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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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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机狭窄的空间内，宁清默默向后退了两步，同面前的男人拉开身距。
那维莱特的身体不会出汗，但宁清却清晰地体会到了汗流浃背的感觉。
也许一刻钟前，他就不应该为了躲避人群，走到这个人的身边。
枫丹庭的公爵，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莱欧斯利。
宁清做假设时提到的大典狱长。
他的形象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一身格外凸显身材的黑色衣服，能够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线条，手腕上机械拳套泛着寒光，宁清毫不怀疑这样的拳头能一拳把自己锤到墙上。
当然，指的是他自己的身体。
察觉到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莱欧斯利哼笑了一声。
“我后背上有东西吗？”
还真的有。
宁清扫过莱欧斯利后肩处的一块褶皱，里面似乎藏着一个白色的纸片。
认罪书的碎片？亦或是什么机密文件的一角？
莱欧斯利伸手将它撕了下来。
“哦，是护士长贴的贴纸。”
宁清：“……”
他瞥了眼，还真是一张美露莘贴纸。
宁清想起前些天，他听到的那维莱特和美露莘解说员的对话。
“希格雯？她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总提到你，还说等她休假了，要去给你送些特产。”
宁清心说果然，美露莘之间的关系都很好。
莱欧斯利转向他，眼角带着笑意。
“你不好奇是哪里的特产吗？”
“哪里的?”
只要不是梅洛彼得堡的，哪里的都行。
“护士长倾心制作的奶昔，口感很丰富，吃起来就像在雨夜的梅洛彼得堡里奔跑。”
他们已经走到梅洛彼得堡的内部，宁清抬头，看到了用金属材料制成的穹顶，确认这座监狱是彻底封死在水下的。
“梅洛彼得堡能感受到雨水吗？”
莱欧斯利摊手， “正常情况下是不能的。”
宁清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跟着思考起来。
“除非梅洛彼得堡消失，否则都是不可能的吧。”
“哈——”莱欧斯利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新奇地盯着宁清，“这可不像你会做的假设。”
宁清跟着莱欧斯利走到他的办公室，在对方的示意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
宁清翻看厚厚的一摞纸，上面是对一位名叫“帕尔默”的年轻人的调查结果。
他记得这个人，是那位因“清仓购买蛋糕”而入狱的被告人，即便后来被证实，他是出于善心才这么做的，却依旧被最高审判官维持了原判。
莱欧斯利不会无缘无故调查帕尔默，宁清猜测是受那维莱特的委托。
也就是现在的“自己”。
调查报告中，帕尔默是土生土长的枫丹人，十五岁前居住在灰河，后来跟随一队人前往璃月行商，生意小成后回到枫丹，经常做些善事。
除了在看到“璃月”时，宁清微微触动，其他没发现什么。
甚至可以说，在这份报告里，帕尔默是一位纯粹的至善之人。
宁清反问莱欧斯利， “你觉得哪里不对？”
莱欧斯利端着两杯新泡好的茶水，将其中一个放到宁清面前。
“看不出什么破绽，我托人去灰河打听过，这个人在大家心中的威望很高，甚至不亚于最高审判官。”
宁清想起遇见旅行者的那天晚上，他也听路人谈论过。
“因做善事而入狱，这不免令人怀疑审判庭的公正度。”
莱欧斯利喝了一口水，满意地发出喂叹。
“我倒觉得比起审判庭，更像是针对你。”
宁清梗了下，“我吗？”
针对那维莱特？
莱欧斯利将他的惊诧尽收眼底。
“如果我说，帕尔默失踪了呢？”
宁清倏地睁大眼睛，一秒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神情。
他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越狱了？”
莱欧斯利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宁清现在知道为何莱欧斯利要亲自出来找他了。
在民众眼里，帕尔默是怎么失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在梅洛彼得堡失踪的。
一个纯粹的好人，被“冤枉”入狱，结果没几天就失踪了，生死不明，很难不引人遐想。
莱欧斯利明白这件事传出去的后果，故而将消息封锁在梅洛彼得堡。
宁清头都要大了。
他一个脑袋里全是画笔和颜料的“闲逛人士”，根本理不清政治推理谜题。
因为牵扯到梅洛彼得堡，莱欧斯利一改之前闲散的态度，向宁清说了许多自己的看法，直到提醒完让对方最近小心些，他才发现“那维莱特”根本不在状态。
“怎么了？”
宁清咬了下唇，又迅速松开，留下淡淡的红痕。
“可以给我些纸和笔吗？”
莱欧斯利以为他有急事，在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宁清捧着纸笔，终于松了口气，对莱欧斯利说。
“你重头说一遍，我记下来。”
莱欧斯利：“……”
他的内心从震惊转变到疑惑，最后变成了怀疑。
等到全部记下来后，宁清表示自己会好好参考他的意见，并且起身告辞。
梅洛彼得堡有一条通向沫芒宫的暗道，这才是宁清来这里最初的目的。
“稍等。”莱欧斯利叫住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道。
“上次答应我的报酬还没给我。”
宁清脊背一僵，他身上什么都没带，也没法像真正的那维莱特一样，随时随地从袖子里拿出水杯。
他只能硬着头皮询问，“公爵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
宁清深吸一口气，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一页纸。
“那我给你画幅肖像画吧。”
一段时间后，莱欧斯利看着那张惟妙惟肖的画作陷入沉默。
他的视线滞留在颈部和腰之间的部位。
这里画的……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宁清拍了拍双手的灰尘，建议，“你喜欢的话，可以把它裱起来。”
莱欧斯利撑开画，隔空对着墙面比了比。
“很好的提议。”
就在宁清纠结如何开口询问暗道位置的时候，莱欧斯利主动将他带到了通道口。
“哦，对了。”
莱欧斯利嘱托，“不要对护士长提起奶昔的事，她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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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沫芒宫后，宁清终于见识到了最高审判官的忙碌程度。
他的桌面上堆积着十几份文件，还有小臂高的民事诉讼书，好在有枢律庭提前审核，到宁清手上的文件多半都是仅要签名的。
真正难的是其他国家送来的文件。
夜晚降至，宁清想破了脑袋，才将须弥教令院送来的合作申请看明白。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去须弥看一看那群贤者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将“巡轨船技术合作”写成“基于枫丹律偿混能动力运输式机械能量与载人安全基础的架空式建筑体系交流”。
宁清将多达数十页的资料全部看完，才在最后一页的末尾看到了五个小字。
——“非最终版本。”
宁清打了个叉，写上“非最终想法”，让助理退还给了教令院。
想引进枫丹的律偿混能，他们怎么不把芙宁娜引进过去呢。
宁清伸了个懒腰，打开最后一个文件，竟然出自璃月七星之手。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宁清不可置信地抱住了脑袋。
“她们要派千岩军来枫丹抓两名逃犯？”
“是……我和时幸？”
“时幸那个笨蛋究竟对七星做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时幸：真没做什么，就是给凝光送的情书被退回来后反手送给了刻晴，结果忘记改名字了（），然后约甘雨小姐和胡堂主吃饭忘记错开时间，差点被甘雨一起来的师妹丢出万民堂……他敢保证胡堂主绝对没生气，因为她笑眯眯地向他推荐第二碑半价……感谢在2024-03-19 22:35:35~2024-03-23 00:3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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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