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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甜蜜堕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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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玙对于目前的状况非常满意。
左手边是她的好朋友,右手边是她的接班人。
生活的光亮已经投过层层乌云照耀在她的脸上。
三人在云层上齐齐飞行时,墨玙已经在心中勾勒卸任魔族官职以后的规划了。
我先开一个小饭馆儿,就做做人间的东北菜,烧烤小啤酒,麻辣大拌菜,麻将桌,扑克牌。
位置嘛,就开在人世间和冥界的接口处。那里每日人来没有鬼往,流量极大……
梨溶月与玄玑子不明所以,看着墨玙站在风中一脸微笑。
梨溶月拜了拜玄玑子,“师尊,您当年为何离开昆仑,转投魔族?”
玄玑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地说,“说来也不算什么,你记得昆仑条令第三万七千六百五十一条……”
梨溶月马上跪下道,“弟子记得,人界篇,禁止与凡人过往从密。”
玄玑子和墨玙都是一惊。
胖老头儿笑着向墨玙道,“你看,我们昆仑的弟子,都被规矩吓怕了。”
他伸手去扶梨溶月,“你紧张什么,唉……我当年迷上了人间一门学问,叫做‘物理学‘,那群凡人,没有任何法术,偏偏能靠着物理学的摸摸索索,探寻各种法力的边缘,实在是聪明可爱。”
他看着脚下,说道,“咱们要是飞低一点,就能看到人类制造的飞机了。就是用物理学哦~”
墨玙叹气道,“说重点。”
玄玑子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当年爱上了人间的一个大学物理教授。”
“噗——”墨玙喷了,“昆仑禁止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就转投了魔族?你不是应该去凡间和她在一起吗?”
玄玑子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低级,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其实很享受在远处看着她。”
墨玙不屑道,“那你的小众民谣女歌手又是谁?”
玄玑子不吭声。
看着他的表情,墨玙道,“不会吧,是她的转世?你不是爱物理吗?她现在可只会唱没什么人听的歌。”
玄玑子嘟囔了一句似乎是“你懂什么是爱情”。
墨玙不再逼问,只是和梨溶月交换了眼神,暗暗嘲笑这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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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A市上空时,墨玙低头看了看,说道,“前几天在昆仑被那个野女人踹下山的时候,我就掉在这儿了。”
梨溶月问道,“要下去看看吗?”
墨玙摇头,“不了,只待了几个月。在魔界,不过就是两个时辰时间,白驹过隙。”
她又突然一拍脑袋,问,“对了,老梨,你们那个玲珑仙子是什么来头?等我解了封印,得回去削她。你可不许阻挠。”
梨溶月看了看玄玑子,用了昆仑密语。
玄玑子道,“什么?!”
墨玙不满道,“干啥?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
她当即用了腹诽术,但是这两位修为极高,什么也探听不到。
那俩人秘密交流了半天,还时不时看向墨玙,搞得她一头雾水。
玄玑子终于说道,“问她也无妨,她说不定有线索。”
梨溶月看着墨玙,缓缓说道,“玲珑上仙,失踪。”
墨玙一麻。
梨溶月又道,“此事有蹊跷。当日你在迷魂殿提起她的时候,我便留了个心眼儿。放玄鸟回昆仑山打探,带回的消息极为奇怪——玲珑仙子失踪两日……”
墨玙心下一惊,两日……正是自己在扶桑树下遇到玲珑上仙和墨星舒的那天。难道自己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
墨玙问,“去扶桑树找了吗?”
梨溶月道,“我让玄鸟告知宗门,去扶桑木寻找,却一无所获。”
墨玙沉吟道,“墨星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玄玑子摇了摇头,“我可不太了解,我离开昆仑山的时候,他还没拜入师门呢。”
梨溶月道,“狠毒。”
“为何?”二人齐声问道。
梨溶月道,“宗门试炼,本来他已经打败了苏洋络,但是由于手段过于残忍,才被取为三甲。我正好和他错过,没能交手。”
自己竟然还曾经考虑墨星舒为魔族太子人选,墨玙摇头。
墨玙看向玄玑子,“我让你做的宗门试炼前三甲的背景调查,做了吗?”
梨溶月抬眼看了看她。
老头儿心虚,嘿嘿一笑。
梨溶月道,“我调了墨星舒的卷宗——他来自人界,拜入昆仑前的履历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有一处有一些疑点,人界拜师者都要经过一片竹林,证明斩断凡间情缘。但是墨星舒当时没有走出竹林。”
“为何会走不出?”墨玙问。
玄玑子接话,“竹子有迷障,放不下,便走不出。”
梨溶月继续讲道,“一般情况,竹林就是一个过场,因为短短的人世间,对于仙家来说都如飘渺一瞬,但是他竟然迷失在竹林里。”
“然后呢?”墨玙问。
“当时就有宗门的长老提出,无法斩断凡间情缘,就不能入宗门。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稀里糊涂的进入了飘渺宗,当时阻碍他的长老被降级派遣到昆仑山以外的山门镇守。”
看来是个有背景的人啊。墨玙咬指,不过说也奇怪,既然是在仙门有背景,又怎么会斩不断凡间情人呢?
正想着,云层中突然飞出了梨溶月的小胖鸟,像闪电一般冲向三人,墨羽的左手自动弹出,一把攥住了玄鸟。
梨溶月不满道,“轻点。”说着,便拿回了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一通鸟语,梨溶月朝玄玑子跪下道,“师尊,中元百鬼暴动,昆仑急招弟子回山。晚辈先行一步。”
玄玑子肃然道,“你快去……”
看到墨玙的眼神,又赶忙补了一句,“忙完速速来魔界,我的钱在茅屋里。”
梨溶月咻得一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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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无奈,只得先回魔界,进了那归墟泉,消了扶桑神果的封印才是要紧。
刚从十九层地狱出来,吹着风,哼着歌,两人心情大好。
所以他们都没注意脚下云层的飞机顶上,躺着一个紫袍男子,正勾着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