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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鹿冰花 ...

  •   “哥,你怎么样?”少女连忙上前搀扶,关切询问道。

      “心痛……”少年痛苦道。

      “这好端端的怎会心痛呢!”少女扶着少男,在路边的柳树桩上坐下休息。

      “阿蕊不必担心,你哥哥我打小体魄健硕,这心痛之症来得莫名奇妙,只是,隐隐的总是觉着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少男疑惑。

      “召唤?哥,你可能感应到召唤之源?”少女急忙道。

      少男闭眼,再仔细感应了一会,摇头道:“暂时还不行。”

      少女踌躇一瞬,说道:“哥,你得尽快感应到召唤之源,解了心痛之症,莫要耽误会试,让得父亲和爷爷遗憾。

      “嗯!”少男点点头。

      休息了一会,少男心痛之感已不影响正常行动,便与少女一同往京城中心行去。

      少男好酒,与少女入住了京城出名的一家酒馆,柳泉居,二人点了两间普通客房,掌柜例行登记入住顾客姓名,只见登记薄上,少男写下“鹿冰花”三字,少女写下“鹿冰蕊”三字。

      在客栈安顿好一切,鹿冰花与鹿冰蕊休息了两三个时辰,便是行至柳泉居一楼,点了晚饭吃了起来。

      柳泉居是黄酒铺,又位于京城繁华地段,前来吃酒的客人络绎不绝,这京城流在明里的各方消息,在这柳泉居皆是能闻听个七七八八。

      鹿冰花与鹿冰蕊这前后左右的邻桌,话题皆是围绕着此次科举会试,谈论着这京城即将参加会试的十大才子。

      鹿冰花与鹿冰蕊吃着饭喝着酒,不动声色的听着。

      让得鹿冰花奇怪的是,在这京城十大才子中,众人谈论最多的,竟是那才华排在第六位的,名唤鸣诛的少年,在一些外来的,对京城文学界不甚了解的个别学子的询问下,一些食客便是将鸣诛的一些隐蔽消息都是传了出来。

      食客们口中的鸣诛,少年老成,个性独立,凡事亲力亲为,表现出的与实际年纪极为不符的处事风格,让得他的家人以及街坊亲友惊讶,私下议论不少。

      京城有着许多的商贾世家,其中鸣家财力雄厚,虽不及富可敌国,但也是铜山金穴。

      鸣家世代经商,庙堂无所出,虽富甲天下,然在京势单力薄,见官矮三分,鸣家家主鸣贡举对双生子鸣诛与鸣世寄予厚望,盼二子能寒暑苦读,金榜题名。

      鸣诛知父亲鸣贡举对自己与弟弟鸣世所愿,奈何鸣世自记事起便崇尚武力,武艺天赋极佳,但对诗词歌赋却是退避三舍,幸得鸣世极听鸣诛教诲,在鸣诛的管束下,鸣世这才勉强认全了字儿。

      鸣贡举庙堂之愿的压力尽皆落在了鸣诛的身上,鸣诛三岁起谈吐便似成人,向父亲鸣贡举保证,将来定考取功名,入仕庙堂,但却有个条件,莫要送他去学堂,佛堂净地才是他心中绝佳居所。

      “还有这等怪异的小娃娃。”一些食客惊呼。

      鸣贡举随了鸣诛所求,允年仅三岁的鸣诛居于佛堂,每逢节日需回家居住,鸣世见之,哭闹不止,便是要缠身兄长,齐居佛堂,鸣贡举责之切,鸣诛劝父,鸣贡举遂允之,花重金聘了教书先生,在鸣诛的请求下,又花重金聘了武艺先生,配了两名丫鬟照顾衣食起居,便将二子送居于顺天府碧云寺,这一住,可就是十五年过去喽。

      鸣诛主攻读书,鸣世主攻武艺,鸣世不喜读书,但鸣诛却颇爱习武,对武艺的刻苦不亚于读书,鸣诛自觉武艺很强,只是每每与弟弟鸣世切磋,不过十个回合鸣诛必败,对此鸣诛却毫不在意。

      鸣诛与鸣世,在碧云寺基本足不出户,但京城却流传,鸣家兄弟自小到大,更夫多次在夜间街巷见到二人出没,很是诡异,但太过离奇,有人到碧云寺与鸣家去求证,均遭到碧云寺大主持与鸣家的否认,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将这当成谣传了。

      鸣诛文学天赋惊才艳艳,在京城同龄孩子里,才学名列前茅,十二岁便得了秀才,十五岁就中了举人,鸣贡举心花怒放,欣慰不已,在顺天府商界中颜面大挣。

      “哥,这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得这般八卦,都快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扒出来了。”鹿冰蕊吃着饭菜有些厌恶说道。

      “世人皆八卦,乃是常态,我倒是对这鸣诛很感兴趣。”鹿冰花摇着手中的银白折扇,一副惑人模样道。

      “你啊,还是赶紧找到召唤之感的源头,解决心痛之症要紧,虽说距离会试还有半月时间,但那也是转瞬即到,可别耽误了。”鹿冰蕊盯着哥哥鹿冰花,无奈叮嘱说道。

      用过晚饭,鹿冰花与鹿冰蕊回了客房,沐浴过后,鹿冰花坐在床头,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好看得过于招摇的脸,目光集中在了眉心之间,一抹亮丽的水形状银色胎记显现在了眉心,胎记散发出神秘而妖异的微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哥,你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客房门外,鹿冰蕊询问道。

      “来了。”

      鹿冰花行下床头,打开了内栓的房门。

      鹿冰蕊抬眸入眼处,哥哥鹿冰花眉间那醒目的银水胎记映入眼帘,她当即抬起玉手,快速的将哥哥那胎记给遮了起来。

      “哥,你怎么将胎记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呢,让人看到了可怎么好,哪有人类的胎记还带发光的,别人还不把你当妖怪啊,你等一下我回屋拿胭脂水粉给你遮一下。”鹿冰蕊嘟囔着。

      “阿蕊,不用了,从小到大一直用胭脂水粉遮盖,对我一个男子来说过于麻烦,其实我早就发现操控法术能使胎记隐藏,以后索性便直接用法术隐藏了去。”鹿冰花说道,说着便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一道银色光晕点向眉心,眉心那银水胎记果真隐藏不见了。

      “用法术自然是能隐藏,可是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可是答应过爹和娘,再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法术了。”鹿冰蕊嘟着嘴说道。

      鹿冰花无奈,宠溺的敲了下鹿冰蕊的额头,说道:“那时候咱们才多点大,爹娘这般要求咱们,是担心咱们用法术伤害无辜,更害怕街坊邻里把咱们当怪物,如今你我皆已成年,只要咱们谨遵善道,恪守本分,不随意乱用法术,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法术偶尔为己所用,也是可以为民做一些好事的嘛,如此何乐而不为?”

      鹿冰蕊坐在了床边,翻翻白眼道:“你这嘴皮子,我就是说不过你。”

      “阿蕊,在你的引导下,我已渐渐找准了召唤之感的方位,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便能够完全确定召唤之感的具体位置。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冥冥之中与我有着这般渊源,能加之于我心痛之症。”鹿冰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

      三月初三,是为上巳节,也是鹿冰花来到京城的第三日。

      一大早,鹿冰花已经完全确定了召唤之感的具体位置,唤了妹妹鹿冰蕊,兄妹二人步行,追寻召唤之源而去。

      碧云寺外好不热闹,香客络绎不绝,上巳节沐浴净身,诚心礼佛,驱除邪气,这一年也便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碧云寺内,厢房中,鸣世正着急忙慌的收拾着床铺,鸣诛坐在一旁茶椅上,安静的嗑着瓜子,时不时的朝鸣世嘴损两句。

      “世儿,赖床可不是好习惯,尤其是今天这日子,父亲和母亲可是在家盼着咱们早点回去呢。”鸣诛瞅着鸣世,向鸣世扔去一颗瓜子说着。

      “哎呀哥,我又不是天天赖床,今天也不知怎的就睡过头了,本身就已经起晚了,你还不让翠姨和红姨帮我收拾,非得让我自己整理床铺打扫厢房卫生,不是更浪费回家的时间吗......”鸣世嘟囔着道。

      “别贫了,小时候你自理能力不强,需要翠姨和红姨照顾,眼下你我皆已成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翠姨和红姨虽名义是鸣家仆人,但你我自小便将她二人当成亲姨娘对待,如今她们已过了而立年纪,却还未曾婚配,此番回家我便是想让父亲还她们自由,让她们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鸣诛说道。

      “哥,打小你就慈悲宽厚,我都快觉得你是佛陀转世了呢。”鸣世悻悻着。

      鸣世的话使得鸣诛嗑瓜子的动作顿了一瞬,鸣诛看了一眼鸣世,眼神意味深长。

      两刻时间已过,鸣世已将厢房收拾妥当,换了身行头,准备启程回家。

      碧云寺外,香客熙熙攘攘。

      路旁桃木下,鹿冰花止步,握扇而立,抬眸望之,造成他心痛之症的召唤之感便来自这寺院之内。

      “哥,确定是这里吗,要进去吗?”鹿冰蕊问道。

      “暂且不用,这召唤之感在移动,距咱们越来越近了,且再等等。”鹿冰花望着碧云寺的正门口,内心竟是有着期盼之意。

      鸣诛与鸣世行出了碧云寺,健步如飞。

      “哥,快午时了,回到家怕是快未时了,父亲和母亲要是说我,你可得帮我说说话。”鸣世跟在鸣诛身后,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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