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秘密追踪保护计划——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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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学习是累的，做不完的卷子，听不懂的习题，来自考试的压力和老师父母的期盼。
但学习中也不总是充斥着压力，老师讲课会幽默风趣，班里会有显眼包调节氛围，同学之间的玩笑打闹、团结共进都是支撑他们一步步走向未来的动力。
七点四十放学铃声响起，高二二班上完了今天最后一节课，虽然疲倦还有不少作业，但放学的快乐冲淡了一切，大家背着包三三两两地谈笑着回家。
因为李老师要和曹安一起走，他们离校肯定会晚一些，林如鱼他们打算先在校门口蹲守。
谁料方振凯难受地捂着肚子：“林哥你们先去，不行了，我得去趟厕所。”都怪他嘴馋，中午喝了超大杯的冰奶茶。
“那你快点，我们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你。”
方振凯撒丫子跑得飞快：“没问题，等我五分钟!”
林如鱼找了一块砖头，放在梧桐树前，也不管脏不脏就直接坐下，长腿委屈巴巴地曲着。池缘没他这么不讲究，只是抱着手臂闲适慵懒地倚靠在树干上。
走读的学生不少，校门口很热闹，保安大爷也尽职尽责地站在保安亭外看护着这些孩子。
少年们乘风骑着单车，尽显朝气蓬勃。家长喊着孩子的名字，语气里尽是慈爱和笑意。
离树两侧两三米的地方各有一个路灯，黄色的灯光柔柔地铺洒下来，像是分割成了两个空间，隔离了喧嚣，这片空间温和而宁静。
树下黄叶铺洒，两个少年一站一坐，同样帅气俊朗，同样引人注目。
林如鱼只是盯着前方托着腮发呆，想着方振凯能什么时候回来。
池缘看着他劲瘦的脊背，不明白为什么练了这么多年的格斗，林如鱼的身材还是这么挺拔修长，肌肉匀称。
林如鱼头上竖起一撮呆毛，随夜风招人地晃悠，引得池缘手指微动，想按按他蓬松的头顶。
不知为什么，林如鱼又想起来了池缘的锦鲤吊坠，从那一次仔细观察过那条木头锦鲤后，就再没机会见到过，池缘一直把它贴身放着，只能从他冷白的脖颈上隐隐约约看见红绳。
好想再看一眼啊……林如鱼不受控制地想。
一片泛黄的梧桐叶正好飘进他的衣领里，林如鱼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后，他的表情比吃了方振凯的糖还要难看：
艹，林如鱼你是不是魔怔了!
发现林如鱼摘下叶子后使劲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看到那撮呆毛也垂了下去，站在后面池缘眼睛一暗觉得有些可惜。
完全没有意识到同桌正觊觎自己头发的林如鱼还在强烈地谴责自己。
“林哥，池哥，我们回来了!”
林如鱼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和池缘闻声望向校门，却见方振凯和程翔飞一起跑过来。
林如鱼拍拍屁股上的泥慢悠悠地站起身：“怎么回事儿，翔子也去?”
“嘿嘿，我和翔子在厕所遇见了，就没忍住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他。”
程翔飞连忙接话：“林哥，放心，我肯定能帮上忙，我家以前就住在那片，那里的路我熟啊，而且我还知道曹安家在哪，保证跟不丢。”
林如鱼和池缘无奈地对视一眼：“那行，就一起吧。”
方振凯激动地苍蝇搓手：“那我宣布秘密追踪保护计划执行小队集合完毕!林哥就是我们的总指挥了。”
“行了，别贫，这可不是出去玩，得注意安全，都跟家里人报备了没?”
方振凯右脚猛地一跺地，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行了个不规范的军礼，声音嘹亮：“报告长官!已通知家长!”
程翔飞有样学样：“报告长官!我也一样。”
说罢两人齐齐转头向另外一个人，连林如鱼都受这俩傻子的感染不禁看向正抱臂看戏的池缘。
池缘反应过来，长眉挑起，也给这些人面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身姿挺拔：“报告长官，目标人物正在接近。”
嗯?三人虎躯一震，准确在众人中找到了端着保温杯的老李和局促地抓着书包带的曹安。
林如鱼转眼变成了总负责人，立刻说道:“大家记得别跟太紧，保持一定距离。四个人一起太明显了，必要时候我们分头行动。”
老李和曹安要从学校左边道路走，正好路两侧有挺多小卖店还没关门能给他们足够的掩护。
正值放学，人流量不少，很多学生趁着这个时间买点烧烤或零食，作为回家路上的小乐趣。
今天的晚霞在天际仍残留着一抹斑驳的橙红，颜色犹如涂抹的油画，浓艳且热烈。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目标人物闯入人流之中，幸好林如鱼和池缘身高够高，优势得天独厚，能轻松从众多人头中找到熟悉的两颗。
“李老师，好巧呀，哎，曹安也在啊。”
程翔飞听到清脆的女声，立刻拉着方振凯窜进了旁边的小天才书店。
林如鱼和池缘看老李和女孩聊着天，一时走不了，他们也来到书店门口，从已经旧的掉漆的书架上挑了两本杂志装模作样地读起来，实则眼睛一直往老李他们身上瞟。
眼睛老是斜着看，看得林如鱼眼酸，再瞟几分钟他都觉得自己这个貌美大帅哥要变斜眼了。
只顾着盯李老师和曹安，林如鱼丝毫没查觉出自己反拿着书有多奇怪。
“艹，是程春晓!要是让她发现我不回家，指定会向我妈告状。”程翔飞有点郁闷，忍不住爆粗口。
池缘倒是有些惊讶：“程翔飞和程春晓是一家人吗?”
林如鱼用杂志战术性遮脸，小声道：“也算吧，他们是表兄妹，程春晓是程翔飞大伯家的孩子。”
池缘表示原来如此，想来自己的眼神还是正常的。
怎么说呢，两人长得实在不像一个妈生的，程春晓青春靓丽、长相标志一女孩和程翔飞的大耳小眼实在搭不上边。
程翔飞和方振凯偷偷摸摸地趴在书店破璃门便探头观察，就差把“不是正经人”印在脑门上了，惹得在门口和其他店主嗑瓜子聊天的书店老板娘频频回头。
“唉，不对啊，你们不是说和家长报备过了吗?”林如鱼这才反应过来，报备了还怕什么?
程翔飞有点心虚：“嘿嘿，我告诉我妈的是放学晚走一会儿，向池哥请教几道数学题……”
林如鱼、池缘：“……”
行呗，反正教题不能再马路牙子上教，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他的好学精神，这时候还用数学做借口。
“聊天结束了，他们正去往旧居民楼区。”林如鱼向屋里的两人发送信号，示意李晓春已经离开，警报解除。
夕阳彻底沉入大地，最后一抹橙色霞光也消失无踪，但就是因为霞光易逝，在它绚烂之际，才能让欣赏的人铭记住它的美丽。
当然三位沉迷跟踪的同学get不到，他们满心满眼都是人物目标。
池缘倒是正大光明地偷懒，欣赏这座尚未熟悉的城和充满烟火气的景。
程翔飞贴在一根电线杆后：“里面的路四通八达，容易迷路，但能躲藏的地方很多，得知道他们从哪条小巷进去，我们才能进一步跟进。”不得不说程翔飞这“原住民”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老李能看出曹安在变得越来越紧张，李老师便有意和曹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曹安腼腆安静，找话题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李老师身上。不过身为任教三十多年的老牌语文教师是不带怕的，这么多年什么学生没教过，这些都是小儿科。
李老师从询问数学英语等各科的进度到关心曹安同学的学习情况再到班级内部的氛围和学生们的表现……
李老师问什么，曹安都老实的回答，很快老李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知道了不下于池缘学霸在数学课上大展身手、刘盟睡觉被物理老师扔粉笔头并罚站、生物老师因讲细胞核的作用太专注差点跌下讲台……
老李喝着菊花茶听八卦听得起劲，曹安也渐渐放松下来。不过从出校门开始李老师就觉得后背有些凉，认为是自己穿得太少了的李老师并不晓得后面有四个他亲爱的学生像贼一样正盯着他看。
“他们进了摆着破烂铁架子的第二个小巷子里。”
等两人进去了半分钟，他们才悄悄跟上去。因为那个铁架子贴着墙边放置，离巷口挺近，林如鱼为了看清巷子里的情况不得不和池缘紧挨着。
夜里风凉，少年活力旺盛，只穿着短袖也不觉冷。池缘能清晰地感受到旁边林如鱼身上传出的丝丝缕缕的温度。
看到李老师和曹安走出这条巷子向左拐去。
程翔飞：“过了左边那条巷子应该就到曹安家了，我们走吧。”
在亲眼目送他们安全进入一栋楼里四人才松了口气。今天没再遇到那些混子，可能是因为有李老师跟着，他们有些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来。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林如鱼他们商量等李老师走了再离开，便在曹安家不远处找地方坐了下来。
这里的楼房上的乳胶漆已经斑驳脱落，窗户外的铁栅栏生出了红锈，还能看到露天阳台上挂着的衣服。一栋楼的楼梯口堆满了废纸箱，还有用蛇皮袋装起来的空塑料瓶。
楼房不高，能清晰地看到清凌凌的月亮挂在天幕上，映亮了地上的水洼。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秘密追踪保护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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