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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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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何为上?”昆仑宗的雪山上,重浊看着地上的尸体,忽然问道。
“啊?”昆仑宗宗主叶皑迷惑地抬起头。
风雪刚刚过境,将岩石用纯白的颜色所覆盖,也顺便掩盖了下面的尸体。其实前不久他们还活着,只是现在冻毙于叶皑的风雪之中。
这是一次奇袭,就在蔺景和离开不久发生的。
那位教皇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的情报。
昆仑宗镇守一方,但是向来是被动防守。
这也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锐气,而是昆仑宗的常规战斗力是靠宗主叶皑的法术和阵法维持,原型是雪豹的他在雪山范围内自带优势。
“稍等一下,重浊长老,把活干完了再聊这种话题吧。”叶皑叹了一口气。
重浊抬起手,地面开始震动,雪花与尸体跌入了地面忽然出现的裂缝中。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战场就被清空了。
叶皑又叹了口气。
如果重浊愿意的话,他总觉得自家这位长老能悄无声息地把那位教皇掐死,这样天下就太平了。
昆仑宗有许多秘密,但是秘密最多的人就数蔺景和和重浊与越长老这对兄弟了。
不仅同样都是原型不明,甚至连能力上限都未知。
据说重浊长老的年龄比整个昆仑宗都大,在昆仑宗建立的时候,重浊长老就一直在边上默默注视。
叶皑小的时候就听自己舅舅说他小时候与重浊长老的事情,现在舅舅老死了,但是重浊长老还是这个样子。
虽然重浊很强,可是他向来不喜欢出手,蔺景和离开,防守缺人他愿意顶上来,但是要他一直顶在前面是不可能的。
他太过于沉稳平和了,也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大概在他看来,叶皑和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教皇差不多,只是昆仑宗刚好建在了他的地盘上,这才产生了微小的不同。
叶皑觉得掐死教皇就能天下太平,但是对于重浊来说,说不定教皇反过来掐死他们也能够天下太平。
这位周身仿佛一直笼罩着一层浅浅的蓝色薄雾的长老看向叶皑,他有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你觉得呢?”
叶皑看着身后的战场:“足够强大到能够保护其他人?”
他刚刚就在想这件事。
“不是不是。”一只手忽然拍在了叶皑身后。
叶皑吓得一蹦三尺高,不是形容,他是真的蹦了三尺高,在确定拍他的人不是敌人之后,他才无声地落地。
“修炼为下,修行为中,修心为上。”与重浊长老有着同一张脸,但是却是灰色头发的越长老看着叶皑,他一挑眉,“哥哥是想说这个吧?”
重浊没说话,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们是危险的群体,如果不修心,那么他们所掌握的法术对于普通人太过致命了。
叶皑忍不住抱怨:“不要突然吓我。”
“你感觉到了什么?”越长老无视了叶皑的话,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枚金币,上面印着教廷所信仰的神明的头像,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想到了一个暂时离开的人。
越长老把灰色的头发往耳后别了一下,他洁白的脸庞在雪山的反光下显得异常明亮,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还是说……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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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蔺景和抬手拈起一颗草莓,放在嘴里。
有着黑色垂耳的类人类女性无声地退后。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而脚则踩在北川诚的屁股上,踩了两下。
这边的恢复仪器非常管用,蔺景和已经感觉自己的伤势有所好转了,内脏的闷痛和牵扯已经渐渐地消散了,只剩下略带瘙痒的恢复感了。
北川诚的两眼发直,手肘撑在地上,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非常感谢你建立起来的精神链接,北川先生。”蔺景和嚼着嘴里的草莓,感受着草莓的香甜气息。
也不知道这草莓是经过了什么品种改良,既有属于草莓的香气,又有绵密的口感,微微的酸味为草莓的甜味增添了风味。
北川诚这才逐渐地想起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建立精神连接之后,他仿佛解离了一半,精神和身体被一瞬间分的很远,等待他重新掌握身体控制权之后,蔺景和盯着他,他就不自控地解开了对蔺景和的法术限制。
就连蔺景和让他跪下来给他当脚垫,他都不自觉地服从了。
蔺景和似乎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不得不听从于蔺景和的命令。
北川诚和蔺景和的地位完全交换。
蔺景和才不管北川城在想什么,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轻笑了一声。
主奴契约是单方面强制契约,是在修仙界被视为邪术的法术,但是也不是没人会。
像他们这种长老级别的人物对这种法术都有掌握。
一般是会用在重要的俘虏的身上来获取情报。
按照普世规则,这不可以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最好不要让普通人知道。
名为主奴契约,实际上算是一种特殊的拷问方式,只能私下用用,拿不到台面上。
这种著名契约的限制非常大,并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首先需要打碎精神屏障,这一般要对身心进行摧残,然后才能够施展成功。
北川诚的精神连接给蔺景和行了方便,即使有计算机作为缓冲,但是蔺景和擅长于此道。
这份链接让他免除。精神摧残这一环直接跨越到了建立契约。
北川诚毫无防御手段。
蔺景和对一旁的类人类说:“姚星宁她们在吗?把她们带过来吧。”
“在的,我们这就去。”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类人类压抑着兴奋说道,“姚女士她们很好。”
他们很早之前就想看北川诚吃瘪了,但是从未想到居然会这么突然,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有几分额外的兴奋。
不是没有忠诚的类人类,但是北川诚都被蔺景和踩住了,谁也不炸掉蔺景和对北川诚做了什么,于是谨慎地暂且也没有动。
北川诚握紧拳头,似乎想要阻止其他人做点什么,可是在蔺景和开口之后,他就忽然泄了力,有一种无力反驳的感觉。
北川诚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做出什么反抗,但是无论如何,他好像都没有办法提起任何反抗的力气,只有放弃这种想法才有点力气。
如此反复地尝试了几次,北川诚有点虚弱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从北川诚需要他配合甚至拿出仪器来进行操控的时候,蔺景和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人类的法术虽然强大到可怕的地步,但是好像并不太直接针对心理。
如今人类的法术是物理法术,而修仙界的法术更接近与精神和物理的结合。
虽然蔺景赫对自己的意志力非常有自信,但是他保不准这些人会不会使用什么药物麻醉他,让他不受控地说出某些不想说的内容。
既然北川诚没用,那就只能说明他是真的没有,所以蔺景和才大胆的挑衅。
北川诚在拿出那个仪器,还露出一副“你要死了”的表情的时候,蔺景和就知道自己赌赢了,他们没有直接攻心的法术,自然也很难意识到蔺景和有攻心的法术。
他真的是很努力才没让自己露出狂喜的表情来。
修者,修心为上。
这不仅仅是道德要求,还是一份强制要求。
没有道德的修行者不仅容易走火入魔,还容易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
毕竟他们凶残起来,光靠这种契约便能轻松地将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压得死死得,到死都无法反抗。
这还是蔺景和第一次用在奴役他人身上。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蔺景和低下头,他的半张脸被阴影所笼罩,“现在,谁是好狗狗?”
北川诚低着头,他的手试图握紧,但是他的神经却不再服从于主人的命令,他胸中有一股郁气,那股郁气被肺部挤压,有一种冲击声带的急切感。
他的头发散落下来,就连那副复古的眼睛也掉落在了地上。
“汪。”
蔺景和舒坦了。
虽然修心为上,但是不做到念头通达还是很容易把人憋出病的。
这种抖S就是知道这种时候怎么做还是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