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快用你那「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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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很高很高的台阶之后，到了璃月港最有名的药庐「不卜庐」。
派蒙率先进去探头看了看，但是好像并没有人在的样子。
“欸，柜台前没有人呢，气氛也有些诡异…请问——老板在吗？”
“欢迎光临。”
……
?
“你们刚才…有听见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么…”派蒙向后躲了躲，声音泛虚地说。
“似乎是柜台那边。”钟离先生回答着。
我凑上前去，踮起脚打算看看柜台后面。
然后一个……大概柜台那么高的小姑娘突然站起身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在这儿！还没有柜台高！”
“其实论身高的话，派蒙更…”空一如既往的犀利。
“喂！我是飞着的，所以身高不重要啦。阿特莎也不许笑啦！”
好，好。
话说这符纸是什么?
“话说回来，她看上去是不是有些奇怪，额头上还贴着符咒……莫非是…「僵尸」吗！?”
这种东西只有璃月话本里面才会出现吧?
那个小姑娘看了看我们，语气淡淡地说，“欢迎光临「不卜庐」，我是七七。七七已经，死过一次。后来，被仙人救了。所以是，僵尸。”
平淡地说出了不可思议的事…
空在一旁感叹，“不愧是「有神之地」…”
并不是这个道理吧！蒙德不也是「有神之地」吗！
……虽然那家伙不怎么管啦。
“在蒙德，这种事就完全无法想象呢…”
完全会被当成病人送到大教堂去的啊！
连钟离先生都有些犹豫地开口试问，“这位…小朋友。敢问店内是否有卖「永生香」？”
总感觉七七不能算是小朋友了?
呃，从外观上来看是小朋友没错啦…但是既然是僵尸，实际存活的时间肯定很久了吧。
不过……
空是世界之外来的旅者，我加上过去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几千岁，派蒙是应急食品暂且不谈年龄，钟离先生又是个仙人…
…这样一想，大家年龄都挺大的啊，哈哈。
“请问…药方。有没有，拿药方来呢。”
“…买「永生香」的话，是不需要药方的吧？和治病没有关系…”
难得钟离先生有除了摩拉之外的烦恼呢…
“有药方的话，七七可以，帮忙抓药。这是，七七给自己的，「敕令」。”
“「敕令」？”我不明所以。
“感觉很难交流…”从一旁传来空的小声呢喃。
我认同。
“僵尸行动，需要敕令。但这位小朋友，不知为何，是自己给自己下敕令的状态。”钟离先生向我解释道。
嗯，高情商来说就是七七小朋友具有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吧。
钟离先生又转向七七开口，“七七小朋友，我们没有药方，但我们希望你帮忙找来「永生香」。”
“可以哦。”
派蒙疑惑，“咦？怎么突然就可以了。”
“但是，你们也要帮七七的忙，这样才公平。”七七语调一转，这样说着。
不就是帮忙嘛，我们早就习惯啦！
“店员给顾客帮忙，原来是不公平的事吗！”
……
…好像是啊，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这么自觉了……
“呵…无妨，这样对等的关系也不错。在璃月，交易的艺术就是换位思考。”
既然钟离先生这么说，那就听听七七想要我们做什么吧。
“那请你们，到天衡山。用「归终机」，帮我狩猎「椰羊」。”
嗯…
……嗯
…嗯……?
听到这词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我终于精神错乱到连话都听不懂了吗，但还是悄悄地看了下大家的反应，发现他们也都是没听懂的样子。
太好了，原来我还没傻。
“归终机…她刚刚提到的东西，我有所耳闻。”
啊，果然这时候还是钟离先生可靠。
之后要不要再向丽莎借几本历史书让空也好好学一学呢…
下次回蒙德的时候就去吧。
“「归终机」是远古仙人在天衡山上架设的一种弩炮，属于机关术产物的一种。位置坐落在「天衡古城垣」之间，能够自行迎击体格巨大的魔物，防备来自外界的威胁。”
还有这已经不能说是有所耳闻了吧！
完全就是事无巨细地在描述啊。
派蒙感叹道，“钟离先生真是对璃月了如指掌呢。”
嗯，那么，无所不知的钟离先生哟——
“那钟离先生，这个「椰羊」……”我问着。
钟离先生摊开手无奈地说，“嗯……我并没有听说过。”
还有钟离先生不知道的东西?
“「椰羊」，是传说中的，半仙之兽。”七七突然开口。
“欸？就这些吗？”
半、半仙之兽?
“嗯。「椰羊」，是传说中的，半仙之兽。”
重复一遍我们也得不到更多信息啦。
我弯下腰，思考了一下措辞，耐心开口，“七七还知道别的什么消息么?比如，「椰羊」长什么样呀——”
“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哪里最多，不知道。什么由来，不知道。”
……
完全就是一问三不知！
就算你卖萌也不可以…
…算了，可以，我原谅你了。
“罢了…先去「归终机」附近看看吧，或许到了那边就有线索了。”
也只能按着钟离先生的说法去做了。
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在柜台旁的七七，真是个奇特的小朋友。
我想了想，不知道僵尸能不能吃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蛀牙，不过大概是不会的吧。
于是转身把几颗糖果放在了柜台上。如果七七想吃的话就拿去吧，这样和她说了之后就离开了。
————
天衡山脚下的道路旁有许多废墟，其实刚来璃月港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当时只想着早点到城里休息，同时还要看好空，不然转眼他就到不知道哪处遗迹里面开宝箱去了。
真是的，这人不会累的吗。
之前一直都是废墟废墟的叫着，但听刚才钟离先生说这里好像叫什么「古城垣」，大概就像是什么「风龙遗迹」「千风神殿」之类的专有名词这样的吧?
不是吗?
不是也没关系吧，毕竟我是外国人啊，让让我吧。
这样想着，空已经拉着我的手带我爬到了最高层。前面那个木头架子的机器难道就是「归终机」了吗?
我走到旁边，在机器顶上和我自己头上比划了下…
…比我都要高了啊。
“想不到这么巨大，不愧是仙人留下的造物。”派蒙不解地问，“可是，这东西要怎么用呀，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操纵呢…”
大概是需要什么能源吧，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操作不了应该是我们的问题。
“现在是操纵不了的，因为坏了。”钟离先生这样说。
…亏我还想象了好多种情况！
“居然…坏了？”
“毕竟历经了千年的风霜，再是仙家机关，也很难维持原样了。”
本来还抱有什么只要修一下就能修好的希望，但钟离先生都这样说…
“钟离先生，快用你那无尽的「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呀!”
……
“钟离先生，快用你那无尽的「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呀。”
我不带感情地、一字一句地复述着派蒙说的话。
“唔。怎么从阿特莎嘴里说出来，我就像是…除了听戏遛鸟，别的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一样?”
“还是用别人的摩拉听戏遛鸟的纨绔子弟!”
“…好吧，我想想…”
见状我重新扬起笑容，加油呀，纨绔子弟钟离先生。
“嗯，其实「归终机」建设之初，为了应对战损之类情况，是准备了备用材料的。我的故友昔日最喜欢以拆解维修它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但很可惜现在她大抵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吧……但若没猜错，在这「古城垣」之中，一定可以寻到当年的战备室。”
“这么说…钟离先生是知道原理的咯?”
“以前常陪着她胡闹，也是略知一二了。”钟离先生似是在回忆什么，语气柔和地说着。
钟离先生又开始谦虚啦，什么东西都略知一二吗?
那么，解密解密、宝箱宝箱，宝箱里面是——！
…维修材料。
也只能是这些了啦，要是出现别的什么才奇怪。
“嗯，这些备用材料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请稍等，我来尝试修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我，“阿特莎莫非也想尝试一番?”
我?
难道是因为刚才突然走神——在想着究竟是什么仙人才会把拆解这种机关当作打发时间的东西——结果视线一直停留在「归终机」上的原因吗。
钟离先生肯定是误解了什么。
但钟离先生完全忽略了我摆手的动作，善解人意地为我移开了一点空位。
算了，就当是学一门新手艺吧…
…不过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用上这个技能就不知道了。
嗯…嗯…
…果然看不懂呢?
不过也许是有钟离先生在一旁帮忙的缘故，总感觉到最后我真的要长脑子了。
好，完成了。
“完成了，多亏了阿特莎的帮助。「归终机」的结构，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密一些。”
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没有啦，都是钟离先生起到主要的维修作用。
“唔哇，阿特莎和钟离先生真厉害。然后要怎么让它动起来呢？”
“很简单，只要这样…”钟离先生将「归终机」的高度调整了一下，并示意我凑上去看。
“看，仙家的机关，居然还自带「望远」之效。”
仙人，真厉害啊。
不过，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我揉了揉眼睛，担心是自己看的不够仔细，于是退后打算让派蒙和空也来看一看。
但是连要找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真的能找到吗?
……
有人?
“喂！你们几个在折腾什么！”
过于聒噪的声音出现了。
“这是…被你们给收拾好了？你们乱动这东西干什么？！”
我微微皱眉，转过身低头看向那些不速之客。
“在提问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更好吧，盗宝团的先生们?以及，这是「归终机」。”
那人趾高气昂地嗤笑了一声，颇为傲慢地说着，“这不是认出我们来了吗?哼，我们可是盗宝团的大佬。传说这一带埋藏着各种宝贝，但这大东西虽然是个机器，却又好像是这一带的看守一样，非常难搞。上次我们进山，有个兄弟差点被它穿成了串儿…后来是我们几个冒着性命危险，才把这大家伙弄坏了的——”
……?
是你们弄坏的?
“可一转头，你们居然又把它修好了！？我看今天，真得把你们好好修理修理！”
放大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吧。
————
迅速且毫不费力地解决了那些盗宝团的人。
我朝着那伙人逃跑的方向瞪了一眼，转念想了想，又抬了抬手。随后不知道从哪吹来几股风，而他们也不知为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嗯，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派蒙叉着腰生气道，“一群不识相的家伙，哼！”
钟离安抚着我们，“因这种人乱了心境，并不值得。我们还是回到和七七的「契约」上来吧。”
“嗯…契约…我们虽然修好了「归终机」，可是要杀的「椰羊」又在哪里呢？”派蒙很是疑惑。
“从刚才「归终机」的搜寻结果来看，这附近除了一些常见的野生动物以外，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钟离先生托着下巴沉思道，“况且，如果是「半仙之兽」的话，凭借仙人的机关术，应该不难察觉…”
这下难办啦。
“只是站在这里考虑下去，不会得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如先回不卜庐，承认我们没找到「椰羊」，再做打算吧。”
“是啊，毕竟我们也…按照璃月的说法，「尽力而为」了呢。”
忙活一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好像也很常发生呢，这大概就是旅途中必定会遇到的挫折吧。
……努力习惯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快用你那「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