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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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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很快就迎来了开学迎新季,降谷升学青道高中,加入了青道的棒球社,由于降谷是普通升学上来的,除开在新生测试远投的时候惊人了一把之外,也没有特别招人瞩目的地方了。降谷晓在平时训练之余,会注意多多锻炼体力。
直到红白赛前夜,降谷端着餐盘坐到了御幸的旁边:“御幸前辈,明天的比赛,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到我的球,到时候…请问你愿意接我的球么?”降谷之前私下里找新生里的捕手接过球了,果不其然的捕手并不能接到,直白地讲就是连追球都困难,降谷无法,只能寄希望于队里的正捕了。啊啊,有点想念月一了,真是现在联系不上啊。降谷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在裤袋里的小白熊,心怀怨念,好想畅快地投球啊。
这一番话刺激了周围的一众学长。
“喂,菜鸟,你说不会让别人打到你的球,你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那里。”一堆高大的学长围了过来,俯视着坐着的降谷,颇具压迫感,但降谷仿佛毫无察觉,依旧脸色不改。
“国中才刚刚毕业,居然敢这么嚣张。”
“想要让御幸接你的球,等你投出成绩再说吧。”
就当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丹波学长开口阻止了这场闹剧:“搞什么,难看死了。我们这里只看表现说话。”
虽然这么说着,丹波具有威慑力的目光直直和降谷,降谷也是无所畏惧。
隔天,在一年生被前辈们打击得士气低落的时候,片冈监督选择人员调整:“投手更换,降谷晓,轮到你上场了。”
被安排上场的降谷没有多言,只是伸手拿上了一旁的手套,稳步走上投手丘,站定,用脚将投手丘调整成自己喜欢的模样,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御幸,将注意力收拢到投球上。
降谷后撤半步,用手套包裹住握着棒球的那只手,高举过头顶,没有任何犹豫,顺畅的将球投了出去,一个破空的直球,没有一丝凝滞地窜进捕手的手套,复又从手套里弹了出来,捕手没能将球接住。
周围的人也因为这一球惊住,一时间周围都没有了动作。
“好…好快!”
“天!这个新生什么来头?”
“刚刚那个球远超140km/h了吧。”
“肯定不止。”
场外围观的青道ob们热切地讨论着。
“你合格了,降谷!”片冈监督眼里抑制不住的挖到宝藏的喜悦,“从明天开始参加一军的练习。”
降谷闻言略有吃惊。
片冈监督很快就提出了换投,尽管二军请求继续对阵,但是片冈解释道:“一年级的没有人能够接他的球。”
“这样我就能畅快地投球了吧。”降谷没有异议,自言自语道。
降谷见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就准备收拾东西就撤退了,今天的训练还没做完呢。
虽然比赛后半程在荣纯的激励下新生们重新振作,合力扳回一分,但最终新生还是大比分落败了。
为了检验新血液在之后的夏季预选赛上能否成为战力,很快监督就安排降谷在关东大赛上出场,初出茅庐的一年生投起球来毫不怯场,三振了不少人,西东京都知晓青道出了一个豪速球投手。虽然前辈们一开始有点不太待见降谷晓,不过实力强大的人总能得到优待,而且前辈们还发现,降谷其实是个天然呆。
很快就到了夏季集训,密集的训练让新入一军的降谷,泽村还有小凑措手不及,应对不暇,三人每天训练已结束就累瘫在地,都靠前辈们帮忙扛回宿舍。
好不容易熬到魔鬼集训结束,降谷被告知和大阪桐生的比赛由他首发,他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尽管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燃气是止不住地往外释放。
一旁荣纯变身猫眼一会儿盯着片冈监督,一会儿看向降谷:“呜呣呣呣……”
(交叉训练赛第一场:青道vs桐生)
桐生是甲子园的常客,更是去年夏甲的亚军得主,有丰富的对战强敌的经验,打线的强度排在全国前列。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投球,但是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真是讨厌啊。降谷将镁粉袋扔在一旁,轻轻吹开了手上的余粉,什么叫尽管被打爆也没有关系,教练在胡说什么啊,我可是一点也不想输。
降谷一边想着,一边努力将球投向御幸的手套。
“嘭!”金属棒狠狠地抓准了球心,将其打到了左外野的围栏上,桐生入账了一个2分的全垒打。
紧接着降谷的球又是接连地被打了出去,降谷扶着帽子,微微喘气,可恶,球一点尾劲都没有。身体好沉重啊,稍微有点无解呢。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局,休息区,降谷用毛巾盖住了脸,仰头放空自己。旁边纯桑在护栏边,偶尔侧头瞄一眼降谷,又转向御幸的位置,两人眼神对视,纯桑嘴唇嚅动,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御幸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这一局的打击又无功而返,御幸拍了拍降谷的肩膀:“降谷,该走了,轮到我们守了。”降谷低头,伸手接住了自由落体的毛巾,将它搁置在椅背上,起身。
“降谷,没有关系,尽管被打爆好啦,后面有我,我随时可以上场!”泽村抡了抡左臂,冲降谷竖了个大拇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宾果!密码正确,降谷燃气全开:“我不会输的!”
小凑学长反手一个手刀给了降谷,关上了煤气:“纠正一下,是我们噢~”
眯眯眼亮介学长让降谷反抗无能。
回到投手丘上,亮介学长的话一直在耳畔回旋,“是我们噢~”,降谷心神微动,似有所悟,面对本垒处御幸的暗号,降谷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裁判,请求暂停。”御幸快步来到投手丘上,询问降谷怎么了,降谷用手套遮住嘴:“御幸前辈,我今天的球不太听话,能给我一点建议吗,我不想就这么从投手丘下去。”
“哈哈,这不是很明白吗!”御幸笑得肆意。
“偶尔也要看看身边可靠的前辈们啊,不要总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啊,嘛我姑且也算是可以依靠的对象。接下来请看着我的暗号好好投吧。”手套轻轻拍上降谷的胸口,趁降谷怔愣期间,御幸帅气转身回到本垒蹲下。
新投出的一球仿佛异常轻盈,被打了出去,但是被二游间出色的配合送出局了。
最后青道以一分的差距惜败桐生。
午后,另一支交流赛队伍稻实也来到青道集合。
“啊啊,真是的雅桑,你知道吗,新澄前辈超级过分,昨天晚上特意打电话过来再三嘱咐要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那个降什么谷的人,他已经不爱可爱的鸣了吗!呜呜。”成宫鸣跟原田哭诉新澄的残忍行为。
原田头顶十字,不准备搭理成宫鸣,因为他知道,一旦接过了他的梯子,他就会扶墙上瓦的。不过这个降谷倒是要好好观察一下,居然让新澄前辈如此念念不忘。
“喂,前面那位青道的队员。”成宫在球场边逮住了泽村,“你知道降谷吗,那个据说球速有150的,他球速真的有150吗?”
泽村眼神一骨碌,露出小狗坏笑:“我跟你说,青道今年加入了一员猛将,就是烈焰左投泽村……唔啊!”得意的语气一顿,话还没讲完就被仓持踹了一脚,手动消音。
“喂,鸣,随意打探别的学校的情报可不太地道噢。”御幸顺手抓住了欲意反抗的泽村,一手压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泽村瞬间猫眼,敢怒而不敢言。
“噢,是一也啊。”
“今年的冠军也会是稻实的,你就后悔吧,一也。”
“做梦吧,成宫,今年的夏甲是青道的。”仓持听到成宫的话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哈哈哈哈。”御幸在一旁干笑,松开泽村,准备抬脚,逃离战场。
仓持一脚外横,拦住了御幸撤离的步伐:“嗯哼?”
“啊哈哈,好啦好啦,鸣,原田前辈我带你们过去球场吧。”御幸转移话题。
后面跟上的是仓持以及被拉扯着的安分小乖崽泽村。
成宫鸣跟着御幸混进了青道的队伍里,看到队伍里的生面孔就两个,冲降谷和小凑问:“你们两个谁是降谷晓,新澄前辈托我给你送给东西。”说罢,成宫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降谷晓眸子瞬间亮了,乖乖举起了手。
“喏,给你,可别弄丢了哦。”
降谷点点头,郑重地将纸条收好。
“鸣,快点热身了,练习赛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雅桑,就来。”
成宫一走,纯桑就忍不住用八卦的眼神盯着降谷,旁边还有人起哄:“新澄是谁呀?”
降谷选择性听不懂,开始装睡。
“不要屏蔽信号啊,降谷。”白州面无表情地吐槽着。
只是后面预料之外的状况,让队伍里原本轻松欢快的氛围一滞。
入夜,降谷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丹波前辈受伤后,整个队伍仿佛被蒙上了一层乌云,格外压抑,前辈们那天塌下来的表情,让他的心里闷闷的。他不禁抱紧了白熊,将整张脸埋了进去,猛吸一口气,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只能更加努力训练了。
同一时间,新澄坐在书桌前一边赶着课程功课,一边时不时分心查看一下手机消息。最后新澄赶完功课的时候,月亮也早已悄悄躲进藏着的云朵里,新澄浅叹了口气,熄灭了手机屏幕,将它放在枕边,收拾完自己就熄灯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