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饶』悲风怀觞》杏仁冬甩

2、第一日 靈花為信

　　曲懷觴是一個很乖很乖的孩子，這是學海無涯所有的教員對他的統一評價。小小年紀，君子般如玉的氣質與風範，舉手投足的儒雅。非是八面玲瓏，卻也許是在學海中情竇未開的女孩子的心中埋下了好感。這其中，或許包括月靈犀。是的，月靈犀，她是這個故事的又一個主角兒。但現在，先讓我們來繼續講完那個據說很乖很乖的曲懷觴。

　　之所以是據說，是因為在許多年後，那個自小便在學海無涯學習的，許多科目老師都譽其為得意門生的小曲，连续三年六部大赛之冠的曲懷觴。在專門為他展開的執令破格應選的前一天，告別了學海眾人，依然離開了栽培他多年的母校。這樣看來，小曲其實在心裏面是個不怎麼乖的孩子吧！至少……想得很多，想的很遠，但或許都不是那些教導他的人想要的。

　　總之，學員們震驚了，教員們震驚了，甚至有幾位執令，也頗為感慨。但是，沒人攔著他，因為他夠那個資格。

　　御執令司徒偃說『唉，難得遇到這麼優秀的學生。就算是對機關技術并沒有特別的愛好，仍是優秀的令我愛不釋手。沒辦法，誰讓他是那麼多年以來第一個闖過并破解我的機關屋的人呢？人要走，攔不住的啊！麥忘記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就好了！』

　　曲懷觴當然不會忘，養育了他那麼多年的學海，非是說拋棄舊拋棄的。此行，只是去歷練。司徒偃心裡明白，也只是說說而已。老人家揮了揮教鞭，背著手，老氣橫秋的走了……

　　書執令央森說『Oh my god!小曲走了，誰來給我當model？他是身材棒的美男中最好說話的一個，先走突然就要走掉，那我明天的攝影展要找誰？太史侯嗎？』

　　滿頭金髮的外國老師噥著奇怪的語調，滿頭大汗的搗鼓著他的寶貝相機走開了。

　　禮執令太史侯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無心為學海的人他一向冷眼相向。不過或許他本就是一臉冰山寒，學海的學員們一直都比較怕他。

　　射執令東方羿沒說什麽，拍了拍在一旁駐步遠眺那個漸遠的白衣身影的女兒，逕自走了。作為一個陪伴了女兒那麼多年的義父，女兒心中的那些個不捨，他怎會不明白。老人家沒什麼能勸的，只希望女兒好。

　　反倒是學海最高的領導人，學海教統弦知音歎了一句，又攢了一句『可惜了那麼好的人才未能留在學海。不過既是追求自己的志向，留在學海反倒是拘束了自身，懷殤的心本在江湖……』

　　背了琴，負了手，悠悠然也跟著走了出去。佛儒雙修的他既是弦知音，又是雅僧，濟世修行乃是必須。

　　其實還是有一個人懂的，那就是月靈犀。打小時候她就知道，曲懷觴是不會一直留在學海的。

　　「做一個隱士奇人，或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她記得他曾這樣說過，一直希望不是真的。他有些愧疚，或許是她逼得他不得不走的，如果沒有那些留言……他，會不會留下？……罷了，他終究還是會走的，她試著體諒他，做他最好的青梅竹馬。雖然……想要的不止這些。

　　所以，那個很乖很乖的小曲走了。走上了江湖，離開了學海。好多了一個名字，叫做北窗伏龍白忘機。捨弃了原來的名字，從此，白忘機與學海無涯再不相關……

　　月靈犀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饒是她自小聰慧，心智較同齡的女孩子更為成熟，也已記不清母親的面容。因為，與母親在一起，已經是很久遠的日子了。

　　認了東方羿做義父之後月靈犀就同在學海中的其他學員一樣，每日上課、學習。只是頗為沉靜，不愛鬧也不愛到處跑。按理說，七歲的孩子很是熱血活潑，女孩子也不見得那麼早就覺得男女之間有所顧忌。不在意矜持與否，總也是放開了和男孩子們一起瘋。可是月靈犀不，七歲的她乖巧懂事。即使是作為學海執令的義女，身份頗高，也從未有過小姐的架子。家中大小事務，倒是樣樣打理得順手。

　　她從未問起過她的父親是誰，聽義父說，母親把她交托給義父的時候曾留給了她一封信，待她滿十六歲的時候方能給她。雖然猜不到信中會寫怎樣的內容，但她隱約猜到，或許父親，是一個不應該被提及的人。所以她從不問……後來，有了曲懷觴與饒悲風的陪伴，人也活潑了許多，身世的事情也就想得少了……

　　在未來的學海無涯叱吒風雲的那些人物還是個娃娃的那些個年代，饒悲風也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娃娃，而且還是奶娃娃。因為他的身子骨有些弱，給人看著那纖細的身影，總覺得弱不禁風的有些像女孩子。雖然他一點也不娘娘腔，只是說話的時候中氣不足，聲音有些弱，不如一般的小鬼頭那樣嗓門大得強勢。

　　饒悲風的成績是很優秀的，班上許多人，年級許多人，他總在前三位。第一位總是學海無涯的小君子曲懷觴，而他和月靈犀輪流排著二三的位置。但也就是因為這樣，饒悲風總是被其他的學員欺負。小孩子嘛！嫉妒心強又不分是非。第一的曲懷觴身手總是受到老師的讚揚，人緣又好，自是不敢得罪，也沒什麽必要；而另一位，是女生，怎麼能欺負呢？反倒是饒悲風，‘仗著’自己學習好，對人總是愛睬不睬的，很是惹人生氣。

　　其實這不能怪小饒，他本就對身邊的事情不甚在意。但卻因為這樣因而明裡暗裡的，總有幾個學生欺負他。老師也沒有干預什麽，一是沒親眼看到，二是因為壓根兒就沒有人和他說過這種事兒！饒悲風自己是不屑于干這種事的，他身子骨雖弱，但骨氣還是有的。再加上他本來人緣就不是很好，所以周遭的人見他被欺負，也不出聲不出力，就這麼看著，頗有幾分世態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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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廢話：這文本來是還債用的短篇 但是不知不覺 寫著寫著就有點爆字數了……明明就訂了不超過6000字的結果都飆到中篇2萬+的性質了 完了 我中毒了 停不下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