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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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妻子萝斯被困在那边森林的破烂建筑里？”五条悟和夏油杰跟随克里斯也就是玩偶的指示，一路穿越峡谷，远远眺望被雾气围绕的城堡。
“是魔王城……”克里斯小声补充，他用一种异常怀念的眼神注视那座破旧到没有一点魔王威严的建筑。
“其实那里一开始也不是如此破败，但在我发现我失去控制魔王的权限后，那片森林几乎是拔地而起，短一天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夏油杰抓住玩偶脖子上的破烂红色丝巾，把他拎到眼前问道：“既然可以控制魔王，你没试过直接把他删除？”
小心翼翼抢回丝巾，克里斯将它整理平整，眼里透过落寞：“我试过，无论多少次他都能复活”。
他握了握没有指头的手：“并且每一次复活我都能感知到我在逐渐失去对他的控制，直到现在，我能做到也只有定位他的位置。”
好没用的管理员，夏油杰和五条悟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嫌弃，这不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吗。
对克里斯口中认定魔王就是咒灵这件事两人依然抱有疑惑，一个一级咒灵会寄宿在连人都不是的游戏数据中？
除非魔王本身也是外界误入的人类。
现在下结论为时太早，夏油杰瞥了一眼人畜无害的玩偶，没说出这个结论。
“说这么多也没用，直接上吧。”五条悟一把抓过克里斯，小退几步后猛地跃出，直接从几十米高的山崖跳下。
放在现实，五条悟当然不会做出如此危险的行为，就算是他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多少也会受点伤。
但这可是游戏啊，有那么多便利好用的道具。
夏油杰随手拿出一张卡片，跟着跳下。
山间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呼啸的风声似是要把耳膜刺破，陆地愈发接近五条悟就越能感受到虚假的濒死感，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带来兴奋感，但他却不打算停止，甚至顺由自己自由落体。
在距离地面还有3米的时候，一只蓝色水母将他包裹其中。透过水母的身体，五条悟看见夏油杰托着腮和他对视。
抓住五条悟的手腕想将他拔出，好心的夏油同学却遭来五条悟嫌弃的一掌。
五条悟任由自己陷进水母：“杰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玩蹦极很过分啊。”
夏油杰无辜摊手，往上一指：“打扰到你真是抱歉，要我送你回去吗？”
五条悟吃瘪地撇嘴，却还是乖乖拽住夏油杰的手爬出，他戳戳弹性极佳的水母：“杰，你的咒灵里就没有比这好看点的吗。”
不是满口獠牙就是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类型。
夏油杰无奈摇头，恶念中产生的诅咒能有什么眉清目秀的。
他也没期待夏油杰的回答，就是因为太无聊没事找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垃圾话，不知不觉间倒也到了森林外。
阴森的树林间充斥几乎化为实体的水雾，不用接近都能感受到潮湿，不时有乌鸦低哑喉咙发出凄惨的叫声飞向高空。
裹着破旧外袍撑着木质拐杖的老人从一旁路过。
他抬头露出那双灰白色的瞳孔，满是沟壑的脸上是难以言喻的绝望。老人蹒跚着一步步走向两人。
“年轻的冒险者哦，不要妄想打破魔女的谎言。”
魔女？夏油杰眉头皱起，“如果我们一定要进去呢？”
老人扯着难听的嗓音笑了两声：“我不是来劝你们回去的，如果你们真能穿越这片森林，我也会为你们感到高兴。”
他重新拉下外袍将脸遮住，身形岣嵝几分，一步一颤地走向不知尽头的路。
这个小插曲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目标，两人很快将他忘之脑后，一前一后走入森林。
然而克里斯却没有动弹。
“你不去亲自救她？”五条悟问。
玩偶试探着伸手，却被无形的墙挡住，他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能设置单方面通行的结界……这只咒灵看来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拥有如此实力却将自己困在咒具中。
“抓紧我。”五条悟严肃神情，握住夏油杰的手臂深入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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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片雪白……
雪白而冰凉的细小物体落入夏油杰的眼中化为水渍。他眨了眨茫然的眼，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这是、雪？
抬手接住纷纷飘落的雪花，夏油杰清晰地看见它们在手中融化带走手心热度。
他正站在一座巴士站台下，身上穿着陌生的黑色外套，手中还提着一个行李箱。短短时间就铺了夏油杰整头，这是他才发现后颈的头发变长许多。
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夏油杰肩上的雪，夏油杰紧绷身体看去。
家入硝子叼着烟，脸上是他最熟悉的笑容：“哟，在发什么呆。”
“硝……子？”夏油杰愣愣的问。
家入硝子一个小跨步走到他身边，“怎么了？话说你不是说要先去接五条悟那家伙吗？”
她左右环视都没发现白毛的影子。
“我和悟不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吗？”
家入硝子终于发现了夏油杰的不对劲，在他面前摆手：“睡糊涂了？已经寒假了，要不是你和他提议要举行修学旅行，我才不会这么早在这吹冷风。”
寒假那是什么，咒术师肯定没有那种长期假期，就算是冬天都要随时待命。
夏油杰察觉到了违和感，思索着问：“任务怎么办？”
家入硝子没好气的瞟了眼夏油杰：“那些东西你俩不是都偷摸移交给公安了？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可是硬在档期里抽出空陪这群傻子出去玩。
恰巧一辆警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窗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卷发男人抬手打招呼。
看见这两人，家入硝子浑身一抖，立刻用眼神疯狂示意夏油杰，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毫无反应。
这种时候掉链子！家入硝子后槽牙都咬碎了。
她强拉起嘴角，“早啊松田警官……今天这么巧遇上了。”
男子撩上墨镜，露出靛色双眼，笑地痞气：“好巧，居然在这里遇上家入医生和夏油老师。”
他当然不是碰巧路过这，“说起来，五条老师不是说你们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外地吗？怎么现在还没离开，夏油老师？”
家入硝子狠狠给了夏油杰一肘，夏油杰慢半拍地回：“啊……有些事耽误了。”
这个人叫他什么，老师？他看上去像干那种工作的人？
“啊哈哈哈，对，五条悟那边被咒灵绊住了，我们正要去找他。”家入硝子心虚地干笑几声。“松田警官才是，在这里有任务吗？”
松田阵平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没戳穿他们拙劣的谎言：“对，离这里不远的街区被爆出咒灵出没，我正要去那。”
“公安还真是辛苦啊……”
这是谁的错啊！松田阵平差点没憋住，还不是你们那位六眼非要把所有任务丢过来，还义正严词地说要去外地出差。
多亏了他，他和萩原的任务量直线飙升，他们可是约好了好好去喝个痛快的！
长叹一口气，考虑到咒术师平常工作已经够忙了，松田决定打算当做没遇到他们，“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一脚油门离开。
他绝对是发现五条悟的诡计了……家入硝子猛吸一口烟。
“公安处理咒灵……”夏油杰皱眉问道，“他们真的能行吗……”
而且刚才那个人，他遇到过，在一次咒灵暗示人制造的爆炸事件中。
误会夏油杰担忧公安一下处理不好那么多任务，家入硝子洒脱的拍拍他的肩，“不是什么强力诅咒，公安那边也是有好好更新装备的。”
“而且8月份的咒灵爆发也是托他们福才那么快处理完毕的不是吗。”
这是个与自己记忆完全对不上的世界，就像是为了弥补些什么，夏油杰意识到。
“说起来你今天问的问题都很怪，”家入硝子从行李翻出一袋葡萄糖，“低血糖导致脑子不好使了？”
“为什么会随身带葡萄糖补充液啊……我不用。”夏油杰抽搐眼角没忍住吐槽。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又塞回箱子，“我可是以校医的身份参加修学旅行的，照看学生身体健康是我的责任。”
槽点多的夏油杰不知道怎么吐，家入硝子，有责任心的温柔校医？他宁愿硝子现在立刻给他来上一手术刀。
“收起你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硝子瞥了一眼夏油杰。
安心的感觉……
夏油杰岔开话题：“悟应该在等我们了，快走吧。”
“那你走啊。”
他怎么会知道五条悟现在在哪。
但还是要装装样子：“女士优先。”
“哈？”硝子感到莫名其妙，“这最好不是你和那小子最新想出的整人方式。”
夏油杰尬笑，不敢回话。
虽然心里满是狐疑，家入硝子还是老实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提防夏油杰突然袭击。
现在最主要的果然还是和悟会和，夏油杰不能确定他是否也来到了这里，在进入森林前二人分明牵着手。
在路过街区的时候，夏油杰看到刚刚偶遇的松田警官戴上外表特殊的眼镜，手上的枪支中溢出些许咒力痕迹。
可靠的公安、吗……
*******
咒术高专不再是记忆中的郊区位置，甚至有些靠近市中心。
夏油杰一脸空白盯着镀金的校牌，闪闪发光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几个大字几乎要刺瞎他的眼。
从大门就能看出内部设施刚被装修完毕不久，印象里被他和五条悟打烂的木质校门都被换成了铁的。
走进校门，夏油杰发现许多不认识但依稀有熟悉感的学生友好的向他打招呼。
“夏油老师早啊！”
“老师居然迟到了，难道是迷路了？”
“老师老师，看我刚掌握的术式！”
夏油杰很难评价自己目前的心情，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没遇到过被如此多学生围着叫老师的经验。
难道他其实有做老师的潜力？
“啊啊啊！快抓住五条老师不要让他靠近夏油老师！”有学生的喊声从教学楼内传出。
围在夏油杰身边的人群被强行挤入一个白毛身影，五条悟几秒内就呈树獭姿势扒上夏油杰的后背。
“可恶，还是没拦住！”追在五条悟身后的女生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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