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画圆圈

5、贪心与幸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删删改改N次，依旧僵硬兼口水……无能的M只有——泪奔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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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愕地环视了四周。深吸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早上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的能耐。现在这点事也还是在意料之中啦，用不着大惊小怪、激动不已的！再说都看了那么多年的小说、动漫，还有什么是我无法理解不能接受的！冷静！一定要冷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动不动就情绪高涨，太丢人了……
　　努力地将心里激动的情绪压下，尽量若无其事的保持镇定。先把女孩放到最近的饭桌旁的位置上坐着。沉默地为自己舀了碗粥便自顾自地坐在她对面配着早上的剩菜埋头填肚。顿时，厨房里只有我吃粥时碗筷的碰撞声与屋外偶尔汽车来去的呼啸鸣笛声回荡着，四周陷入了一种让人压抑的沉默中——至少让我压抑难受了。
　　……
　　……
　　“瞬移？”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问了句，一说完便把头埋得更低制造更大的碗筷碰撞声。好在母亲此时不在厨房，要不，见我俩就这样突然闪现一定会被吓着。
　　过了一会，依旧不闻其回应，心急了，一抬头却见女孩正双手托腮，看戏似的带着古怪的笑容，一双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顿觉尴尬，脸一热，马上咳了两下掩饰：“……我妈煲的粥真的很好吃，你要不也来一碗？”
　　女孩闻言摇了摇头，终于开口说了句：“空间转移。”
　　呃？！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停下手上的动作，既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
　　“跟你理解的瞬移是不一样的。”她补充道，有点严肃。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从一个地方瞬间转移到另一地方吗？”这事儿我在动漫里可没少看过。嘿~是想要给我上课吗？
　　“徐琳~我跟你说哦。”嗯~嗯~我在等着呢。
　　“其实呢，你真的！真的！很幸运哦。”呃……喂！搞什么啊你，不是要跟我说空间转移与瞬移的分别吗？怎么又提幸运啦？哦！我知道了！这“幸运”其实只是你某个倒霉鬼朋友的名字……
　　“徐琳！你可不可以不要乱想打乱我，听我讲完好不好。”女孩不满地撅起嘴瞪我。
　　“呃……好好好，我尽量……可是你要知道，虽然大脑是自个的，但有时候想些什么真不是本人能控制的，特别是反射性的想法，不好控制啊……别太在意啦，呵呵～”我无奈地陪笑，虽然她撅起嘴瞪着我样子很是可爱，但得罪不起啊，又不没被掐过。“我虽然很喜欢不用出声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想表达的事，可是你要是因为太清楚我的真实想法而不满、生气，那我也没办法，又不是我愿意的。呵呵~当然如果你不要一直窥探我在想些什么那就……”唉～说到底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都还没出声嫌你剥夺我的隐私权呢！算，算～谁叫自己没那个能耐能一手掐死人呢。
　　她有点气恼地抿嘴，然后继续说：“我所说的幸运是因为你是被紫大人所选中并受到大人特别眷顾的人。还有……”皱眉地望着她突然故作神秘地顿了下并笑得很诡异地与我对望，然后特意提高声调：“还有就是你可是第一个没有因承受不住而被吞噬的人哦，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啦！？”
　　……
　　“幸运！幸运！当然幸运啦！呵呵~还有，你可别少算了我在你手上死里逃生那……”我假笑着点头配合，被她狠瞪了眼后才老实地改口：“好啦，好啦，我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紫大人什么选中、眷顾、被吞噬的，什么东西呀？真的跟我有关吗？怎么我就完全听不明白，你就确实你没弄错些什么？”难服侍啊，顺着她的意思也不行，说话又不清不楚的……烦！
　　“我当然没弄错！”吓死我了，她像无法接受我的质疑似地不满的尖声叫道，让我刹时心惊地以为又踩雷了，好在她很快的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抓了抓头，语气和缓了下来：“哦~对哦，我干麻跟你计较，毕竟昨晚的事对于你而言只一场已被淡忘掉的梦啦，你没记忆、不明白我的话那是很正常的啦。”
　　“为什么？”我忍不住插问。虽讨厌她的说话方式，像在故弄玄虚些什么似的，说话缺头少尾，听得人心烦。不过，谁叫她那么地与众不同竟是神秘的超能力者，这叫我怎能不好奇，不得不有所……期待。
　　“徐琳~我跟你说哦。”我皱眉，这次真的会有故事听了吧？
　　“你会突然改变性别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过于强烈的渴望，吸引了紫大人，并幸运地被其选中，得到大人的特别眷顾，因而才能如愿的哦。现在你明白了吧？”她特意加重“特别”二字，然后歪着头看我。
　　“还好吧，不过，你能不能说得再、再清楚一点，最好顺道解释一下紫大人是谁、你又是谁。还有为什么我会忘掉这事的。”我握拳，激动地看着她。可恶！这么千载难逢的经历我怎么就没印象……
　　“真麻烦！”女孩受不了地翻了下白眼，然后有点恶劣地说：“徐琳你知道吗？为了以防万一，被大人所选中的每一个幸运儿，他们与大人接触的这段记忆都必须被消除掉。而那些没有忘记的，你知道他们一般都会有什么下场吗？”我摇头，紧张地期待着。她严肃地冷着一张脸特意压低声音说：“他们啊，几乎都因为同一个原因而被大人完全——毁掉。”话音未落女孩就突然消失不见。
　　呃～！厚！倒吸了口气。
　　嘴角有点抽搐地看着又再瞬间闪到我面前，正缠坐在我身上用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与我对望的可爱脸蛋。%＃@＄％……死小孩！玩什么啊！真够无聊的！有话不好好说，弄得像讲鬼故事那样还忽闪忽现地搞气氛！好在我没有心脏病、心理承受能力也够强，要不，老这样被吓不早翘掉才怪！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像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所带来的效果般，抱着我的脖子花枝乱颤地笑得格外开心说：“所以呢，徐琳～有时候某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的好哦。”
　　哼！话虽如此，可是好奇心这东西谁没有？分别只不过是求知道欲的强弱罢了。唉～而我正正是那种越不让我知道、越说得不清不楚，我就越感兴趣、越想弄清楚。特别是这么难得有机会在现实中遇着这种事……
　　“其实呢～告诉你也没关系的哦，因为有些事你迟早也会知道，再说你跟他们又不一样的。”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靠！那你还不快说！还在装神弄鬼些什么，很好玩吗？无聊！还说什么“不一样”！我看我的“不一样”就是能让你消遣、逗你开心的功效吧！我气闷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头靠枕在我的肩膀上，手不停地绕玩着我的长发，“徐琳，不要这么想嘛，你现在对于我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哦，哪止只有这点作用呢，嘻！”重要！算啦 ，又想捉弄我了吧，吊起我胃口后就置之不理……
　　“徐琳～不要生气嘛。”对你生气！哪敢啊，我只不过不喜欢——处于劣势。
　　“好啦，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今天看到你时才恢复昨晚之前的记忆的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呃～谁知道！听都听不明白。不过……我对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个拖油瓶这事还是有点兴趣的。
　　“老实说，当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觉醒来竟是以 “徐蕾”的这个身份存在于这个空间成为你的养女，而大人却不知所终，于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被遗弃了！你无法想象当时我有多难受。徐琳你知道吗？我忠心耿耿地一路跟随着大人，一心期盼着能尽快协助大人完成任务重获自由，早日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但就在我以为快要实现愿望，快要结束一直以来的飘泊旅程时，却因为你！我竟然就因为你的关系被大人遗弃了！一想都是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愿望害我被大人舍弃成为你愿望中的一部分！永无只能停留在这个时空！永远都无法回原来的世界时！我真的恨死你！恨死你了！！”痛！痛！痛！她声音闷闷的，却越说越激动，双手渐渐不知轻重地拉扯着我的头发，痛得我只得一边咬牙忍住，一边还要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是！是！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冷静点，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手轻点，最好松开，不然我的头发带头皮很快就会被你扯下来了，到时血淋淋的，多恶心啊，对不对？”泪～不白之冤啊——要命，情绪怎么说变就变！
　　“当时，我真的很想对你做些什么以泄心头之恨，但你毕竟是被紫大人选中受其眷顾的人。所以我要忍住，也必须忍住。虽然被遗弃，但我也绝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大人的事……”她依言松开扯着头发的手，搂紧我的脖子，身体微微颤抖地哽咽着。唉～我无奈地持续轻拍着她的背。听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冤，那愿望不就是女变男穿越吗！？她会这样应该是她那个大人的意思吧？我是绝对、绝对没想过要拖油瓶的！……不过，我可以愿望成真的话，最终真的只会要穿越变性？好像……烦死了，真的完全想不起昨晚有经历过什么怪异的事！
　　“后来，怕控制不住伤了你，我有跑开，想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的。不过，谁叫你这个罪魁祸首自己不识相地在我心情极度绝望难过的时候还出现在我的面前呢！所以你不能怪我当时忍不住动手掐了你，那是你自找的。”是，是，我自找的……嗯~想想我好像挺贪心的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如果只能许一个愿望——唉～还真难决择。
　　“你应该庆幸因为大人的关系，我虽然恢复了大部份记忆，但魔力却还在慢慢回复中，所以那时只能用蛮力攻击你。要不你早就死了，还会有机会被我掐个半天还在那挣扎吗？当然，我也是很庆幸当时没有太冲动杀了你。”……呃！那是我够命大，好不好！她动了动，在我的怀里坐直，深深地看入我的眼里，可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浅褐色大眼泪光闪闪，本应让人充满怜爱的组合，眼神却异常地冷漠幽深得犹如被什么依附了的人形娃娃，看得我鸡皮直冒。搞什么嘛，又想要吓人啊！
　　好在她很快便移开眼，兀自拿起我的左手轻抚，“不否认，你是很幸运的。当看到你手腕上的印痕时，我非常惊讶，也是看到这个印记后我才渐渐地想起昨晚最后看到的一幕——大人是被一道奇怪的金光攻击后才消失的。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遗弃，这只是大人逼不得已的一个安排。当然，这样的安排绝对与你的愿望脱不了关系——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的愿望是什么。但你知道吗？这可是大人特有的印记，而现在竟出现在你手上！”她略显激动地抓紧我的手，“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相信原来昨晚我真的没有看错，昨晚你真的贪心地渴望得到大人力量，而大人竟然也真的就将部份魔力给了你……”印记？不是吧？仔细地瞄了瞄手腕，嗯~那块所谓的印痕，看清楚后是有点像由四块水滴形的小紫块像四叶草那样拼到一起。但怎么看都是那种撞伤后常见的瘀紫呀，只不过是不知怎么地撞得形状较为怪异罢了，还魔力，哄我的吧？要不我怎么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顶多就觉得浑身酸痛。
　　“你知道这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吗？就连以前……根本都没有过成功的例子。而你，一个人类竟然能够完好无缺地与这股力量融合在一起，幸运地没有因为承受不住而反被吞噬！”……那可能是我根本没得到，好不好！她突然激动地抬头看我，“不！你是真得到了。徐琳，我开始也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刚才你在那种没有任何意识与准备的情况下，单纯只靠“想”的就能进行的空间转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紧她的手臂。“你…你的意思是，刚…刚才瞬间从我二楼房间里闪…闪到厨房的那个…那个空间转移是…是我的杰…杰作！”紧张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只是听错误解了，也一直害怕希望越大失望翻倍。
　　她皱起眉头不满地瞪我：“放手！你抓痛我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紧松手，果然，嫩白的皮肤上被我抓出了几道红痕，特别是被指甲压到的地方格外明显，几乎破皮出血了。心虚得不敢看她，想起早上被掐的经历心里更是后怕，担心她一个不爽我又得遭罪。低着头小心地帮她揉着被抓红了的地方。
　　“……不用要揉了，反正很快就会好。”她不悦地拨开我的手，搂住我，头靠在我的胸前，“你的魔力源自于大人，所以你能拥有并使用与大人相似的能力也不奇怪。”
　　“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呢？”我努力保持镇定地盯着她手臂上的红痕，像弄湿了的水迹被热风烘吹过后似的慢慢地范围越缩越小，很快地便完全消失不见了，入眼的依旧是白嫩光滑的皮肤。
　　“没有特别的感觉？那应该表示你跟大人的魔力融合得很好吧。不管了，总之一切都是因为你，大人才会无端地受到攻击以至于不得不与我分开。而大人又将部份魔力给了你，那么你就有责任利用大人给你的力量帮我，跟我一起去找大人。我想这也是大人的意思吧？”她楼住我的手紧了紧。
　　呃！？什么！一起去找那个大人？……会…会有穿越吗？这…这是所谓奇幻旅程吗？啊～我忍不住想尖叫，现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难以冷静！
　　“乱什么乱，就是你想的那样！反正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都得带上我，不准有任何丢下我独自消失的打算……我已经失去了大人，如果……如果连你这个我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失去了，我…我真的不知会做什么事来。”
　　我回过神来，看到她说到最后已渐渐颤抖着的身躯，一时不知搭错了哪条筋，忍不住心软地伸出手用力地把她抱紧，许诺：“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独自消失的，一定会跟你一起去找你的那个大人的。”
　　……
　　……算啦，或者，这样的发展其实就是我一直所期盼、所渴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