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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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的空地，烟雾还未完整散去。
五条悟站在立香的右手边，他身后还有听到响声赶过来的一众学生、夏油杰以及高专校长——夜蛾正道。
嘟嘟——
“立香，你没事吧？”
达芬奇的通信在这时打过来了，玛修接通通讯，并介绍这是迦勒底的技术顾问，在一众惊呼的学生面前，迦勒底的全息投影技术展示于咒术高专前。
玛修、玉藻前、藤丸立香还处于刚才的位置，虽然敌人已经消失，但玛修并未接触灵基外骨骼，她摘下护目镜，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这是一场针对立香的刺杀。
“我有个疑问。”这个了不起的万能发明家经过晚饭的简单通讯，了解了一部分信息，又经过了玛修的说明，精准地抓住了关键信息，“高专境内，是有结界的吧？”
得到了夜蛾正道的肯定之后，她继续提问：“那么，库丘林为何能够在不惊动高专结界的情况下，直接刺杀立香？”
五条悟蹲在刚才茈与噬碎死牙之兽相撞之地，除了有他自己的咒力残秽，野兽身上的武装装置遗留下来了一部分，正是天元的咒力残秽。
“他身上有咒力，属于天元。”
自从十年前天元昏迷之后，高层特派反转术士家入硝子进薨星宫，查明天元情况，其中反转术士由六眼五条悟跟咒灵操术夏油杰担任护卫指责，当时三人一同被允许进入天元所在房间，房间内除了有天元的咒力残秽之外，别无其他，也找不出天元昏迷的原因。
之前五条悟跟夏油杰都疑心是某种隐蔽的咒术，现在看来，导致天元昏迷的原因，还有可能是魔术，不过这点还需要再见天元一面，才能得到论证。六眼虽然之前已经看懂了藤丸立香依靠身上的魔术礼装来运行魔术的原理，但魔术并不会留下残秽一样的东西，而要检测魔术使用过后的痕迹，也许迦勒底有别的手段。
夏油杰明白六眼不可能会看错，但是藤丸立香在咒术界眼里看来，就是个咒力几乎没有的普通人。
非术士，非人也。
“天元为什么要杀藤丸？他没有理由。”夏油杰开口。
昏迷不醒的天元一定不会杀立香，达芬奇想到。
如果天元一直处于不能自主行动的昏迷状态，那么他是无法在昏迷了十年后，让自己的从者准确地在立香到达高专的第一天，就派出库丘林Alter去刺杀的，况且召唤他的耗魔及其高，虽然据五条悟所说，天元是不死术士，但其生命力，或者说魔力消耗得太快了。
“夜蛾校长，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褐发的少女心里有了打算。
“您说。”与高大凶恶的外表不同，名叫夜蛾正道的男人，是个淑质英才，也是一名有着热忱胸怀的教育者，作为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他能够看出这个能当上迦勒底技术顾问的、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女，有着十足的底气。
达芬奇说道：“那么我就直说了，跟迦勒底做个交易吧。”
眼下Border远在郊外，而异闻带中唯一令人在意的异常，就是「咒术」，作为东京咒术师们的大本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有着绝对的情报优势，而与其在郊外打探消息，不如干脆些，在咒术高专建立起根据地，有利于迦勒底解析异闻带。
学生们在夏油杰的暗示下，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宿舍，此时场上只有迦勒底三人，全息投影的达芬奇，还有高专的三名教师。
“我怀疑天元的昏迷与魔术有关，只是一个推测，尚不确定。”
达·芬奇开门见山，她看着夜蛾正道错愕的表情，继续说。
“魔术虽然不能像咒术那样，留下使用过的残秽，但迦勒底有检测魔术痕迹的手段。”
准确说来，魔术的痕迹这种东西，只要是强大的Caster，都能够一眼看出这里是否使用过魔术，而达芬奇更能制造，甚至可以说发明出，检测魔术痕迹的仪器。
天元是咒术师，自然属于咒术师的阵营，而远道而来的迦勒底，虽然扬言要剪定世界，但从目前来看，还没有采取措施，五条悟跟夏油杰将人带到高专，正是一种监视，若他们与东京高专为敌，那么最强的二人便会对迦勒底出手。在这种情况下，迦勒底主动提出了交易，必定是有所求。
“你有什么要求？”
“藤丸立香、玛修、玉藻前[1]，也就是Caster，留于咒术高专，而咒术高专需确保三人的安全，不得有任何危险。”
“……玉藻前？”夏油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
五条悟倒是很放肆地笑了：“这算啥？杰，你的宝可梦的原型出来咯。”
众所周知，历史上知名的大妖怪，在咒术界眼里都属于咒灵，而夏油杰使用的咒灵操术，收服过有名为化身玉藻前的咒灵。
看着这个黑发青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以及白发青年对夏油杰的嘲笑，玉藻前的耳朵跟尾巴炸开：“哈？你们对巫女兼狐狸有意见吗？[2]”
藤丸立香跟玛修立马安抚住炸毛的Caster。
在未明了其余地区的这种情况下，以高专作为据点，一是三人在东京咒术高专下，要明显地做些什么，都逃不过咒术界的眼睛，这暂时安抚了咒术师们的情绪，二是这个异闻带的两个顶尖战斗力，五条悟、夏油杰都处于东京咒术高专，这两人同为教师，重视对咒术师们的培养，而这三人，主要是藤丸立香，成为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只要立香还属于高专的学生，那么这两人也不会出手。与校长夜蛾正道交涉，也是为了这点。
夜蛾正道听出了达芬奇的潜在意思，其实不只是迦勒底需要情报，咒术界这边也需要情报。远道而来的客人到底要干什么，异闻带、魔术、咒术等等信息，就像几团散开的毛线，纠缠在一起。
“可以，我同意了。”
咖啡厅，休息室。
自从库丘林出发已经快一个半小时，Berserker的战斗力无需质疑，只是这个时间也比预料中长了许多。
金光闪烁，解除灵体化的库丘林坐在地板上。
我皱着眉头看他：“你用宝具了？”
我预想中，库丘林潜入高专，刺杀迦勒底的御主，本不应该消耗这么多的魔力。在食欲被满足后的晚上，精神有所懈怠的他们，必定不会跟白天一样，有着十足的警惕心。但从结果来看，迦勒底的御主并没有死。我并不是在质疑库丘林Alter的实力，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讲，不需要使用宝具，依靠卢恩魔术强化的□□，以及高超的武力，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敌人。
“迦勒底除了那个御主跟盾兵，还有一个从者，使用咒术的巫女。”
玛修·基列莱特虽然拥有灵基外骨骼，但是她武器为盾，破坏性并不大，而库丘林的筋力为A，□□强度铜铸铁浇，突破盾兵需要花一些时间，加上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巫女。
“是灵体化的从者。”我灵光一闪，有了想法。
我在咖啡厅见到藤丸立香以及玛修·基列莱特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而她却能够出现在高专内，想来原因只有一个，她为了降低耗魔主动灵体化，但她于高专境内使用了咒术，必然也会引起警报，近年来咒力浓度降低，天元陷入昏迷，咒术界从两个特级咒术师任教开始，已经下达要求，没有任务的情况下必须回高专待命。
“她在高专内使用咒术，引来了五条悟。”
我坐在沙发上，背往后靠，左脚搭在右脚上方，库丘林坐在我的右手边的地板上。
五条悟拥有的无下限咒术，能将所有靠近他的物体与他的距离变成无限，加上六眼加持，他对咒术的操纵相当精确。
“啊，本来想速战速决。”
库丘林有些倦怠，玉藻前使用的咒术，咒层·广日照，增大了他释放宝具所需的魔力，再加上要破坏五条悟的无下限，宝具必须全力释放，所以他几乎把所有魔力放出来了。
库丘林Alter的宝具，噬碎死牙之兽，将魔枪原型的海兽Curruid的外骨骼暂时具现化，极大地提升□□强度，提高攻击力，与五条悟的虚式·茈相撞的那一瞬间，为了不让咒力侵蚀到□□，库丘林还释放出卢恩魔术，将魔力环绕在周身，因此魔力与咒力抵消，不过最后因为耗魔太多，他不得不灵体化。
魔力源于生命力，想要快速补充魔力，有好几种方式，其中的一种，就是通过吃掉含有魔力的血肉来补充，而这时若要让库丘林Alter在缺魔状态下回高专天元那边补充，有直接撞上的危险，所幸我的血液的魔力还不少，也能够让他暂时得以存续。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光一闪，血液倾注而出，库丘林毫不客气地拉过我的手，大快朵颐。
手上传来湿润又陌生的触感，我皱着眉头，忍住把手抽出来的欲望，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强迫自己分离注意力。
时钟的秒针已经转了两圈，库丘林也结束了进食，伤口也不再流血，他抬头用手指将脸颊边残留的血迹擦去，他的舌尖探出，舔舐干净了手指，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
“等明天过后，你再去天元那边，把魔力补回来吧。”
库丘林Alter看起来很不情愿，失去了星浆体的天元选择了进化，之后的它已经成为了咒灵一样的存在，而获得天元魔力的一种方式，也是进食血肉，虽然咒灵在魔术界中是一种灵，但由于负面情绪的原因，味道相当难吃。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表情，安抚了几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魔力可是要养很多东西的，你是一个，还有……”
虽然咒力作为另一种能量体系，这些负面情绪给予的支撑，不如源自生命力的魔力，但聊胜于无。
“迦勒底的电转魔力技术，如果能拿到手就好了。”我喃喃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