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明月姬【火影】》大仙·朱

3、乌合之众

　　“刚刚她一出现，止水就知道了吧。但我却没有发现，所以她的实力应该在我之上……是因为那双眼睛所以她很强，还是因为很强所以才有了那双眼睛？”

　　鼬盯着明月离开的方向，口中却在问着止水。止水低头，幼崽墨色的头顶一动不动，他抬手盖在他的头上，笑了笑。

　　“明明嘴上说着不在意，结果还是很在意她的实力啊……不过，其实眼睛不是那么重要吧，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快乐的长大。”

　　鼬抬头，少年的笑脸温驯如同绵羊，纯洁而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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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绯美子回到族地，明月不出意外的被富岳约谈，理由是她数次逃课行为恶劣且丝毫不珍惜宇智波花了大价钱准备的华丽衣裙。

　　“这衣服又不是我要穿的，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心疼的话，那就别让我穿啊。”

　　明月毫不在意，没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和对面规规矩矩坐着的富岳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孤儿院的时候，你没这么恶劣。”

　　富岳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副平淡模样，有时明月觉得他就像一尊铜像，早在千年前就已经铸就完毕，从此之后任他风吹雨打都不会再有所改变。

　　“在孤儿院的时候，可没有人管我。”

　　明月挑眉，意有所指的道出心中所想。

　　“如果你们还是如此执意的限制我的自由……现在是毁坏财物、恶作剧，日后待我年长，实力增进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我现在有多乖了。”

　　“你想要什么？”

　　富岳的表情终于崩裂，他听出了明月话中的威胁意味，皱着眉看向对面的女孩。

　　“取消那些礼仪课，这些衣服以后也不要再送过来。还有，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作为交换，我会认真上族里给我安排的课程——仅限于忍者必须的课程。以后，我也会把一族的利益作为出发点。”

　　明月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至于什么把一族利益作为出发点……这当然都是屁话，族里想利用她干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不会顺着他们的路走。

　　富岳答应了明月的“要求”，明月也终于得以恢复了自由身。

　　除去日常的授课，身为宇智波的姬君，明月必须出席宇智波大大小小每一场族会。当然做决定的时候没有人会询问她一个小孩的意见，她存在于族会的意义，大概是吉祥物。

　　“这根本就是在怀疑宇智波，说到底从二代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把我们宇智波聚到村子的角落里……”

　　没过多久，宇智波被要求搬迁族地，族会上年轻的宇智波们正在同仇敌忾的声讨着村子的不公平行径。

　　“其他的忍族也都接受了，不能只有宇智波拒绝！条件方面我会再谈，现在开始就准备搬迁的事情吧。”

　　富岳拿出了一族之长的威严镇压了这些年轻气盛的族人，族人们气不过，不知怎么有一位年长的宇智波就将火引到了明月的身上。

　　“明月姬，您不说两句吗？您不会也觉得我们应该听村子的命令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已经喝光了一壶水正在把玩水杯的明月被逮了个正着，于是族会变成了众人对明月的说教课。

　　“您身为姬君，镇日玩乐，怎么能如此荒唐！”

　　“真是胡来，她真的能带领一族走向辉煌吗？不会抿然于众人吧？”

　　“我当初就说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孩身上吧？！”

　　各种嫌弃的声音入耳，明月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水杯，坐直起来。

　　“诸位，把我推上姬君这个位子的时候可曾问过我的意见？现在在这里对着一个5岁的孩子大言不惭，你们还挺有脸？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实力有多少长进，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明月的反驳顿时让整个空间沸反盈天，宇智波们的火气彻底被激发出来。

　　“你在说什么？！”

　　“简直放肆！”

　　…………

　　“一群被异化的疯子，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简直可笑。”

　　明月冷冷留下一句嘲讽，站起身就往外走，没有管身后的吵闹与对她的谩骂。

　　因为明月的出言不逊，族地的搬迁反而无足轻重起来，一众宇智波都开始声讨起这位宇智波的姬君来。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看到明月一个人出来，鼬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参加族会时绯美子不会陪在她身边，她会在父亲的带领下进出，然而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了。

　　明月与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解释。

　　“大众没有辨别能力,无法判断真伪,专横和偏执是一切群体的共性。”

　　经过他的身边，她出声说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却觉得心里一震，隐隐有了些猜测。

　　知道她和族里起了冲突，是族会结束之后父亲告诉他的，他想到他们擦肩而过时她说的那句话，心里不由有些担心之后的事情。

　　他的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几天之后，族里声称要对姬君进行考核，美其名曰检查姬君是否有带领一族前进的能力。

　　实则为打压。

　　围观的人很多，他和止水都在场，宇智波目前的有生力量几乎全都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姬君的实力不符合预期，那么她就会被放弃。

　　说出去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一个5岁的孩子，进行什么试炼？简直荒唐。

　　明月是在场地都准备好了之后才知道自己要参加这场所谓的试炼的，彼时她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地方和那个监视了自己一个多月的人碰个面。

　　得知这个消息，她有些心累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虽然很不想去，但是……她已经决定改变村子与宇智波的关系，想要改变的话，光有力量可不行，权力也缺一不可啊。她不喜欢作为姬君的生活，但是她需要姬君的权力。

　　于是她站在了止水的对面。

　　试炼地址就在宇智波的训练场地，当明月姗姗来迟的时候，止水离开了自己的身边站到了场地中间。鼬有些惊讶的看向止水，后者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别担心。

　　“好久不见，小明月。”

　　止水笑了笑，温柔地和她打招呼。

　　明月有些惊讶，毕竟以止水的性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大概是被胁迫了吧，她心里嘀咕着。

　　止水看她不语，以为她在紧张，动手之前还安慰了两句。

　　“别害怕，不需要打赢我，只要展示出你所有的实力就够了。”

　　明月抬头，看到他鼓励的眼神知道他误会了，她也没有解释，抽出短刀握在手中，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的速度都快的可怕，刀光剑影之间只能听到金铁相交的争鸣声。连片的剑影对撞在一起，激起大片火星。

　　止水心里很是震惊，对面那个女孩竟然跟自己打的有来有回，要知道她还只是个5岁的孩子。而且虽然开了眼，但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用写轮眼辅助自己的战斗。止水知道她还没用全力，不由认真了起来。

　　到底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认真起来的止水让明月的招架越来越费力，她不得已终于打开了写轮眼。

　　即使早已听闻她小小年纪三勾玉的事迹，亲眼见证，宇智波们还是纷纷震惊。
　　接连飞过来好几把苦无都被明月一一躲开了，她抬手结印，一个宇智波招牌火遁扑向止水，然后本人隐没在火遁背后挥刀而上。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火遁。

　　然而止水没有轻视，他谨慎的抬刀直接将火球劈开，却惊讶的发现藏匿其后的明月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脖颈一片凉意。强大的战斗直觉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就着刚刚下劈的动作迅速侧身闪过背后险而又险的一刀，同时右手狠狠向前一送，刀刃没入了明月的身体。

　　这一刀从胸口直直的穿透过去，刀尖从幼年的姬君后背透了出来。

　　本应必死无疑的一刀。

　　有一瞬间止水被无边的愧疚和自责淹没，但是他蓦地发现，刀子捅进去的那一瞬间似乎并没有穿透血肉的感觉，而且这样凶狠的一刀，竟然半点血滴都没有洒落。

　　是替身吗？还是……幻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面前矮小的身影瞬间化作了无数蹁跹的蓝色蝴蝶，然后慢慢的消散。

　　又慢慢的在他的面前重新汇聚成一个小小的人影，明月手中握着短刀，猩红的眸子直视着他。

　　“就算是宇智波，也不能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啊，止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