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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们有带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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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供奉给神的香膏，那肯定和平时那种不一样吧。
啊，这不是之前我们问路的那人吗。
派蒙率先开口，“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
我记着…好像是叫博来吧。
“霓裳花？当然有，要哪一种？”
“唔…哪一种？就、就是，最好的那种？原来霓裳花还有很多种的吗？”
大概是吧?毕竟塞西莉亚花也分品种呢。
谁知道老板听见派蒙这样说，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嘲笑着，“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
喂！这什么态度啊！
“「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
…钟离先生这时候就派上用处了呢。
“——喔！这位老爷，是大行家啊！身边三个，是仆人吧。仆人就别抢在老爷之前开口了。”
什、什么…
“终于有一天，轮到我了…”空苦涩地说，“这是喊派蒙应急食品的报应吗…”
“你！…你不觉得我们有点眼熟吗！还有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阿特莎当成仆人啊！”派蒙激动地说着。
呃…谢谢派蒙?
“嗯?…哦，是旅者啊，不好意思了，刚才语气不太好。”
是非常不好吧。
这种恍然大悟的语气是什么，我们很难被记住吗?
“请，请，贵客看看吧，还有什么想法，也请说道说道。”博来老板转向钟离先生说。
“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得很新鲜。”
嗯…
“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
嗯…?
“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
嗯………??
…听不懂了啊！
“最后这类则是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现在多是依靠人工培育…”
话说望舒客栈底下是不是也有霓裳花开着来着，不过那可能就是最普通的一种吧。
“哎，先生确实是行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钟离笑了笑，“略通一二而已。我这三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是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之人。”
“其实也没那么厉害…”空谦虚着。
唔…空很厉害我是知道的啦，不过…
…我也会这么厉害吗。
“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该选哪种呢？”派蒙这样问着。
等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板，我全要了。”
“又来？！”
我就知道！！
“呵，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你还漏了一句话吧！
「付钱时用的是别人的摩拉！」
“不过，这次买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
…原来还有这种人生信条哈。
“你有所不知…”钟离看向我，“…或是不曾记起，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
岩王帝君也会通过数花瓣来做决定吗?
“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
……那还真是得全都买下来呢。
那我看看，摩拉摩拉…
“嗯，所以…”钟离先生犹豫着开口。
…所以?
“嗯…你们有带钱么？”
……说这话的时候不用看着我手上的摩拉袋说！
“你又没带钱吗——！钟离——！”
“他带了的话可能更奇怪。”空这样说。
这种时候用不着这么犀利！
博来老板突然开口，“…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
“这么说也没错。”
“唉，你们应该早说…那次「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璃月人，真的很敬重岩神啊。
“这、真的合适吗…”派蒙有些担忧。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将花赠予好友，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这么金贵…”
派蒙感叹，“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
“…总之，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其实我能——”
“不能再让你垫付了阿特莎！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
虽然还是想再尝试一下，但是派蒙的眼神变得很犀利。
好啦好啦…
…真的不行吗?
在第二次尝试偷偷给博来老板塞摩拉被空抓住手腕发现后，我终于是放弃了。
————
再次向博来老板道了谢，跟着钟离先生到了一旁，向他询问香膏的熬制方法…
“花已经到手了，可香膏要怎么做呀？”
万能的钟离先生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最好能找一个有过制香经验的熟手。不过我认识的人里，几乎没有会亲自动手熬制香膏的…”
居然还有付钱之外钟离先生不会的事情?
“嗯，一听就知道都是有钱人。”
万恶的有钱人！
……
…呃，我好像也是有钱人来着。
“所以，要麻烦你们到城里问问看了，比如普通人家的小姐之类的。”
“好吧，尤其是那种…身上香香的，对吧？感觉还算不错的差事呢。”
唔，总感觉是最轻松的任务了。
“我去七天神像附近等你们，做好香膏以后，就在那里汇合吧。”
怎么偷懒啊！
算了，他都能忘记带摩拉了，我就让让他吧。
派蒙开口，“冒险家协会那边，会不会有合适的人选呢？要不先找岚姐问问看？我记得，她是璃月的分会长来着。”
好吧，我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当苦力的日子了呢。
————
于是到冒险家协会旁边找到了岚姐。
“岚姐，我们想请你帮个忙…”派蒙率先开口。
“我已经很长时间不接委托了，不好意思三位，请找其他冒险家吧。”岚姐果断地拒绝了。
“不用挂委托啦，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
我摆了摆手，接着派蒙的话说，“岚姐会熬香膏吗？”
岚姐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措辞，“我不是会用这种东西的人。”
“可是岚姐身上确实很香呀，不是香膏的话，会是什么呢？”
“这么说来，确实好像有一股香味，我想想…哦，莫非是我上次回来时采摘的「清心」？原来我一直带在身上…”
啊，怪不得觉得味道有点熟悉。
“欸，原来是这样啊…岚姐竟然还有在路边摘花的雅兴。”
摘清心的话已经不能说是路边了吧！
“…唔，不过是药用而已。不要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了，香膏的话…你们不如去找绮命问问。”
岚姐…害羞了吗。
“是那位占卜师姐姐吧？嗯，确实给人香香的印象…那我们先走啦，谢谢岚姐！”
————
谢过岚姐后，又去找绮命姐请教了一下。虽然她也不用香膏，但是向我们推荐了…「莺儿的手工香膏」。
听起来就很可靠，而且派蒙似乎知道一些情况，所以就跟着她一起去找莺儿小姐了。
刚走到「春香窑」门口，就看见一位小姐在四处张望，在看到我们后开口，“欸，终于找到我了么？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过来？”派蒙纳闷着。
“我刚听说有三个人在满城找身上很香的人下手…”
为什么把我们说的这么奇怪…
…呃，好像是有些奇怪啦。
“我还担心你们不会来呢，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对我魅力的考验呀…”
“「下手」？怎么说得我们好像是危险人物的样子！”
“以讹传讹，三人成虎，言行最好谨慎一些哦。放心，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是想我帮忙做香膏吧？需要什么样的呢？”
“想用这三朵霓裳花……”我递出刚才买到的花。
“就想要你用的那种。”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呵呵，我根本没用什么香膏哦。”
不过莺儿小姐身上确实很香啦。
她顺势接过我手上的花，假装惊讶地说着，“欸～居然要同时做三份…想不到明明这么年轻，胃口却不小呢，呵呵。莫不是要送给你身边的这位小姐?”
什、
“都是送给她的哦。”
…什么啦。
“欸呀！出入意料的坦荡呢。不过他长得这么俊，小姐可要看好他哦。”
「咚」
我忽视莺儿小姐那挪揄的视线，在此时正笑得开心的空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莺儿见我这样，语气更荡漾了，“总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谁又能说你做得不对呢？”
她话音一转，正经起来，“好了，我帮你们做就是了。来当我的助手吧。在熬香膏的这段时间里…”她抬起手，虚放在我的鼻尖上，“小姐可得把心思放在我这里…而不是这位旅者身上呀……”
…咦！
空突然向前一步替我挡住了莺儿小姐的打趣。
真可靠。
莺儿小姐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那么，去哪里熬香膏比较好呢…”
“达达乌帕谷里…”空说。
我撤回刚才的话！
“那是哪里…是蒙德吗？熬制香膏而已，不用那么大动干戈吧。”
莺儿小姐都开始不明所以了。
我连忙打断空想要继续介绍的话，“别听他胡说啦，「万民堂」的厨房就可以了。”
“嗯…不错的选择，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莺儿小姐虽是这样说，但眼神又在我和空身上游离了一会，之后才转身离开。
完全搞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
…果然还是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