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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渴望 ...

  •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一天地减少,三轮复习很快结束,学校把课程改成答疑解惑的形式,晚自习也提前两个小时结束,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大家查漏补缺。

      学校领导更是提倡同学们适当增加锻炼时间以调节心态,贺望星的班主任三天两头搬来水果和牛奶,生怕祖国花朵的营养跟不上。

      这天下了晚自习,贺望星被蒋筝拽去操场散步,八九点的操场比以往都热闹,不少小情侣顶风作案,肩并肩手牵手,更有甚者,明目张胆地拥抱接吻,如果教导主任或者班主任这时候过来,肯定一抓一个准。

      贺望星看得心惊胆战,蒋筝倒是见怪不怪。

      “大家压力大嘛,谈谈恋爱调调情缓解缓解,可以理解的啦。”

      贺望星移开视线,仍然觉得惊讶,“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胆子大了点呢?”

      “小意思啦,我听说还有更过分的。”蒋筝压低声音,“虽然事件的真实性存疑,但是不少人都传那几对情侣每个星期都要去酒店开房。”

      “……”贺望星皱起眉。

      “还说有个男生在家里跟女朋友上床,被他妈妈当场抓包。”

      “啊?”贺望星觉得可信度不太高,“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人家的隐私吗,那些人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可能是闲得蛋疼乱扯的吧,那群男的不就喜欢聊黄的吗,整天就知道想□□里那档子事,没了那几两肉就活不下去。”

      贺望星没忍住笑出声,不动声色地带着蒋筝换了个方向,离开近距离观察人类集体发情的场所。

      “看吧,能让你笑出来,是不是也算一种释放压力了?”

      “你是故意逗我的么?”贺望星笑得无奈,她最近脑子里的弦确实绷得有点紧。

      瓶颈期的痛苦让贺望星难以接受,但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取得更完美的高分,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题目和试卷,她体会到一些厌烦。

      贺望星陷入了烦躁与焦虑,而且很长时间没见到大哥了,她的想念在某些瞬间爆发,睡眠变得很差,明明很困却难以入睡,精神逐渐疲惫。

      和大哥通电话也无济于事,虽然他会询问她的近况,但无法做到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蒋筝晃了晃贺望星的胳膊,将她从思绪里扯回来,“至少离谱到让你发笑了,别太压抑自己了,宝贝。”

      连蒋筝都发现了她的状态不佳,贺望星露出笑容,“嗯,别担心,我已经好多啦。”

      “你也应该找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放松放松。”

      可是该找什么呢,贺望星很茫然,现在最大的期待与慰藉就是能接到大哥的电话,偶尔倾诉一下,听听他的声音,会觉得安心。

      没有等到他打来电话,贺望星便主动拨过去,铃声响了好久对面才接通,贺望星有点委屈,但又怕自己打扰到他,“大哥,你是在忙吗?”

      “嗯……”略微低哑的嗓音在寂静夜里传来,片刻后才继续道,“抱歉,有点事儿。”

      隔着电话,贺望星没有听出异样,只觉得他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心情更是低落下去,“那你先去忙吧,我挂了。”

      “没事,别挂。”他的语气急促了几分。

      “啊?”贺望星有点茫然。

      “跟我说说话吧。”

      贺望星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很担心,“大哥,你是不舒服么?”

      “没有。”他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声,“就是想你。”

      突如其来的小情话让贺望星不由自主红了脸,“好肉麻。”

      “不喜欢吗?”

      “还行吧。”

      “那你呢,想我吗?”

      “当然了。”贺望星恨不得现在就考完试能够马上见到他。

      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他说没事,贺望星干脆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大哥,你最近拍戏是不是很累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回来我可是要检查你有没有又变瘦的……”

      贺松年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等她停下来才问,“怎么检查?”

      “……”

      这是重点吗?

      贺望星刚想开口,却听到那边轻微的粗喘声,陌生的异样,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他说的有点事儿是什么事,脸顿时红透了。

      “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那边没有回答,也不再掩饰了,贺望星听得耳热,一下子点到挂断键上,“贺松年,我挂了!”

      手机也变得烫手,贺望星把它扔出去,更是没有心思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望星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找贺松年,专心致志投入复习,反而状态好转,高考进入一个月倒计时,她越战越勇,也顾不上想贺松年了。

      后来贺松年打了几个视频电话都被贺望星挂断糊弄过去,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明明干坏事的是他,怎么她还不好意思上了。

      总之贺望星摒弃了一切杂念,满脑子只有高考。

      考前一周,学校已经取消了晚自习,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更多了。

      甚至贺知屿都不敢跟她呛了,每天变着法儿下厨给贺望星补身体,小心翼翼得让贺望星以为换了个人。

      贺松年是在高考前三天回来的,当时贺望星还在午睡,迷迷糊糊醒来下楼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又懵又惊喜,直到贺松年走到面前才缓过来。

      “傻了?”他脸上挂着笑,抬手轻碰了下她的脸颊。

      “我以为是在做梦呢。”贺望星笑了下,因为他的触碰而觉得眩晕,尚在怀疑见到他的真实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小妹高考,我当然要回家了。”贺松年帮她整理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去学校吧,放学我来接你。”

      “哦,大哥再见。”

      贺望星跑出门,阳光刺眼,热意鲜明。

      晚上,贺松年如约来接她,依旧开的车。

      贺望星打开车门就看见一束香槟玫瑰,有些意外,“搞这么隆重干什么?”

      “想送你。”贺松年看着她,颜神是温柔的,又隐约带了些侵略性。

      贺望星低头嗅了嗅花,还是拿出手机拍了照片,暗戳戳地发到朋友圈。

      不需要上晚自习,时间富裕,贺松年带贺望星去吃了一家很难预定的私房菜,保密性很好,包厢的风格很雅致,菜品也格外精致,味道更是一绝。

      等菜的间隙,贺松年手撑着下巴看她,“不是说要检查我有没有瘦吗,怎么不看我?”

      不说还好,这话一提出来,贺望星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又浮上血色,她瞪向这人,敷衍回答,“我看你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

      “是吗,你要不再仔细看看?”贺松年伸手牵住她的手腕,将人朝自己拉近。

      贺望星的视线从他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只觉得燥热,明明开了空调,为什么丝毫不起作用,“我看挺好的,是我白担心了。”

      下巴忽然被抬起,她被迫看向面前的人,不由得躲闪。

      贺望星注意到大哥似乎是咽了下口水,他是想亲自己么?

      但他迟迟没有动作,直到包厢门被推开,他才松开手。

      饭后,贺松年询问她是否要直接回去。

      贺望星摇头,“大哥你带我去兜兜风吧。”

      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她决定偷个懒放松一下。

      贺松年就往城北开了,这条路上车少人少,也没几个红绿灯,一路开下去很顺畅。

      贺望星打开车窗,发丝扬起来,张牙舞爪地飞着,街景一晃而过,世界倒退,晕染成模糊残影。

      离市中心越来越远,最后停在了一处尚未开发好的风景区。

      贺松年停好车,看着副驾的人开始逗她,“不怕我把你拐走卖掉?”

      “你才舍不得。”贺望星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去看看,被贺松年拉住手腕一把扯过去。

      “要不要……”他握着她的手腕,揉着她的腕骨,“亲一下?”

      从见面就想,但一直忍到现在。

      贺望星被看得心里有点慌,车窗是开着的,可她还是觉得闷热,大哥的目光更为炙热,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见他嘴角勾着笑容,渐渐靠了过来。

      温热的鼻息贴上,唇瓣是柔软的,濡湿的触感,舌尖闯进来试探牵扯,不容拒绝,周遭太过静谧的氛围,放大了一切声响,黏腻纠缠。

      他的手托住她的脸颊,滑向脖颈轻柔抚摸,光滑细腻的皮肤,不知道是形容像牛奶还是绸缎更贴切,又或者是果冻。

      淡淡的水果香味充斥着口腔,柔软而馨甜,是她刚才吃的蛋糕味道。

      应该是荔枝味的,水分很足,他反复品尝着,到最后贺望星红着脸推开他,张开嘴巴呼吸。

      贺松年又看向她,两片唇瓣的颜色变得艳丽,连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很湿润。

      他好像是有点过分。

      “我们还是回家吧。”她的声音带一丝颤抖。

      他的嗓子有点痒,还很燥,车窗灌进来的夜风根本吹不灭不熄的火种。

      风把贺望星的头发吹得张扬,她用手压住别在耳后,露出泛着血色的耳朵。

      渴望一瞬间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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