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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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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起，学生陆陆续续去上课。
没有白芷……
舒怀夕心里越来越着急，脚步不停地往厕所赶去。
舒怀夕来到厕所，里面没人，安安静静地，厕所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门都是闭着的，看起来没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可是越是干净，心里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芷，你在吗？”舒怀夕朝里面喊道。
没有人应声。
舒怀夕心里有种直觉，白芷就在这里，她从左到右一个一个打开门看过去，都没有人。
最后一个呢……
舒怀夕全神紧绷，把门用力往外一拉，看到的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系统！系统！”
系统回应：“怀夕，检测到女主就在这里。”
“可是，这里面都没人啊，她在哪？”
舒怀夕慌了神，站在中间看着面前一排排的蓝色门，大脑飞速运转。
在哪，你在哪？
“怀夕，你冷静点。”
舒怀夕努力镇定着，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白芷美好的侧脸和柔柔地微笑……
等等，我好像知道白芷在哪了！
舒怀夕大脑跟不上动作，连忙朝着厕所洗手池底下的柜子看去。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拉开柜门。
白芷头抵在拱起的双腿上，全身紧紧蜷缩着，看不清表情。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凌乱地往下滴水，穿的白色校服贴着身体，上面都是脏兮兮的一片。
舒怀夕停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她小心翼翼地呼唤：“白芷……”
那人没有反应，还是低垂着头。
舒怀夕伸手去抱她出来，手触碰到白芷的时候，她果然有了反应，双手自然圈着舒怀夕的脖颈，脸朝向一边，不让她看见。
“白芷，你现在还好吗？”
“你身上有受什么伤吗？”
“我带你去校医院！”
舒怀夕看不到白芷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到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她有没有哭泣，有没有悲伤。她只感觉到白芷现在沉默不语，呼吸一寸一寸对着自己，却好像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有些着急，想把白芷放下来看看她的脸。
白芷有些挣扎，把头埋在她身上，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舒怀夕不知如何是好，抱着白芷晕头转向。
“别去校医院。”白芷终于出声，只不过声音闷闷地低沉得和之前的清脆截然相反。
舒怀夕把她放在学校一个比较偏僻和安静的地方。
两人坐在石椅上，白芷披着外套静默着不说话。
舒怀夕终于看见白芷的样子了，幸好脸上没有伤痕，只不过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嘴唇也淡淡地没有血色。
舒怀夕看着白芷孱弱的样子，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心里止不住的泛起波澜。一会是对施暴者的怨恨，一会是对白芷的心疼，还有对自己没能保护她的愧疚。
两人坐了许久，舒怀夕都以为白芷不会说话了，却突然听到空气里传来几声沙哑的声音。
“怀夕，我现在肯定很狼狈吧。”
舒怀夕点头，她现在确实很狼狈，可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狼狈的样子。
白芷看着她点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她想说什么，却看到舒怀夕低下头。
“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说过你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可是我食言了，我没做到，让你现在这个样子……”
舒怀夕自责地说，幸好白芷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怀夕，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相反，我很感激你。至少，你没有骗我。”
“骗你?我确实是骗了你，我根本没做到。”
白芷心里想说没关系，却意外地看到舒怀夕脆弱的神色。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舒怀夕问出自己一直都很疑惑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白芷扯了扯嘴，有些低沉。
“她们这么做，从来都没有原因，只是因为我不和她们眼缘罢了。”
“那就让着她们这么欺负你?”
“没办法，她们什么都不怕，连校长也不放在眼里。学校的规则对她们根本不起作用。”
舒怀夕皱了皱眉，不想看见白芷轻言放弃的模样。
“阿姨她知道吗？”
“我不让她知道。”白芷又恢复了那副神色，淡淡地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神色。
“为什么你连阿姨也要瞒着。”舒怀夕不理解，大人应该更好摆平这些才对。
“我不想我妈牵扯进来。”说着，她抬了抬头，看着一只鸟从远处飞来又飞走的背影，“只要考到大学，就可以永远摆脱她们。”
舒怀夕跟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只鸟儿在天空奋力振动着翅膀，它飞得好慢好慢，左摇右晃的，应该是个脱离妈妈的小雏鸟。可是它没有畏惧地飞向更加广阔的天空，即使可能会突然有猎人将它打落，但它坚信那里有自己想要的风景。
舒怀夕和白芷向老师申请请假后，就回家了。
一路上，舒怀夕撑着手，跟在前面的女孩的后面。她看了会白芷修长挺拔的身影，虽然□□却还是薄弱，可是这么单薄的身体却坚强地承担着不属于她的苦难，她没有迟疑地走着自己的路。
但是，白芷你看上去再坚强，可是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看向我时偶尔流露出的悲伤与信赖是那么明显……
天空的鸟儿又在翱翔，时不时发出几声鸣叫，响彻在整个天空之上。
白芷，你放心，你不会成为被猎人打下的鸟，你会成为盘旋的鹰，永远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永远可以去往你想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