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不达意的绿茶》佳鲤初成

3、第 3 章

　　先导片一经宣发，莫若粉丝和戴鸢粉丝却因为先导片个人占比问题撕了起来，撕着撕着转头对准贺云筝和肖笑，又来回折腾的吵。
　　“看看人家贺云筝多聪明，一开始就搭上新老两个流量。”
　　“这肖笑炒作能再明显吗？”
　　“说谁老啊！”
　　“是的，戴鸢大宝宝，27岁可不老。”
　　“炒CP不约。”
　　“欺负我们家姐姐没人是吗？”
　　“筝笑CP锁死。”
　　“真的笑死了。”
　　“你们就不能讨论点和节目相关的吗？”
　　“莫若演的不错。”
　　“又可以舔颜了。”
　　“笑死了，演了几天啊，就不错了，我家哥哥戏龄8年。”
　　“没人夸夸导演吗？这片子的质感能赶上电影了。”
　　“我说帅哥美女赏心悦目。”
　　“有时间在这儿吵，不如多带几个官博发的话题，留下希望的任务，搞不好哥哥的任务命令就是你下的。”
　　方姐看的很焦心，想着上面让贺云筝去给肖笑做配，这下看着，两个男生都和她牵扯起来了。
　　贺云筝一大早就接到了方姐的电话：“我说贺云筝，有事没事儿别往人家莫若身边凑。”
　　“啊，什么跟什么呀。”贺云筝打了个呵欠，大脑还没正常运转起来。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方姐没头没尾几句便挂了电话。
　　贺云筝准备睡个回笼觉，结果又接到节目组电话，通知去抽取5个任务。她简单扎了个马尾，在眼尾处点了个泪痣，出了门，看见莫若在门口等她。
　　“还有自行车吗？”
　　“坐后面不舒服？”
　　“嗯，天气热，抱着更热。”贺云筝很坦荡。
　　“那你坐前面。”莫若比她更坦荡。
　　“那我还是后面坐着。”
　　今天莫若倒是很安分，一路骑得都很稳，经过福成巷子22号，贺云筝喊停。
　　下了车，贺云筝敲门：“在吗？戴老师？”
　　戴鸢推开门，已经是妆容完整的状态，他看了眼贺云筝又打量了下莫若：“没摄像机？”
　　“没呢？估计抽了5个任务后开始拍。”贺云筝看他疑惑，安抚道，觉得戴鸢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
　　戴鸢留两人吃早饭，说是助理一大早带来的，很多。
　　莫若谢绝了，贺云筝也不好意思独自留下吃，于是跟着莫若去了小吃摊，莫若点了2份馄饨，2烧饼和一笼小笼包。
　　“简单吃点吧。”莫若非常自然地说。
　　“嗯。”贺云筝觉得莫若看起来酷酷的却特别有生活气息，对待她真的就像个亲人。

　　节目组约定的房间前摆放了架摄像机，从第一个人进去就开始跟拍，她是第三个进去抽的人，一进去就看见一张长桌上摆了4个箱子，旁边有个工作人员在帮忙登记。
　　她第一个抽的是贺云筝和贺云筝在福成河水里边挣扎边看莫若眼睛里的星辰大海。这定语看得贺云筝异常疑惑。第二个抽的是贺云筝和莫若在垃圾堆旁边帮莫若拉拉链。贺云筝有点无语这两个都抽的啥啊，怎么都是和莫若有关的啊，因为他粉丝多？
　　她开始天灵灵地灵灵，第三个终于抽出个算正常些的，肖笑和柒虫在福成河两岸跳舞。不过有点不受她控制。后面又抽了两个，记录的工作人员都要笑开花了，憋不住说了一句：“贺老师，你抽的这几个真的是非同凡响。”
　　“这完成不了，有啥惩罚没有？”贺云筝有点自暴自弃。
　　“放心吧！相信我们节目组，会帮助您完成的，这不是竞技类节目，您这边只要引导，大不了整个节目组陪您加班。”贺云筝听着他的话真的想收回自己的问题，这下压力更大了呀。

　　衔接昨天先导片剧情，贺云筝左手拿了一只装了水的花瓶，右手上的一只玫瑰在进到春雨旗袍店的时候将其别在了耳后。
　　“戴老板，我的旗袍说今天能拿的可好了？”
　　“这边，拿到试衣间试试。”
　　贺云筝又从耳后拿下那只玫瑰，将其插入瓶子摆在了阳台上，然后进到试衣间。
　　肖笑打着一把遮阳伞，穿着小洋裙，才到门口就喊着戴老板，突然看到窗台上摆着的红玫瑰，特意地盯着看了几眼，开始口是心非的说到：“戴老板我以后不再缠着你了。”
　　不过三天，戴鸢没有接受她的999朵玫瑰，却接受了这第1000支玫瑰，真的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戴老板，你看看怎么样？”贺云筝从试衣间走出，便和肖笑面面相觑。
　　“来买旗袍？”贺云筝打破这片刻的平静。
　　“是你啊？”肖笑笑得有点难看。
　　“咋啦，戴老板开门做生意，我不能来吗，妹妹？”贺云筝看着肖笑故意拖长尾音还加了点夹子音。她是时刻不忘自己的人设，不过肖笑这样的口气更招人烦。
　　“肖笑拉她出来。”贺云筝感觉肖笑一直的表现有点用力过猛，不知道这是录节目的真的以为她特别讨厌贺云筝。
　　贺云筝被她拉了出来后甩开她，上了福成桥，过了桥，花了几块钱坐上了摇橹船，肖笑也上了同一艘船，贺云筝倚着座位躺下，假寐。
　　“别装死。”肖笑发狂，恨不得用手去摇她。
　　“你是没工作吗？天天去缠着戴鸢？”
　　贺云筝笑了笑睁开眼睛，手臂遮住部分阳光：“妹妹，你不上学吗？”
　　肖笑一把扯了贺云筝的旗袍想把她拉起，她懒懒地看着肖笑，嘴上却没饶她：“你这样，戴哥哥是会生气的。”旗袍上的几个纽扣落下，露出点雪白的肌肤。贺云筝看着肖笑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莽啊。
　　贺云筝抓了一把自己的领口，坐起来，左手撑着自己的侧脸支撑在船檐上，嘴角上扬觑着盛气凌人的肖笑：“可真像个女恶霸。”她突然伸手去拉肖笑，结果肖笑不经意的一个甩手就听见噗通一声，划船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救命啊！”贺云筝已经在水里扑腾，她无所谓的自己顺势绊倒掉水以为肖笑会很慌，但那肖笑竟然抢了工作人员的桨划走，无语啊。其他工作人员也无意识救她，人情冷漠，一个个摄像机对着她，她这下是舍身成绿茶了。
　　“贺云筝。”贺云筝只觉得自己水里扑腾得有点累，阳光刺眼，就见一根竹竿扎进水里：“贺云筝抓住。”
　　贺云筝本能地顺杆贴着，然后被莫若给拖了上去。
　　“你来救我了？”
　　“傻子。”莫若皱眉斥责。
　　莫若脱了衣服给她遮住前襟，转头看了眼肖笑，微蹙着眉，出口评价：“宵小之辈。”
　　“你去哪儿？”莫若看着贺云筝面露一个笑容一个劲儿往前走。
　　“落水了，这么开心。”莫若关切地跟着她，寸步不离。
　　“当然，白日星辰真好看。”
　　贺云筝到旗袍店换回自己穿出的一套衣服，然后将水淋淋的旗袍擤干净。
　　“戴老板，衣服先挂您这儿，等晒干了，请帮忙补上纽扣。”
　　这是戴老板第一次正视她，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后，继续处理手中的活计，路过窗台，她拿走了那支玫瑰花。
　　莫若像上次一样，在门口等她：“花儿哪儿来的？”
　　她将花别在耳后，然后让莫若别动，莫若就真真的呆立着。
　　“头低一点。”金吉拉猫乖乖地低头。
　　“让我看看好看不？”
　　“你把我眼睛当镜子啊，贺云筝？”
　　“不行吗？”
　　“回家。”莫若也不直接回答她问题，直接转头不让她看自己的眼睛。
　　“你慢点儿。”
　　中午休息，导演组给大家又发了手机。
　　然后整个休息室里滴滴滴收到了来自导演组群发的消息。
　　“肖笑还剩5个任务，柒虫3个任务，戴鸢3个任务，莫若2个任务，贺云筝2个任务，瑞娜已完成。”
　　贺云筝看了眼瑞娜，觉得她可真牛啊，就一个上午任务都完成了，投过去羡慕的目光，至于肖笑，贺云筝原先以为肖笑因为任务才那么的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难道公司给她的定位是暴躁姐。
　　贺云筝走出休息室给方姐打了个电话：“方姐，我想了解一下肖笑，这样才好衬托她。”
　　“她怎么啦？”
　　“就是觉得她好像有点说不清的仇视我。”
　　“你想太多了，好好录节目。”
　　才挂断电话，助理徐兆突然地关心：“云姐，听说你掉水里了？”
　　这小子虽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处处是嘲讽。
　　“徐兆，我当你助理得了。”贺云筝生气挂断。
　　贺云筝进到屋子里喊出肖笑，肖笑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她出来：“贺前辈什么事？”
　　“我觉得你有点仇视我。”
　　贺云筝还没说其他的，肖笑就急了：“你就装清高吧。”
　　？？？徐兆式墨镜男问号。
　　还没和肖笑开始深入探讨，工作人员将肖笑喊走了。
　　肖笑敲了导演休息室的门，里面的郭导让她直接进。
　　肖笑有点忐忑，全无在贺云筝面前的争锋相对。
　　“郭叔，您找我来？”当初方姐攒了酒局，里面有黄总和郭导，而肖笑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不可避免的被灌酒，多数是那黄总示意底下人的手段，而郭导是为数不多的怜惜她的。“黄总，人家一小姑娘，喝多了不好。”
　　方姐非常开心推肖笑过去给郭导敬酒，让喊他郭叔。
　　郭导听到郭叔二字皱眉：“你先告诉我，你想演个什么样的人？”
　　“我.....”
　　“演戏一定得收放自如，而不是自己的任性放肆。”
　　“郭叔，我知道了。”肖笑低头，似乎在认错。
　　“黄总在你身上砸的钱不是大风刮过来的。”被郭导突然点破的肖笑，如坠深冰。
　　肖笑好恨，当初如果不是贺云筝，她又怎么会不堪黄总侵扰，这会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公司为什么又安排贺云筝复出，为什么？
　　肖笑出了导演办公室，在门口撞见了莫若，她眼底慌张错乱，即刻逃离。
　　莫若敲门进，导演放松地翘着二郎腿。
　　“莫若原名廿枫，曾获得越钟奖和文清奖，这可是国家级的古筝演奏大奖，为何抛弃音乐家的身份去当个流量艺人？”郭导神态自若地面朝着他。
　　莫若的桀骜果真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面沉如水：“不想弹了。”
　　“那被粉丝吹出来的绝世歌伶不过是你身上自带的故事性叠加的一层滤镜，歌手选秀区区第五，没有作品的加持又紧紧捂住了马甲，有点让人看不懂？”
　　“我淘汰的那一日和台下观众说过，我从天而降，是为修来世的。”
　　郭导惜才摇头，哀其不争。
　　莫若面无表情再不愿透露一丝一毫。
　　看着莫若离去的身影，郭导觉得有趣，定要在这7天里挖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