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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纯爱第二十四天 ...

  •   雄保会的会长自知失言不再说话,头近乎都要贴到地上。

      艾泽尔铂金的眼睛森然,面色冷峻,狠狠地抿紧了薄唇。

      “我已经拒绝的很直白了,如果您的耳朵不太好使,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只会有一个雌君,我不需要雌侍和雌奴。”

      格洛里已经被艾泽尔完全标记,所以屋内浓郁的信息素对他没有影响。

      他低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想其实平心而论,雄保会的会长说的的确没错。格洛里是个军雌,如果以后死在了战乱,艾泽尔独身一虫也不能这辈子不再娶。

      那些雄虫就像一朵在室内可以肆意舒展枝叶的温室花,要是没有雌虫的照料,那他们就会向残花败柳迅速枯萎。

      抬头看着那群已经承受不住的雄保会雌虫,格洛里开口劝道:“雄主,让他们离开吧。”

      艾泽尔这才看了格洛里一眼,从他让那群闲虫进到屋子里他就刻意的要去忽视格洛里。他无可避免地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和格洛路生气。

      但看着格洛里坦然的面容,他突然就泄了气。

      和上辈子平静地为他推荐雌侍的样子一模一样。

      汹涌的信息素被艾泽尔收了回去,雄保会的雌虫这才无力的瘫在地上喘息。

      艾泽尔凉凉的看了一眼他们,对着一边045说:“送客吧。”说完留下来坐的笔直的格洛路,就转身上楼。

      格洛里拿起桌上的文件,一个个面容或艳丽或俊朗的照片映入眼帘。这些照片里的雌虫都是尽力去笑,试图让自己表现的更招雄虫喜爱。

      格洛里把文件递给已经缓过来站起身的会长,没什么情绪的开口:“给您。”

      会长还是没有死心。

      他是一个已经活了百岁的雌虫,让虫族继续延续繁衍生息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格洛里少将,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可能艾泽尔殿下听不进去,但是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您是一个军雌,您不可能随时保护这位a级殿下。您想要独占雄虫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您要在他的角度想一想。”

      “如果在您不在的时候,那位殿下出了危险,这对于整个星际都是损失。还是您可以放弃您的职位,在家里照顾他呢?”

      格洛里眸色微动,没有打断他的话。

      会长半是劝哄半是威胁,见格洛里沉默一位自己说动了他,全然不见刚才的狼狈样子,似是明白格洛里阴暗心思地昂声开口。

      “您也明白,一个雌虫怎么可能长久得到雄主的喜爱呢?雌虫最不该奢望的,就是自己永远的独宠。您该明白的。”

      令会长意外的是,格洛里却低眸笑笑,轻声道:“您错了,那从来不是我的奢望。”

      雄保会的会长皱眉,“什么?您说—”

      还不待他说完,楼上就传来艾泽尔威胁的声音:“我说了,送客。”

      045这才滑过去,用自己伸长的机械臂揽住那群雌虫,隔开了身后的格洛里,用了十足十的马力将那群雌虫推了出去。

      等关上大门,客厅就余下一片寂静。

      格洛里只觉得刚刚的场面格外滑稽可笑,想起楼上那个还在生气的雄虫,反而没了刚刚的游刃自如。

      上楼果不其然看到已经关上的房门,条件反射的紧张咽咽口水,过了几息才敲门喊道:“雄主?”

      门内没有回音,格洛里伸手转转门把手。

      没锁。

      那就是没那么生气吧,格洛里在心里评估着。

      “那我进来了,雄主。”说完就推门走进去。

      艾泽尔正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翻着书,听见格洛里进来连眼都没抬。

      生气了,格洛里心想。没多少哄虫的经验,走过去颇有些生疏的问:“雄主?您生气了吗?”

      艾泽尔不答。过了很久,好像在等格洛里说些别的,却看见雌虫俯身跪了下去。

      雌虫顺从的把头贴在艾泽尔的腿上,凌乱的红发挡住了神情。

      “您在生我的气,对吗?”

      被格洛里亲近的举动弄的一愣,几息后回过神来,终是不忍再闹脾气,伸手摸了摸雌虫光滑的脸颊。

      “嗯,对,我在生气。”

      雌虫也不抬眼,偏头蹭蹭那双袖长白皙的手背,“可以告诉我您在气什么吗?”

      艾泽尔很少冲他发脾气,不似如今大多雄虫的娇蛮任性,大多时候都是温柔地像暖春吹来和煦的风,唯一一次生气还是在见到伊莱回来之后。

      可是今天艾泽尔生的气,他是真的不懂。

      艾泽尔深深的叹口气,语气哀怨:“我生什么气你还不知道?”

      军雌诚实的摇摇头。

      气极伸手扯了扯格洛里的嘴角,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我已经说过只会娶你一个雌君,可是你今天呢?就那么看着雄保会的劝我纳雌侍?”

      见格洛里错开自己的视线,艾泽尔松开了手,“你别以为你什么话不说坐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雄保会雌虫会长说的那些话你肯定觉得是对的,你肯定也是同意他这么想的。”

      平心而论,格洛里的确很同意那些话。如果是发生在别虫的身上,他肯定会想,一个军雌,平时忙于工作,时不时还要外出参加战役,如何可以周到的照顾好一个尊贵的雄虫。

      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雄主怎么想的?我作为一个军雌,的确没有办法可以事无巨细的照顾您。如果我以后要奔赴战场,动辄半年,那谁来照顾您?”

      “您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您想想我?我真的很害怕我无法照顾好您,我这么爱您。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辞职在家,那样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您。”

      艾泽尔刚刚还饱胀的怒气一下没了踪影,凑过去凶巴巴的吩咐道:“抬头。”

      格洛里顺从的抬头。

      急促热烈的吻印在格洛里的嘴角,灼热呼吸扑打在格洛里的耳边,还未反应过来,吻就顺着他的脖颈向下,辗转在喉结处打转。

      格洛里一时像被掐住了命脉,只能仰着头任由艾泽尔动作。

      “格洛里,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担心我。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为什么要为我放弃?”就像上辈子那样。

      格洛里被桎梏了命脉,此时像个搁浅的鱼,却还是磕磕绊绊的开口:“因为爱,我愿意陪在您身边,即使放弃所有。”

      艾泽尔停住四处点火的动作,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也差不多是相似的情形。

      那时刚刚结婚不久的格洛里跪在他面前,像这个世界的所有雌虫那样,虔诚温顺地开口:“雄主,我已经向军中辞职,可以在家保护您的安全,照顾您的起居。”

      而上辈子的艾泽尔不明白所谓的少将对于格洛里有什么意义,只是想着自己什么也不会,确实很需要雌君的居家照顾。

      最后只是施舍赏赐般的轻吻了伏地跪着的雌君。

      那时的格洛里只是自顾自的直接辞职,从军中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自幼时励志努力的地方,放弃了少将这个自己奉献生命血与泪的荣耀,将他自己像个搁在玻璃架里的物件。

      每天机械的做着相同的动作,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也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艾泽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疼,他都无法想象格洛里上辈子是什么样的心情。

      格洛里注意到艾泽尔停了动作,被欲念充斥的眸子睁开,却看到了艾泽尔猩红含泪的眼。

      从未见过雄虫哭泣的模样,格洛里当下慌了神,半跪起身抚上雄虫的脸,“您怎么了?是我惹您生气吗?是因为不舒服吗?”

      艾泽尔铂金色的眸子都充斥了血红的丝,语气哽咽:“你不要辞职,我也不需要你居家照顾我。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你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不需要你为了我牺牲奉献自己。”

      爱不应该是囚笼,不是枷锁,不是深渊,爱的定义那么广泛,可是句句都是炙热的曲调。

      “格洛里,我也爱你,我希望你也快乐,你也要拥有一切,如果你没有失去了那些,我给你。”

      艾泽尔的泪滴在格洛里的脸上,温热的触觉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拉过格洛里,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所以我不要雌侍,不要雌奴,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我只要你。”

      这个世界滥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艾泽尔的爱很少,只够分给格洛里。

      所以只要格洛里就够了。

      *

      自那之后,雄保会的闲虫还会隔三差五的跑来,艾泽尔让045设置安保系统,只要他们离近别墅就会自动开启警戒模式。

      高热的红光射线这才让那些雌虫消停下来。但是艾泽尔明白,那群雌虫不会就此放弃。在他这里走不通,就会到格洛里那里敲打。

      怕格洛里还是心里犯轴,艾泽尔又偷偷跑去了军部。

      正在格洛里门口等候的副官突然看到了拐角露出一个脑袋的艾泽尔,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艾泽尔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副官别出声看到对方诚惶诚恐的点头,就招招手让副官过来。

      副官莫名感觉不是好事,缓慢的挪过去,压低嗓音问道:“为您献上忠诚,艾泽尔殿下。您怎么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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