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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谈过恋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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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英私底下玩的花，他是知道的，可他并不认为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尽管他现在感觉自己情绪烦躁，依然冷哼着，好似很淡定的坐在车里。
心里想着，只要他不干扰自己的计划，管他干嘛去。
……
"哟，华英？你这是怎么了？”会所里的熟人见到他脸上的伤，关切地询问道。
但他却不以为意地回答：“被人打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在这个场所，他与几个人非常熟悉，但用“朋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并不完全准确。
他常常将他们当作倾诉心事的对象，毫无顾忌地与他们聊一些不愿与任何人讨论的话题。
他静静地坐在吧台旁，一句话也没说，而面前却有人将一大杯西瓜汁推过来。
“闫寒川呢？”华英问道的这个人，就是他们中的一位“朋友”。
“寒川在里面玩呢，估计快出来了。你是来找他的？”回话的这个人是小林，吧台的工作人员，华英和他很熟，常常一起聊一些八卦。
小林对各种内幕消息了如指掌，因为在吧台工作，就像是一个八卦的收集者。
但知道太多总是不好的，毕竟能进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他也从不透露对方的姓名。
“不了，我就待会儿。”
小林没有多问，他是个很识趣的人，也很懂得分寸。
"合着，你来这里是喝果汁的？" 小林不禁调侃道。
"嗯，今天是。" 华英不动声色地回答着。
他专注地盯着手机，嘴里吸着果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百无聊赖地仿佛在自言自语。
"你谈过恋爱吗？"
小林在吧台擦拭着杯子，向他投来一瞥，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
"啊？谈过啊。"
华英抬起眼皮，略显认真地追问：“什么感觉？”
小林思考了一会儿，微笑着回忆起来：“就是感觉很幸福，每分每秒都想和他在一起。”
华英看着他那傻笑的样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但是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头。
“那如果，对方不喜欢你呢？还能叫做恋爱吗？”
“那叫幻想症。”
说这话的不是小林，而是从他旁边走过来的闫寒川，曾经因为家里逼迫，加上高智商，在国外轻松获得各种医科学院讲师的荣誉。
然而，他却对自己的工作没有热情，生性放-荡不羁，特立独行，经常来这里发泄他的特殊癖好。
“怎么？我们华英想谈恋爱了？”
华英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叨咕着：“你懂个屁。”
闫寒川突然笑得很爽朗，丝毫不在意华英骂他。
“谁不喜欢我们华英？”
见华英没有搭理他，他接过小林递给他的一杯酒水，小酌了一口，态度又变得谨慎了些。
“你说的不会还是之前那个人吧？”
华英自嘲地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自己离谱。
“我明明知道他对我好是骗我的，可我为什么还是想他继续骗我呢？我这样算是有心理疾病吗？”
他问的这个人，还真的算得上是半个心理医生，毕竟他对这方面有所研究，还发表过类似的医学演讲。
见一项不正经的闫寒川皱着眉头看他不语，华英感觉自己八成是有病。
“严重吗？能治吗？”
他一本正经的口吻逗笑了闫寒川，引得他扑哧一声笑个不停。
闫寒川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如果治好了，你就不喜欢他了，那你还治吗？”
他突然严肃地问了句华英思考了很久仍无法回答的问题。
“华英啊，女娲给你造了这么完美的脸，你竟然死磕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对得起她吗？”
华英见他开起了玩笑，继续喝着果汁，没有作答。
闫寒川也作罢，转移了话题。
“最近还常做噩梦吗？”
华英摇了摇头，“没有那么频繁了。”
闫寒川知道，这是华英常来这里的原因。他以为这样可以以毒攻毒。
“心病，还需心药医。”闫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了手中的酒，起身正要离开。
“帮个忙。”
华英不疾不徐的喝着手中的西瓜汁，余光不转地说着。
……
这家会所位于一个地理位置较高的地方，需要走上铺着地毯的几节楼梯才能到达。
任言辞在里面搜索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服务人员慌慌张张地跟在他身后，解释说这个时间还没有营业。
任言辞开始怀疑齐越所说的话，因为这里看上去和普通的夜场并没有什么不同。
无奈之下，他只能返回车里等待，但两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人出来。
就在任言辞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楼梯顶端站着的两个人正笑脸盈盈地聊着什么。
……
“既然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有意勾搭呢？显然，他对你有所图或者想利用你。”严寒川随着华英走出会所，分析着他刚刚说的话。
他斜眼瞥着停在远处的车，手自然地搭在严寒川的腰上，显得暧昧不已。
“那可太好了，我竟然还有利用价值。”华英勾唇自嘲地笑着。
闫寒川浅笑，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但并不影响他继续搂着华英。
“你果然有病，病得不轻。”
华英转过身，面对面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闫寒川睥睨着楼梯下那辆好似没人的车。忍不住嘲讽：“你看，他多淡定啊。”
虽然华英已经几乎确认了任言辞的虚伪，可偏偏想证实那百分之0.1的可能性。
“那我就安心了。下次见了。”华英嘴角上的笑意不像是假的，反而有一种释怀的轻松。
……
而在任言辞的视角，他只能看到华英的后背，和后腰上那双陌生的手。华英搂着别人脖子的动作，在他的视角看去，就像是在接吻。
他整个人被酸楚淹没，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已经失去了血色。
任言辞也能猜到，华英只是玩玩。
自己何尝不是他玩的对象？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彼此开心就好。
他又何曾在意过对方是否真心对待自己？
可当任言辞亲眼看到这个整日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被别人抱着时，浑身都要炸毛了。
虽然他根本不承认，他在吃醋。
因为他没有资格吃醋，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
华英的车驶出会所停车场后，任言辞并没有跟着。
严寒川刚准备坐电梯上楼，却看到一个男人用手挡住了电梯门。
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敌意，与严寒川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了电梯。
严寒川并不确定，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华英口中的“黑叔叔”。
虽然他并不黑，也不老。
任言辞眼神扫了一眼电梯里的楼层数字，这个内部电梯需要刷脸认证，所以他只能跟着眼前的这个人。
当那人从某个楼层下去后，任言辞也紧跟其后，目睹他进入一个极为严谨的俱乐部。
俱乐部门口不仅需要刷脸认证，门口还有四名安保人员严肃而警惕地注视着任言辞。
任言辞也很自觉地没有继续跟着，无奈他只能转身离开。
“请他进来吧，他是华英的朋友。”
严寒川从俱乐部折回，对安保人员解释着来者的身份。
“先生，您可以进去了。”其中一位安保人员礼貌恭敬地对任言辞颔首并做了个指引的手势。
走进去像一个娱乐公司，有很多正在直播的房间，但这里明显不是俱乐部，保安一路带着他穿越了很多个门。
几乎每个门都像通往消防楼梯的防火门。
只有最后一个门需要和内部人员进行可视沟通才能进入。
而当一踏入门内，任言辞便立刻瞧见了严寒川在门口等候着他，脸上带着微笑，谦逊有礼。
“来这里都不方便透露姓名，我就叫你黑叔叔吧。”严寒川从容地招待着一脸阴沉的任言辞。
“别介意，华英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也就随口一说。虽然你看着不像‘叔叔’，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称呼我‘白叔叔’。”
他这样介绍着自己。
不远处的走廊门口，面对面跪着两排服装各异、打扮各不相同的男人们。
他们从这个走廊穿过时，跪在地上的人只有眼神的余光动了动，不敢抬头。
任言辞也只是余光扫了一眼。虽然他没这方面的爱好，但对这种场景有所了解。此刻他表情淡定，不为所动。
“既然不透露姓名，你怎么知道华英的名字？”任言的声音冷冽，带着质问的口吻。
严寒川毫不在意地说：“因为，他不介意。”他嘴角挂着从容的笑容，显得文雅而得体。
不，更准确地说，他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一路指引着任言辞来到沙发旁落座。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看透任言的内心。
明显任言辞听到这番话后，脸色更阴沉了。
这时，服务人员端上两杯饮品。严寒川仿佛在招待贵客一般，解释道：“考虑到你开车了，所以叫了杯果汁，也是华英喜欢喝的。”他的语气平和，面带微笑。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任言辞靠在沙发上，表情冷漠，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
然而严寒川依旧面带微笑，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地交叠，含义深远地回答道：“华英和我之间的关系，和他与你之间的关系差不多。”
任言辞终是忍不住，起身抓着他的衣服将人直接提了起来。刚要挥拳，严寒川却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叔叔，你这么激动，我就不太明白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眼神中透露出挑衅。
“莫非，你喜欢他吗？”
他眼神里充满了邪恶与期待，盯的任言辞浑身起鸡皮疙瘩。
任言辞松开手后，他嫌弃得恨不得找个手帕把手擦干净。
他发现，除了华英，他不喜欢任何男人触碰到他。
严寒川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衬衣，他似乎对自己的形象非常在意，稍作调整了一下领带，然后重新坐下。
此刻他的脸色略显认真。目光投向任言辞，带着一丝深思和困惑。
“你跟我上来，只是想问这个问题？”他继续戏谑的调侃道：“还是，你对我感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任言辞嫌弃的回了个白眼，心中不禁自问，我为什么要上来？我到底要干什么？
“那你就是对华英感兴趣？”严寒川故意试探这个跟自己上楼的男人，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黑叔叔”喜欢华英。但他的行为确实很难理解。
“我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欺骗华英，但是既然我们都坐在一起了，我还是想警告一句。”
严寒川的语气骤冷，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比起骗钱骗色，骗人感情，最不可原谅。”
“华英并不蠢，你能骗到他，是因为他心甘情愿。”
任言辞的怒容逐渐转变为疑惑之色，严寒川见状，冷嗤一笑。
他淡淡地说道：“虽然你和华英认识很久了，但我并不认为你比我更了解他。”
“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他在俱乐部跟谁都玩的很好，甚至没有自己特别的喜好。他只是在麻痹着那颗受伤的心。”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我说这么多。不是想证明什么，我跟华英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你不必对我耿耿于怀。”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我还是想冒昧地提个建议。那件事，你向他道个歉。”
“就当是你利用过后的补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