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战]绝对过载》STSA

29、第 29 章

　　双排赛中，被对手提前淘汰的玩家，都被传送至赛场边缘的观战区，继续旁观比赛。

　　很显然，从今天这场巅峰赛中下场的两位玩家，都没有关注场上的残局。雷莫斯没心情看，阿帕诺是想看都看不了，电视泰坦堵在他面前，把他的视野都挡住了。

　　阿帕诺的后背紧挨着观战区的空气墙，退无可退：“老大，比赛输了不代表是你输了，还是不要生气吧？”

　　电视泰坦凝视他，背景音还夹杂着震荡炮的轰炸和音响泰坦的尖叫。

　　雷莫斯自带的压迫力依然很强，就在银灰监控想要下线遁走时，电视屏幕的冷光一闪，浮出一个表情：“ :3 ”

　　“打得不错，没有白费朗德瑞的战术。”雷莫斯说，“你是总舰哪队的，叫什么名字？”

　　银灰色监控稍微偏头，偷瞄了一下后方的朗德瑞：“阿帕诺·戈德沃，总舰七组第一小队。”

　　“说谎，俄利级根本不会被分配到小组以下的队伍，”雷莫斯往右一站，挡回了这道逃跑的视线，笃信地盯着他，“你怕我到线下找你？朗德瑞绝对会为了你打烂我的手甲。”

　　总队长微笑着点头，心里想道：很好，雷莫斯完全不能忍受交谈时，交谈对象的注意力不是全部在自己身上。

　　这很符合大家对电视泰坦的刻板印象，也难怪对方怀疑他是俄利级监控。

　　阿帕诺委婉地指正：“您说得没错，不过我不是俄利级，是斯但德级。”

　　雷莫斯的笑脸又逼近了一些：“哈哈，你怎么可能是斯但德级，我不信。”

　　“……”

　　电视泰坦抓住他的肩膀，坚持道：“你肯定是俄利级，斯但德级能有这种实力？能赢我？别开玩笑。”

　　泰坦级这副样子，难免让阿帕诺有种直觉。

　　他要是再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地证明他不仅是斯但德级，还是主宰比赛胜利的关键，SA队本场的战术制定者，一定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于是，在身后愈发激烈的炮轰、音响发出的无助爆鸣声里，总队长只能竖起拇指，把头点了又点：“嗯，是的，没错。”

　　他说完后，面前的泰坦级明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对他有任何的关注和好奇心，彻底无视了银灰监控。

　　这正合阿帕诺的意，对于体型最小的斯但德级而言，泰坦级，尤其是雷莫斯这类非常自我的泰坦，他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只能交付给同为泰坦级的同伴，也只有同伴能轻松承接。

　　斯但德级是无力承受的，只会被这份太过沉重，毫不收敛的关注压垮，压毁。

　　他的思绪翻飞，不禁望向赛场上的监控泰坦。

　　朗德瑞却又如此不同。

　　他与雷莫斯同高，身形同样高大，但只有他会放下视线，用更温和的声音，更轻的动作，更频繁的注视，来照顾比他更渺小的战友。

　　这样做无疑很耗费力气，他也不必这么做。

　　看着监控泰坦的背影，阿帕诺无意识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为什么如此不同？”

　　比赛结束了，朗德瑞毫无悬念地淘汰了音响泰坦，拿下本场对局的胜利。

　　下一刻，两支队伍都被传送回双排赛场外围，双方异常默契，谁都没有继续匹配或离开赛场。

　　雷莫斯走上前，和朗德瑞重重碰了一下拳：“没想到你也有兴趣打双排，怎么不和我说。”

　　面对泰坦队的同伴，朗德瑞的状态更放松一些：“我要是和你双排，还怎么坑你分。而且你当着欧尼斯特的面说，也不怕他来拆咱俩的能源管。”

　　两个重坦齐齐转头，欧尼斯特果然在原地挂机。

　　半晌，音响泰坦幽幽地冒出一句话：“已经拆完了，等着饿到死机吧，你们这两个抛弃队友的混蛋。”

　　雷莫斯揶揄他：“真拆啊，两个重型舱的能源你喝得完吗？别把你撑吐了。”

　　欧尼斯特举起两根中指：“瞧不起我？开门，我特么先把你吸干。”

　　电视泰坦脸上换了个意味深长的鬼畜表情，画面太抽象，先让朗德瑞破功了，一转身就笑出了声。

　　音响泰坦将其视为对他尊严的挑衅，势要让这两个家伙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

　　刚传送出来时，阿帕诺就很自觉地远离泰坦队，不去冒犯那处界限分明的空间。

　　他听着泰坦们的动静，想着自己暂时不会被注意到，开始翻看星网账号收到的新消息。

　　第一条就是音响兄弟凯撒的：打完没。

　　阿帕诺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泰坦的背影，回复：应该完事了。

　　凯撒回得非常快：来单挑单挑单挑单

　　阿帕诺秒拒：累了，不挑。

　　凯撒也秒回：那聊聊。

　　阿帕诺“聊什么”三个字还没发出去，手指就点到弹出来的语音通话请求，凯撒的声音传出：“我想了很久，必须听到你的回答。兄弟，你到底是不是直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阿帕诺沉默得如同寂灭的旧世界，思维堪比进入暴胀的宇宙奇点。

　　银灰色监控冷静地反问：“我什么时候直过？”

　　“如果你想说，因为我和你做朋友所以我也是直的，你可能对我有误解。”

　　这下轮到凯撒大脑宕机了。

　　阿帕诺总觉得对方正在遭受巨大的精神打击，想想也确实值得崩溃，三大舰的异性取向稀少，凯撒以为兄弟和自己一样，猛然发现他是南通，一时不能接受也正常。

　　他正在心里组织措辞，打算安慰下兄弟，就听到凯撒语气犹豫地问：“你该不会……”

　　阿帕诺冷漠地打断他：“没有。”

　　凯撒：“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阿帕诺虽然明确自己的性取向，但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视线不由自主往旁边飘，看着监控泰坦高大的背影，下意识说：“大一点的。”

　　“哪大？”

　　阿帕诺反应过来，无语地叫他名字：“凯撒。”

　　俄利级音响发出嗡嗡的闷笑声，看起来心情好多了：“其它队长都打完比赛下线了，你要是不下线，来和我组队，我们练配合。”

　　阿帕诺认为可行，他先抬头看了下泰坦队的情况。

　　有其它泰坦在，朗德瑞已经不需要和他继续组排。至于夜宵，他下完单，就会有运输机送到特级维修场。

　　不过他还得和老大说一声，自己要退出组队的事。

　　银灰监控走到自家泰坦身后，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朗德瑞一回头，另外两个泰坦也跟着看过来。

　　尤其是欧尼斯特歪着头，好奇心强烈地盯着他看。不知为什么，阿帕诺从音响的眼神里看出了蠢蠢欲动。

　　“老大，”银灰监控小声说，“我要退出组队了，不在这里打扰你们。”

　　朗德瑞的灯板马上垂下来，无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想继续带我玩了吗？”

　　阿帕诺听到“带”这个字就意识到不好，果然，电视泰坦的视线瞬间像探照灯一样扫到他脸上。

　　监控泰坦在游戏面板上拒绝了阿帕诺的退队请求，并拉住他的手臂：“我的问题，我应该第一时间向队友介绍你。”

　　阿帕诺：“！！！”

　　千万不要啊老大！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总队长顾不上什么对泰坦级的尊敬了，跳起来去捂朗德瑞的发声器。泰坦的反应同样迅速，一把就把跳起来的银灰监控抱住了。

　　阿帕诺猜都不用猜，一定又是把自己的行为当成撒娇了！！！

　　他还想说话，但朗德瑞背后的电视泰坦直接切出紫光，无声压制了银灰监控的行动，并不紧不慢地说：“好啊，你可得好好为我们介绍一下，兄弟。”

　　朗德瑞两手托着银灰监控，把他翻了个面，向队友展示，没感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是我舰斯但德级，近卫舰总队，科研特助，武装研发测试员——阿帕诺·戈德沃。”

　　阿帕诺被迫直面电视泰坦泛光的冰冷屏幕，以及音响泰坦的注视，感觉自己在上演一部名为监控王的动画片。

　　雷莫斯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

　　“那他怎么说，自己是总舰七组第一小队？”

　　监控泰坦停顿一下，在脑内确认这份信息属实，说：“系统分配，不重要。”

　　雷莫斯凝视回避他视线的银灰监控：“对，这不重要。”

　　“有足够的实力，才配得上你的战术。”

　　朗德瑞摇头，把阿帕诺又向前举了举：“本场战术全部由总队制定，我只负责执行。”

　　阿帕诺……阿帕诺无力挣扎，只能看着雷莫斯的脸色从白转更白，再转黑。

　　“怪不得我会弄混，这局的对抗风格和你的打法几乎相同，细节却阴得要死，节奏还巨*电视粗口*快，原来是斯但德级的战术，这就说得通了。”

　　就在阿帕诺以为电视泰坦要发作时候，对方漆黑的屏幕上切出一串数字。

　　雷莫斯：“我的id，加我好友。”

　　阿帕诺：“……是。”

　　他也不明白电视老大想搞什么，就照做加上好友，很快他发现不对，对方给的id不是星网的游戏账号，是线下货真价实的军事账号！！

　　他对军事账号发起好友申请，自己的账号也会自动切换军事账号。

　　电视泰坦秒通过好友申请，压根不给阿帕诺思考的时间。下一秒，银灰监控的系统又收到一条通知：

　　【Chariot(战车)已将你拉入群聊“巴尔战舰泰坦队”】

　　-[巴尔战舰泰坦队（4）]-

　　【knight（红骑）：[欢迎][音响热舞.jpg]】

　　【Storm（风暴）：[小花.jpg]】

　　阿帕诺呆滞，意识到这不是名字cos泰坦队的娱乐群聊，是真的泰坦队作战频道！！只有加入泰坦队的泰坦，才有资格进的泰坦队私群！

　　雷莫斯不容反驳地指着他，宣布：“现在你是泰坦级了。”

　　阿帕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