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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平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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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门钥匙传送时的无形钩子,幽暗沉郁也随远在北海的浪潮一道褪去。
刚睁开眼的转校生还在适应骤然明亮环境的灯光,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响起,“看样子你们在里面收获颇丰?”
在阿兹卡班收获丰盛,也就身为狱卒的摄魂怪们了。
Omi“可能我真的有个亲戚叫摄魂怪。”
“叔叔好。”卢修斯和诺特呆滞着,没得到回应,布雷斯疑惑,“他们怎么了?”
“被施了夺魂咒。”西奥多神色严峻盯着马尔福边上的诺特。
主控“哦我现在就解kai——”
“不用,现在这样就好。”Theodore.
“一次解开两个食死徒,你们应付的过来吗。”
陌生声音与西奥多同时传出,塞巴斯蒂安问那个陌生的——唯一没有魂魄出窍的声音,“你是?”
“莫芬·冈特。”奥米尼斯介绍说。
莫芬:[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奥米尼斯,至于姓氏,你很清楚。”佩弗利尔饰章的黑宝石随奥米尼斯邀请动作的手势反射吊灯投下的光芒,“坐下说吧。”
插班生直觉这交谈有别食死徒之间的内容,遂带身旁的两位往楼上走去,西奥多跟在后面。布雷斯和塞巴斯蒂安则留在客厅听他们继续交谈。客厅里的声音逐级到三层后彻底淡去,卢修斯被安顿在一间收拾好的客房,另一边尽头的房间,西奥多清冷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你还是把他救出来了。”
“他表现得很关心你。”转校生回到走廊上,光线十分黯淡,这让他很难看清西奥多的眼睛。
“你也说了是表现出来的。”
“你们之间…”
西奥多关上了那扇门,将父亲和自己隔离开来,“他因畏惧而抛弃病危的妻子响应伏地魔号召,那时距离我就读霍格沃茨还有几年,连酸碱式滴定管都分不清楚,只能目睹她的衰亡什么也做不到。治疗师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是你看见夜骐的原因吗…我是说,你母亲的遭遇我很抱歉,至少她最后有你的陪伴。”插班生想起开学没多久,他曾说看到过自己乘夜骐出去。
“是。你不必感到抱歉,我也不需要安慰。”西奥多略微低头,打定主意要让脸隐匿在走廊的昏暗中,背身朝通往客厅的方向走去,脚步声中轻道了声:“谢谢。”
语调缓和了不少,说出口的话一如既往淡漠疏离,实际又不是外表展露给人的样子,转校生在回客厅的路上想着。
“我想起来了,家谱上看到过你…你到底是怎么…”客厅里,莫芬在奥米尼斯对面的沙发坐着,后者一副早有预料他有很多疑问的样子,这丝毫不妨碍他露出惊异之色,“她和麻瓜生的小子——汤姆里德尔也没战胜过时间。”
“关于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但是我能解答你另一个疑惑,我来是为了拯救冈特家族。”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只照亮了奥米尼斯颅后浅发,清秀面容在阴影里沉着。
莫芬年事有些高的眼睛活力乍现,佝偻瘦削的身子立刻就舒展开了,这样振奋的举动转校生看在眼里,觉得莫芬和奥米尼斯对拯救这个概念的理解不是一回事,除了奥米尼斯,所有人都像中了结舌咒缄口不言,他们需要制造这种误会。
“就像我将你放出来,也会给你提供衣食住行的便利一样。”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并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如果比起这条麻瓜街道,你更想要回去小汉格顿的——”
“我会留下,当然。这里干净、宽敞舒适,那些麻瓜?没必要理会他们,不是吗?”
“很好。”
“只是,我的魔杖还在那里。”
…
半小时后,塞巴斯蒂安和转校生带着莫芬从小汉格顿既破旧又肮脏,满是油污的扶手椅旁,无处落脚的酒瓶堆里捡到了他的魔杖。
“谁能想到这差点成为冈特家族最后的归宿。”塞巴斯蒂安站在那把椅子前,注目身旁壁炉上方的画像,那里有块局促的落脚地。
“我看奥米尼斯隐约有过这种预感。”转校生进来时踢倒了无数空瓶,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它们的连锁反应让更多瓶子滚倒在地。他没再习惯性用原形立现探索,莫芬的记忆中,这里最后的一点财产很久以前就完全变卖挥霍空了。
Seb “恐怕除了奥米尼斯,伏地魔自己也想不到吧。”
莫芬“过度追求的代价物极必反,我困于囚牢穷极大半生苦思冥想才幡然悔悟。”
转校生已经被画像深深吸引走全部注意力,这大概是整间屋子唯一干净的地方,深红与镀金边的画框一尘不染,画中人穿着中世纪早期服饰,脸颊略微偏向一侧,闭目静谧样貌仿佛在思考,仪态优雅到不忍大声说话,惟恐阻扰了他的沉思。“这就是霍格沃茨最伟大的创始人…”
画布前的一支蜡烛被点亮,转校生和塞巴斯蒂安也随莫芬挥动魔杖,老宅明亮起来,壁炉上排满的蜡烛都耀起炽烈的色彩,与画布里的长明烛火璀璨同辉。
“另外两名囚犯都是食死徒,可能是神秘人放出来的。这已经是最好找的了。”
“冈特家的人只派我们就够了吗?那可是斯莱特林的后——里面有光!还有三个人!是——”
“嘘!再说就没人了——莫芬·冈特,以法律执行司的名义通知你因越狱罪名被逮捕,现在放下魔杖,立刻投降!”
这名傲罗的话还没有说完,耳畔传来咒语打击在屏障上的声音,应该是另一个年轻声音的傲罗开始进行了压制。莫芬挡下傲罗的进攻,棕卷毛发少年的魔杖挥动轨迹作势要进行反击。
“这个不能打,塞巴斯蒂安,你不想被整个魔法部通缉吧?”转校生端着门钥匙的盒子,其余两人都伸出手指悬停于半空。
“那你还在等什么?”
“帮我拿一下!”
施过铁甲咒后塞巴斯蒂安从转校生手里拾起钥匙盒,捏魔杖的手腾出指头放在领针一端,身后两名傲罗的猛烈攻击炸毁了莫芬的防御,插班生探出手臂朝画框伸去,可是壁炉架上摆放的蜡烛数量实在太多了,火焰燎灼他手腕内侧的皮肤,剧烈刺痛让面部表情不可抗拒的扭曲狰狞,分明不是魔法画像,他就是不想移开手,有关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事物,他不愿再错过一次。
烛台被碰倒往下坠着,傲罗的一只手就要握住离门口最近的那名越狱者。
“快!”Seb.
主控“Relashio.(力松劲泄)”
画框背面的钉子总算强行挣脱墙壁桎梏,被转校生施召换咒飞入手中。跌落壁炉的微弱火苗在满是酒瓶的地面猝然蹿高,配合被点亮的壁炉中柴木散发爆裂声响,离开老宅前,其中一位傲罗冲过门槛踩在满地的瓶身上,魔杖尖端蓄势的咒语也随之变换朝向,在瓦片不牢的屋顶炸开,滑倒时的尖叫有些刺耳。
腕部无数针扎的痛意才将转校生拉回住所,接踵而至的,他感到房屋的防护魔法正在遭受入侵。
“做好准备,有人来了。”主控
“你在做自我介绍?”布雷斯茫然的从窗外将视线收回,但是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不远处天边飞来的黑影,
“啊~你说的对,是来了,一只猫头鹰,如果我的阿尼玛格斯长成这样岂不很安全?”
“那是真猫头鹰,马尔福家的。”Theodore.
塞巴斯蒂安打开手边的窗,猫头鹰飞进后在插班生面前扑腾两下灰白色莹亮光泽的羽翼,然后撂了撂绑有信的那只腿,像是迫不及待要自己把信给甩掉。
他把画暂时置放在沙发,忍着手腕愈演愈烈的疼痛感将信件拆下,猫头鹰当即飞起又从窗口远去。信的内容非常短,扫眼便能阅读完毕。
“德拉科说他们得到卢修斯越狱的消息,有食死徒往这边赶来。”
“你们才回来多久,他们怎么能得到消息的?”
“那只蝙蝠,”听着布雷斯的问题,北海岸城堡塔楼的场景在转校生脑中浮现,“吸血鬼也成为了他们的眼线。可他们怎么知道是这里的?”
信纸在他念完内容后自燃连灰烬都飘落无痕。这处地址是和塞巴斯蒂安一块挑的,马尔福帮忙摆平身份问题,购置资金则是用决斗竞技场挣来的加隆兑换英镑。本想买下原本冈特家族的庄园,但那片地区已经被麻瓜占有改造为城市中心。
布雷斯和西奥多皆受奥米尼斯不畏惧神秘人及食死徒态度吸引,没理由这时候通风报信,在阿兹卡班通知魔法部的傲罗围剿是最万无一失的选择,凭西奥多的头脑不可能这样做。除非有不得不与食死徒合作的理由,会是德拉科吗?那他为何要冒险送出这封信呢。
“不是魔法部派来的就行,刚才我们差点和两个傲罗交火。”塞巴斯蒂安的话令插班生觉得好笑,思绪也在此打断。
“这话让你听上去更像越狱者了。”奥米尼斯走到沙发中间准备坐下,转过脸前的神情有些忧心忡忡。
人一旦多起来,有些话便不宜言说,尤其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冈特家族大势已去,借遗留名望创造自己的势力需要手段,他必须当一回过去厌恶的家人,或像迁居小汉格顿的马沃罗一家那样。
现状不允许他后悔劫狱的疯狂决定,亦不能表露对同伴的安危加以怜惜,任何软弱都会被视作实力欠缺,失去推崇拥戴——这些他不喜欢也无心追求的恰是战争时期不可少的。
斯莱特林学生的家长多有食死徒,这让同学与其他院同级生产生的隔阂足可容纳天堑。马尔福的举措与权势凝聚不起的沙,这是属于奥米尼斯,背负冈特姓氏的人须要做出的牺牲。
塞巴斯蒂安一把拿起将要让前者坐住的沙发垫上的画框,样在沙发围绕的壁炉上方比划,“挂这里怎么样?”
“画的是…斯莱特林?”认出这点后,布雷斯走到跟前搭手举起另外一边,帮忙挂上墙。
“是他,”奥米尼斯在沙发里思索的片刻,作出决定,“好吧,就挂那儿,往左一点…歪了。”
“你们…”西奥多难得露出这么困惑的表情,蹙眉努力把疑问句替换成镇静的陈述,“萨拉查斯莱特林应该更期望自己被魔法挂起来。”
壁炉边费力忙活的两人相视互望,和奥米尼斯一块忽然笑了出来,深棕木门从外侧发出重重的拍击声,没谁为这声音有所动作。
“别这么急躁,让我试试。”
窗畔转校生从帘后窥见外面说话人拦下同伴抬起的魔杖,门再次被敲响,这回倒是轻了些显得更有礼貌,屋内仍旧无人轻举妄动开门。
一声咒骂,“你跟躲在麻瓜堆里不敢见人的胆小鬼讲究什么?等我把这扇门炸碎,给里面的泥巴种来上点颜色瞧瞧。”就在那个拦不住的同伴打算强行闯入时,门自己开了。
倚墙而立的转校生收敛霜白木枝抱臂,由食指和中指松拎着魔杖垂指大理石地砖,和门缝外两个戴兜帽的男人不怀好意的对视,他们像刚从泥潭爬上来,通体遍是黑色,脸也被同样颜色的面具遮住了,没人邀请两人已经随性的跨越门槛,手里都持着根细木棍,毫无避忌地目光透过面具,巡经右侧壁炉旁刚拿魔杖调整好挂画位置的布雷斯、塞巴斯蒂安,调转朝向,在插班生后面隔离开用餐区与客厅书架前缓缓合上阿德贝·沃夫林著作《魔法理论》归还木架高层的西奥多身上多停了几秒钟,扫过沙发最边上的莫芬冈特,最后,似乎把沙发中央的当做了话事人,漆黑靴子执拗地停在衣着华美却始终不曾掀起眼帘瞧上他们一眼的奥米尼斯面前。
“新年假期真令人愉快,是不是?”
左边个头高些的男人轻易就根据外貌判断出来屋内少年们的岁数,自认熟络的问候,偌大室内只柴火用燃烧自身的噼啪作着应答,他嗤笑一声,“还以为他会找个豪华奢侈的地方,没想到躲在麻瓜街道里。哼,应该把芬里尔叫来,他最喜欢这些细皮嫩肉的。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混血还是泥巴种,现在把马尔福和诺特交出来,我可以允许你少吃点苦头。”
有阵没憋住的笑从窗边爆发出来,转校生立刻隐忍着道:“抱歉,我没能忍住——请相信,我衷心希望这位、贵客今天能够度过得和他自己一样——令人愉快。”
“你说什么?!”男人酝酿怒气的嗓音被嘶嘶声打断,沙发上的浅发人稍偏首朝向后方,冲刚才调笑他的人用听不懂的话训了句什么,让插班生面色立刻凝重起来,也切换相同语言归顺应答了声就往楼梯去。
“站住,随便模仿两句蛇语就想走?谁允许你离开了,斯莱特林吗?”男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侮辱他的年轻少年,“呵,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冈特后裔?”
“以前在小汉格顿,这样闯入的人都会被我施毒咒。”莫芬说着紧了紧空无一物的左手,好像在这种时刻本该握有什么。
“你是?”
“还以为你的消息足够灵通,不过算了,毕竟我大半辈子都在阿兹卡班里过活。”上了年纪的人在沙发抬起他不再年轻的面庞发出狡黠的笑声,“我的名字叫莫芬·冈特。”
“喔对,我听说了,你也跟他们一块儿逃出来了,怎么,曾经最是高傲的纯血主义,现在沦落得和麻瓜群居?”
自甘堕落,住在麻瓜扎堆的街道,不是泥巴种,就是纯血叛徒,在他们看来没什么两样。
“看来他忙到对流落野外的仆人缺管少教,好吧,就由我代为训导。”莫芬的手向装有魔杖的口袋移动,一边要站起身来,奥米尼斯抬举左臂,五指舒张,前者便放手停住动作。
“两位找他们有什么事?”
没容男人开口作答,奥米尼斯边将腿翘上另一条,交握两手搁在腿上,傲慢兼优雅地说:“在回答之前,希望二位慎重考虑后再开口,对待擅闯者,血统纯粹与否并不是首要的。”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来确定他是否还忠于主人。瞧我发现了什么,西奥多,诺特那家伙的儿子,”左边男人盯着最远处站的西奥多,魔杖捏在手里随话音浮动,“你们父子关系真和睦,看起来他知道你跟这些…甘愿泯然麻瓜的废物在一起?哈,我看根本没汇报的必要了,他们叛变的态度还不够显而易见?”
楼梯上的转校生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冲自己发难挥咒,没有显赫家族名声的动起手来果然无需顾忌,两步跨下台阶躲避间塞巴斯蒂安已经扔出去一个毒咒,两个男人分散两面相反方向的墙体靠去,魔杖对每个人无差别发动着攻击,
“我要把叛徒家长拎出来,让他们仔细观赏乖乖舔最适配鞋上泥巴的你们!”
沙发被打得内芯迸溅,造价不菲的水晶吊灯也受到冲击摇摇欲坠,只那副画不为所动。
铁甲咒保护所有人一般魔咒不侵,然而弹飞的咒语在不断变换位置的巫师间穿梭,想要施展点什么就十分考验敏捷度,好在有盔甲护身时他们只需要防御不可饶恕咒。
男人一个旋身避开转校生的咒语,长袍刮落了墙边矮凳上的装饰花瓶,在破碎中笑得猖獗。
瓶内鲜花则没那么幸运,强力的魔咒瞬间令芬芳馥郁枯萎凋零着散烬,他又挡下两道飞过来的红紫光芒咒语,对后者道:“好小子,就来比比看谁的更强,Crucio!”
“Avada Kedavra.”
另一头,威力强的咒语容易把沙发炸烂,还要提防不时扔来的不可饶恕咒,塞巴斯蒂安早已按捺不住,对于转校生的实力还有信心,他惟恐奥米尼斯没能躲过什么,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对方彻底失去行动力。
面前食死徒又刚好指着离得近被盔甲护身保护的奥米尼斯,用巨怪的头也能反应出可以穿透它的是哪种魔咒,听着那边念出来的咒语声音也是狠心放肆起来,
“Avada Kedavr——”
“停下,塞巴斯蒂安,不要灭口。”施展其他咒语没能维持住盔甲护身,多道咒语袭来也易出现破绽,棕发少年蓄势待发的杀戮诅咒让奥米尼斯有机会无声缴掉对方的械,“有些东西,我想让他传达。”
转校生蹲在仰躺的人一侧,伸出的手正在摘食死徒戴的面具,底下的面孔不是通缉者里的任意一位。他念完杀戮咒只比面前的人迟一点点,算是初尝到丝钻心剜骨的滋味。
“好了,你会好好说话的,对吗?”这会儿从shi体旁站起来,捋了下杀意森然的魔杖,眉眼与唇角俱弯,出声嗓音却故意压抑,藏匿干净愉悦的调,碧玉眸色一视同仁漠视这具有温度的shi体,帮着奥米尼斯镇场。
同伴倒下,独自面对六根魔杖,其中一个刚刚制造了死亡,后面也有根毫不掩饰再造一场的期望,至于魔咒击中的效果?身陷敌营谁敢以身试法,他是黑巫师,不是巨怪。
食死徒应声,“你们真是冈特家的,冈特后继还有人活着?”
“是啊,你不是看得到吗,血统比你效忠的主人还要纯粹。”莫芬轻蔑的笑道。
“阿兹卡班消耗太久,你的思考能力都让摄魂怪吸干了?再纯的血统不都一样是纯血。”
“你肯定先代族谱中血亲绝无一例混血或麻瓜出身?”Blaise.
他看着奥米尼斯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的眼睛才瞎呃啊啊——!”
“我看还是送你去跟同伴会面吧。”Seb.
食死徒跌坐在地,黑色裤子变成划开的破布匹,露出的右腿皮开肉绽深可见白骨,连骨头上方也有几道裂痕,正在被血液填成鲜红。转校生惊异于塞巴斯蒂安直接作用活体的分裂咒,上次去霍格莫德度过周末时还只能割开一条切口,这家伙的实力真是不可小觑,幸好,他们不会成为敌人。
“别喊了,能痊愈,等会给你治。谁知道你是这样的‘好好说话’。”俯视地上抱腿绞着手呼痛的食死徒,塞巴斯蒂安说。
“你要找的两个人,我还有话想和他们谈谈。你可以回去如实禀报——关于我们杀了你的同僚、我的家族。下一次再用这种方式造访,我不会再顾及你的血统。”奥米尼斯长眉锁得很紧,残忍与暴戾气氛震慑着食死徒,只有同伴才能真正看清的因。
这样深的伤口不及时治疗也容易失血过多,西奥多移开巫师棋盘,好让转校生从下面的箱子召唤出一支深棕色玻璃小瓶,里面的液体不到瓶身一半,收起魔杖将白鲜香精滴进食死徒的腿骨血肉中,绿色烟雾在那里升腾起来,破损的裂口极速愈合。
他的手腕已经没那么痛了,这令转校生完全忽略掉自己的烫伤。望着所剩无几的魔药,挺想对塞巴斯蒂安说下次换个不那么难治的咒语,变形拷打咒什么的还有解咒,然而面对食死徒,他不怀疑塞巴斯蒂安会不直接上钻心剜骨。
“我给这栋房子设的防护告诉我有人在接近,”这道提醒让屋内所有人警觉起来,五双眼睛守住窗外的花园,转校生则重新对准了那名去捡地上掉落魔杖的食死徒,“是你干的?”
“我——”后者才说出一个字,手腕处的袍袖就被捞起,骷髅与蛇的图案,和报纸上天空出现蛇从颅、颌骨间钻出的绿色图案庶几近之,插班生扬起眉毛,“这图案还有联系同伙的作用?”
五道黑色身影踢开院门,踩着小径过门。
“这是为我举办的欢迎仪式吗?”打头阵的女人发出癫狂笑声进门时一脚踢到靠门坐地上的食死徒,“我喜欢。里面那个是死掉了?”
亏得对角巷橱窗上展览,狰狞冷笑的女性食死徒通缉令,转校生还留有印象。
贝拉特里克斯故作探头打量一动不动的同僚shi体,越过茶几走近了提踝将高跟在不会有反应的人体上踹两脚,又是阵疯哑的笑,“你们真的很会玩嘛,好啊。我可以暂时放过逃狱的那两个,条件是,你们,得跟我回去。”
“擅闯私宅还妄想谈条件,不如你们都留下来,就当是给同僚陪葬了,怎么样?”Seb.
“回去可以,但只能一个人。我跟——”
转校生看奥米尼斯还打算说什么,现在两边都有六个人,己方多是学生,对上真正不择手段的黑巫师,战斗中保全同伴的实力他不认为自己具备,抢过话头,
“冈特家主怎么好随意离开?我去就够了。”
“以为自说自话就能决定?漂亮小帅哥,你刚才说了什么,”女人用诡异的角度转动眼珠审视房间里的人,连墙上的每幅画都没放过,若有所思地从学院创始人身上收回眸,盯向分别不久又重逢的狱友,“冈特家主?”
“别往这看,不是我。”
她的目光顺莫芬视线所示,完全在瞧上去尚未成年的少年家主佩戴着的戒指上定格,片刻之后同意了奥米尼斯的条件,只带转校生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