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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女同学 ...

  •   由于教室的窗帘被全部拉上,房间里面并不透光,整个场景显得十分灰暗,并且墙角四周都布满了蜘蛛网,地上也全是灰尘,人一脚踩上去仿佛能拉出丝来,几乎可以说是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教室里的课桌椅摆放的歪歪斜斜,还有几张桌椅倾倒在地上,应该是被人在慌乱之下撞倒的,没有人去扶起它们,又或许是没有人来得及扶起它们,而满是孔洞的黑板上,被人用白色的粉笔写上了完整的两个大字——班会。
      在这两个字旁边还有几个被黑板擦草草地擦掉的几个字,通过白粉笔留下的印字,隐隐约约可以辨认出来:王昊天死于……死因……
      夜巫黎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教室的布局,然后伸手一把扯住了迫不及待往里冲的于沫的后衣领,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平静:“你先给我站住。”
      突然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于沫愣了愣,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夜巫黎和她身后的两个人:“故人书小姐,你为什么要拉我?这个地方线索很多啊!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通关的线索了呢!你说是吧?宁卿小姐?”
      突然被点名的伊子宁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没有张口,只是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个名字叫于沫的姑娘。替她开口的还是夜巫黎,后者看着于沫脸上挂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位小姐,我们从来没说过要与你同行。”
      于沫这回是真的愣住了,她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刚才你们不是已经同意……”
      “不是,哥们儿,”风祭打断了她的话,拿出了他作为直男的本领,“我们一直没正面回复你啊?不是你一直在那里自说自话吗?突然冒出来,突然和我们搭话,突然要和我们组队。在恐怖惊悚这类可以猎杀玩家的游戏里,这么信任陌生玩家,这简直和葫芦娃给他爹生了爷爷一样离谱!”
      于沫的嘴唇微张,她想辩解什么,却被风祭跟连珠炮一样的话打断蓄法:“况且这个游戏组只提供给了【种子】积分排行总榜前八千名的玩家游玩,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傻白甜,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靠什么进总榜前八千的。”
      于沫立刻反驳道:“我真的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积分,那是因为我的对象给我刷分!总不能因为你自己没对象就怀疑这种事情不可能吧?”
      风祭还没反应,夜巫黎先乐了:“哇哦,风风同志,她说你没对象耶?此话阁下该如何应对?”
      风祭痛心疾首:“屁!我老婆可好看了!我那么大一个老婆!”
      夜巫黎嗤笑一声:“你老婆没了。”
      于沫接茬:“所以说啊,不能因为你们自己没对象,就怀疑别人积分是假的啊!万一这个积分是人对象刷的呢?”
      一直没说话的伊子宁此时饶有兴趣地开了口:“你确定?”
      于沫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十分骄傲:“我这个号的积分是我男朋友刷的,我骄傲!”
      夜巫黎咂吧咂吧嘴,反问:“你确定不是你拿你男朋友刷的?”
      于沫被夜巫黎那颇显尖锐的目光看得不爽起来,她刚想张口辩驳,对面这人就已经下达了结论:“我是说你杀玩家攒分,伥鬼小姐。”
      【种子】内的恐怖游戏不仅可以击杀玩家,以此肃清通关的阻碍。击杀玩家之后还可以获取该死亡玩家在本局内搜索的所有线索和因为获取线索而获得的相关积分,所以以此刷积分的玩家不在少数。普通玩家对此痛深恶绝,而该类玩家被恐游玩家归称为“伥鬼”。
      于沫一怔,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脸上也冷淡下来,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她歪头问夜巫黎:“除了我操之过急这件事,其他呢?你们又为什么觉得我是伥鬼?”
      夜巫黎抬了抬下巴,示意于沫看裙摆的血迹,她笑了笑:“谁家好人被人怪物追杀就只有裙摆上上有血啊?”
      于沫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裙子,裙边上那抹不规整的血迹在灰白色的裙子上格外刺眼。于沫沉默了一瞬,眼光突然锐利了起来,她猛地往夜巫黎脖颈处划,被后者险险躲开之后,她反身就将匕首捅向了站在夜巫黎身后两步开外的伊子宁。
      夜巫黎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沃艹,但就在于沫即将得手之际,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伊子宁徒然下了个腰躲开了迎着她面刺来的匕首。接着抬手捏住于沫的手腕,力道之大,居然迫使于沫松了手,然后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单手撑地来了一个轻盈的后空翻,抓住围墙上的栏杆后,反身一脚把于沫踹下了楼。
      风祭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看上去就不是正常人类能完成的动作惊呆了,他呆滞了半天,这才伸手给从围墙上下来的伊子宁鼓掌,大喊了两声牛逼。夜巫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于是施施然地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已经爬起来,正一瘸一拐地逃离现场的于沫,她回头看向伊子宁,眨了眨眼。
      伊子宁默然,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颠了颠,然后也站在了围栏边,她抬起了手,而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像一只利箭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地扎穿了于沫,钉在了水泥地上。
      于沫把匕首的力道带得往前倒,最后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风祭人都傻了,他回头去看两个姑娘,夜巫黎对他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怕,我们是好人。”
      风祭被拍得抖了两抖,他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沉默不语。
      夜巫黎见他如此,好好心地留了时间给他消化,继而转头去看伊子宁,问道:“死了?”
      伊子宁点了点头:“死了,她杀了六个,四男两女,没什么线索。”
      夜巫黎也跟着点头,她刚想开口说话,又一道陌生的女声打断了她:“同学,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禁地?还有,谁把门卸了?知不知道这样子是要被记大过的?”
      夜巫黎拳头硬了硬,最后选择忍了,颇为好脾气地发问:“你他妈的又是哪个?”
      没有ID,应该是游戏角色。
      那女同学被骂得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打住,”伊子宁同样打断她蓄力,“我们刚才在友好交流,你不觉得你贸然打断很没有礼貌吗?”
      那女同学一愣,下意识吐出来一句对不起,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炸了毛:“不对!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怎样的!被你带跑的话,要是我老板知道,它会扣我工资的!”
      夜巫黎闻言眼睛一亮,她把梵生从怀里套了出啦,兴高采烈道:“你老板现在在我怀里,你快贿赂我!我就让它不扣你工资。”
      梵生一脸生无可恋地蹬了蹬腿,甚至在半空中摇了摇尾巴。
      那姑娘一脸震撼,她张大嘴巴:“老板!!你怎么在这里?!你被人劫持了?!”
      梵生沉默,梵生突然想把眼前这姑娘开了,但它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低声骂了句脏话。
      夜巫黎挑眉,她高高地把梵生举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瞧它:“你说什么?”
      梵生一瞬间慌了,它委屈巴巴地蹬了蹬腿:“别别别,对不起,我错了,美丽的故人书小姐!”
      夜巫黎对梵生识时务这件事非常满意,她点了点头,让梵生继续,多夸两句,她爱听。
      梵生只能愁眉苦脸地继续夸:“温柔娴淑,美丽大方,可可爱爱,漂亮的故人书小姐,求求你,原谅我吧!”
      夜巫黎对它夸的话还算满意,于是凑过去亲了亲梵生的兔兔脸:“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夸我,我原谅你了。”
      梵生沉默,但没反驳,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伊子宁则拍了拍已经看傻了的女同学,开始恶魔低语:“呐,这就是你老板,你要跟它一样吗?”
      女同学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大喊道:“不不不!老板送你们玩!你们玩了我老板就不能玩我了哦!”
      梵生闻言到底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收获了女同学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
      夜巫黎又把梵生揣回进怀里,偏头去看眼前这位女同学:“所以,你刚才要说什么?”
      女同学下意识地否认:“没没没,门你们随便踹,反正不是我赔钱,无所吊谓。”
      梵生探出头:“你这话说的,狗都沉默了。”
      风祭看它:“所以你沉默了?”
      梵生呸了一口:“你他妈的,我又不是狗!”
      夜巫黎伸手把梵生按回去:“行了,话归原题,你认识王昊天?”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等等?”女同学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惊恐的神情,她伸手捂住嘴,眼珠不自觉地乱转,“你们怎么知道他的,他来找你们了?”
      见她如此,风祭忍不住吐槽:“你演得很假。”
      女同学瞪了他一眼:“妈的,这是剧情!你们要配合!懂伐?”
      “好吧”,风祭耸了耸肩,“你继续。”
      女同学很满意风祭肯配合的态度,她把三个人连带着一只兔子全都围拢起来,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圈,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咬字却异常的清晰:“王昊天曾经是我的同班同学!但是在十一月二十五号那天,他在女寝的七楼,跳楼自杀了。”
      听她这么一说,夜巫黎顿时就悟了,她两手一敲,噢了一声:“沃艹,所以说,那个×××真的是王昊天?这也太巧了吧?”
      伊子宁点了点头,而风祭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么谁是老二?”
      夜巫黎和伊子宁同时摇头,风祭大为失落,他们仨依旧没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只不过他们这种小团体扎堆的模样成功引起了女同学的不满。
      女同学在一旁嗷嗷喊:“喂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凑到旁边扎堆讲话?听我说!”
      夜巫黎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我们已经配合你玩剧情需要了,你还想怎样?”
      女同学不满地嚷嚷:“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夜巫黎略略一思考,决定让她继续说:“好吧,你继续。”
      回应她的,是女同学的一阵沉默。
      夜巫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怎么不继续了?”
      女同学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道:“你要我说,我就说的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夜巫黎无语,她从怀里把梵生掏了出来,拎着两只兔耳朵举到了女同学面前,对着愣在原地的这姑娘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你的面子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的里子,也就是你的老板,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哦~”
      女同学闻言目瞪口呆,而被吊在空中的梵生则生无可恋的蹬了蹬腿:“妈的,真是男默女悲,狗哭兔泪,死了算了!”
      夜巫黎见此也沉默了片刻,然后兴高采烈地掏出打火机,眼中闪起了激光,大声问这是不是真的。
      梵生哽住了,它看了看旁边眼巴巴准备吃兔子肉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旁边馋得口水直流的女同学,欲言又止,最后决心忍辱负重,它道:“算了,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们吧!这个测试后咱们不做也罢!嘤。”
      女同学眨巴眨巴眼:“老板?那我真说了啊!”
      梵生的三瓣嘴乱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等等,这不对,万一你事后反悔怎么办?你要是找我麻烦,那我不就麻烦了?”女同学盯着它看了半天,眼神里满是不信任。话音落下,女同学又思考了片刻,最后抬手凭空抓出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她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最后递到了梵生面前,“除非你立字据。”
      梵生无奈:“我不会骗人。”
      女同学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信,你立字据。”
      梵生开始暴躁了:“他妈的,都说了我不骗人!”
      女同学比它喊得还大声:“我不信!你立字据!”
      最终,在女同学激烈的反抗之下,梵生无奈地用耳朵握住笔在纸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爪印。女同学视若珍宝般,将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内衣里放好,然后从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道:“那我可要开始说了啊!上回书说到,王昊天在十一月二十五日跳楼死了!然后,我大半个班的同学也死了!接着,我们班本主任又被发现死在了宿舍楼顶上!反正他奶奶的就是杀疯了!”
      夜巫黎听得直点头,她边拍手边问:“是男生宿舍吗?”
      “嘿嘿,真聪明,”女同学笑了两声,才继续说,“男生宿舍的楼顶上有一个天台,原本是锁着的,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锁天台的那把锁不见了,然后第二天天早上,我们班主任就被发现他被不知道是什么人挂在天台的铁丝网上,尸体上还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裙子!”
      夜巫黎抓住了关键词:“裙子?”
      女同学先是点了点头,又咽了下唾沫,才继续说:“班主任死的时候,尸体上不仅穿着一条碎花裙,脸上还画着浓妆,头上还戴着假发!原本对王昊天的死嗤之以鼻的我们,这下子彻底慌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夜巫黎蹙眉,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倒是在一边旁听的伊子宁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沉吟片刻,她询问:“妆是王昊天画的?”
      女同学大惊:“你怎么知道?”
      夜巫黎也跟着大惊:“我靠,子宁宝贝,你怎么会知道?”
      伊子宁解释:“我听君未眠说,每个人做每件事时,总会有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长久的模仿训练,没有一个人能把同一个事做到一模一样。特别是相熟的人,几乎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不同,比如说他就可以看出来我今天的妆是不是自己上的。当时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说我当时的眼线画得比平时长,苹果肌上的腮红略重,下巴上没扫腮红,而且下巴上没点痣。”
      这段话给夜巫黎这个平常喜欢素面朝天的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啊?这么牛逼?”
      伊子宁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夜巫黎阿巴阿巴了两下,又问:“一直听你提君未眠,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听见这问话,伊子宁顿时就啧了一声:“他?无业游民。”
      夜巫黎沉默,她的拳头当时就硬了:“哪有无业游民能给人买鸽子蛋的啊?!”
      伊子宁不以为意:“君未眠。”
      挺好,问题无解。
      眼见着场面要乱,夜巫黎要开始阴暗扭曲地爬行,发出无意义的爆鸣,风祭赶紧咳嗽两声打断他俩蓄法:“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停下,鸽子蛋等等我给你买,我们先听这位同学把话讲完。”
      突然被艾特的女同学愣了愣,她略有不满:“不是?我吃瓜吃得可开心了,你们两个继续啊!”
      夜巫黎秉持着“我可以发癫,但你不能乱看”的思想概念开始对外撒泼:“你到底继不继续?”
      女同学被她吼得嘤了一声:“别那么凶嘛,我继续就是了!咳咳,诚如这位朋友所言,班主任脸上的妆确实是王昊天上的。王昊天这个人是个变态!他平日里就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还喜欢穿裙子和往脸上捣鼓点妆,他的习惯是在眉心这里点个小红痣,所以我们才会在看见班主任的尸体时那么害怕!”
      女同学停顿片刻才继续说:“毕竟王昊天死得实在是太惨了,他从七楼跳下来,砸在了全是石子的水泥地上,摔得跟一滩烂肉似的,血啊,脑浆啊,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地!即便是第二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都没把血冲干净!血腥味可重了!”
      夜巫黎比了六,她又问:“对了,说到这里,问一下,你们这里没有法医尸检的吗?虽然是自杀,但按照程序,法医应该会检查一遍吧?没有什么发现吗?”
      女同学嗤笑一声:“还尸检呢?他的父母连夜从外地赶过来把他的尸体拉走了,连警都没报!那时候快期末考试了,学校为了息事宁人,赔了好大一笔钱给他父母!我听班长说,他父母当时在校长办公室数钱数的可开心了。脸笑得跟烂菊花似的!况且他们家孩子也多,应该不是很在乎一个王昊天的死活,更何况还有钱拿!”
      夜巫黎和她的小伙伴一起沉默了,就连她怀里的梵生也跟着她一起沉默了。
      夜巫黎不理解,伸手戳了戳梵生的脸:“你沉默什么?这个游戏的剧情不是你提供的?”
      梵生用兔耳朵拍开夜巫黎的手指,略有不满:“老子是管理员,又不是编剧和审核,鬼知道这剧情是怎么过审的?所以说,关我屁事!”
      风祭和夜巫黎同时给他比了个六。伊子宁则示意眼前闭了嘴的女同学继续。
      女同学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三人一兔一眼,这才继续道:“自从王昊天死了之后,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别说学习了,他们要么开始吃烟头,要么用强力胶把嘴巴粘上了,反正怎么不能开口怎么来!”
      “我们班第一个死的人名字叫林旭,是我们班的班草,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开车撞死了,就在学校里,却没有抓到肇事逃逸的司机,”女同学话说到这儿,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脸色愈发苍白,“第二个死的人是朱佳,她人胖胖的,在我们班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平常就缩在角落里,也不怎么喜欢说话。结果那天一早,我们班长来开门的时候,发现她被吊死在了教室的风扇上。”
      夜巫黎若有所思,但她没多问,只是听着女同学继续说:“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个人其实和王昊天的关系还算不错,平常都是凑在一块玩的,结果班里死得最早的居然是他们两个。接下来还有人陆陆续续死去,等到我们的班主任死掉的时候,班里已经没有了一大半人了。校长为了安魂还请过道士跳大神,只不过没什么用,依旧在死人,到最后整个学校都倒了。”
      夜巫黎沉吟片刻后问:“那你认不认识丁科?”
      女同学点了点头:“认识啊,丁科还挺有名的,算是我们学校校霸之一,不过他不是我们班的,他比我们大一届,不过听说王昊天偶尔会和他们之中的一个混在一起玩儿,至于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剧本没写。毕竟分发给我的剧本就只有一个片段,其他的东西,你得找其他的游戏角色了解。”
      ……好坦白。
      夜巫黎眨了眨眼:“那通关条件是什么?”
      女同学摊了摊手,回答得更加直白:“我也不知道。毕竟聪明的游戏角色从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我每天给老板打工就已经够累了,我为什么还要完成不属于我的工作份额?能多赚积分给自己买小裙子吗?不能,能拥有的只有老板画的饼。”
      三个人齐刷刷地沉默,同时低头看向了梵生。
      梵生被看得头皮发麻,它挣扎了两下,大声辩驳:“别看我!我又不会画大饼!”
      夜巫黎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梵生的小脑瓜,示意她不要紧张。
      女同学耸了耸肩:“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线索,你们就只能自己继续探索了,我可帮不了你们。”
      “好吧,”夜巫黎学着女同学的样子耸了耸肩,“那么,我现在问最后一个问题。”
      女同学抬了抬下巴:“你问?”
      “你是怎么死的?”
      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女同学愣了两秒,接着她露出来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就在夜巫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女同学的嘴巴又动了——她的嘴巴被她缓缓张开,露出了里面的红肉,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口腔,什么也没有。
      “我是失血过多死的,”女同学笑了一下,伸手在嘴巴边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她的声音轻轻的,“他割掉了我的舌头,让我来生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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