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小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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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17（3）
陈南雨看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在他又要说出什么拒绝之类的言辞之前岔开话：“考了哪里的学校？”
林无言一愣，“北京。”
陈南雨笑了笑。他将桌子上的那杯水递给他。“啊，”他语气中露出一丝喜悦，“我也是。”
林无言接过玻璃杯道谢，水温不烫，他低下头抿了一口，抬眸问他：“什么学校？”
“北师大。”
林无言有些意外，“你？北师大？”
陈南雨轻轻推了推眼镜，笑了，“啊，怎么了。”
林无言又喝了口水，认真地说：“你难道不是那种上北理工的么。”
这下陈南雨的表情变得鲜活了。“你真的是……对学校有什么刻板印象啊。”
林无言理解地笑了笑，“嗯，没有，考的不错。那将来？”
“可以的话，做老师吧。”陈南雨避开他的视线，目光不自觉地放空在瓷砖的一角。对未来，他还是有所期待的，想过要做什么，想过要有什么作为，只是年少时林无言一句戏言般的“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老师气质”而有所确定的选择。
他不是很缺钱。但不得不承认，最初的理想自他成年之后真切的只是梦了。他不是一个努力的人，理想和感情对他而言都难以摘得。
至于感情。
林无言点点头，说挺好的，反正孩子也不多，不至于头秃。
这说辞难得老成，陈南雨看着他唇角轻轻勾起来的弧度，品出来那笑带着些揶揄。他无奈地伸手摸了摸林无言的发顶。发丝半干，但手感还是很软。
林无言不怎么舒服，长时间没见的生疏不是聊几句就能消磨得了的，何况肢体上的接触。
不过到底没躲开。同从前一样，这等举措表达出无奈、纵容的意味很细小——林无言谈了恋爱之后逐渐回过味儿来，这总是在无意之中的表现出来的。
“你们唱生日歌了吗？”
“啊？没有。”
“那你怎么……”陈南雨停下话来看他。
林无言意识到这很难解释，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不喜欢吃蛋糕。”
“啊，这样吗。”陈南雨笑笑，“那我给你唱生日歌？”
林无言已经没有表情了。
他说：“嗯。”
陈南雨轻唱完生日歌，又很给面子地给他鼓掌，然后让他闭眼许愿。
林无言想骂傻逼来着，忍了，十指交握在面前。许完愿睁开眼，就见陈南雨看着自己，眼眸里的幽深藏过去一瞬，好奇地问他，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林无言想了想，“大一上学期交一个漂亮的女友。”
陈南雨哭笑不得，违心地问出他很想问的问题。
“你高中没谈过吗？”
“有。”林无言有点儿怀念，“都很好看的。”
陈南雨没接，只是点头，那意思是想听他说下去。林无言想起他一小时前的那位“女友”替的是陈南雨，顿时不想说了。继而反问他，“你呢？”
“我像那种人？”陈南雨扶了下眼镜，笑意淡淡的。
林无言想起来四个字，衣冠楚楚。
他说：“你没去祸害人家真是太好了。”
陈南雨反将一嘴，“你难道没祸害人家？”
“啊？我是真心的。”林无言笑着撒谎，“她们都很爱我的好吧。”陈南雨的笑在脸上僵了一下。他恶劣地希望那个“真心”是假的。
林无言像是才想起来看表，扯了一句，啊，好晚了。
“那去睡觉？”陈南雨问他。
这人转话题转得生硬，还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来天真的意思。算了，他一辈子都是备受宠爱的，能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就好了。同样不缺人追求，林无言有那个精力和心思去回应。而他没有，还要去吃她们的醋。
林无言说行。挣扎了一下，又说，客房都没打扫过，你和我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小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