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童话 （短篇）》荷狸

3、第三章

　　阳光穿透海面照进大海，两条美人鱼一前一后朝着海面游去。

　　“罗丝，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要带着你来的。”罗拉边往上游边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已经跟着我好几天了。”

　　“我是在监督你。我是在不放心你会不会做出其它事。”罗丝说。

　　“是啊，监督我，说的我好像都信了。谁会监督我，还吃掉贝娜带给我的东西。”罗丝不客气地说。

　　“我是在替你分担。”罗丝丝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罗拉笑嘻嘻地说：“你也觉得那些很好吃对吧，别不好意思了，贝娜挺喜欢你的。”

　　罗丝脸红了，不能否认，那些确实很好吃，贝娜对她也很友善。

　　罗拉绕着贝娜的那条小船游了好几圈，叫了几声都没见贝娜出来。

　　“贝娜，怎么回事？你在哪里？”罗拉疑惑喊道。

　　过了一会，船仓走出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那个人人用一双晶莹剔透地蓝色眼睛贪婪地盯着罗拉对身后的人说：“怎么样文特森，我就知道贝娜找到了美人鱼，乔安娜说的没错，她最近的举动很奇怪。”

　　罗拉惊呼一声，警惕地往后退：“你是谁？贝娜在那里？”

　　“莱伊。亲爱的小美人鱼，贝娜应该在她爸爸的面包店里。”莱伊彬彬有礼地说。

　　罗拉被他彬彬有礼地态度迷惑住，放松了警惕，没有注意到文特森举起了一个什么东西。

　　“罗拉，我们应该离他们远点，他们不像好人。”罗丝小声地对罗拉说，提醒她主要莱伊身后的人。

　　罗拉攥着罗丝地手，不动声色慢慢远离小船。

　　“亲爱的美人鱼，你不用害怕，是贝娜让我来告诉你，她遇到了麻烦，不能来赴约。”莱伊说，悄悄示意文特森看准时机动手。

　　罗拉神色一变：“你是什么人，贝娜答应过她不会告诉别人关于我的事。”

　　莱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再装下去：“小姐，我就是莱伊，但我是来抓你的。”

　　“文特森，抓住他们。”莱伊凶狠地说，“贝娜既然发现了你们，竟然一点也不说，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多么重大的发现吗。”

　　黑色的巨网扑天落下，罗拉拽着罗丝飞速地游动，却还是差了一点，她在巨网遮住她的那一刹那用力将罗丝推了出去。

　　“去找贝娜。”她喊道。

　　罗丝看着在渔网里挣扎的罗拉，咬咬牙扎进水里飞速游走了。

　　文特森收拢巨网，把罗拉拽上船。

　　“莱伊，那条鱼跑了，怎么办？”文特森问他。

　　莱伊望着远处，不在意地说：“她竟然抛下她跑了，真没情义。没关系，只要她在我们会问出更多人鱼的下落。”

　　莱伊蹲在罗拉身旁，着迷地看着罗拉的尾巴，惋惜地说：“你的小姐妹抛下你走了，真可怜。你的尾巴真漂亮，可惜我现在不能把你的尾巴变成标本，不过等我问出更多人鱼的下落，你就能变成美丽永存的标本了。海里一定有其它的美人鱼吧，你告诉我，我会考虑给你个舒适点点住处，比如水族馆。”

　　罗拉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渔网，愤恨地瞪着莱伊，恨不得把他给瞪穿：“我不会告诉你，别做梦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亲爱的人鱼小姐。”莱伊抚摸她顺滑的头发，猛地一用力，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只要你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你的人鱼朋友不会来找你。”

　　面包店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贝娜不断地给这桌送去咖啡，那桌送去甜品，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又累又热。她忍住住想，爸爸为什么不能多雇上几个人，很明显只雇本杰明小姐是不够的。

　　米娅从门口探头进来，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贝娜的踪影，只看到了莱特夫人。莱特夫人也注意到她，知道她是来找贝娜的，便告诉她贝娜在后厨。

　　贝娜看着一脸焦虑地米娅，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问：“米娅你怎么了，我这边实在是太忙了。最近没能有空找你。”

　　米娅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说道：“我知道贝娜。嗯……你知道你最近的行为有点奇怪。”

　　贝娜看着她，默默点了点头。

　　“乔安娜她觉得你很不正常，再加上你之前有说美人鱼。她就当成笑话讲给莱伊听了。莱伊，哦，莱伊她好像认为你找到了美人鱼。然后，他把你的船开走了。”米娅不安地说。

　　贝娜一听，愣住了。她连围裙都来不及摘，拔腿往外跑，米娅匆忙跟在她身后。

　　莱特夫人看到贝娜像一阵风似的跑过，在后面喊：“贝娜，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去？”

　　贝娜来不及停下，只能回头大喊：“我现在不能在这里帮忙了，我有急事妈妈。”

　　米娅跟在贝娜身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问：“贝娜，你怎么了，我不知道莱伊到底在干嘛。”

　　贝娜一口气跑到港口，停下来对米娅说：“哦，米娅，我答应过，我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的，不过我肯定莱伊一定在干坏事。”

　　港口人员混杂，大多数有船的人都不愿意将船借给贝娜，贝娜兜兜转转借来了一只破旧的小船。

　　贝娜登上船，正准备出发，注意到米娅，她说：“米娅一起来吧，我想我需要你。”

　　米娅没想到贝娜会叫上自己，很高兴地走了上去。

　　驶离港口后，贝娜让船想东南方向行驶。她担忧的看着破旧地发动机，希望它不要半路抛锚。

　　贝娜焦急地看着时间，米娅一言不发地看着贝娜的身影，能感觉到她非常焦躁。米娅低头看向海面，看到有什么黑色地影子跟在船下。

　　她惊呼一声，拉拉贝娜的衣服：“贝娜，船下游东西跟着我们。”

　　贝娜向下望去：“罗拉？你在下面吗？”

　　那东西浮出水面，那是一张长得很像罗拉的脸，但看上去要比罗拉严肃很多。

　　“罗丝，罗拉她有什么事吗？莱伊开走了我的船，我不知道……”贝娜说。

　　“罗拉被他抓起来了。”罗丝黑着脸说，“你后面那个人是谁？”

　　“米娅，她事我在陆地上的好朋友。”贝娜扭过头看了眼惊呆了的米娅，“我觉得她能帮帮忙，所以我就带上她了。”

　　“好吧贝娜，你坏了约定，但这不重要了，你快去点去找罗拉吧，希望你能把她救出来。我得去找别的人鱼帮忙了。”罗丝说完消失在了海里。

　　米娅惊魂未定地看着恢复平静的海面：“贝娜，你真的找到了美人鱼。”

　　“是的，是的。”贝娜不耐烦地揪着头发，“怎么办，莱伊抓住了罗拉。我真希望这船上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贝娜远远望见了自己那艘小船，它停泊在海面上，显得形单影只。她驱船向它靠近，她看到罗拉嘴被贴住，双手反剪绑在了船上，莱伊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莱伊！”贝娜卯足了劲朝他喊，“你快点把她放开。”

　　莱伊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丝毫不意外她会赶来。

　　“贝娜你发现了美人鱼为什么不说呢，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这是多么大的一项发现啊。我会变成名人。各个媒体都会采访我，研究院也会来找我，他们会出重金买下这条美人鱼。金钱、名气都会来。少走了多少年弯路啊。”莱伊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而你，你个傻小妞，发现了美人鱼竟然不说，自己藏着，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贝娜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莱伊你真的是个疯子，他们和人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会想被关在研究所里供人研究！你快点给我放开他，不然，不然我就撞上去。”

　　“你真是个傻子。”莱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现在这么努力工作事为了什么，你要帮你爸爸看店，每天还要给那么多杂志写稿子，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去大城市，成为人上人吗。我现在在帮你完成这件事，只要抓住她有多少钱你要不来，有多少人会巴结你，求着你，就为了看一她。放心吧贝娜，我会把钱分给你的。”

　　“莱伊我说了你快点放了她，这些我会自己努力，根本不需要你来插手。”贝娜的声音冷若冰霜。

　　“米娅，等会你看准时机加速撞上他的船。”贝娜小声对米娅说。

　　“别傻了贝娜，我不会放了她，她能给我带来这么多好处，我怎么肯会放她走。”莱伊不屑地说，“贝娜你别在这里碍事，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

　　贝娜用力将手里的玻璃杯朝莱伊扔去，莱伊慌忙躲避，玻璃杯撞在船舷上炸碎了。

　　“没打中啊。”莱伊得意地说，“你快走开，别在这里碍事。”

　　“米娅，撞过去。”贝娜朝米娅喊。米娅将船速开到最大，用力撞上了那艘船。

　　碰的一声巨响，两艘船撞在了一起，贝娜和米娅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身体，文特森没站稳，被冲击力撞地掉进了海里，莱伊也摇晃着摔倒在甲板上。

　　贝娜冲过去，跳到了那艘船上。莱伊摇摇晃晃努力站了起来，他破口大骂：“贝娜你这个白痴，你竟然为了条鱼不惜把自己的船撞毁。”

　　“所以，你快点放了她。”贝娜举起在船舱里找到的棒球棍，“不然我就把你打下水。”

　　莱伊狡猾地笑着，从兜里摸出小刀：“我这就给她松开。”

　　小刀贴在麻绳上，只要用力一割绳子就会断掉，可他的手却往回一缩，小刀贴在了罗拉脖子上：“怎么样贝娜，你要是敢，我就杀了她。你不会想要一具尸体吧。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把棒球棒放下。”

　　贝娜攥着棒球棒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她愤怒地盯着他，只得把棒球棒扔在脚下。

　　“这就对了贝娜，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莱伊满意地说，又朝着努力往船上爬的文特森说，“你快点，我们现在就回去。”

　　文特森一边奋力往上爬，一边哼哼唧唧地说：“我开不了船了，掉下去的时候手砸到船上，动不了了，应该是骨折了。”

　　莱伊低声咒骂了一句，目光扫过贝娜和米娅：“不行贝娜，你不能开船，我不知道你还会做些什么。米娅你来开吧。”

　　米娅看了一眼贝娜，贝娜轻轻点头，米娅不情愿地走到船舵前慢悠悠操控着船往前开。

　　贝娜不知道罗拉什么时候才来，只要还在海上，她们一定有办法救出罗拉。只要想办法让莱伊拿开小刀，她一定不会手软，她要把棒头棒狠狠砸到他身上。

　　“别看了，贝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有办法的。”莱伊漏出他洁白的牙齿笑着说，“米娅，你开快点，你再这么开太阳落山了我们也回不去。”

　　“我只能开那么快，不然你自己开好了，或者让贝娜开。”米娅说。

　　“行了你快开吧。”莱伊不耐烦地说。

　　文特森抱着自己摔伤到手，一直哼哼唧唧地看着海面。莱伊觉得烦人，凶巴巴地对文特森说：“你能不能闭上嘴。”

　　“莱伊这是我的手，我的手现在很疼。”文特森不满地说。

　　他继续目视着海面，懒得理莱伊，忽然他看到船底有好几条鱼围着他们游，越游越快，简直要形成一个漩涡。

　　“莱伊，美人鱼回来了，她们要让我们的船翻了！”文特森惊恐地喊叫。

　　莱伊丝毫不以为意，他往船下撇了一眼：“她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米娅你快点开。”

　　美人鱼游动的越来越快，船下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船身开始晃动，摇摆不定。贝娜慢慢蹲下身，稳住身体，手悄悄握住了被她仍在一旁的棒球棒。

　　船晃的厉害，莱伊不得的不收起小刀，握住桅杆才能稳住身体。贝娜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将棒球棒砸到他的肩膀上。莱伊晃动了两下，扑通一声倒在了船上。

　　贝娜迅速捡起小刀，开始割断罗拉手上的绳子。

　　文特森见莱伊被打晕了，嚎叫着朝贝娜扑来，米娅冲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

　　贝娜死开罗拉嘴上的胶带，罗拉激动地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贝娜。不过船要翻了，你们最好快点跳下去。”

　　漩涡越来越大，在船被漩涡吞噬的瞬间，贝娜她们跳了出去。

　　罗拉抓住了她，米娅，文特森也有其它美人鱼抓着，至于莱伊，虽然他被漩涡卷了进去，但美人鱼也将他捞了起来。

　　“又翻了一条船，爸爸一定会骂我的。”贝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船沉没在海里。

　　“哦，贝娜，我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美人鱼。”米娅兴奋地尖叫，“你好，我叫米娅，贝娜的朋友。”

　　罗拉握了握她的手：“罗拉，那个板着脸的是我妹妹罗丝。”

　　罗丝游了过来，拥抱了贝娜：“谢谢你救了她。”

　　贝娜不好意思地说：“罗拉也救过我嘛。”

　　罗丝松开她，准头对罗拉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虽然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得消除他们的记忆，不然会有麻烦的。”

　　罗拉不情愿地点头，看着贝娜。

　　“罗拉我很高兴能见到你，也不想忘记你，但是如果为你们的安全着想，消除我们的记忆是最好的方法。”贝娜说着罗拉扑过来紧紧抱住她。

　　黄昏的落日已经将海面全部染黄，贝娜躺在沙滩上，听着莱特夫人在远处叫她，她爬起来，看到米娅躺在自己身边，莱伊和文特森也躺在远处的沙滩上。

　　她感觉自己十分疲劳，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米娅来面包店找自己，然后她们就跑来了这里。

　　米娅、莱伊、文特森也醒了，莱伊和文特森两人茫然地对视，莱伊感觉自己背上火辣辣地疼，再看看文特森身边那根棒球棒，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扯着嗓子大叫：“文特森，你竟然敢拿棒球棍打我！”

　　文特森同样对他咆哮起来：“分明是你打的我，我的手都不能动了。”

　　从沙滩回家后贝娜一直感觉她忘了什么，可是实在想不起来。贝娜时常在莱特先生的面包店里凝望着海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生活平淡如水，每天在家和面包店之间穿梭简直无聊极了，她觉得生活不应该这样，可又想不出到底是是什么样的。

　　这天早上她发现莱特夫妇匆忙地收拾着行李，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忙碌地莱特夫人。

　　“亲爱的，你起来了，早饭我放在餐桌上了，吃完快去收拾行李。”莱特夫人看到她说。

　　“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收拾行李去哪里？”贝娜不明所以地问。

　　“咦？我没和你说吗？我们要搬家了。”莱特夫人停下折叠衣物的手。

　　“搬家？搬去哪里，你没有和我说过。”贝娜惊讶地问，“我们在这里不是住的挺好的吗？”

　　莱特夫人继续收拾衣物说：“一定是你之前太忙活问没有空跟你说。我们要搬去市里。你爸爸准备在那里再开一家面包店。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换个环境待待也好。”

　　“那这里的面包店怎么办？”贝娜问道。

　　“本杰明小姐接管了这里的面包店。”莱特夫人说，“可是亲爱的，现在不是操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没和你的朋友告别？你得快点了，我们一点钟就走。”

　　莱特夫人看看表催促她快点行动起来。

　　贝娜也顾不得吃早饭跑着去跟米娅告别。她们家在同一个街区，跑过去并不需要太长时间。贝娜同米娅告别后回来的路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谁，她应该也像那人告别的。

　　贝娜满怀心事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拽出行李箱，胡乱地把衣服塞进去，又去找自己那些小玩意。贝娜挑挑拣拣，决定把那些没用的东西留在这里。

　　贝娜收拾好，脸埋在床上，想着：我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

　　阳光从百叶窗透进来，洒在贝娜身上，她伸了伸腿，无意间踢到了一个箱子。贝娜蹲下去，把箱子拽了出来。

　　箱子里面是贝壳珍珠珊瑚之类地玩意，贝娜一件件拿出来，压在最底下的是一条翠绿色的仿真人鱼尾。

　　贝娜拿出来，抚摸着尾巴上的鱼鳞。

　　我什么时候买的？她茫然地看着手里的鱼尾，又看看地上那些小东西。

　　忽然，好像有什么穿透了大脑她想起来了，她与罗拉在一起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从记忆深处涌了出来。

　　贝娜抓起地上的一个小海螺匆忙跑出屋子。

　　贝娜正要冲出房门，听到莱特夫人在叫她，她停了下来。

　　“你去哪里？我们过一会就要走了，搬家公司的人马上来。”莱特夫人叫住她说。

　　“我忘了和一个朋友道别，我一会就回来，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贝娜说完跑了出去。

　　贝娜跑到海堤边，望着一望无际地大海，突然变得迷茫。

　　她要怎么去找罗拉呢，船没了，自己游到海里是不可能的。

　　她在海堤上徘徊，无奈下一遍遍叫着罗拉的名字，可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就在她失望地准备回去时，她看向了手里的海螺。在故事里海洋里的生物听到海螺的声音便会循声而来。

　　贝娜鬼使神差地举起海螺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海螺发出小号角一样的声音飘向遥远地方向。

　　贝娜看到有一个东西极速地朝她游来，跃出水面。

　　贝娜又惊又喜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罗拉，一时忘了应该说什么。

　　罗拉也没有说话，只是喜悦地看着她。两人互相对视，时间就像停滞了一样。

　　贝娜想起时间紧迫，赶紧说：“罗拉，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忘记你了。”

　　“因为被施了魔法，那是必然的，我真开心你能想起我。”罗拉高兴地说。

　　“哦，我来是要跟你说，我要搬家了，搬去市里。”贝娜急匆匆地说。

　　罗拉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什么时候今天吗？”

　　“是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贝娜郁闷地说，“我不是很想搬家，尤其是我才刚记起你，我们就要再分开了。”

　　“没关系的贝娜，你已经来见我了。”罗拉笑起来，“而且我们一定还会在见面的。到时候你可是把你的见闻再讲给我听。”

　　“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贝娜不舍地说，“罗拉，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罗拉抱住她说。

　　贝娜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得快点回去了，不然妈妈会着急的。罗拉我明年夏天再来找你，还有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回来的。”

　　经过跨海大桥时，贝娜从车窗里看到一条蓝色尾巴的美人鱼跃出水面，溅起金色的浪花，一直跟随着她，直到汽车驶远，再也看不见为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