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4、第 4 章

　　这年刘虞十六岁，王莹二十，不少人常在背后议论王莹，这么大年纪还不嫁人，不过同龄人大多数并不会这么做。
　　其实始皇帝也早已废除了周朝时期女子二十必须嫁人的制度，但是在民间，老一代人的思想并不会因法律的废除而改变，不过王家人都不太在这些。
　　王家的人曾经也很热情、善良，可刘虞就是感觉和这几年不一样了，曾经如果被村里人议论了，赵婶脸能红的滴血，王伯也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了，现在她们有时就小笑笑不说什么，对方说久了就会用几个刘虞听不懂却又很熟悉的词形容他们。
　　内词叫什来着？好像叫做封建，刘虞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话。
　　许是好久之前听王莹提起过。
　　刘虞的爹娘打她出生起就把许个好人家挂嘴边上，刘虞虽然面上似是认同父母，但对嫁人这事儿一直没什么想法，甚至打心底里盼着她爹娘能和王伯赵婶一样，完全不管她。
　　刘虞家的观念是比较传统的，父母天天唠叨的延续子嗣 ，刘虞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了，也没真放在心上，
　　反倒王莹和她说的：人生在世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儿就是最好的，只要不去害旁人就'没什么可害臊的。她觉得很有理，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
　　刘虞这年纪的男女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悸动，不过刘虞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成日里混在一块儿的就那几个朋友。
　　刘虞和村子里不少男男女女都混挺熟的，不过大多都是形式主义的。
　　打个招呼、走个过场，看似热情的聊上两件，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际上的交情也近乎于无。也就和王莹、李大壮、周嫖她们几个是真玩。

　　刘虞和王莹是在村里的女娲祭典上人设李大壮和周嫖的。
　　女娲祭奠，就是用“三牲”，辅以酒等为祭品，向祖先寻求庇佑，得以安稳过冬。
　　前些年村里一般会在这个仪式上祈求匈奴人不再村子里来抢东西，这些年皇帝派了蒙大将军来镇守边境，匈奴人也不敢再来了。就开始祈收成好些。
　　村中祭祀仪式虽然没有皇家的那么正式 ，但依旧是所有人在这一年之中最重视的礼仪，仪式常辅以奏乐助兴。
　　奏乐仪式往往需要在相邻的十户人家中选择两位样貌优秀的孩子，一男一女，聚集在一起提前练习。

　　边塞人皮肤往往都不怎么好，冬天寒风往脸上打在脸上和拿刀子划过去似的。
　　王莹脸上没大有冻疮留下的疤，已经是比旁人好看一大截了，五官又标志，里正来了直接相中了王莹。男孩那边里正挑挑拣拣最后定了张家一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