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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议事院里的硝烟 ...

  •   不同与丁可安她们的悠闲,几组被派往其他宗门的师兄弟可是忙坏了,九玄宗的弟子和陆君瀚他们几人受的不是同一种伤,段旭尧前脚刚治好了一个,后脚就有人的伤口崩了,血大片大片地染红绷带,短短五天,他这组的几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就这么衣不解带的情况下,还是有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甚至濒临死亡。
      段旭尧和师兄弟们一商量,还是决定联系师门找出解决办法。
      虞静娴等人正在议事院与众掌门商议对策,几天时间大家可为是吵得不可开交,有的主攻,有的怕事龟缩,还有的就像天珀门那样不表态的。
      这让虞静娴很是烦躁,这种毫无进展的议事方法无疑是浪费时间,见大家还在争论,虞静娴实在忍无可忍,起身一掌拍在长桌上,掌风震的桌子也跟着抖了几抖。
      “你们打算吵到什么时候?都几天了还在吵,魔宗都打到咱们脸上了,你们还能忍?不战,等着被一锅端吗?”
      “虞掌门,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魔宗想来诡计多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贸然开战怕中了人家的诡计。”
      水镜宗掌门摇摇头不认可地说到。
      “现在战,主动权在于我们,不战,只会越来越被动。若等到我们摸清魔宗的诡计,人家说不定已经重创我们几回了。”
      虞静娴不赞同地看了水镜宗的宗主叶亦风一眼,心想一宗之主怎会如此婆婆妈妈。
      “唉,虞掌门何必如此大的脾气,我只是想大家一起先想个万全的办法,有了把握再战也不迟。”
      “想?都五天了,你们可想出什么好对策了?我们是有的时间想,但魔宗会给我们时间想吗?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在行动了。”
      就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蔺梧霜的通讯玉符滴滴滴地不断响了起来。
      “师姐。”
      蔺梧霜走出议事厅,接通了通讯玉符。
      “蔺长老,我们有事禀报掌门,九玄宗弟子伤口不断恶化,弟子用了许多法子都无果,刚结痂的伤口总会无端裂开。”
      段旭尧在影像里无奈地说到。
      蔺梧霜刚想回复段旭尧,通讯玉牌又滴滴滴地连续响了起来,蔺梧霜见状,匆匆跑回议事厅将此事报告给各位掌门。
      “各位宗主掌门先别争论,且来看看我宗弟子带来的消息。”
      蔺梧霜伸手一挥,一段段影像便纷纷投到空中。
      段旭尧说完后,孟崇鸣又继续接到。
      “掌门,我们这边也是,玉苍宗弟子受的是和二师兄一样的伤,他们虽捡回一条命,但也受不住日夜折磨,精神逐渐憔悴,多名弟子怕撑不过两天。”
      “掌门,我们这边也是!”
      “掌门,我们也是!”
      报告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场议事的掌门一个个都陷入了沉默。
      “各位还要继续商讨个万全的对策吗?”
      虞静娴看着刚才争得最凶的,现在也都不吱声了,心中冷笑,但她清楚,很多人不愿战,多半是因为天珀门没有表态。许多如水镜宗、玉苍宗这样的小宗门不仅修炼有限,就连结丹的弟子都屈指可数,他们多半都是依附着天珀门生存,没有得到天珀门的支持,他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但时时刻刻来搅局就很不应该了。
      于是虞静娴又将矛头对准了天珀门:“沈长老,你也该说说你们天珀门的态度了吧。此次议事,因裴掌门的入门弟子结丹,他担心弟子无法前来,便请你代劳,不会只是让你看着我们争论的吧?”
      “虞掌门说笑了,我们皆是盟友,是一荣俱荣一损的,我天珀门又岂会隔岸观火。”
      沈孤词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在座的人一眼,心里嘲讽:“不过是想借我天珀门的力量来保全自己的宗门罢了。”
      “既然天珀门都发话了,那我们还怕什么,只不过这清枫上神届时会不会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不过是去灭个小小宗门,又何须叨扰他老人家。”
      沈孤词斜睨了玉苍宗宗主一眼,宗主李沐寒见状立马闭上了嘴巴。
      沈孤词心中冷笑:“小小宗门如此胆小怕事,还妄想让清枫上神助阵,真是不知羞耻。”
      “那好,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那么此次议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和师妹也要赶回去研制对症的丹药,希望能赶在众弟子伤口恶化前服用。”
      虞静娴见事情已定,拉着蔺梧霜急急忙忙赶回了普济阁。
      见到虞静娴远去的背影,水镜宗的叶宗主露出不悦的眼神白了虞静娴一眼,对着沈孤词狗腿的说到:“哼,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牛什么,若不是裴掌门此次没来,哪轮得到她在这说三道四耀武扬威。”
      “叶宗主慎言。”
      沈孤词提醒到:“普济阁好歹也是大宗门,医药之事,你我日后还得继续仰仗她,可别惹恼了她。”
      “沈长老说的是。”
      叶亦风见沈孤词对待普济阁的态度不明朗,尴尬地向沈孤词告别。
      “没了普济阁,还有我为命阁,沈长老难道不知道这药毒本就是一家。”
      毒宗掌门笺律朝着沈孤词邪魅一笑,然后摇着火羽扇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入冬了还扇扇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沈孤词嘴毒地吐槽了一句,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笺律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会往心里去,因为笺律这个人亦正亦邪,在看不清他是好是坏的情况下,沈孤词不会轻易相信他。
      但虞静娴不同,沈孤词有时候虽然很讨厌她,但她有事是真上。
      回到普济阁研究丹药的同时,虞静娴又联系了在天珀门的上官烟珑几人,询问上官烟珑传授医药的进展。
      听闻上官烟珑已教授了三分之二后,虞静娴让上官烟珑带队前往最近的玉苍宗,协助孟崇鸣调查伤口的原因。
      就在虞静娴准备收回通讯玉符之际,瞥见了丁可安一闪而过的身影。
      “安安,安安。”
      馒头探出小小的脑袋,望着影像上的丁可安开心地叫到。
      丁可安听见师姐的影像里传来稚嫩的声音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也凑到了影像面前,就看见馒头来回扭动着它细小的身子,睁着大大的蛇眼朝丁可安撒娇。
      “馒头怎么会说话了?”
      丁可安和上官烟珑一同惊讶地看着影像里的小绿蛇。
      “这贪吃蛇,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我们这次回来便发现它会说话了,但它只会叫安安。”
      丁可安和上官烟珑瞧了好一会儿,发现还真是这样,馒头在影像前扭了那么久,来来回回就只会安安,安安地叫。
      不过即使是这样,丁可安便觉得很新奇了,透过影像逗了馒头好几回。
      第二天一早,上官烟珑一行人来拜别裴掌门,她们站在传送阵里看着这些天认识的人都在为她们送行,唯独赵清宇和李听安没来,听说赵清宇又闭关了,而李听安则是受了风寒。
      “仙长,你记得和李听安那个小老头说,谢谢他这几天的监督,再见!”
      丁可安朝着小童修们招招手,传送阵便启动了。
      “我哪里像小老头了。”
      李听安躲在角落里不满地撇了撇嘴。
      他早晨起床的时候因生病告了假,但听说丁可安一行人要离开天珀门,这才拖着病体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到丁可安对仙长的交代。
      刚送完丁可安一行人离开,天珀门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昊书看着站在天珀门山下的魔宗雷长老,脸一下子就黑了。虽说,魔宗的郁折没有对他们天珀门弟子下手,但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挑衅全仙门,而如今,他们还没去找魔宗的麻烦,魔宗倒自己先过来了。
      裴昊书不知道魔宗此次过来是为了拉拢天珀门,还是其它什么目的,但雷长老能一个人前来,足以说明他的胆量。如果说,现在的魔宗全宗上下都犹如郁折一般,不知得了什么功法突然变强,那么雷长老现在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裴昊书不敢掉以轻心。
      “不知魔宗的雷长老突然到访我天珀门有何贵干。”
      裴昊书将左手背在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雷长老,满脸写着“不欢迎“三个字。
      “不知裴掌门知不知晓几天前蛉疆秘境外发生的事?”
      雷长老不卑不亢地朝裴昊书提起郁折的和其他宗门精英遇险的事,谦逊的表情在裴昊书看来,就如同挑衅一般,裴昊书的脸更黑了。
      “雷长老还有脸提起此事?魔宗虽未对我派弟子动手,但不要以为我天珀门就好欺负了!”
      “裴掌门您误会了。”
      雷长老表现出一脸焦急的模样,却还是镇定地对上裴昊书的怒气,继续解释到。
      “我魔宗早已不复当年,自从我魔君走后,大家人心涣散,好在我宗现任宗主挑起了大任,稳定众心。但那燎邑一直不服我宗宗主统领魔宗上下,七年前,他更是带着自己那派的人叛出魔宗,自立门户,说自己是承袭了旧派魔君的思想,而我们就成了他口中要抢夺魔君位置与功劳的新派。这个,想必裴掌门也早有耳闻。”
      见裴昊书已静下心来倾听,雷长老又继续说到:“现如今,那燎邑更是利用了不知从哪得来的魔功,说服了郁折背叛宗门,更是让那郁折利用那魔功四处去害人。我宗也是刚刚得知郁折的叛变,可笑的是,他前些天还住在宗门里,将杀害各宗弟子的罪过嫁祸到我宗的头上。我宗宗主刚准备追究他的罪责,他便带着我宗十几名精英弟子一起叛逃了宗门,去了燎邑的旧派。”
      “现下我宗宗主已经查明了真相,特派我来将原委告知裴掌门,再劳驾裴掌门同其它宗门说清原由。”
      裴昊书听完,犹豫了片刻,然后问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如果这只是你们的阴谋呢?”
      雷长老见裴昊书还是不信,也不急不恼,只是继续微笑着。
      “裴掌门可还记得我魔君当年当着所有修士的面,与清枫上神做下的约定?这是当时的信物,宗主特令我今日一定要将它转交给裴掌门,以表我宗的诚意。宗主还说,我们绝没有背信弃义,当年的约定依旧存在,挑起事端的也不是我们,务必请清枫上神明鉴。”
      裴昊书接过雷长老手中一块长相奇特的石头,端详了一会儿,却始终参不透其中奥妙。他望了雷长老一眼,见对方的态度依旧诚恳,这才将石头握在手中朝雷长老点头。
      “信物我会呈与他老人家,若一切真如你所说,我们必不会为难你们新派。”
      “多谢裴掌门,那么有劳了,雷某告辞。”
      说着,雷长老一甩衣袖,便隐去了踪迹离去。
      另一头,笺律一回到为命阁,就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他将火羽扇一撇,从果盘里摘下颗葡萄往自己嘴里丢,惬意地将一条腿搭在太师椅的扶把上。
      毒宗圣女颜沐禾挺听闻笺律已经回了宗门,踩着莲步走到笺律面前行了个礼问到。
      “掌门这次前去议事可有结果?”
      “果然不如圣使所料,我们且等着吧。”
      笺律又摘了颗葡萄放在手指上,来回不停地把玩着。
      “告诉他,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但掌门,沐禾不懂,如今魔宗已分两派,不管是新旧派都已不过是小宗门,我们又为何要和那燎邑合作?”
      “不过是各求所需罢了。”
      笺律伸了伸懒腰,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顺便将两只手盘在胸前,闭上眼睛休息。
      颜沐禾见状,行了个礼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等她退到殿外时,瞧见一个手里抱着一堆草药的少年从廊下走过。
      颜沐禾勾了勾唇,朝对方走去。
      “最近练功练得如何了,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
      “目前感觉还行,师兄师姐们都有指点我,多谢圣女的关心。”
      少年见圣女主动关心自己,尽管极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但脸上藏不住的喜悦溢于言表,就连怀中的草药都被他不自觉地抱紧,却还是装出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
      “那便好。”颜沐禾朝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又继续关心到:“对了,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自小长在徊湖镇,还和一个叫什么渊的少年相伴长大?”
      “是的,圣女没记错,他叫星渊。”
      颜沐禾闻言,不可察觉地挑了下眉,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来为命阁已经五年了,是时候找个师父了,过两日我来给你安排。”
      少年闻言,激动地放下怀中的草药,朝颜沐禾作揖行礼。
      “多谢圣女!”
      见少年离开,颜沐禾眸光瞬了瞬,回了圣女殿。
      这个长得剑眉星目的少年便是邱少凡,至于他为什么在毒宗,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他揣着丁可安给的银两,跟着商队前往九玄宗,谁知在离九玄宗百里外的林子里遇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当时约莫17岁,却红着眼如发疯了一般朝他们袭来,见人就杀,商队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邱少凡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事,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本以为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没想到那少年突然间浑身无力地扶着树,血淋淋的双手死死撑着树干。邱少凡见那少年没了袭击他的力气了,这才得了逃跑的机会,直至逃到无人的地方才敢放松警惕,这一放松,人也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人已经在为命阁了。他后来才知道,当时站在他床边,穿着一身紫色衣裳的美丽女子,是为命阁的圣女颜沐禾。于是他暗暗下定觉得,此生他邱少凡一定会报答圣女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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