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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风之信徒 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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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太古，
那时众神还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龙自天空降下，
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龙寻求着自己的答案，
却无法理解尘世的芜杂。
它遇见风之信徒，
歌者同她一起歌唱，
天空之琴为其一一回答。
龙不过是好奇的孩子，
只是忘忧地飞翔，直至时今。
它聆听诗文，想要学会歌唱，
信徒便唱起高天之歌，
为了让万物，都明白它的心。
歌者、信徒与龙化作传说，
黑暗的时代随即降临。
此时狮牙朽坏，鹰旗不扬，
另一条恶龙向蒙德迫近。
苦难是大教堂上笼罩的阴影，
嗟叹由诗人重新结成诗话。
天空之龙听从呼唤而来，
在暴风中与恶龙决死、厮杀。
天空之龙咽下恶龙毒血，陷入沉睡，
旧友早已死于灾厄，
新生轮回，下落不明。
多年后却已无人认识复苏的它，
它失去了挚友，问着。
“如今的人们，为何将我厌弃?”
天空之琴没有说话。
愤怒与悲伤、生命与毒血，
一同化作眼泪从龙的眼角落下。
诗文沉默，腐化轻易生效，
天空之琴却已没有办法说话。」
————
这次我可不会把委托忘了的！
除了星落湖的七天神像之外，家旁边的神像可以顺路清理掉，就剩下风起地的那座的，于是我马上动身了。
那是「蒙德英雄的象征」。
我站在树旁，手抚在树干上。
心里想着那数百年前的大英雄温妮莎。
如果我真的在很久以前认识她…那她看到骑士团里的那些人会怎么想?
“真巧呀，原本还想特意去找你来着。”
身后传来了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谁?啊，你是……”
是那个和龙对话的人。
“先别着急嘛阿特莎。曾是风神旧友的——阿特莎·洛瑞娅。”
“……”
我皱了皱眉，如果只是知道我名字的话这倒没什么，但是他怎么会知道那些…
我将手背于身后，握住了父亲送我的那把弓。
“嗯，很警惕么，是个好习惯哦。欸，别急着动手啊，或许你已经从安德留斯——嗯，或许该叫它玻瑞亚斯了——那听说了过去的事情?”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该不会这家伙就是风神?
怎么可能啊。
“看你的表情果然如此啊，那么……
「风之信徒啊，让千年的流风带回你的记忆，让往昔的回忆重回脑海……」”
……
……
该怎么说呢。
虽然连我自己都难以理解，但我确实全想起来了。
——关于过去。
迭卡拉庇安，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是，「高塔孤王」。
温妮莎，「狮牙骑士」，西风骑士团的建立者，我的挚友。
……还有许多普普通通的人们。
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但我曾经认识他们，曾经在蒙德生活过，就像如今这样。
每一世死后轮回…都以「阿特莎」的身份，在过去的千年间，如此生活着。
——以及，此刻正站在我眼前的，一副「你这幅样子我可是看过好多遍了呀」的样子的风神巴巴托斯。
不，温迪。
好吧，原本还挺感动的，但一想象在过去的时光里这种事情至少上演了不下十次，我的眼角便只能做到抽抽一下了。
“……温迪。”
但我还是开口，叫出了许久未见的人的名字。
“是我哦，真是好久不见，阿特莎。”
上次见面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不，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嗯…特瓦林它……”
“正想来找你……欸?你怎么来了?虽然我刚才还在想，你是不是会跟来…”
“啊……你们?”
我看了看好像是从城中过来的空和派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
“咦?阿特莎怎么也在这?你说的「故人」难道是阿特莎?”
“故人?”
我侧头看了看温迪，但他却偷偷地将视线移开了。
喂。
“这是秘密哦。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
“我想知道更多风神的事。”
我轻微挑了挑眉，在风神面前问风神的事情，我还挺想看温迪会怎么回答呢。
“风神巴巴托斯?那家伙已经从蒙德消失了。邻国璃月的岩神、稻妻的雷神都还在，但蒙德人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的神了。为什么要打听风神的事?是因为特瓦林吗?”
“啊，这个嘛…是因为「神」…”
“嗯，有人告诉我龙的过往。”
转移话题了呢……「神」…?
“哦?大家现在是怎么看待「风魔龙」的?我很感兴趣，阿特莎也和我说说吧?不过，也不用那么急着说给我听——很久没回这里了，好像有些东西对我的到来很不满呢。”
狂风之核?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总之，将它打跑了。
“呼…风向的变化，影响的不止是龙…对了，刚才你说，有人告诉你龙的过往?”
空告诉了我们关于丽莎对特瓦林的看法。
“…是吗?那位叫做丽莎的蒙德学者，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啊。没错，冲突到了这一步，当然是因为双方都已经开始动用武力…但它最初的憎恨……”
“…特瓦林它，绝对不是因为没有人去祭祀「四风守护」而憎恨的。”
我倒是终于明白为何特瓦林看上去有些奇怪了…
“嗯，那不是自然诞生的恨，而是腐蚀之后的产物。”
“腐…腐蚀?”
“是流入心脏的黑血折磨着它，令它多年的沉睡不得安宁。所以这一次醒来，它的精神才会被「深渊法师」的诅咒腐蚀。”
“我好像在蒙德听过这个词…”
“非人之物组成的深渊教团，是与人类为敌的组织。我不知道它们的来历，只知道它们对人类的世界怀有极深的恶意。荒野上的那些丘丘人，也会听从它们的指挥、成为它们的武器。来这里前，我也和特瓦林一样，被诅咒腐蚀着。不过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正是「英雄的象征」、今日蒙德一切的源流。”
“有了温妮莎才有如今没有贵族统治的蒙德……”
“所以，你当初又是怎么中毒的?”
“这个嘛，是因为我之前试图与特瓦林交流，但却被…嗯…打断了…结果不仅没能为特瓦林驱除诅咒，自己反而被「深渊」的毒性侵蚀啦!”
“呃，那个…”
“……不会吧。”
等等，所以是因为……
“没错!是因为你们和阿特莎哦。”
“……啊。”
！
“所以作为赔罪——阿特莎、还有你，就跟我一起去蒙德大教堂吧!”
他还没将计划说出口，我就已经感到不妙了，但我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蒙德大教堂?要去那里做什么?”
“去取一把…叫做「天空」的竖琴。”
我现在想马上转身逃跑。
但温迪早就看出来了，捉住我的手腕便笑着看着我。
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
“好、好啦……对不起，我会帮忙的。”
————
试图逃跑失败后，和他们一起来到了教堂前。
“所以你说的「天空」，到底是…”
“蒙德的至宝，风神巴巴托斯曾经弹奏的竖琴。只要有了天空之琴，我和阿特莎就能从噩梦中唤回特瓦林的本性。”
不，这种事情你一个人也能完成。
怎么突然带上我了，难不成还在怨我吗！
“这样…真的可以让风魔龙停止破坏吗?”
“当然，因为我可是天下最好的诗人。过去、未来与现在，没有我不知道的歌谣。而且，我还有阿特莎嘛。嗯、「风之信徒」?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觉得我很值得信任吗?”
“你眼睛的颜色像我故乡的天空。”
“哈哈哈，这一招对吟游诗人是无效的。不如去夸夸阿特莎的眼睛?她的眼睛可是很漂亮的哦。”
“你的眼睛像是秋日的晚霞。”
“你怎么真的听他的话了啊……再说了真的有赤红色的晚霞吗?”
咦呃，赤红色的天空，世界要毁灭了才会出现这种颜色的天吧。
……总感觉在哪看过这样的天，错觉吧。
“话说阿特莎，怎么感觉你和他突然很熟了?”
该、该怎么说。！
“阿特莎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好友，所以在你们到风起地之前我们就多聊了会。”
还好，及时解围了。
“哦…这样呀。那么，该怎么拿到天空之琴呢?”
“据说它被供奉在大教堂深处，某个安全的地方。我会去探查一下情况，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跟来看看。”
虽然我不觉得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总归不会是「我是风神，急需天空之琴，事成之后摩拉分你一半。」这样的傻方案。
…不会这样的。
吧。
————
“看我的吧——你好，修女姐姐。”
“风神祝福你，年轻的诗人。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掌握了一个秘密，能够解决蒙德城遇到的危机。”
“嗯，那可真是风神保佑。但这件事你应该对骑士团报告。我这样一个无关的修女能帮到你什么呢？”
“啊哈哈，姐姐你当然是有能帮忙的地方了。比如说…天空之琴。借助它的力量，我可以让风魔龙——”
这样说谁会借给你啊！
还不如说你是风神！
“请回吧。”
“咦?”
看吧！
“虽然那条龙非常凶恶，但是要代理团长下定决心，就没有不能讨伐的道理。”
等等……讨伐什么的——
“那可不行，那样的话风魔龙不就会死掉了吗？”
“背离东风的愚兽，即便是风神本尊降临，也不会轻易原谅它！”
虽、虽然我有很多的吐槽想说……
“呼…真没办法。我已经不能再隐瞒了!我虔诚的信徒啊，喜悦吧!在你面前的，正是风神巴巴托斯本人——”
“谁会相信啊？!”
还真说自己是风神啊！
“欸，你会啊?…修女小姐，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震惊得想哭?终于见到了侍奉的神明，怎样?很感动吧?”
……我…我会相信啊。
“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回去继续处理教堂的文件了。”
歌特琳德小姐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呢。
“欸嘿。不过呢，其实我也已经达到了预定的目的。至少她没有否认——大教堂里收藏着天空之琴。”
他又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空，看起来想要撺掇空也去试试。
“那么，空。既然你是骑士团正当红的新人…要不然，你也来试试?”
……果然。
“阿特莎……”
“我不要。”
在他开口看向我的那一刻，便立刻拒绝了。
“歌特琳德小姐不认识你们，但认识我啊，要是之后出事了，骑士团第一个抓的就是我！”
不要，想想都觉得麻烦了。
本来还想说几句，但空他们已经回来了。
看起来，果然失败了呢。
“唉，果然你也不行吗…”
“果、果然?”
“只是想看看你作为骑士团超级新人，究竟够不够分量啦。你看，勇者顺手就取走了村子里名贵的宝剑——”
“说不定还是石中剑。”
书里都这样写。
“对啊，这不是非常适合传唱的故事吗?”
“哼，感觉你的比喻很失礼啊，吟游诗人。”
“哎呀，你误会我了。这是对蒙德的失望，面对勇者却还要吝啬宝剑。那么，看来明借是行不通的，只能巧取了。”
“说清楚一点，是要去偷。”
“哎呀，这是语言的巧妙表达嘛。”
“其实我不想偷东西！”
“这不是还有阿特莎陪你嘛，你们可比我更适合去做这件事。因为我除了唱歌，就没什么值得自信的长处了。”
…啊…都怪那个委托！
“而且我在蒙德无依无靠，被抓住了无人申冤，一定会从重处罚。除非阿特莎来捞我——你会这样做的吧?”
“偷东西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冤枉吧。”
“…看情况吧。”
不想承认，但是我会的…
“但空你不同。你是为蒙德城作过贡献的，骑士团的明日之星。而阿特莎又是拥有——难得一遇的天才弓箭手、前骑兵队长和现骑兵队长最疼爱的妹妹、聪慧可靠的酒庄千金——等等头衔的人。你们要是失手了，以后好好解释一下，或许就能蒙混过去了。”
“那些莫名其妙的头衔你到底从哪听来的?”
先不管这些，要是被骑士团抓住了……就会被迪卢克发现…然后还会问我为什么去偷……
不对，不是问为什么要去偷东西，而是为什么去偷那种…没人稀罕…的东西。
而且说不定他会让爱德琳做一个月的素菜让我吃！
唔呃…想想就好可怕……不能失手……
“如果你真是神，就不能放着不管。”
欸，咦?
刚刚说了什么?
陷入了可怕的幻想，导致我没心思去听他们的对话。
“有关空的过去，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如果你不是神，我也会救特瓦林。”
哦?
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分离」。”
……
哈。
“虽然我相信你们不会失手，但以防万一…你戴上这些好了。”
温迪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件斗篷和面具，帮我戴上了。
“…你从哪拿出来的?”
“你就当是我给你的重逢礼吧?空他们刚来蒙德，没多少人见过他们。但你不一样…要把你的眼睛，藏好哦。”
被赶鸭子上架了…哼。
还是谁的重逢礼是这种东西?
这样说来我给他的礼物…难不成是毒么…呃。
————
里面的守卫比想象的还要多！
还有空那家伙怎么又去翻宝箱了?
他怎么总是能找到宝箱……
不对这种角落为什么会有宝箱啊！
————
经历一系列躲躲藏藏之后终于到了地下室深处。
好，天空之琴！
等等……
怎么冲出来一个……
愚人众?！
“什么人?!”
她拿着天空之琴，冲着我们颇为讽刺地鞠了一躬，随后消失了。
“她…消失了?”
“别动!你们在干什么?!”
“遭了!快逃!”
完了。
完了完了。
要吃一个月凉拌薄荷了…
确保面具没掉之后，逃到了教堂的外面。
那家伙居然十分悠哉地坐在栏杆上，什么嘛！
“哇啊啊啊——被发现了!快跑!”
派蒙很给力地喊着。
“啊?!快跟我来!”
随着他造出的风场一路逃跑，但是这方向怎么感觉这么不妙…
真的要去那啊！
嗯……
裹得这么严实……
应该…看不出我是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