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曾少年》OYYH

2、第 2 章

　　待到辛亮在沙发上坐定后，身后响起了脚步，“亮哥”“亮亮”“辛亮”几人的声音一同响起，待到辛亮一睁眼反应迅速地接下从身边飞过来的东西，橘味汽水。然后看着眼前这几人，从左至右依次是石帅，梁江，宫呈。他们从警校毕业以后就被一起分配到J市的市局行动组了。据说是因为每个人的成绩都是优秀才将他们缘聚在一组。
　　梁江看着眼前慵懒的组长不禁怀疑当时局长的决定是否正确。当时的几人成立了一个小组进行一项专项任务，没想到出奇的好，于是领导便指派他们成立小组，小组代号A。可就是选不出组长，几个人都不愿意出任组长，自己是因为家里死活不让，能当上警察依然是家里的底线，若是再当队里的组长，家里边那老头怕是要动用关系把自己搞走了。而石帅这孩子是技术人员，自身的经历是人打小聪明，连跳了好几级，才刚满十八，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再说宫呈，他是从刑警那边调过来的，有点i，导致相处了一个月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选人当天他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我不想，你们来当吧，我不适合。”当然辛亮给出的原因是他懒。所以当自己听着所有人的原因以后不禁怀疑工作时和平常的他们是不是两个人。最后的解决办法是石帅提出来的“那就石头剪刀布吧，听天由命。输的当。”结果就是从小到大就没走运过的辛亮选上了组长的位置。
　　对此辛亮直到现在都很不服。待到一瓶汽水下肚子，A组开始了各自手头上的工作，通过线人情报毒贩张庸自B市潜逃来到J市，想从J市与M国的边境越境出逃。而A组的任务是抓住张庸尽量保证罪犯安全，不要引起周围群众的恐慌，并保证周围群众的安全。
　　而辛亮的家距离罪犯藏匿的地点近，且这套房子近期没有交易手续，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并且具有绝佳的监视视角。“今晚，准备抓捕。”坐在沙发上的人下达命令。
　　待到夜幕将原本明亮的天空遮盖，身着便服的几人便开始了行动。检查对讲，对表，检查武器。石帅在窗户边将各个队友的位置看清，用望远镜观测着远处的那户人家。
　　梁江手上拿着一瓶勇闯天涯往脸上撒，也就着喝了几口。宫呈架着枪藏在楼梯的拐角处。
　　“砰，砰，砰”随着砸门的声音在梁江手下响起，门后的人从沙发上惊醒，抱在胸口的的匕首也被捏紧。这是张庸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上头的人说这里绝对安全，这让已经潜逃了三天三夜的张庸别无选择，本就是在亡命自己也别无选择。
　　透过老朽的木板张庸警惕的问道：“谁？”梁江操着一口醉汉该有的音色朝着里面喊道：“给老子开门，你别以为跑到这里老子就找不到你了？老子告诉你，想要老子放下，不可能。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张庸声茬厉色地朝外面骂道：“你他吗走错门了！”只见外面的人一直断断续续地敲着门，张庸想着干脆一了百了，弄四算了。就在准备开门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啊”原来是大半夜工作回来的女人在楼道内看见了躲在暗处的宫呈被吓了一跳。
　　就这一声，张庸意识到不对了。梁江也往回看了一眼，无奈地想办法将门给撞开。眼前的门经不住梁江和宫呈的两脚。但是待到门打开后，入眼的只有一扇大开的窗户，和被风吹动的窗帘，在月光的沐浴下下本应该是很唯美的一幕，可惜现在他们只能遗憾地给自己的队长传递这个消息。
　　在七绕八绕的巷子里跑到筋疲力尽后，张庸才敢喘着气往回看。看到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子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越发安静的小巷里越让他不安。“别动，放下武器。”待到张庸感觉到后脑上抵着的东西后，冷汗骤然冒出来了。身后的人在夜色中身形模糊不清，但是他的皮肤却在月光的映衬下隐隐发光，优越的五官无法被任何给遮掩。这短短的一生都在张庸的脑海里回放，待到他回过神来，他双手已经喜提一副银手镯。而抓他的人已经坐在他身边抽完了一支烟。待到其他的队员赶来时，辛亮已经压着张庸走到巷子外边了，几波彩虹屁也随之而来。“哈哈哈哈哈哈，亮亮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梁江一只手搭上辛亮的肩上笑着说。
　　“亮哥好帅好帅。”石帅抱着自己的电脑从后面跑来，将辛亮家的钥匙递给辛亮。
　　只有宫呈闷闷不乐。直到辛亮将张庸压到宫呈旁边示意宫呈接手，宫呈才闷出一句，“队长，辛苦。”
　　“啧，行了。这回就算了，下回再有，一人3000字检讨谁都跑不掉。”辛亮看着眼前的队员各个眼里的小心翼翼。
　　“呼，吓死我了亮哥。”石帅隔着电脑虚拍着自己的胸口假装出虚惊一场的样子，又逗乐了众人。
　　张庸的抓捕任务完美完成。A组的组内奖金又又又加了一笔并得到了一个悠闲地周末。
　　周六上午警队里
　　本该休假的辛亮来到了局里，去到了心理诊疗室。
　　江永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了。
　　“提升辛队刚搞定了一个大任务啊？”江永笑着问道。
　　辛亮看着眼前调侃自己的人还是那般。点头作为回应。
　　“那我们开始？”江永击了一下掌后说道。
　　待到辛亮躺在了诊疗床上后江永开始他的工作
　　“放松，放松，吸气呼气。”待到确定眼前的人的确已经被自己催眠了以后开始了这次的问话。
　　“告诉我，你在哪里啊？”
　　“楼上，人，人，小风，火，人。”
　　“好好好，平静下来辛亮，告诉我，你手里拿着什么？”
　　“枪，我有枪，我可以，小风。”
　　“你拿着枪要干什么?”
　　“杀，杀，杀”
　　“杀谁？”
　　“我，我”
　　“不，你为什么要杀自己？”
　　“救，救小风。呼哧~呼哧~呼哧~”辛亮醒了过来，催眠中断了。辛亮已然满头大汗，梦中逼真的场景，手背上的旧疤，以及自己心脏疯狂的跳动都告诉着他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他没有救下小风的事实。湿濡的眼眶，无不演示着这次催眠的可笑。
　　两人在舒适的房间里都沉默着。
　　江永看着眼前曾经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沉默，敏感，焦虑，心中又何尝不心疼。
　　“江姐，你也在怨我吧。怨我没救回小风，笑我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怕死鬼。一个不称职，烂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的人。”说到最后，辛亮已经泣不成声。
　　而江永也因为他的话眼眶稍红。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江永开口说道“辛亮，听我说。”
　　看到辛亮还是颓废回避的姿态江永直接将辛亮遮住眼睛的手给扯下来，将他从半躺变成与自己面对面，扶住他的头使他必须面对自己。“听我说！”
　　江永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我是小风的姐姐，江风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那么善良，怎么会怪你，又怎么会不明白当时那个歹徒的想法，那种杂种就是想凭着自己拉两个耀眼干净的警察一起下地狱，你不论有没有自杀都不会改变事实的结局，你明白吗？啊？我问你辛亮，你能明白吗？你要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小风，那就活得更好一点，把我弟弟的那一份好给我活出来，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小风已经走了两年了，你的梦该醒了。”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辛亮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也可能是在将江永的话刻在心里，只留下一张没有表情只在默默流泪的脸。随着江永的手抽走辛亮的身体也随之倒下，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你心疼他想安慰他，可是也深知这时候的人一触就仿佛要碎了，让人无法触碰。
　　江永知道为什么组织一定要她来给辛亮做心理疏导，因为只有她，也只有她才能让辛亮安稳的睡着，也只有她有资格来代表江风来说出今天这些话，也只有她才知道领导为什么那么关心辛亮的心理情况，毕竟曾经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般是谁都会感到惋惜。江永看着躺在床上闷声流泪的人，她退出了房间，选择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来缓缓。
　　当年
　　江风和辛亮是从警校一同毕业的同学，又缘分地到了一个局里，一个组里。江风是一个特别阳光开朗温柔的人，自从观察到辛亮逢年过节都是猫在局里，不是埋头这个案子就是另一个案子，再有一次不小心看到辛亮的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就大概明白辛亮悲惨的身世了。自此以后，他用自身的阳光去温暖了这个从小到大都不走运的人。他介绍了自己的姐姐给辛亮，逢年过节邀请辛亮来到自己家，工作时的形影不离。尽管刚开始屡屡被辛亮拒绝，可他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像是一直发着光，温暖着身边的人。渐渐，两人熟络起来。因为家庭相似的原因，江永也乐意，就当辛亮是自己的另一个弟弟了。
　　直到那次任务
　　江风和辛亮刚出完任务回来路上看到了正在逃窜的通缉犯，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又怎么会允许罪犯从自己的眼前逃走。两人单枪匹马地，不怕死地先和局里传递了消息以后跟了上去。直到后边的对方人数太多江风不幸被挟持。待到江风被挟持时，队里的支援已然到场。辛亮死死盯着罪犯手上盯着江风下颚的枪，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枪对准他，而对面是赶来的同事。
　　直到罪犯开口和自己说道“刚刚看你们关系挺好啊？就?两个人就来抓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开枪打死自己，我就放了手里这个警察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不然。”他猛地用力地用枪顶（了）顶江风。辛亮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紧，竟也手上的动作随着他说的做了起来。小风的声音好像在大叫着什么，可是已经在楼顶的风中刮得进不去辛亮的耳朵中了。
　　辛亮当时在想什么，也许在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反正也没什么牵挂，小风还有江姐等着他回去吃饭呢，随性救他一命，算是全了他给自己尝到亲人滋味的人情吧。
　　可惜，待到他手举到自己太阳穴时，犹豫的太久了，让赵光找到了机会，给自己手来了一枪，尽管没有让自己手烙下终身残废也救下了他的命，可是小风随着那个罪犯一起死了。罪犯被爆了头，但是也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扣下了扳机，死时脸上的笑容辛亮至今还记得，嚣张，满足，癫狂。辛亮坐在楼顶上愣了好久，看着赵亮跑上来检查自己的手，看着医疗人员上来检查自己和小风，又看到身穿白大褂的江姐姗姗来迟，她脸上的崩溃，绝望，可也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怕，怕从江姐的眼中看到质问，失望，或是别的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已经无法承受，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面对小风的眼睛了。
　　自那次事情过去后，辛亮生了一场很重的病，一直的发烧，也查不出来什么病，就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手倒是没什么事情。直到那个叫赵光的人来到他的病房。他拖着已经躺了半个月的身体和人家打了一架以后才慢慢好起来，当然没人能知道那天病房里他们两人到底说了什么，辛亮才慢慢好起来。只是从此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赵光是省局的人，那一面是省里的领导派他下来探望的，据说辛亮想见见当时救自己的人，并且省里比较重视这个苗子想纳进来到他的队里，并且自己早在警校里面就曾经见识过这人的风采，也不想这人从此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