还得继续，先忙完手头上的事，到午休时才有空分析。
　　“你得罪谁了？”
　　陈伊摇头。
　　“你再想想，这明显就是针对，要真有证据，辞退不就完事，何必跑来这阴阳怪气？分明是要吓唬你，顺带唆使我们孤立你。”
　　远的那些事，她全想不起细节，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出差那次，小声说：“上次在那边打了人，难道是为这个？不对啊，刘姐人特别好，很维护我的，她肯定不会打报告。”
　　“对，刘三姐除了麦霸这一点，没有任何差评。”
　　王博插一句：“我问了我姑父一句，他说没听到什么风声，但是……”
　　他为难地看了一圈大伙，接着说：“他说季度总结时，我们这边，再次被点名。”
　　这下愁的不只陈伊这一个了，大家都士气低迷。下午拍的小剧本来就有点丧，连拍几组照片都是颓废风，有点诡异。
　　黎彬彬拍得心慌，忍不住提议：“要不，明天再拍吧？”
　　他来了这么多天，基本透明，干活准时到场，干完及时闪人，这是他第一次发表意见。大家打心底赞同，于是集体窝在摄影间摆烂。
　　黎彬彬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走开，还悄悄分享了他的独家消息。
　　“姜总的女儿要来公司上班了，姜总打算为她开辟一个新部门，初步计划是搞童星开发。和电视台合作，搞一档儿童才艺选拔节目，再签了那些优秀的孩子，搞直播账号，做小网红攒了人气，再往影视界送，是个长期的造星计划。”
　　众人都一脸震惊。
　　梁真希第一个发问：“你从哪听来的，莫非……黎总是你爸？”
　　黎彬彬摇头，顶着大家的注视，小声地纠正答案：“是我哥。”
　　“噗！”陈伊笑完这一声，立刻咬嘴憋住，一稳住，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乍一听，有点意外。”
　　黎彬彬尬笑，解释道：“我爸二婚，我跟大哥差了将近三十岁。”
　　懂了，重点不在兄弟两人为什么年龄差这么多，而是这个童星开发部门，筹划好了以后，安排在哪？
　　虽然大楼外墙上挂着大大的LOGO和“艳时传媒有限公司”，但实际上，这栋楼里还有N家公司，都是些老行当，轻易不会同意搬走。当初艳时想搞大，没能成功收购多一点楼层，现在一样难。
　　一个老肿瘤要割，一个心肝宝贝要立，这一出一进，答案太明显了。
　　大家都沉默了，就算预想过这一刻，就算稍稍打算过将来，但当它真正要来临的时候，还是挺难受的。

　　来接人的杭宴息，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他忍着没问。等两人回了家，他陪着她洗手时，才问：“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又改了主意，老实回答：“我们这部门，可能真要完蛋了，很快了。”
　　她叹了一声，接着说：“明明看到了希望，大家都很努力，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抽了纸，帮她擦干手，耐心等着她下文。
　　陈伊看一眼厨房方向，小声说：“吃完饭再说吧。”
　　“好。”
　　董姨一走，她正准备说来龙去脉，他从门口的瓷盘里取了一副钥匙，喊她：“先到隔壁看看去。”
　　陈伊跟上来。
　　他打开A座的门，让它完全敞开。
　　韩嵩办事太效率，A座已经完全被清空，头顶的大灯摘了，只剩了一盏基础灯，什么布置都没有，就连嵌入式的柜体都敲干净了。房子里除了墙，再没有别的。
　　杭宴息领着她整个走了一遍，再回到客厅中央，说：“现在常见的工艺品，树脂、金属的较多，大概需要两台不同类型的工业打印机，我觉得摆在里面的房间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他上次和她说的时候，她光顾着感动去了，还没正式了解过3D打印这一项，现在没法发表看法，只能光点头。
　　他又说：“不选特别大的尺寸，能放下的。陶艺的流程复杂，需要的工区比较大，就安排在这两个厅。另外的空间，打上架子，做作品展示柜。空间有限，之前我说的藏品收纳，另外再安排。这栋还有一户有出售意向，只是暂时没联系上房主。”
　　“不用不用，我那边还空着呢。”
　　他垂头亲亲她，笑着说：“也好，我们住一块，能腾出很多空。”
　　她抱着他的腰，莫名其妙地退一步，带动他一块跳起慢四来。
　　没有音乐伴奏，还是这么“中老年”的活，两人却玩得很嗨。

　　陈伊停了舞步，攀着他的肩膀借力，往他身上跳，他及时地托住了她。
　　“杭宴息，要是我们去跳舞，一定是最默契的舞伴。”
　　“嗯。”
　　“杭宴息。”
　　“在。”
　　“今晚加班吗？”
　　他没答，显然很为难。
　　“加班吧！人生嘛，态度要积极一点，不能躲懒啊！”她嗤嗤笑着讲歪理。
　　他无奈地看着她。
　　她凑上去，一下一下地“啄”他。
　　“好嘛好嘛，下个星期就要来大姨妈了。”
　　他总算有反应了，问：“大姨妈？”
　　“生理期。杭宴息，今天我在公司有点不愉快，你要让我开心一点嘛。”她又接连亲他耳侧，亲他脖子。
　　他完全破功，只能暂时丢开养生计划，抱着她匆匆赶回去“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