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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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林哥，你这是被人揍了两拳吗?”
林如鱼一进教室，刘盟就眼尖地发现他眼底的青黑，他本来皮肤就白，黑眼圈看起来比较严重。
“滚蛋，你才被揍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再三被提起这黑眼圈，林如鱼忍无可忍。
“怎么来这么晚?现在才开学第二天老王就开始了他的站岗之路，太可怕了，来晚肯定得被训。”
“书包忘拿了，又回家一趟，急得我饭都没吃。”
“没吃饭?我有瓶牛奶，林哥你喝不喝?”
林如鱼还没回答，路过的程春晓一本书拍在刘盟的后背上：“你忘了?林哥牛奶过敏。”
分完班的那星期临近放假，学生们无心学习，学校也没安排什么课程，基本处于放养状态。李老师心血来潮在教室多媒体上借了孙玫的VIP给大家放电影，还说为大家准备了饮品，当几个男生费老大劲把两个大箱子搬进教室后，一打开，就看见摆的整整齐齐的瓶装牛奶。
谁家看电影喝牛奶啊!
顶着同学们幽怨的眼神，李老师笑容不变：“大家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喝牛奶长得高哦。”
大家在李老师哄小朋友的语气中面无表情地戳开瓶子当奶牛崽子，但林如鱼却把牛奶让给了同桌程翔飞。在程翔飞疑惑的眼神中解释了原因，不出一部电影的时间“林哥牛奶过敏”这件事就传遍了班级。
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不喝牛奶就长这么高!
被揍了一下，刘盟身体一颤，懊恼地拍脑门：“忘了忘了，不过我还有杯豆浆，嘿嘿。”
“谢了，下次请你喝饮料。”林如鱼接过尚有余温的豆浆，插入吸管喝了几口，浓郁的豆香弥漫在口腔，温热的液体划进空荡的胃里，有了几分慰贴。
林如鱼蹭回座位，小心看着旁边认真做题的池缘，林如鱼想着自己琢磨了一夜的计划，有点心虚。
他也不是个做事犹豫的性子，况且关系自己的身家性命，紧接着就使劲握握拳，闭上眼给自己打气。林如鱼咽咽唾沫，正对着前方：“阿祁——”他并不知道那个“qi”是哪个“qi”只能凭当时的印象发出同样的音。
他声音有点大，就是保证池缘可以清晰的听到。
林如鱼明显看到池缘敏锐地看向他，眼里带着疑惑和审视，林如鱼一惊，假装打喷嚏：
“阿嚏!”
余光发现池缘回头继续做题，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不怪池缘敏感，毕竟昨天他才和宋祁彦通了电话，在异乡听到熟悉的名字，不可避免地反应有点大。不过“阿祁”的发音和打喷嚏的确像，应该是他想多了。
池缘把自己讲通了，不过他同桌可不冷静，林如鱼心里是惊涛骇浪，那浪头大的都快把他拍晕了。
林如鱼扶住额头，仔细思考，刚才从池缘的动作和眼神中，他能感觉到池缘对“阿祁”这两个字是有反应甚至熟悉的，可能是他家人或朋友的名字。
这下林如鱼真的不能说服自己是做梦了，谁家好人做梦会准确梦到从来没听到过的人名啊!难道他是灵魂出窍飘到六楼吗?还是池缘给他下降头了?
自己该怎么办?去医院?那该怎么阐述“病情”?林如鱼不觉得医生会相信这么离谱玄幻的事，还有可能会建议自己去旁边精神科看看。
他拍散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今天晚上会不会出幺蛾子。
林如鱼优点之一就是不钻牛角尖，该出手出手，该放弃放弃，秉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
虽是这样想，林如鱼自觉这件怪事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上课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盯着池缘看。
不止盯着脸，他是从头看到脚，反复流连，脑子里也没特意想什么，就是没有目地的观察。
池缘感觉林如鱼今天很奇怪，总在时不时看着自己发呆，现在他感觉对方的视线都能在自己身上盯出一个窟窿了，池缘皱了皱眉：
“林如鱼?”
“啊?”林如鱼恍然回神。
“你...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没事，昨天没睡好，有点累而已。”林如鱼觉得池缘想说的是“你看个屁”。反正谁要能这样老是看着他，他能一脚踢过去。
池缘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以前灵动狡黠的猫眼也有些疲累暗淡。不管怎么说，林如鱼看起来的确精神不好，池缘抿抿唇，犹豫着点了点头。
林如鱼看到池缘点头，松了口气，想来应该是勉强信了他的鬼话。
接下来的时间，林如鱼打起精神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但在上数学课的时候，还是被许老师的火眼金睛看出了端倪。
“林如鱼，你的眼老是向池缘瞥干什么?看人家长得帅吗?”
许老师公私分明得很，才不会因为自己是他儿子就给他留面子，林如鱼只能无奈地站了起来，周围同学也悄咪咪看向他。
许老师敲了敲黑板：“来，上来做一下这道题。”随后顿了顿，又道：“池缘也上来吧，你们一起，其他同学在下面做。”
林如鱼和池缘对视一眼，一起走上讲台。
林如鱼很抱歉，觉得是自己不小心连累到了池缘，便乘许老师不注意，附在池缘耳朵边道歉：“对不起啊，都怪我。”
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耳朵和脖颈上，池缘身体一顿，他听着林如鱼有些柔软委屈的语气，有点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他了。
“这道题有一定难度，大家可以先捋捋思路等一下我会以它为例，讲讲怎么从这类题上得分数。”
正如许老师说的，这道题并不简单，甚至能作为试卷最后两道压轴题。他和池缘一个在黑板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中间隔着题目。
林如鱼读了一遍题，心里有了数，想了一会儿就正式开始做题。
两人几乎同时下笔，粉笔敲击在黑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林如鱼思维敏捷，想法跳脱，思考仔细而透彻，做题时精神会高度集中。
林如鱼流畅地写完所有过程，所用时间还不到十分钟，池缘在他做完后的半分钟后也停了笔。
许老师看到两个一样的最终结果，很欣慰：“做的很好，回座位吧。”
林如鱼也挑起眉，没想到池缘能跟上自己的做题速度，不是他吹，整个年级能在做数学题方面赶上自己的同学寥寥无几，只能说人家不愧是学霸。
讲台下绝大部分同学还在抓耳挠腮解读着题目的时候，看到黑板上两人已经写出最后结果，禁不住目瞪口呆。
林哥也就算了，池缘怎么也这么厉害!
一直以来同学们对池缘印象只停留在这是一位“高冷boy”上，谁知道竟然是个隐藏学霸!
“好了同学们，时间问题打断一下大家的思路，接下来我们来看看这道题。”
同学们看着黑板两边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有点眼晕。
林如鱼那一手飘逸的黑板字和池缘整整齐齐、干净利落的板书形成鲜明对比。
“林如鱼用的是一种特别的方法，并不常规，我们就不讲解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看，去办公室问我或者直接问本人都可以。
池缘的解法就是标准完整的答案，大家认真听，我就根据池缘的板书进行讲解。”
林如鱼：“……”
他怀疑许老师一部分原因是嫌弃自己的字丑，可惜没有证据。
池缘像是看出来林如鱼的郁闷，弯了弯唇，小声说：“你的方法很特别，能想出这种方法很厉害。”
“真的?!”
池缘看着他一双剔透的眼里闪着光，表情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池缘心想，这么好哄的吗?
数学课下课后，大家还在互相讨论那道题外加池缘这个学霸。
“如果池缘这么厉害那我们离年级前三是不是又近了一步?”
“对哎对哎!”
“那还得看他总成绩怎么样……”
“数学这么好，其他应该不会多差吧……”
……
杨志向转过头问：“林如鱼，你的这个步骤……”
“林哥，许姐叫你去办公室!”刘程翔飞来到他桌边，一脸幸灾乐祸。
“行了，笑得你眼睛都没了。
班长，我得先走一步，就让我的学霸同桌帮你解答吧。”林如鱼拍了拍池缘的肩膀，笑嘻嘻问：
“可以不？同桌?”
池缘无奈地点了点头，对杨志向说：“让我看看吧。”
林如鱼在办公室门口低着头听许老师问话：“怎么回事儿，昨天没睡好？看这俩黑眼圈。”
今早她走得早，林如鱼还没起床，她也就没见到林如鱼这“颓废”模样。
林如鱼不想让他妈担心，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昨天听完课，收益匪浅，就熬夜做了两套卷子。”防止穿帮，他又说了同样的理由。
许老师有些无奈：“身体最重要，记住没，晚上少熬夜。”
这种事儿林如鱼以前也做过，有一段时间他学习有些怠慢，造成成绩下降，许老师还没来得及提起这事，林如鱼自己就每天晚上计划好时间，熬夜做题。
说实话也没熬成这样，以这个程度不出两天，成绩没提上来，自己就先嗝屁了。
那段时间虽然英语还是没提高多少，但其他科目进步迅速，从那以后林如鱼的成绩再也没掉下来年级前十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试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