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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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你看什么呢？！”
许是女人的眼神太过专注，颂越急忙跑到她眼前挡住。
江杳摇摇头，口中啧啧啧个不停。
被她看的发毛，颂越低头，隔着镜片瞪回去。
“行了，护什么护，我又不馋你的香饽饽。”
江杳翻个白眼，艰难地转着轮椅回头，颂越卸了刚才的姿势，上前去推着轮椅。
“所以，大小姐你的腿？”
“拜你那个美丽的花园所赐。”
江杳凉飕飕一句话，颂越不干了。
“干我的花园什么事？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到你脚下拌的你？”
吃了火药一般的语气，江杳回头。
“谁踩你的狗尾巴了，这么跟我说话？”
颂越有些泄气地坐下，盛一递来两杯水，江杳接过，当着颂越的面‘流里流气’地摸了一把他的手。
“江杳！——”
眼见颂越吃瘪，江杳笑了，“放心，我知道，朋友夫——不可欺。”
颂越冷哼，一口灌下去半杯，盛一站在他身后，十分宠溺地撸了撸男人那头自来卷。
真是讨厌的小情侣，江杳感觉空气都不新鲜了。
“有什么快说，姐要被这恋爱的酸臭味熏死了！”
颂越瞬间像是打开了闸门，吐槽起来女一号方媛媛。
“你没看那个样儿，这和我们家盛一才认识几天，说个话就恨不得贴他身上去了。”
“人不是你选的？”
江杳吹着水，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当时是看她业务能力过关才选的，谁知道人品这么差。”
“我早和你说过，在娱乐圈，演技和人品没关系。”江杳在这方面一向看的明白，她下意识想站起来，又突然想到自己的境地，收回手。
“既然合同都签了，官宣也发了，就忍一忍吧，只要她能把戏拍好就行，你是导演，还怕她整什么幺蛾子吗？”
这部戏最大的两个资方，一个是解氏集团，另一个就是江杳，所以在剧组，除了江杳，没人能管得了颂越。
言下之意，看好自己的人就行。
颂越点点头，手伸到一旁，盛一心领神会，两人十指相扣甩了甩。
“呕……”
江杳服了。
好在接下来的拍戏过程还算顺利，江杳一般泡在组里，闲暇时候和舒兰出去喝个下午茶。
舒兰从去年开始工作重心就转移回国内了，这些天正忙着参加些综艺刷刷脸。
“你不知道，这节目有多假，还说什么史上最real的真人秀，我看假人秀还差不多。”
舒兰才录了一期，已经满肚子牢骚八卦了。
江杳疏懒地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插着盘子里的小蛋糕，她的右脚习惯性脱臼已经多次了，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好在有祝星，平常也不用麻烦别人。
看江杳心不在焉，舒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江，想什么呢？”
“没什么。”江杳笑笑，“我很赞同你的话，娱乐圈的确很假，或者说，任何一个需要到镜头面前的行业，都很假。”
舒兰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我身在其中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总有新气象刷新我的三观。”
江杳托着头，表示洗耳恭听。
“你知道吗？我去的第一天导演就让我跟一个男嘉宾炒cp，炒cp这种也不算稀奇了，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
舒兰说到这儿一副吃了屎的模样：“那个男的是个gay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男朋友就是跟拍我们的那个摄影，每次导演给了剧本让我们演暧昧，那个摄影的眼神就像要给我杀死一样，一整期下来，我能播的镜头没几个，就这我经纪人还一天到晚嫌我不够努力，我都快把道德底线拴裤腰带上了，还要我怎么样啊！”
她一声怒吼，吸引了整个餐厅的视线。
江杳赶忙拉住人，失笑道：“注意一点，好歹是个公众人物。”
舒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详细阐述了自己这短短几天看到听到的所有事。
包括但不限于某新小花旦的男朋友其实是和她伺候一个大佬的同事，或者最近那个很火的男顶流出道前是某会所最红的鸭，诸如此类这些年江杳听的并不少。
她之前混的是欧美娱乐圈，其实和内娱也是半斤八两，淡定地喝口茶。
“任何圈子到了顶层都很烂，只是有钱人的玩法我们不知道而已。”
“可我看解总就挺洁身自好的……”
江杳吃蛋糕的手顿了下，舒兰有些心虚，她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看看眼前人脸色。
“其实解总真的挺好的，不仅人品端正，对你还那么好，你们分手的原因其实我一直挺不理解的。”
江杳笑了笑，新做的裸色美甲在昏黄灯下散发着绚烂的光，她只是风轻云淡地回一句。
“相爱不能抵万难，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为什么？”
舒兰不理解，“既然还爱那为什么还要互相折磨，难道你们就非得错过才甘心，江杳，我不信你不后悔。”
一句话，是真戳到江杳心窝上了。
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不后悔。
回去的路上，祝星在前面开着车，江杳坐在后座，她想起从前和解子书在法国的日子。
那时他们两人都在各自的事业上有了名头，恋情却一直隐秘着，两人从未一同出席过公众活动，所以每次私下出去玩也都是自己开车。
江杳很喜欢开车，尤其是跑车，那几年解子书为了讨她欢心，每个纪念日都送她一辆跑车，牌子换不停颜色也换不停，唯有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同一个。
那会儿江杳坐在驾驶座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跑车吗？”
解子书提前在网上做了功课，胸有成竹的笑，“因为跑车一次只能送一个人回家，很浪漫。”
他说完，就一脸求夸奖的样子，江杳伸手捏捏男人脸上的肉，忍俊不禁地打破他的幻想。
“因为小时候觉得跑车最贵，所以就想以后一定要有一辆，后来呢，就是喜欢习惯了，改不掉了。”
如此朴实无华的理由，解子书却听得很认真，他说：“杳杳，恭喜你，年少想拥有的都得到了。”
那会儿大概解子书把他也归于其中了，但他不知道，少年江杳想要的很多，唯独——没有爱情。
不愿扫兴，那会儿的江杳只是笑。
“老板，你的高中母校邀请你作为优秀校友回去演讲，要应吗？”
祝星停下车，回头看着江杳。
“什么时候？”
“下周一。”
江杳想起上学的时候，巴不得天天有各种讲座活动，因为这样就不用上课了，思及此，她决定做一次造福学弟学妹的好人。
“好，你安排就行。”
隔天一早是骑马戏，江杳打着哈欠被推到现场，颂越看起来还蛮精神，只是眼下那浓重的乌青有些违和。
“颂导怎么提神醒脑的，传授点秘诀呗。”
颂越手里端着杯早没了热气的咖啡，笑得很是……猥琐。
江杳想不出别的词形容，她一把推开那张油光满面的大脸。
“是不是没洗脸，出的油都能炒盘菜了。”
颂越抽张湿巾擦擦脸，“别在意这些细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闹钟每天还都能准时起来吗？”
江杳很诚实，“不知道。”
“嘿嘿嘿……”像是两个特务头子在交流情报，颂越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因为我把知道的圈内明星的黑料都编辑了，每天早上按时准点发送的那种，如果我起不来，那些料就会被发送出去，于是乎……为了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我每天都能特别清醒的起床。”
江杳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方法，她眼中顿时升起敬佩之情，竖起大拇指，“狠人。”
这不服不行啊。
后来江杳从颂越那儿复制了一份，果然，每天都不用闹钟叫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