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49.李神医重出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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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并非无正事，李莲花与方多病约好去周边城中看看，这边塞城镇很小，相去不远，有些甚至就是隔壁村落一样，走个几十米串门似的。
他们所在的寒山镇便是由多个小城和村落聚集演变来的，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城镇。
一晚劳累加一早的插曲，阿狸肚子早就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正在给她梳头的李莲花牵起嘴角，选了一朵春日海棠缨络稍作点缀，她自由惯了不喜欢盘发，李莲花也由着她半披散一头扎眼的金缎出门。
这边的风俗一天只吃两顿饭，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早餐吃的晚，但种类却极其丰盛，各种烧肉炖汤面点应有尽有，一条街能从头吃到尾。
方多病瞧着吃的满嘴油的阿狸很是嫌弃，再看看李莲花，意料之中一脸宠溺，时不时给她擦擦嘴角残渣，这俩人将暴殄天物践行了个彻底。
“她已经吃了两屉小笼、十根大肉串、一大碗豆腐脑外加三张不同馅儿的烤肉饼，你不怕她撑死啊。”方大公子颠了颠自己的钱袋，觉着以李莲花的家当根本不够这假小狗吃三天。
李莲花看了方多病一眼，转身拉住还想往羊肉面摊拱的阿狸，温柔道，“这些摊头傍晚才收，不急着一口气都吃完。”
阿狸在别人面前油盐不进，但很听李莲花的话，最后让方多病去买了一袋奶疙瘩揣在兜里当零食，这一餐才作罢。
方大公子虽不情愿，但是一袋奶疙瘩能吃很久，暂时可以稳住这贪吃小狗，不用跟着她再一路吃下去。
盛夏未至，天气晴好，是阿狸最喜欢的季节，适合春游。三人出了城，一路踏青往东。
昨日乔婉娩他们往西去，寻得了一小包忘忧膏，李莲花和方多病今天想要去东边看看。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座破旧的城门出现在三人面前，城门上用两种不同的文字刻着莺啼二字，李莲花和方多病对视一眼，牵牢阿狸的手进城。这些边塞小城并没有什么看守阻拦，城内建筑也多显普通简陋，并非富庶之貌。
三人进城不久，就遇见了今日义诊的关河梦夫妇。
“小慵！”阿狸可高兴了。苏小慵自然也是欢喜，将阿狸带进石头屋里。
但见关河梦脸上的沉重，李莲花和方多病却笑不出来。忘忧膏这东西出现在中原这件事是关河梦发现的，这也是他们二人突然来到北域的缘由，而通过义诊可以摸排边城百姓受其影响的程度。
免费的义诊吸引了大量的人，不过队伍里大多是穷苦百姓，城中首领或者乡绅地主几乎没有出现。
今日二十人的名额已经用尽，苏小慵将牌子翻过去，给几人倒了茶，又给阿狸单独做了一杯牛乳茶，阿狸眉开眼笑。
这间石头房原来是一间药铺，也是四顾门在北域往来的暗桩，大半年前掌柜的莫名失踪后一直荒废，傅衡阳几个月前才另派新人来接手。
“这已经是第五座城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几乎所有来问药的百姓都有使用忘忧膏习惯。”大家坐下来，关河梦开门见山道。
“或许还不止这些来看病的人。”李莲花透过窗户缝隙看着街上往来人群感慨道。
关河梦点头，“这些日子我们走访了多个城镇，得知此地家家户户都常备一种药膏，叫做百病消，任何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几乎都能用到，是本地居民信奉的神药。”
方多病一脸狐疑，“这世上哪有什么能治百病的神药？”
苏小慵在阿狸身边坐下来，接道，“不过是麻痹神经止痛致幻的东西，跟忘忧膏根本就是一样的。”
听到邪门的东西，阿狸终于将注意力放在几人所说的正事上，“什么忘忧膏？”
李莲花丛袖中取出昨晚乔婉娩交给他的东西，打开。阿狸想凑上去闻，被李莲花及时制止了。
“我说你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就是这个东西能治百病？”边说边又要下意识往上凑。
李莲花拍了拍她的额头，“不能深吸。”
阿狸眨眨眼，“你忘了，我百毒不侵呀。”
李莲花蹙眉摇头，“那也不可大意。”
阿狸听话地坐好，但对那一小罐乳白色的药膏生出了兴趣。
关河梦看向李莲花， “百病消和忘忧膏中虽有相同的成分，但是忘忧花的比例却完全不同，百病消的药效要比忘忧膏弱许多。一盒忘忧膏足以令一个成年男子迷失在环境中三日，成瘾性极强，而这百病消最多不过会让人睡上个把时辰，长期使用会产生依赖，头痛、呕吐、惊厥抽搐也时有发生。不过如果使用时间再久一些，效果才会和忘忧膏相似，四肢无力、精神涣散、不思茶饭最终油尽灯枯。”
阿狸一听，目光亮了亮，作为曾经的犯罪天堂犯罪一姐，就算她不亲自接触毒》）（品〉可这个领域她相当熟悉。
说话间，有人来敲门，方多病给李莲花使了个眼色，让关河梦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自称城主管家，城主染病特地请中原来的神医去看看。
说话间，有人来敲门，方多病给李莲花使了个眼色，让关河梦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自称城主管家，城主染病特地请中原来的神医去看看。
说话间，此人目光一直越过关河梦往里看。李莲花挪了个位置，将阿狸和苏小慵遮在身后。
“抱歉，今日义诊已经结束，若有需要，明日可到寒山镇寻我。”
许是关河梦面相温和，男人不死心，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他手里，“这位大夫，只要您肯前去，诊金一切好说。”
关河梦刚要拒绝，一旁看戏的方多病开口，“若说神医，比起这位大夫，我们还有另一位名动中原的神医。既然诊金好说，你倒不如请这位李神医前去瞧瞧。”
阿狸和苏小慵狐疑地看向方多病，李莲花无奈地朝阿狸摇摇头，瞪了方多病一眼。
男人闻言略有犹豫，关河梦补充道，“我来北域立下的规矩不好破，今日确实名额已满，这位李神医是我的好友，治过许多江湖闻名的疑难杂症。”
男人欣然接受。
李莲花明白方多病的意思，这么些天过去，这位城主怕是第一个主动请关河梦看病的非平民，怎么都是个探查的机会。于是李莲花就这么被安排重操旧业，不过神医诊病哪有带家眷的道理，李莲花不太放心阿狸。
“这里不比寒山镇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李兄不必担心，我与小慵连着几日出门，傅军师都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确有几次遇险，但此人身手颇为厉害，不必露面便能帮我们化险为夷。”
方多病一听，着实吃了一惊。四顾门里还有这等高手？若说此人就在附近，方多病竟然没能察觉他的气息！他看向李莲花，只见他略微叹了口气，看他的表情大约知道那人是谁。
“没想到你过去手底下还有这般人物，我以为至多不过佛彼白石之流。”
李莲花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转身去叮嘱阿狸，“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阿狸点点头，得意道，“别担心，我现在可厉害了。”
见识过她的断春掌，方多病深以为然，现如今单拼内里，说不定李莲花都未必赢得过她。
“阿狸……”李莲花还要再叮嘱。
阿狸打断他，“不可轻易用内力，我记得了，你早去早回，我们还要赶回去吃晚饭呢。”她还惦记着早上没吃完的美食摊。
关河梦也惯关照了苏小慵几句，比起李莲花倒是爽快的多。
“这个鸡蛋大点的小城，几乎能从南望到北，能有多远。”方多病间李莲花依旧不大放心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中年男人连连称是，说城主家距离此处不过片刻路，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在方多病揶揄的目光里，李莲花拾剑和关、方二人一道出发，走到门口回头，见阿狸端着空了的被子正在讨好苏小慵，“小慵，这个牛乳茶怎么做的呀，好好喝。”
李莲花出门望了望有些泛黄的天，至少在此刻，他输给了牛乳茶。但好在有吃喝绊住脚，阿狸能待的住。
男人没有骗他们，几人走了不到半柱香便到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屋。这房子瞧着并不起眼，甚至不如一路上经过的几家看上去要豪华。单从房子的外观来看，这个莺啼城的城主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不过三人都是老江湖，断不会仅凭表面就做出判断。
几人跟随男人登堂入室，见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虽然是坐着，但是男人身材魁梧高大，并不比他们矮多少，若是站起来，那便是典型的北域猛士的身材。
这个城主的形象和想象中有很大的出入，三人在心中达成共识。
管家简单介绍了一下三人便退了下去，轮椅上的男子面容温和地开口，目光精准地看向李莲花，道，“辛苦神医奔走一趟，旧疾多年，有劳了。”
这人的声音跟身材更是不搭，颇有谦谦君子的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李莲花拱手作揖，道一声“失礼”，便上前查看。男人腿上盖着羊皮毯子，李莲花并不急于掀开毯子，二十并拢双指，在男人毯子上一一点过，大约十几下后，起身再度拱了拱手。
方多病满脸疑惑，这老骗子又开始了，就这么几下谁能相信？他还没探查出个所以然，要是就这么被赶出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神医可有论断？”男人目光深邃坚毅，似风刃划过李莲花的眼眸。
李莲花点头，“虽是旧疾，但并非不可医治。”
男人目光明显暗淡，开口略带讥讽的语气，“此疾顽固，这些年我遍寻神医皆无用，骗子倒是杀了不少，不知李神医有何妙方？”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警告了，方多病默默地在心里给这位城主打上“不简单”的标签。
谁知李莲花语出惊人，“妙方谈不上，只肖一把铁锯，截断病灶即可。”
方多病猛地见鬼一样看向他，莫不是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狸待久了，他这找死的本事一个顶俩。
作者有话说第156章 149.李神医重出江湖
