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上子龙》镜喵

101、第四十章 龙舟争竞

　　赛事开始，魏远不觉惊得大睁了眼睛，虽然刘备的龙舟确实速度不佳，看着那些军士就不协调，肯定是不习水的，然而三个孩子却显得特别的出类拔萃。尤其那个关平，当风而立，舵把得稳稳的，竟是有模有样。连那七岁的顽童都将旗掌得劳，比寻常的年轻人都来得稳固，迎风破浪，旗半点都没晃过。
　　一马当先的仍是高府的船，简直没有什么悬念了。
　　刘琦蹙了眉去看赵云，只见赵云平淡如常，并没有什么对刘备龙舟失利的不满或者担心。
　　赵云心里明白，他们自来都是北方征战的，于舟船上当然不行。刘备派人出赛，不过是为了与民同乐而已，那彩头也是特别为了乡民准备的。若是真的教他们赢了，将彩头赢回去，反而不好看。大家借着端午欢喜闹一场，更亲民些，倒是正经的好事。然而他心底里也想着，是该练练水军了，毕竟，他们现在还在荆州，水战若是太弱了，可也是不行的。他本是北人，善骑射，在公孙瓒处也是白马义从，故而最擅长的乃是骑兵，就是现下刘备手中不多的骑兵，也都是他来执掌的。只他清楚，主公现在骑兵太少，步兵更需大力发展，而水兵，看来也是要上心的了。如何才能将军势更行壮大，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肖公子，我们高府的龙舟颇为厉害吧？”高凡得意洋洋，一手指着河面，一手去拉住赵云的手腕。
　　赵云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腕从高凡的手中取出来。其实抓住手腕本来只是个平常的举动，刘备他们也常抓着他手腕恳切交心。然而，只要想到高凡对他的心思，他就受不了高凡的碰触：“不错，确实厉害得紧。”
　　“肖公子。”高凡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有些失落，却仍是不肯死心，“呵呵，其实肖公子在我府中也住了这许久，我是一向将你当做好友来看待的。一直这般‘公子’、‘公子’的相称，是不是也太见外了呢？”高凡笑着去看赵云的脸，却发现对方似乎只注意了水面龙舟，完全没有也向他看过来的意思，“我希望，你可以称呼我的字‘如常’，却不知，你的字是什么？”
　　刘琦差点替赵云回答“子龙”，然而他还是及时闭了口，不去掺和进去。高凡的意图在他眼里明显得很，却不知道赵云怎样想。
　　“某无字。”赵云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一个化名就够了，再加上一个假字？被人胡叫了，他自己也怕会有反应不及的时候，“肖雨本山野村夫，哪里懂得取字。”
　　“怎么会？”高凡诧异，“看你气度不凡，定然出身不低的，怎么会无字？”
　　刘琦知道赵云是不想找麻烦，便跟着解围：“有字无字的值什么？不过是称呼而已。我倒觉得肖雨这名字便很好了，何必定要有字？”
　　“是了！还是琦弟气度高远！”高凡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肖雨，果然好名字，肖雨！”他原本想要说不如自己替他取个字的，然而刘琦开了口，他却不好拂逆了，毕竟那是刘荆州的大公子，虽然平日胡乱交着没什么，但终究还是要多给些面子的。
　　看了一会龙舟，高凡又耐不住了，凑去赵云身边再问：“肖雨，你有伤在身，可乏了？”
　　魏远听了高凡问赵云，气得哼了一声，故意咳嗽了几下。
　　高凡忙去看魏远：“怎么了，远儿，身子受不住了？还是教他们送你回府吧。”
　　“不要！”魏远拒绝，挺直了身体，做出精神奕奕的样子来。再不理高凡。
　　高凡蹙了眉头，盯了魏远一会，又去问赵云：“肖雨，待会赛事结束，你是准备回府，还是与我们一起走走？晚上有庙会，更热闹的。一同去顽顽可好？”
　　赵云淡笑着点头：“好。”他早就瞥见了单福给他比的手势，教他答应的。他便也听单福的，应了下来。只是脸上笑挂得有些累，疲乏得紧。往日也都是这般笑的，见了甚么人都温和的微笑着，怎么对着高凡笑久了就觉得累呢？也不知清秋甚么时候回来，突然很想握着清秋的手，将那小手在自己的大掌中轻轻摩挲。
　　清秋直到赛事将近尾声才回来。自然也就看不到高凡对赵云如何殷勤，更看不到魏远如何瞧赵云不顺眼，当然也不知道刘琦一直将目光在高凡与赵云之间逡巡，生怕有什么事情闹得不好了。不过看来高凡似乎也明白赵云不好惹，故而没有什么逾距的表现，倒是小心翼翼的，没有轻薄的举动。这才叫刘琦放了心下来。
　　只有单福，从一开始就吃喝不停，全不管周围的情况，开怀得很，尤其他似乎特别喜欢那酒，简直不停的在灌自己了。
　　清秋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向众人打招呼，只在赵云肩头按了一按，在赵云回头时对着他一颔首。又去拖了单福起来，将已经喝得滑到地上去的他重新安置在椅子上。
　　高凡看看已经赢了，便起身去终点那边，他出的彩头最多，赢的又是他的船队，自然要去那边一同颁奖的：“肖公子可要同去看看？也见见我们水乡龙舟男儿的风采。”
　　“多谢公子相邀，肖雨来自乡野，不惯这些场面，倒是不去给公子丢脸了。”赵云清淡拒绝。
　　刘琦明白赵云是断然不会去的，去了不是要与刘备照面了？也便拉了高凡走，不教他再邀请。魏远回头看了赵云与清秋一眼，追了上去，执意要在高凡身边。
　　待到了终点，已经看见刘备在等着了。高凡原以为刘备会带着许多军士扈从，却没想到也就是那三个划龙舟的少年和孩子在旁边。年长的刘封低眉顺眼的，只在自己父亲身后站定。那小小顽童竟看着有些稳重似的，眉眼间像极了一个人，高凡却想不到该是谁。倒是关平，昂扬的少年，神采飞扬，还带着输了之后的不逊不甘，更衬得那张脸上光洁如羊脂，颊畔的飞红灿然若朝霞。高凡竟被撩得动了下心，突然想着，要是能尝一下那两瓣唇，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火辣的滋味。
　　魏远一见高凡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动了什么心思，狠狠在高凡鞋上踩了一脚，故意放低声音学着男人说话：“能够得见刘豫州，当真三生有幸。”她做的是男子装扮，少年倜傥，两腮春色，粉嫩欲滴，任是什么人看见，也只能当她是个美少年了。
　　“魏二公子客气了。”刘备微笑，举手投足都是王者的风度贵气，却又不失亲切祥和。让人想不透那两种气度，是怎么在他一个人身上汇集的，“高公子出了最大的彩头，夺冠的也是府上，当值的庆贺。”这话听着却不教人舒服。像是那彩头是高凡特别要赢回去的了。
　　高凡立时板了脸：“我们虽赢了，那彩头却是不要的！只给后面的大家都分了！”他的骄傲容不得被人嘲笑，尤其还是刘备。
　　“如此当真是新野百姓之福。”刘备不动声色，即时教刘封将彩头分下去，片刻都不停留，还教刘封特别放声喊出去，是高公子的彩头，特别赏出来给大家沾喜气的。
　　高凡才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套，一句话就被对方吃定了。
　　刘琦在一旁偷笑，向着刘备见礼：“叔父，小侄给叔父见礼了。”
　　刘备颔首：“大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晚上是还回来住么？”
　　刘琦听了大喜过望，却不敢就表现出来，迟疑着：“怎么好一直叨扰叔父……”
　　“你既然来了新野，不住自家，难道还教你去外面住？”刘备清淡的说着，听起来十分的不经意，却是十分的贴暖人心。
　　“如此……”刘琦话没说完，却被高凡截住了。
　　“琦弟自然是住我那里的！”高凡一把抓住刘琦的胳膊，不肯放人，与刘备倒是较了劲，“晚上我们还要去顽，却不便教琦弟打扰刘豫州了！”像是在宣布着自己的独占权一般。
　　刘琦也知道高凡性子上来了，不欲教他们多有矛盾，忙来圆场：“今日就不回叔父那里了。改日再向叔父与两位婶娘请安吧。”说罢拖了人就走，不敢教高凡多留。
　　魏远也巴不得教高凡快快离了关平的身边，也跟着刘琦拖人。
　　其实高凡却早被刘备气得忘了关平了，七窍生烟，回了自己棚帐还在发火：“那大耳汉，算得什么？真当自己是汉室宗亲是你的叔父了？他也配！被人追杀得连片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走投无路来投奔的，他倒是会攀得很！哼，不是看在刘荆州的份上，我教他连新野也混不下去！还想拿我开刀，还想拿我做法？我看他怎样来动我！”
　　刘琦慌得跟什么似的，一边忙着安抚高凡，一边苦笑着去看赵云与清秋，只希望那两个不要即时翻了脸才好。却果然见着清秋的脸神色不定，沉如水，烈如风，那眼睛里盯着高凡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若不是赵云拉着她，大概一腔情绪早爆出来了，哪里还压得住。刘琦再次感叹赵云好涵养，可以忍到这种程度。说不得，待没人的时候，却特特的寻了赵云清秋，替高凡那些没遮拦的话赔礼道歉。赵云倒是温和得很，不敢受他的礼，只是自然也是不悦的。刘琦更觉得，高凡是不可能得到赵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