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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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一次炸毁高专训练场已过了一个月，目前为止那块场地中央的巨大坑洞已经被填补完毕，但周围消失的树可没那么容易重新长成。
罪魁祸首们被暴怒的夜道正蛾拎回教室进行了将近2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当然检讨书也没拉下。
夏油杰十分没有同学情谊的出卖了五条悟，毕竟他只是召唤了特级咒灵导致警报，而五条悟才是那个摧毁训练场的正主。
恭喜五条同学喜获5000字检讨和训练场的赔偿单！
面对五条悟望向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夏油杰一点不心虚，歪头吐了下舌头，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能拿我怎么办。
当然不出意外，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实战课内容被严格限制了咒术释放。
肉搏随便你们怎么打，打伤了自己找硝子治疗，夜蛾正蛾曰。
双方都被限制咒术使用的情况下，夏油杰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和五条悟近身战。没有咒灵辅助的咒灵操使体术再强那也是物理伤害，对上五条悟这种一直在身上覆盖无下限的无赖基本没有胜算。
但高专的生活无非就是上课和训练，最多算上外出任务，其余时间可以称得上是相当无聊。
就比如现在，极为少见的没有任务的日子，无所事事的五条悟赖在夏油杰的宿舍中发出了第21次叹息。
“啊，好无聊……”
最新发售的《JUMP》被夏油杰丢在五条悟的脸上，“这期不是你刚买的吗，这么快就看完了？”
五条悟躺在床上猝不及防地被砸中鼻梁，嗷的一声爬起，他一脸痛苦地翻到最喜爱的连载漫画那一页，展示给夏油杰：“最新一章简直是惊为天人的狗史啊！到底是谁才能想出上一秒还是世纪大决战，下一秒主角团就被反派拦腰截断这种剧情啊！”
兴许是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夏油杰饶有兴趣的接过漫画仔细翻看，接下来他就感受到了和五条悟一样的心情。
最强主角团把反派打到只剩一口气后，反派原地满血复活，一招跨次元斩结束战斗。
夏油杰痛苦地闭上眼，他感到了作者试图把所有读者智商拉低的决心，抽搐着眼角将漫画塞进了床底。
他暂时不想看到任何关于这部漫画的消息了……
自己受到的痛苦更要分享给朋友，五条悟幸灾乐祸地嗤笑两声，心情都愉快了几分。
“让硝子也看看吧~”五条悟哼着小曲为家入硝子订购了另一本。
祸害他人的快乐总是短暂的，五条悟很快又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循环，他在夏油杰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翻滚，整张被子都快被踹下地。
夏油杰：……
五条悟浑身没骨头似得从床上挪到地上，“杰，出去玩吧！”
“虽然没任务，但今天可不是周末，偷跑出校会被夜蛾训哦。”夏油杰放下手上打到一半的游戏，半是无奈的开口。
这点问题聪明的五条悟当然考虑到了，他拿手指戳戳夏油杰的背，不客气的指示：“不是还有你的‘鬼蝠鲼’嘛~”
上次登记咒灵就不该让他跟着，这家伙早就盯上他的咒灵了。
心里这么想着，夏油杰却是也没立刻拒绝，与其让这个巨龄儿童继续骚扰他，还不如带他出门闲逛。
举起手作投降，夏油杰只能点点头答应五条悟：“仅此一次。”
******
他就不该相信这家伙说的话！
正值商场高峰期，夏油杰一脸生无可恋地搅动着面前造型精致的巧克力香蕉奶昔，坐在他对面的五条悟惬意地端起草莓巴菲猛挖一勺塞进嘴里。
瞅见夏油杰那杯半融化的奶昔，五条悟毫不客气直接拿过。
这下夏油杰彻底成为这家咖啡店中格格不入的一环，他像樽雕像似得困在座位上，附近除了喜爱甜品的女孩就是陪同她们来的男朋友。
而他，对面只有一个吃的正开心的五条悟。
夏油杰几乎可以听见隔壁座位对他们的小声谈论，两个男高中生结伴来这种店多少有点稀奇。
“你明明完全可以自己来。”夏油杰无语地说道。
“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五条悟放下半空的玻璃杯，给了对面人一个只有女子高中生才会做出的wink，“我想和杰一起来嘛~”
只要对方一撒娇他就毫无办法，夏油杰无力的张张口，默默唾弃自己的毫无底线。
停止发射怨念眼神，夏油杰老实坐等五条悟吃到彻底满足。百无聊赖间只能来回打量其他顾客来消耗时间。
周围的客人们基本都是点一杯喜爱的饮品和同伴闲聊，很少有和他们一样专门享用食物的客人。
夏油杰拖着脑袋大脑放空。
咚——
背后传来一声骨头撞倒木板的声音，听着都很痛。
“客人你没事吧！”店员匆忙小跑到隔壁桌。
一个棕发看起来16、7岁的少年睡眼惺忪地向店员道歉，额头上还留着红印，“没事，我平常也是这样的。”
店员小姐还是有些担忧，正常人再困也不会坐着昏迷吧……
少年见店里顾客都开始关注他的情况，艰难地打了个哈切，背起装着球拍的橘色背包向店外走去。
眼神收回，夏油杰压下声音说：“悟，看到了吗，那个少年。”
“嗯。”五条悟双臂张开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开口：“很明显的咒力残秽，杰要插手吗？”
他还没热心到那种程度，更何况那只是个普通人，“没察觉到咒灵的气息，放着大概也没事。”
“哼~真冷淡啊。”五条悟大概料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咒术师的工作本就繁忙，这种没什么影响的小事犯不着他们出手。
“所以你还要吃多久，难得的假期我们要在这耗到晚上吗？”
“别那么急嘛，”手上动作没停，五条悟鼓着半边脸颊嘟囔：“反正夜蛾也不知道，吃完就去游戏厅怎么样？”
“知道了知道了。”夏油杰比了一个ok手势，不再打扰他。
——叮叮叮叮叮
从夏油杰裤子口袋中传来夺命一般的来电提醒，两人都是浑身一僵，这个时候能打来电话的不是硝子就是
——夜蛾正道
“怎么办，接吗……”夏油杰掏出手机，毫不意外的上面显示着夜蛾的名字。
五条悟给出一个祝好运的眼神，把脸调向另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
就这么交给他了？！夏油杰瞪大双眼，痛斥面前这人的无情。
铃声断了又向，对面分明是不打通不罢休的打算。实在无计可施，他只能老实接起：“喂？夜蛾老师。”
“你们两个去哪了？辅助监督说宿舍没人。”
“我和悟在体育场练球呢。”夏油杰面不改色扯谎。
似是有什么急事，夜蛾正道没有继续追究：“有紧急任务需要你们立刻前往冰帝学院，详细内容辅助监督会告诉你们，我让她现在去找你们。”
现在找不就暴露了！“啊不用，既然是紧急任务我和悟直接乘我的咒灵去更快。”
他的两个学生什么时候对任务这么上心了？夜蛾正道疑惑皱眉，“她带你们去不是更方便。”
五条悟长手一伸，夺过手机：“我们已经出发了，你让三浦直接来冰帝找我们。”说完立刻挂断通话，没给夜蛾拒绝的时间。
Good Job！夏油杰为难得靠谱的五条悟竖起拇指。
他回忆着刚刚离开的少年背包上冰帝的校徽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插手了。”
*******
正值学生们在校上课的时间，冰帝学院奢华的镀金大门牌下靠着两位身着他校校服、身材纤长的两名学生。
五条悟和夏油杰因为提前到达冰帝学院被门卫警戒，他们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门卫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几分钟后三浦监督的车匆匆赶到，她连忙拿着任务书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
“我们来早了而已，不用在意三浦监督。”夏油杰抬起嘴角露出礼貌的微笑，“麻烦先请你细讲一下这次的任务内容。”
没察觉到夏油杰语气中的疏离，三浦还在内心感动他的温柔，连忙将临时准入证递给门卫，“请跟我来吧，这次的委托人已经在任务地点等着我们了。”
门卫来回核对准入证上的人像后才勉强打开了大门。
“此次任务有关冰帝学院的学生失踪事件，”三浦将任务书分发出去，“上周五有3名该校学生于校园中失踪，查询监控后显示他们晚上6点时分私自进入了旧校舍，此后没有出来的迹象，现怀疑是咒灵作祟，但还未检测到具体踪迹。”
三浦提议道：“我先带你们去旧校舍看看吧。”
在这里也不会有其他发现，夏油杰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悟，走吧。”
“杰？”不属于五条悟的声音意外出现，有人从身后拽住了夏油杰的衣袖。
夏油杰疑惑的回头，下午在咖啡厅遇见的少年喘着粗气，像是从远处狂奔而来的，现在的他倒是比那时有精神的多。
“你认识杰？”五条悟有些不爽的开口，拍开少年紧拽着的手。
这小子是谁，杰还认识除他以外的朋友？上来就这么亲密。
棕发少年迟疑地松开手，又重新正面观察了几遍夏油杰，“抱歉，刚刚从背后看你很像我的朋友。”
其实不止是背后，包括五官在内，面前的男生和他的朋友至少有六、七成相似，但是细看他们的气质完全不同，夏油杰五官更加凌厉也更加阴郁些。
和他一个名字？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挑起眉，又联想到少年身上古怪的咒力残秽，试探着问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叫‘濑户杰’？”
听见熟悉的名字，少年激动地想抓住夏油杰的手：“你认识他吗？！”
五条悟上前一步隔开两人，摇摇手中的纸，“不是认识，我们是来调查‘濑户杰’的失踪案的。”
夏油杰安抚地拍拍五条悟后背，示意他让开些，“看上去你知道些什么，介意和我们聊聊吗？”
少年似是回忆到了什么，眼中泛起挣扎，犹豫良久没有回答。
本就因为夏油杰推开他不爽的五条悟不耐烦的转身想走：“走吧杰，这家伙就是个胆小鬼罢了。”
夏油杰拿他没办法，最后看了眼一声不吭的少年抬脚跟上。
“我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像是耗尽最后的勇气，少年也就是芥川慈郎颤抖着嘴唇小声叫住夏油杰：“当时我也在那，所以，请你们带上我一起去吧。”
******
那是一个夕阳分外猩红的傍晚，芥川慈郎、濑户杰和另外两个同班同学一同走在前往旧校舍的路上。
校园中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旧校舍内有一位英年早逝的魔鬼教练，他会在晚间7点出没，寻找他认为有潜力的选手。也有不少学生因为好奇而尝试进入旧校舍，但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那里就变成了知名的试胆大会场地。
芥川慈郎和濑户杰拉着陪同另外两个好奇的同班同学一同进入了旧校舍，本以为这只是次普通的试胆大会，就像多数学生尝试过的那样。但在进入校舍后，芥川慈郎和濑户杰就感到了不妙的气息。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拽着另外两个同学离开时，背后的门却突兀的消失了，向他们走来的正是传闻中上吊而死的魔鬼教练。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夏油杰摸着泛着腐朽味道的大门，木门轻轻松松便被掰下。
芥川慈郎沉默半晌：“是杰替我引开了他，我在旧校舍里乱闯了很久，直到看到一扇凭空出现在某个教室内的门才逃出来。”
“咻~”五条悟吹了个口哨，没戴着那张黑色眼罩，仔细搜查整座旧校舍，“运气不错。”
“那之后我和警察说过这件事，但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也是芥川慈郎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的原因。
“杰！”五条悟招招手让夏油杰靠近，凑在他耳边说：“搞清了，是个有空间能力的咒灵，只有特定的时间才能进入那个空间。”
夏油杰拿出手机查看时间：6:58。
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三浦小姐，麻烦你照看无关人员。”
他一把推开大门，先一步走进校舍，五条悟紧紧跟在身后。
“我不用一起去吗？”芥川慈郎朝他们喊道。
五条悟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之后就不是你能参与的事了，老实等我们把你朋友带回来。”
7:00
一进入校舍，周围便弥漫起大雾，只在一瞬间夏油杰便丢失了五条悟的位置。
“悟？”无人回应。
果然同五条悟说的一样，是个拥有空间术式的咒灵。
大雾中，一个四肢扭曲的男子渐渐走近，夏油杰眯起眼睛辨认其特征。
折断的脖子，青黑的皮肤，青筋暴起的肌肉……看来就是这只没错。
咒力强度不算高，应当只是个1级咒灵，夏油杰双手覆上咒力却不敢轻举妄动。目前还无法确定进入校舍的学生位置，贸然出手很可能造成空间崩塌，那种情况下他可不能保证那几个人的安全。
夏油杰啧了一声，抬脚爬上二楼。
吼——
身后咒灵像是被惊动了，一边吼叫一边急速追着夏油杰爬上二楼。
校舍走廊空间很小，并不适合召唤载具咒灵，他只能靠着脚力拉远与1级咒灵的距离。
看来他的运气不算好，二楼不知什么原因，尽头已然被墙壁封死。
夏油杰脚步没停，心里盘算着是否需要灵子化，那时五条悟肯定会感应到。
估计会生气，毕竟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最讨厌他灵子化消失的样子。心里这么想着，夏油杰从腿部慢慢消失，身上冒出金色粒子。
就在此时，左侧墙壁开启一条缝隙，一只手从中伸出将夏油杰拉进墙壁内部。
咒灵陡然丢失目标，在原地转悠几圈一步步离去。
而在墙的里侧，两张非常相似风格却截然不同的脸相遇，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解和震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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