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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画王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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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均闻言淡淡的呲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老爹会抽他,这句话从小说到大,也没见抽他一回。费均继续戳肘子。
“戳什么戳,要么夹,要么放下”费颜怒道
费均夹起肘子淡淡吃了起来,肘子不常有,俨然是特意为刘长君准备的。
费均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刘长君,刘长君似是感觉到目光,抬眼与少年对视了一眼,只见少年又低头吃起了肘子。
少年尽是乖张的做风,在吃起肘子来到显得有些乖巧。睫毛乌黑,在那双眼睛下,显得眼睛格外有灵。
一顿放下来,天色已经尽黑了,李娃掌着灯,费均准备离开。
“明日我去找你,开始上课”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费均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便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刘长君带着几本书籍去了费均的院子,得知费均一早便去了军营。
刘长君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人安排马车,随后便去了军营。
在城外的军营中,武沂军在晨练,军队整齐划一的操练着,雄厚的声音在队伍里游荡,颇具威严。
一道黑色身影拉住缰绳,马儿在门口,费均牵着马走了进去。
巡视的士兵齐齐向费均问好“世子,世子…世子”费均点头示意,随后走入一间营帐。
营帐中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坐在案桌前,正看着一封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笑到“好小子,今天这么来的这么早”
“躲人”费均漫不经心道,随后半坐在案桌上,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信。
男子姓谢名风是一名副将,刚刚在看一封密探传过来的信。
费均看完信后淡淡皱起眉头,信上讲风国给月国秘密提供一批兵器,却两国有军队往来,在靠近熙国的地区有军队驻守。
“将军,世子,外面有位刘公子等您”士兵在营帐外禀报。
费均错愕了一下,俨然没想到刘长君会追到这来。他用的是等而不是找,看来是躲不过去的,费均前往刘长君所在的地方。
在身披盔甲身材魁梧的士兵中,一眼望去就能发现一道白色身影,那道身影很清瘦。
“你不必这样”费均走到刘长君面前道
“职责所在”刘长君抬了抬握着书本的手,
费均笑道“你还真是走哪带哪啊”费均指了值刘长君手中的中庸。
“皇命不可违,还请世子多多配合”刘长君道,费均呲了一声“你的职责又与我何干,我的时间…”
“世子又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能做到的定会完成”刘长君承诺到。
“这样啊,那…”费均凑到刘长君耳边“我下次再跟你说”随后准备离开,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脚步回头道“你的要求我应下了”
熙国国君文帝,性情温和,在位期间虽然没有大的功绩却也无大错。
有殿前司主将李鸿与内阁首辅晏平与谏院辅佐。
殿前司掌军事,内阁掌朝政,谏院掌监察。
王府中,费均在自己的院中,这次刘长君来就见到费均了。在见过礼后,刘长君进书房准备讲课。
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间空置的屋子,只有一张简易矮桌,桌下放着坐垫,桌子不算太大,却也勉强够用,费均在刘长君对面坐下。
刘长君准备讲的是史学,从前朝到分裂到如今的三国。
刘长君给费均梳理历代国君的大致政史,其中讲到第五位君主谦帝,最有争议的是在位时的改革“新革”因为其改革直接触动了世家大族与朝政大员的利益,在土地,选官制,以及集中利用税收等政策。
其初心是好的,但太急于求成,在触及多方利益中宣告失败。
结果就是前朝的弊端迟迟没有解决也导致了后面的分裂。
在刘长君讲完这段史学后,费均正拿着笔,哦不,是拿手掌握着笔,在纸上画王八。
刘长君放下书,神情一言难尽。“你…”刘长君指了指纸上的王八。
费均不以为意“我听了”费均继续画王八,大有把纸上全画满王八的架势。
一句我听了,刘长君读懂了费均的言外之意,意思就是你上课我听了,至于是怎么听的,又听了多少那就不关他事了。
刘长君又讲了一些,那张纸早已布满王八,费均拿起另外一张纸在画乌龟。一种年轻一点,一种老一点。
刘长君俨然是没见过这一幕,顿住。费均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笔递了过去“你想画?画王八挺好玩的”
刘长君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被乌黑的墨汁贱满,以及那支笔的笔杆上也有墨汁,他压了压眉心,继续讲他的课。
一上午过去了,在画了几十页王八与乌龟中度过。
在刘长君表示下课后,费均立马放下笔,其力道过大,笔在放下时笔杆上的墨汁溅到了刘长君的白色衣袍上,费均没有发现,立马飞速跑掉了。
刘长君看了看衣袍上的墨汁与满桌的王八,似是觉得桌子太乱了,把满桌王八收拾干净,最后带着一叠王八离开了费均的院子。
一家酒楼的厢房中,“世子,你怎么还去听课啊,之前那么多先生怎么没见你听过”李娃问到。
费均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说道“因为他好看啊”最好看的那种,这句话就没说出来了
李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费均在吃完后回到小院卷陀螺,练枪法,到未时就接着上课。
费均的上课时间说是规定好的,从早上辰时上两个时辰后休息到中午末时上到酉时。
一连几日课下来,在讲到前朝将军时,费均就会与刘长君掰扯他们用的兵器与兵法阵法,在讲到其他内容后,费均又拿起笔画他的王八。
刘长君看到满满一桌王八,莫名有种被王八支配的恐惧“你能不能别画王…乌龟了”刘长君鬼使神差的说道。
费均喔了一声改画猴子,一个圈,两个圈,三…,加上尾巴…一只猴子就好了
刘长君一言难尽的表情。
天又近黄昏,费均又跑了。刘长君回院中后,小林子拿了一封信来,是刘太傅寄的,信中问了刘长君的近况,还有刘长君母亲张氏在庵堂的事情。
张氏在刘长君十岁的时候去了庵堂,在那里不是真正意义的出家,但也吃斋诵佛,只在逢年过节回府。
刘长君得空时会经常去看张氏,在离京的前一天就去拜别过,如今到业城已半月有余。
在写完回信后、放下笔,盖好印,刘长君摸着刻着京城图标的印泥陷入了沉思。
刘卿,探……的消息,朕就交给你了,唯有托付于你,朕才放心。
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
刘长君思绪回拢,把信交过了小林子,让他寄回京城。
刘长君在院中坐下,二月底堆积的雪逐渐化开,气温更冷了,小林子拦不住,便把屋里的火盆搬了出来。
一道身影从黑夜中掠来,飞身停在刘长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