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Lessons from Yesterday（Jack/Ianto）》鸢尾君

4、第 4 章

　　Jack坐在Ianto公寓外的一堵矮墙上，在手里的PDA上键入信息，读取裂缝的信息。已经两周了，他和Ianto已经默认地达到了某种协议，他们的交流止于偶尔的几杯咖啡，和日常谈话。Jack也曾试图去睡上一会儿，——在那次灾难后，第一次。但是单单只是平躺在床上对他来说就很困难，这让他感到紧张甚至有些神经质。（他被埋葬和冷冻的时候，他一直是那么样的姿势。）于是他匆匆忙忙离开了基地，开着车茫茫然不知该去哪里。一个小时的闲逛后，他发现他把车停在了Ianto的公寓门前。

　　“你整晚都要坐在外面吗？”

　　Jack被吓了一跳，然后叹了口气。他现在应该对这些鬼魂们习惯起来。毕竟，他们是他的；不论是作为萦绕他的鬼魂，还是作为被他害死人变成的鬼魂。

　　“一个人就不能安静地待一会儿？”

　　“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不会不敢跟Ianto谈话。”

　　Jack故意地不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PDA，游览昨天的资料。“我以为你不赞成我和Ianto的事情。”

　　“我以前是不赞成。我嫉妒。我以为你只是跟他上上床——”

　　“为什么，Owen，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兴趣。”Jack坏笑。

　　“——而我现在明白了，”Owen高声压过之前的语句。“我不想和你上床，你这个傲慢的混蛋。我只是想要你的注意力。”

　　Jack抬起头看着他，但他并不想谈论Owen。Owen在这里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就已经很难承受了——而跟他的鬼魂谈论Jack如何让Owen失望——那对他来说是太大的挑战。“你知道些什么？”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和你上床，”Owen说道，微微笑，看着Jack有些不悦的表情，他举起双手。“我知道你爱他。因为一些见鬼的原因，我也确定，他爱你，”Owen说道，换了换语调，“我从没什么对爱的感知，Teaboy有。”

　　“我不认为那有多重要，”Jack承认道，将PDA放在一边。

　　“他爱你不重要？还是你爱他？”

　　“两个都是，都不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是个错误。”

　　“你不是个能戒绝七情六欲的人，”Owen指出，“你再告诉我你将会在未来，永远一个人？”

　　“我并不是仅仅在谈论上床这件事。”

　　“当然不是。”Owen说道，翻了翻眼睛。“这是见鬼的爱情。你这么害怕什么？失去他？还是远离他然后告诉你自己你做了对的事情，这感觉很良好不是吗？”

　　“有些成分是那样”Jack说的，翘起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但是Owen，我并不是两周前那个人了。在他看来，我——我大概有他年纪的一百倍。我能给他什么？除了伤心？”

　　“我并不认为他会要求你给他任何东西。”

　　“但他应该得到更多。”

　　“没人应该得到任何东西，Jack，”Owen用比正常稍稍柔软的语气说道。“你还没明白么？这世界没有什么善恶因缘。好人倒霉，坏人得利。人们能够希望的不过是一点点的快乐。”

　　“愤世嫉俗。”

　　“不是愤世嫉俗。如果我们都得到我们应得的东西，我们这些人早完蛋了，你说呢？”

　　Jack想了想。他有点怀疑宇宙已经为了他所犯过的过错超过千倍地惩罚他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和我在一起能快乐？”

　　“你都两千岁了你还不知道爱情的力量？”

　　“你在这点上也没什么资格教训我，”Jack立即打断他的说话，却即刻又有些后悔。Owen也有过爱情，这点他比火炬木的任何人都清楚，“对不起。”

　　“好了，Harkness，不管怎样，别跟我讲这些。我死了，我不可能再找到我的安宁。但是那上面，”他朝Ianto的窗子抬起头，“你是有机会的。”

　　“我需要的是安宁？”

　　“安宁，是的。还有勇气，去继续下去。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

　　“不管怎样我都会继续的。”

　　“像个影子一样？一个伤心欲绝的人？为了别人而不是自己而活？”Owen摇头。“我曾那样做过，Jack。我曾像一个死人一样走来走去——事实上，我当时就是个死人——我那是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但理由总是有的。不在你这里，如果你在这里将脑袋埋在沙里，和鬼魂和恶魔做伴，你永远不会找到那个理由。而在人们，这些有着如我们一般见鬼的生活的人们都在等待一个人，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鲜活和有价值起来。Ianto在等着你，他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见鬼的爬起来去楼上告诉他你还爱他。”

　　Jack闭上眼颤抖了一下，双手抱肩。“我除了悲伤和萦绕我的鬼魂，什么也没有了。”

　　“那去找点新的东西。你不一定总要做付出的那个。天知道Ianto多喜欢照顾我们，尤其是你。这次让他来吧。”

　　他们默默无语坐了一会儿，寒风让Jack有点瑟瑟发抖。Jack回忆起，每次他们经历那些见鬼的事情后，Ianto都会来找他谈谈——在他们上床前就是这样。在他将Jasmine拱手送给那些精灵们的时候，是Ianto第一个来找他聊天；是Ianto在杀掉Suzie后告诉Jack，他做了必须做的事情；是Ianto在John自杀后告诉Jack这并非他们力所能及。他怎么忘记了他当事情开始变糟糕的时候，他往往是多么的依赖Ianto？ （注：参见第一季，Jasmine被保护小孩的精灵带走的小女孩；Suzie火炬木雇员，死因火炬木；John从上个世纪坐飞机穿越到21世纪来的几个人中的那个中年男；老婆爱人全部过失，唯一的儿子老年痴呆。他最后偷了Ianto的车在车里自杀。）

　　“但是要是……”他开口，Owen打断。

　　“没有‘要是’，Jack。我知道你现在一团糟，但你不用单独面对这些。”

　　“那你呢？还有Tosh？你们只是在这里防止我疯掉？”Jack问道。如果他们的存在不是他早就疯掉了的证据。

　　“我们不会一直在这里，”Owen讲到。而Jack不知道他到底是该感到害怕，还是感到庆幸。

　　“你们什么时候会离开？”

　　“我不知道，伙计，我想这取决于你。”

　　Jack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把PDA装进大衣口袋。他瞅了瞅Owen，然后走向公寓入口的楼梯，用他的钥匙打开门。他不需回头也知道Owen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