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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可以是亦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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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滔滔不绝煞有介事的说明让大家惊叹不已。概括而言,轻音的叙述包含三层含义:云天书院的阶级性,云天七公子,可怕的亦明。
现在云天书院的规制形成于女学生会长时期,那是学生会成员都居住在云锦居,他们都是全学院最光荣的存在,他们的光芒遮掩了一切。这七人常常结伴而游,每一次都能成为亮丽的风景线,所以在学生中形成的盲目崇拜一直延续到现在。简单地说,云天学院可以分为三个阶层,云天七公子是贵族中的贵族——往往非富即贵,多是王侯公卿之后,其次是贵族层,最末才是平民层。而轻音、小迪、慕慕她们的远大前景其实只限于美好的想象中,因为大家趋之若鹜的贵公子少之又少,哪能如此容易落入她们囊中呢?更何况偌大的学院,慕慕她们大概只能住在偏隅一角的平民宿舍,可以发生艳遇的机会进一步减少了。
唉,悲哀呀!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所以,平民们要有平民们的觉悟,摆正心态,坚持平民的奋斗。轻音如是说。
如今的云天七公子中按惯例保留了一位女性名额,似乎是为了纪念那位不知名姓的女学生会长。听说已内定了即将入住衣清殿的月国公主——梓衣。其他六位都是帅到可以令花容为之失色的超级无敌大帅哥,而且每人都特有个性,让人过目不忘。无数女生前仆后继拜倒于他们膝下,当然也前赴后继地在征战的途中倒下。除了梓衣外,六公子分别是:
冬宇,中近国王子,居于东澄屋。今后三年将由中近国监管云天学院,所以大家都尊称他冬宇王子,他也可以算是监管国的代表。冬宇是个没什么故事的人,性格趋近于中性,比较温和,是七公子中最容易妥协的,可独独只对季未霸道。
亦明,如国公子,居于暖味楼。性格古怪残忍,时而阴郁时而阳光,让人捉摸不透。
子嘉,越几国公子,居于名露宫,是位才色双绝的主儿,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偶尔会有小小的腼腆。
季未,云国公子,居于中央馆。他的剑术为云天学院一绝,为人低调,常屈服于冬宇的胡搅蛮缠。
安昱,随国公子,居于紫云居。深藏不漏之人,幻术了得,与亦明不相伯仲。几乎从来不笑。似乎没有恋人。是最让学院女生爱恨交加的角色。
津和,平民一介,云天学生会长!亲切随和,处事果断,从不耍酷。
轻音说到津时的骄傲,似乎在向世界宣布:我的津是最棒的,大大地长了平民的志气!
现在小迪、慕慕已经习惯了轻音,她不过是一个怀揣着平民梦和女权梦的快乐女孩。
云天书院建立至今,学院中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平民屈指可数。那些公子哥娇小姐们接近大众,无非是好奇平民大众的生活方式、生活乐趣。所以最终他们转身坦然回复自身的生活角色,抛下凋零一地的伤心。
他们居然辩解——大家如此热情,怎好意思不给予回应呢。真是群可恶的家伙。轻音愤愤然道,最最可恶至极的是亦明,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好女孩。
亦明是如国公子。如国,是七国中唯一可与随国抗衡的国家。据说很多年前两国曾大打一仗,但即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也没能让五国捞得渔翁之利。这些年来两国依然王者天下,相互制衡,紧张的气氛虽逐渐消散,但两国也未曾交好。但是亦明是个奇怪的不拘小节的人,他宣称书院是清净之地一切都与政治无关,所以主动接近神秘冷淡的随国公子。也不知怎的,一来二往的居然搞定了最难搞定的安昱公子。安昱公子从来对女人男人一概不感兴趣,所以纵使亦明使出了美男计也没有搞定安昱的可能性啊。可是,世事啊就是这么无常呀。亦明成了唯一敢与安昱称兄道弟的人,也成了唯一能惹怒安昱,在公众场合享受他给的孤拐的人。所以,公子亦明绝不简单,他是个可怕的人。
在异性方面,亦明可不是安昱那种吃素的人,他基本上属于来者不拒见一个爱一个型,他的女友的任期一般不超过三天。所有女孩几乎都以一种虔诚的信仰献身于他,然后他会摘取每个女孩心口的处子之花,摩挲着,然后很温柔地告诉她们:很抱歉,这一刻,我的爱已经夭折了。然后在他转身的一刻,洒落了一地残酷的花的碎屑。许多女孩因为爱得太用力,很多黯然香消玉殒了,少数纠缠报复的,最终坠入痛苦。亦明曾说,爱就爱了,不爱了也没办法。。。说出这话时无奈的语气似乎表明这么多女孩阻碍了他寻找真爱的旅途。
真是个恶心男!轻音咒骂道,他简直是个魔鬼。
从亦明进入云天书院的这三年来,只有一个女孩例外,成为亦明任期最长的女友,她用了一生的时光换取了这让人纪念的五天,她也是唯一一个保存了自己处子之花的女孩。很多人说,亦明是爱这个女孩的。
那些都是粉饰之辞,纵使真爱,那也只能表明,亦明,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轻音终于不可抑制地咆哮着,泪水肆意于脸庞。是他,他杀了她,他亲手杀了她!他杀了我姐姐!而我那个傻瓜姐姐居然会笑着说公子,终于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然后在满足的笑中闭眼。。。
抬起朦胧的泪眼,轻音颤栗着声音说,所以,慕慕,不可以,不可以喜欢亦明,不可以的。。。我不愿看见另一个女孩走上姐姐的旧路。
泪水模糊了慕慕的视线。尽管竹林之事她竭力回避,可从轻音嘴里吐露的残酷的事实,纵使再不愿相信,那沾染了另一个伤心之人的眼泪与仇恨的事实,却那么真实鲜明,字字如利刃切割着自己的良心。
慕慕好容易树起的决心此刻开始动摇了:亦明哥哥,这样的你,真的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吗?真的还值得我继续等待吗?纵使使你见到我想起我,我们又还能回复到从前的状态吗?
慕慕错了。
纵使见到、能想起,他已不复为他,而她也已不再。
那个从前,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