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我》迟荒

11、雨水

　　alpha和omega之间，有天然的吸引力。

　　可是beta和任何人都没有的。

　　他们没有信息素，没有情热，他们不会引来alpha，也不会得到omega的青睐。

　　可世界上的奇怪的事实在太多了。

　　为什么，就不会有人，喜欢上一个普通的beta。

　　宋蓁是不信的，于是宋蓁先一步进入那个世界，又了解了。

　　信息素诱剂她买了。

　　可搬家来来回回许多次，她都没用过。

　　只是偶尔在公司里，和许空接触了几秒，便会回来盯着架子上放着的信息素诱剂愣神。

　　大约也不是在愣神，而是脑海里在折腾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信息素诱剂在她手里没有用，她以交换知识的方式，送出去了不少。

　　“之前的信息素诱剂，我都没有用过。”宋蓁转头望向身侧躺着的许空道。

　　许空显然是不信的。

　　“但你，知道……很多。”她嗫嚅着声音，纵然面上表现得多么云淡风轻，可她氤着不自然红晕的眼下还是出卖了她。

　　宋蓁轻轻笑起来，她没有回答许空，只是伸出手，手指微微曲起，轻轻蹭着许空眼下的红晕。

　　“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个表情。”

　　许空微微眯起一只眼睛，微微往后仰，像小猫一样。

　　“我送人了。”

　　“嗯？”许空不解地应声，嗓音里还有些许沙哑。

　　“信息素诱剂，送人了，作为交换，得到了一些知识。”

　　许空脸色微变，奇怪地看向宋蓁：“你、你不会听那种吧？”

　　宋蓁嘴角抿着一抹笑，往日最冷漠的眼眸，如今却在夜色下格外的柔情似水。

　　她蹭着许空眼尾的手，抽了回来，换了姿势，又捏在许空的脸颊上。

　　“我没有那个兴趣，去听别人的。”

　　“……哦。”

　　许空应下，她垂下眸子，感觉心脏稍稍平缓一点，又听到宋蓁开口，落下一道惊雷。

　　“我一直想和你用信息素诱剂。”

　　“……”许空被震得说不出话。

　　大约是宋蓁不同以往的变化，又大约是这话由一个不管走到哪里都瞩目的alpha，对一个凡凡世界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beta说的。

　　许空下意识的反应，便是：“你在开玩笑吗？”

　　宋蓁望着许空的眸子，望着许空那双永远空洞、恹恹无神的眸子。

　　其实那双眸子里是有光彩的。

　　为雨水叹息时会哀伤，为小猫露肚打滚时会笑，为旁人争论时也会露怯。

　　许空并不是一个空洞的人，也不是一个空洞无趣的beta。

　　或许她的外表是这世间最常见普通的小草，可隐没在雨夜里的小草，身上盛满雨水湿气，而在第二日迎来微阳时。

　　她就不是普通的小草了。

　　而是一棵会发光的小草。

　　会被小猫蹭走身上的水珠，而小猫会为其留下珍贵的毛绒。

　　她依然是一颗不普通的小草。

　　千千万万份交到她手里的文件里，宋蓁见过许空的字。

　　普通的沉稳、普通的好看。

　　可普通和普通叠加，似乎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

　　像是高贵懒散小猫眼睛里偶然的泪珠。

　　“许空，下次来我家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